李明天癱軟的坐在沙發上,他眼中滿是恐懼,李明天本以為兩年前所發生的那件事,他已經全部淡忘,可當這個青年在次提起這件事時,當初眼前那一幕幕在次浮現在腦海中。
他清楚的記得,當初他所燒成灰燼的是一對老年夫婦的屍體,當時燃燒那兩具屍體時,屍體被烤熟,所釋放出來的肉香味,令他頭皮發麻,這也是李明天兩年只吃素食的原因。
李明天每當拿起肉,就會想起當初燒燬那對老年夫婦屍體時,屍體上所釋放出來的我香味,在香的肉,李明天都嚥不下去,他只要吃到一小塊和小指頭那麼小的肉,都會嘔吐。
不過也因為當初的那件事,李明天獲得一大筆錢,他決定退出青幫,青幫的老大猛哥也沒有為難他,李明天本以為那件事已經被所有人遺忘,可沒想到的是,竟還有人記得。
李明天注視著大兵,他的臉上逐漸露出疲憊的神情,這些年,他太累了,每當閉上眼,那兩著火的屍體,就會浮現在他的腦海中,為此,李明天被多少次這樣的噩夢半夜驚醒。
「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你做出來的事,就必須承擔,而承擔的後果,則是血債血還。」大兵在這時,抬起頭,注視向李明天,李明天和大兵的目光對視在一起,渾身猛然一顫。
他驚愕的注視著大兵,在此時,李明天背後不知不覺冒出冷汗,他驚愕的發現,他的目光和大兵的目光對視在一起時,眼前這個青年彷彿不是人的目光,而是一對猛獸的目光鎖定在他的身上,在那樣的目光注視之下,李明天連反抗的心理都沒有,他愣在原地好久,突然李明天的臉上露出苦笑,說道,「我一直知道報應回來,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相反之下,李明天在此時,他心中的結被解開,人面臨死亡,都會有很多感慨,很多不捨,李明天也不例外,他注視著大兵的方向,說道,「我能在臨死之前請求你一件事?」
「你想做什麼,與我無關,同時,我不會為任何人辦事,除非我樂意。」大兵淡淡的注視著眼前的李明天,說道,李明天聽到大兵這句話,他微微一楞,眼中有些不甘。
不過李明天也不在反抗,他認為,或許死在這裡,是他的報應,他也有放不下的事,李明天最終還是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希望你放過我的妻子和孩子,他們是無辜…」
見到李明天說出臨死之前最後一個要求,大兵並沒有回答他的話,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匕首,李明天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只見一道白光閃爍而過,李明天瞪大著雙眼。
口中不斷噴灑出鮮血,李明天死不瞑目,大兵將李明天的腦袋提起,放在桌子上,淡淡的說道,「我不喜歡答應活人的條件,不過現在你是一個死人,我可以例外一次。」
大兵說完這句話之後,在牆壁上寫下四個血字『血債血還』,隨後大兵身形一閃,詭異的消失在屋子中,過了半個小時過後,李明天的妻子清醒過來,屋子內傳來一聲尖叫聲…
李明天的妻子報警,很快警察來到李明天的住處,將李明天的屍體帶走,送到屍檢房間,當蒙局長得知這句被斬掉腦袋的屍體,和先前陳建亮被殺的手法一摸一樣,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最讓他驚愕的是,在李明天家裡牆壁上,同樣寫著四個血字『血債血還』,別人或許不知道李明天的底細,可蒙局長,他清楚的知道,他在也按耐不住,撥通電話。
「猛哥,記不記得兩年前,那個燒燬那兩個夫婦屍體的李明天,對,就是退出青幫的那個李明天,現在他在我們警察局,不是,他沒有惹事,而是他的屍體在警察局。」
「老蒙,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他的屍體在警察局?難道他惹了什麼人?被殺了?就算這樣,你打電話給我幹什麼,他已經不是青幫的人。」猛哥在電話中淡淡的說道。
蒙局長嚴肅的說道,「猛哥,李明天是不是青幫的人,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當初是怎麼成為湛江市的局長,怎麼成為湛江市的最強幫派?你還記不記得那件事?」
猛哥聽到蒙局長這麼說,他沉默半響,若不是因為兩年前的那件事,他們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而李明天和陳建亮,這兩人,也參與過當年那件事,想到這裡,猛哥頓時一驚。
「老蒙,你的意思是說,李明天和陳建亮被殺,這件事和兩年前那件事有關?我記得,當初我們把事情辦的很妥當,連屍體都化為灰燼,又有什麼人能查的到是我們做的?」
「猛哥,我現在還不確定李明天和陳建亮的死,是不是真的和兩年前那件事有關,我記得當初燒燬屍體的人有三個,還有另外一個人是誰?」蒙局長沉默半響,問道。
猛哥聽到蒙局長這麼問,他仔細的想了一下,隨後說道,「還有另外一個人,他的名字叫鄺施力,在一年前,這鄺施力,也退出青幫,現在正在部隊中當兵,你問這幹什麼?」
蒙局長聽到猛哥這麼說,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猛哥,我總感覺,這件事不會這麼輕易就完,甚至我感覺,接下來,要被殺死的人,就是這個鄺施力,若真是這樣…」
「老蒙,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鄺施力,他現在在部隊中當兵,你想想,哪個人這麼膽大,敢進入部隊殺人?這不是找死嗎?這會不會只是巧合?」猛哥似乎並未當作一回事。
「希望我的猜測是錯誤的。」蒙局長說完這句話,他掛斷電話,不過此時蒙局長,他總感覺,整個湛江市正被一股血色風暴慢慢覆蓋,可究竟會發生什麼事,蒙局長也說不準。
連續兩起同樣手法的殺人案,這在湛江市懸起不小的風波,警察局已經被記者包圍,一個記者問道,「蒙局長,這兩起殺人案,是不是同一個人做的?兇手究竟有什麼目的?」
蒙局長面對二十幾個記者的追問,他臉上滿是嚴肅的說道,「這種變態殺人手法,簡直只有惡魔才能做的出來,我不管兇手有什麼目的,我們湛江警方定會將他抓拿歸案。」
大兵和可可坐在房間內,看到這一則新聞,可可抱著大兵的胳膊,不以為然的說道,「大兵哥,今晚拿誰的人頭血祭?不如就拿這個傢伙的人頭吧,看他囂張的模樣。」
「不急,凡事都得有個順序,貓戲老鼠的遊戲才剛開始,我會讓他們在恐懼中等待死亡的到來。」大兵注視著電視,平靜說道,可可見大兵這麼說,她坐在大兵身邊不在說話。
夜幕慢慢降臨,在湛江市的一個軍營中,所有士兵已經訓練完畢,他們躺在床上,休息著,今夜的月光很暗淡,一個身穿軍服的男子問道,「喂,鄺施力,你還有沒有煙?」
「滾,你這老小子,整天給我要煙,我還沒叫你要錢!」另外一個男子罵道,不過他還是將一根煙,鄺施力也自己點燃一根煙,靜靜的躺在床上抽著。
「在軍營中,不許抽煙!」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鄺施力聽到這個聲音,他嚇得急忙將香煙丟在地上,正準備踩滅,可這時,一個陌生的年輕面孔,出現在鄺施力的床前。
鄺施力見到這一幕,頓時嚇了一跳,不過很快,鄺施力發現,眼前這個陌生青年面孔,年紀和他差不多,而且並沒有穿著軍服,而是隨意穿著一套休閒服,他不由得微微一楞。
「我草你娘的,嚇到我了,你小子是什麼人,竟敢教訓你老子?找死!」鄺施力,怒喝一聲,五指握拳,朝著大兵的臉龐砸了過去,可讓鄺施力沒有想到的是,拳頭剛靠近。
還沒來得及砸在這青年的臉上,眼前的青年,只是隨意的伸出手,將他的拳頭握住,鄺施力的拳頭被握住,一股巨大力量從他的拳頭上傳來,似乎想要將他的骨頭捏碎。
「輕點,輕點,我錯了,我不該在軍營中抽煙。」鄺施力急忙求饒道,他已經將大兵當成部隊中的某個前輩,不過大兵並沒有鬆開鄺施力的拳頭,手上的力量不斷的增大。
「啊!我錯了!我錯了!你快鬆開我!我的手骨快碎了!混蛋!」鄺施力不斷發出慘叫聲,可大兵並沒有停止,手上的力量不斷加大,『卡嚓…卡嚓…』骨頭破碎的輕響…
鄺施力慘叫的倒在床上,眼中滿是恐懼的注視著大兵的方向,同時喊道,「你們快幫我,這個傢伙瘋了!幫我將他一下趕出宿舍…」
鄺施力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他驚愕的發現,同宿舍內的其他幾個戰友,他們已經躺在床上睡著,甚至先前叫他拿煙的那個戰友,煙還沒抽完,落在地上,那名戰友如同死豬一樣睡著,無論他發出什麼樣的慘叫,沒有任何戰友醒過來,甚至整棟樓的戰友,都沒人聽到他的慘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天啊,眼前這個傢伙究竟是什麼人,這是在做噩夢嗎?要是在做噩夢的話,手上的痛楚怎麼會如此逼真,是噩夢的話,趕緊讓我醒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