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大兵擁有著一張足以令女人都會嫉妒又羨慕帶點蒼白臉龐,可此時他的臉龐掛著一滴晶瑩的淚珠,修長的手指在手機上撥打那已經按過無數次的電話號碼。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聽著手機發出來的提示,他的雙手不知不覺緩緩緊握,由於用力過度,指甲刺穿掌心的皮膚,鮮血順著拳頭不斷的滴落而下…
可掌心內傳來的痛楚,與賴大兵心中的痛楚,相對之下,根本就不算什麼,一個美麗的身影在賴大兵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賴大兵,我要牽著你的手,一直到天荒地老,永遠不放開,就算我們其中一個人要放開手,那也只允許我甩你,你不許甩掉我,知道嗎?」
「賴大兵,你知道嗎,我這一次考試又是第一名,你別老是一天到晚跟那些小流氓混在一起,那樣沒前途,一直這樣下去的話,總有一天,我會甩掉你。」
「賴大兵,我們分手吧,我以後不想在見到你,因為我已經愛上了別人…」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她要跟我分手?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賴大兵用沾滿鮮血的雙手不斷拍打著腦袋,眼神有些茫然的注視著前方毫無波紋湖面…
「賴大兵,你說的沒錯,他的確比你老,比你醜,但是他比你有錢!忘記我吧,你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當初的那些話,只不過隨口說說的罷了。」
那一幕幕在次出現在賴大兵的腦海中,淚水慢慢模糊雙眼,腦海中的那個身影也變得越來越模糊…
她和他已經分手,可賴大兵依然沒有死心,於是約她在二零一一年十二月三十一號的晚上,一起觀看那所謂千年難得一遇的流星雨,希望能挽回這個女孩。
可事實證明,她對他已經沒有任何掛念,即使賴大兵發給她的最後一條短信是(如果你不來的話,那我將在天星湖結束自己的性命),可那個女孩依然無動於衷。
時間二零一一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地點某個不知名的小湖岸邊,賴大兵一步步慢慢的走向湖泊,她是他的所有,她是他的整個世界,失去她,對他來說,生存已經變得毫無意義…
走到湖邊賴大兵朝著湖中心游了過去,游到湖中心,賴大兵在次撥打那個熟悉的號碼,可依然是那機械般的聲音,「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
聽到這機械般的聲音,賴大兵只覺得心不由來的絞疼,手緩緩是鬆開,手機滑落掉進水中,同時賴大兵張開雙手,讓身體與手機同時沉入湖底。
大量的湖水不斷的從賴大兵的口鼻進入他的肺中,賴大兵只覺得他的腦袋慢慢的變得有些沉重,雙眼也變得有些疲憊,透過湖水注視著天空中越來越模糊的星星,心中默念一切都結束了……
可當賴大兵覺得自己的生命就要結束的時候,只見空中一道道流星雨劃過天際,那玄幻般的畫面,彷彿是為他生命消失最後那一刻的慶典。
透過湖水,看著空中的一顆星星越變越大,賴大兵更加肯定,自己的生命馬上就要結束,不然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幻覺?
當賴大兵眼中的那顆星星變成直徑一米的帶著藍色火焰圓球時,賴大兵終於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此時一股龐大無比的壓力使得平靜湖面激盪起無數道波紋…
突然半空中一個散發著光芒的流星直接撞進湖中,而位置正好是賴大兵沉下去的那個地方時,賴大兵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心中無比鬱悶的吼道,「我靠!連流星都衝著我落下!」
轟隆一聲巨響,賴大兵只覺得五孔同時被震出鮮血,當那顆墜落的流星砸在賴大兵身上時,賴大兵整個人昏迷了過去。
過了一個多小時左右,湖面上陸陸續續出現拿著手電筒的人,那些人的眼中滿是興奮,朝著湖面上不斷的打量著…
很快湖岸邊一架架快艇朝著湖中心開了過去,坐在快艇上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科學家興奮的說道,「快!一定要將這顆流星從湖裡面給我撈出來!這很有研究價值!」
沒過多久,突然一架快艇上的人驚道,「這裡有個人浮在水面上,他的渾身焦黑!」
在人民醫院中,幾個醫生使勁的按住一個全身被纏著繃帶正劇烈掙扎的病人,驚呼道,「快!快拿鎮定劑!這個病人的心跳加速,而且體溫不斷上升!」
很快一個醫生將鎮定劑注入那病人的導管體中,那個掙扎的病人慢慢平靜下來,這時那幾個醫生眼中滿是震驚的注視在儀器上,半響過後,一名醫生終於忍不住驚呼了出來。
「這…這怎麼可能!這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一個人類的身上!一個正常人的心跳一分鐘平均是60至100次!可…可是這個病人的心跳!天啊!竟高達每分鐘三百次!」
這時另外一名醫生臉部的肌肉不斷的在抽筋,如同見鬼一般說道,「不僅如此!還有他的體溫,正常人是36至37度!可他的體溫竟達到了五十度!!!」
當這個醫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在場的醫生都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病床上渾身綁著繃帶的病人,他們很無奈,看來世界上又要多出一個因為高燒而燒壞腦袋的精神病患者…
甚至能不能變成精神病患者還是一個未知數,因為在場的醫生不知道,這個病人是不是還能活下來,他們行醫的醫齡最少都有二十幾年,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詭異的事。
這個渾身綁著繃帶躺在床上的病人,正是被救上來的賴大兵,賴大兵的渾身燒焦,所以醫生不得不把他抱得跟個粽子一樣…
正當所有醫生認為賴大兵必死無疑時,賴大兵竟然在一夜之間恢復了過來,無論是心跳,體溫,都恢復成正常人的狀態。
這讓所有醫生都驚歎稱奇,這根本就不是現在醫學能夠理解的事,所以那些醫生對於賴大兵格外關注。
可事情並不樂觀,一個月下來,每當到了晚上,賴大兵都會劇烈掙扎,而那些醫生每一次都會一湧而上,將賴大兵壓下,然後注入鎮定劑。
由於賴大兵的身上多處骨折,那些醫生生怕在這樣劇烈掙扎之下,會讓賴大兵的斷裂的骨頭刺傷內臟,於是給賴大兵的全身都打上了石膏固定。
然而所有醫生認為賴大兵是昏迷狀態時,其實賴大兵卻一直出於清醒狀態,不知為什麼,賴大兵的腦海中出現一個古怪的想法,只要掙脫這些纏繞在他身上的繃帶,站在月光之下,他身上的傷就會很快的癒合,至於為什麼會出現這個想法,賴大兵自己也不理解,不過他相信絕對會癒合!
可每一次當賴大兵馬上要掙脫開那些繃帶時,那些醫生都會及時出現,給他注入鎮定劑,讓他所做的一切功虧一簣…
連續掙扎了兩個多月後,某天早上,一個小護士驚訝的從賴大兵的病房中跑出,同時驚呼道,「醫生,那個病人能說話了!」
得知這個消息後,那些醫生全部一湧而入,前往賴大兵的病房,當進入病房時,發現賴大兵身上的繃帶又要被掙扎裂開時,那些醫生在次壓住賴大兵,注入鎮定劑。
看著鎮定劑不斷從導管中流入他的血管,賴大兵突然不再掙扎,反而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似乎朝著那些醫生招手,雙唇不斷的蠕動,示意讓他們靠近…
見這一幕,那些醫生全部湊到賴大兵的病床前,一個年邁的醫生問道,「你想說什麼話嗎?」
當見到那些醫生全部靠近他身前候,賴大兵使出全身的力量,在昏迷前終於吼出這兩個月一直以來都想說出口的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