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周邊濃密的樹叢,上官臻低小一聲,「我猜他們在這裡。」
寒冥聽聞,打量著四周,抿嘴一笑,低低的數著,「1,2……」
幾人腳步並沒有慢下,仿若是毫無知情般,不緊不慢的走著,倒當真有幾分遊山玩水的模樣。
待寒冥細數到十,前後便湧現出一批黑衣人,領頭之人似乎是女子,儘管聲音壓低,卻還能聽出其中的嬌柔。
「勞請兩位走一趟!」
上官臻與寒冥相視一笑,瞥了瞥四周包圍的人,輕笑一聲,「如果我說不呢!」
「這恐怕由不得你了!」那女子秀眉微蹙,粗聲粗氣。
上官臻白皙的柔荑輕捏著一片之前採摘的花朵,倏地,零落成泥,「我最討厭被人威脅!」
隨即,輕瞥了一眼那女子,「有本事,你就請!」
寒冥揉了揉上官臻的腦袋,滿是寵溺,繼續慢慢的前行。
那女子臉上有些不自然,一陣青,一陣白,雙手一揮,那圍困住幾人的黑衣人被嗖的一聲,御劍而出,開始了較量。
上官臻不把他們放在眼裡,淡淡的前行,待那玄劍來臨之際,才慢慢的一揮,帶著御法力,玄劍硬生生的轉了個方向。
黑衣人吃了一驚,隨即更多之人御劍而出,形成一個巨大的包圍圈。
領頭女人微微勾唇一笑,在那麼多人的包圍中,她就不信他們還能走出去。
只是,兩人讓她失望了,不僅毫髮無損的走出來,還重創了黑衣人。
兩人不再痞痞的笑,該正經時還是得正經,一下御劍而出,向著那包圍微弱之處而去,一人防,一人攻,另外一僕人在外頭,裡應外合。
那翠綠的雜草,在微風的吹拂下花枝招展,並不知道它們正面臨著危險。
巨大的聲響迴盪在空無一人的山腰,震驚了無數的動植物,那原本翠**滴的叢林仿若被焚燒一般,不復存在,只是無盡的漆黑。
輕輕一捻,連灰燼都不留下一絲痕跡。
上官臻淡定的靠在寒冥那溫暖的懷抱裡,輕輕一瞥,眸色暗淡,無人知其想些什麼。
「相公,我們走吧!」上官臻聳聳肩,甜膩著一副笑臉。
寒冥詫異,欣喜,摟住腰身的雙手緊了緊,慢慢走出了黑衣人的視線。
午時之後,城主府邸,紫衣女子雲鬢高旋,端坐在大廳中央,聽到下面之人的回稟,柳眉輕皺,仿若驚響了一汪春水。
「下面吧!」她淡淡的出聲,悅耳的聲音縈繞,如同夜鶯的歌唱般動聽。
待那人下去之後,才吩咐人準備好筆硯紙墨,素手輕握水筆,行雲流水般在白紙上著墨,字跡清秀娟麗,卻帶著淡淡的威嚴。
輕輕放下水筆,拿起桌上的已佈滿黑字的白紙,滿意的一笑,拿過早已準備好的信封,素手輕輕一塞,繫在一直鳥兒的腳上。
小碎步微邁,出到門外,望著蔚藍的天空,素手輕揚,那鳥兒便輕輕飛翔,向著遠方。
直到空中再無小鳥的身影,才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