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更是抑制不住疼痛起來,怎麼可以?她還沒有享受夠這樣的溫暖,她還未曾給予母親回報,她怎能那麼快就棄他們而去。
父親,怕是傷了心,也傷了肺!沒有了母親,父親是否可以獨活?怕是不可以的吧,情到深處,一切皆為枉然,只想就此追隨。
一想到父親也會因此離去,她便從此再次孤身一人,那瘦小的肩膀忍不住有些抽搐起來,不斷的戰慄著,連寒冥不知何時已過來緊擁著她也不知。
寒冥的身軀,溫暖了上官臻,讓上官臻的心智甦醒,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最重要的是找到醫治母親的方法。
那原薄酢踝的小臉慢慢的恢復平靜,趴著的頭顱緩緩的抬起,那閃爍的眼眸變得堅定,一字一頓的對著父親說:「母親在哪?我要去看看她!」
上官瑞帶著女兒來到另一個石門前,緩緩的打開,裡面的寒氣便一下溢出,寒冷了眾人的身,然更讓他們寒冷的是那冰凍的心。
老鬼跟著身後,把上官臻的一切看在眼裡,心裡有絲震撼,眼眸裡溢著淚珠,然卻是閃現了希望,或許,上官臻能救也不定!
石室裡滿是冰霜,或許不該稱為石室,應該稱作冰室,滿屋的寒氣,又是一眼的白茫茫,白,總是不好的兆頭。
在冰室中央,有著一湖泉水,很奇怪,那麼寒冷的冰室裡,那泉水竟是不凍結!在那泉水的中央,一席冰床就那麼直直的豎著。
冰□□躺著一個絕美的女子,一襲淡藍的羅衣,柳葉如眉,朱唇如黛,梳著一個如意髻,略有青絲掉落於冰床,就那麼飄零著,凋謝了整個深秋。
上官臻穿過泉水,慢慢的來到冰床前,就那麼一步一步的,像跨越了整個世紀那麼漫長。
或許是心裡作用,她不敢走得太快,怕她的突如其來,打擾了這一番寧靜,連最後一絲安慰都不留,就像是打翻了手裡的茶水,儘管可以重斟,卻是回不去了!
冰□□女子薄唇緊抿,然嘴角卻是掛著一絲微笑,似乎是知道了女兒的到來,也因此走得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