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忙碌中慢慢的穿梭著,一下便不見了蹤影。這十幾天,上官臻一直忙個不停,把這十三年來偷懶的時光一下彌補了回來。
大姐與藍紜去江南幾天了,大姐應該玩瘋了,猶記得當初她怕出事,不贊同此事。現今,十幾天都過去了,相安無事的,那吊著的心便放鬆了,如今忙著著手之事。
「你怎麼又來了?」睨了一眼身後的寒冥,上官臻有些無奈,最近他老是跟著她,就像是口香糖似的,趕都趕不走。
「來幫你……」見到上官臻那既無奈又氣憤的神情,寒冥不自的抿嘴,嘴角處牽起絲絲的笑意。
知其不會聽話,上官臻便不再理他,冷眼相待,忙著自己的事情。
寒冥只是在一旁駐足遠望,也不打擾她,就這麼看著,他的心便湧起了溫暖,腦裡突現一個念頭,若是一生如此,該有多好。
寒冥被這個念頭嚇住了,有些不敢置信的皺起劍眉,不禁再看了上官臻兩眼,恰逢上官臻看來,四目相對,寒冥有些無措的轉頭,臉帶潮紅。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寒冥狼狽的御風逃離。
「他怎麼了?」見寒冥今日甚是乖巧,不用自己趕,便離開了,上官臻有些詫異,喃喃自語。
「主人……江南來信!」一人匆匆的扣著門,似乎十萬火急。
上官臻眉梢輕佻:「拿進來!」而後用白皙柔細的手指揉揉眉心,剛剛她眼皮就一直跳,希望不是有什麼不好之事。
見到屬下拿著一稀有羊皮卷,上官臻的心「咯登」一下,不好的預感全部侵襲而出。羊皮卷,因為稀少,除非重大之事,不然傳信一般都用小紙條。
上官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一把拿過那羊皮卷,手微微有些顫抖的打開,只一眼,臉色便變得慘白,身子有些無力的靠在檀香靠背長椅,皓齒緊咬,眼裡輕輕閃過晶瑩。
上官臻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深深的吸氣,再吐氣,眼眸緊閉,在睜開,已恢復了往日的清澈,然眼角處的一抹亮色暴露了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