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沉香匆匆趕回了家,冬雪和戰天承正各自抱著二寶和小寶在客廳裡走來走去。
「媽!給我抱抱!」靳沉香聽到兒子的哭泣聲,心裡也是焦急萬分,急忙走到了母親的跟前伸手將兒子抱了過來。
發現兒子滿臉紅通,哭得很激烈,那哭聲也絞著她的心跟著一起痛了起來,靳沉香抱著兒子輕輕地拍著,柔聲哄
著,「乖,媽咪帶你去看醫生,乖,不哭……」
可是二寶還是哭得很凶,冬雪用唇吻了下兒子的額頭,驚呼出來,「好燙啊,我們還是帶他上醫院吧!梏」
戰天承看了一眼身邊的冬雪,安慰她,「我陪沉香去趟醫院,你在家裡別著急,一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
冬雪點了點頭,「嗯,麻煩你了。」
一旁的葉海心連忙拉著小風兒走到戰一凡的身邊,對靳沉香說,「沉香我在這裡陪著伯母,你們趕緊去醫院吧。潼」
靳沉香匆匆收拾了下,戰天承開車載著他們母子朝醫院開去。
到了醫院,醫生給了診治後說是急傷風,連忙開了藥掛瓶,先降溫再消炎。
因為孩子的手上的血管太細小,護士只好從孩子的額頭下手,將針頭扎入額頭的比較粗一點的血管中,孩子哭鬧著,
掙扎著,那聲音好不淒涼。
痛得靳沉香也跟著眼眶紅紅的,卻不得不狠下心抱著兒子防止他亂動的時候脫了針頭。
好不容易將針頭扎入了血管中,護士將消炎藥水瓶掛好。
病房間,靳沉香坐在兒子旁邊,看著那細細的針扎入了兒子的額頭血管中,那心彷彿也被那針狠狠地扎中,伸手握住
他緊握的小手,那柔柔的感覺一點點地讓她的心軟了下去。
看著兒子緊閉的眼,還有眼角掛著的淚珠,小嘴委屈地嘟著,時不時還抽泣的樣子著實讓人心疼不已。
戰天承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去休息下吧,我來看著他。」
靳沉香搖頭,手卻握著兒子的小手不放,「不,爸爸你去休息吧,你也忙了一晚了。」
戰天承見她這般的執著,便走到一旁坐下,陪著她靜靜地等著。
「對不起,寶貝,都是媽咪不好,是媽咪沒照顧好你……」看著兒子那粉紅的小臉,原本通紅此刻稍稍褪去了一些紅
潮,露出了嬰兒原本的粉色,靳沉香伸手探了探兒子的額頭,沒有之前的那麼發燙,心裡便稍稍安了些。
她這幾天一直都沉浸在了失去戰海龍的痛苦中,卻忽略了最重要的寶貝,靳沉香此刻心裡滿是愧疚之意。
就這樣過了一天,二寶終於不再發燒了,靳沉香才鬆了口氣。
戰天承去幫靳沉香買宵夜,靳沉香坐在兒子的床頭,疲憊地趴在床頭小瞇了會兒。
朦朧中,她又感覺似乎有人走到了自己的身邊,為自己披上了外套。
這會兒靳沉香警惕地倏地一下睜開了眼,她抬頭一看,卻發現戰天承站在自己的面前,她立刻低頭看著自己的身上,
發現竟然是一件黑色外套。
「爸爸,這衣服是你的幫我披上的?」靳沉香立刻起身,拿著外套問戰天承。
戰天承剛拎著夜宵進來,他搖頭,「不是,怎麼了?」
「爸爸,你幫我看著二寶,我出去下!」靳沉香立刻抱起外套追了出去。
「哎,吃了宵夜再走吧……」戰天承也不明白為什麼靳沉香反應這麼大,瞧著她那急促的背影,他直搖頭,「這孩子
這是怎麼了?」
靳沉香抱著外套,那淡淡的煙草味從外套裡透了出來,在這夜風中縈繞在鼻息下,反而讓她原本冷卻的心變得急躁起
來,她焦急地向前奔去,眉頭緊鎖,「海龍,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回來了!」
忽然前方有一道人影晃過,那身影相當的熟悉,靳沉香心一急,喊道,「海龍!別走!」
腳步有些急促,不小心磕了下,人便往前栽去,眼看著要跌個正面著地的時候,一雙手伸了過來將她扶住。
「海龍!」靳沉香欣喜萬分地抬頭,可當目光觸及那人的臉後,她頓時感到一陣的失落湧了上來。
「怎麼是你!?」那聲音是說不出的失落與哀愁。
洪承恩見她的眼底從原本的欣喜若狂瞬間變得失落絕望,他的心也跟著一沉到底,將她扶起,「這麼晚了,你怎麼一
個人跑出來?」
靳沉香站了起來,腳底一陣刺痛,她皺了皺眉頭,「我剛才好像看到海龍了……」
聽了她的話,洪承恩皺了皺眉頭,隨即無奈地問道,「沉香,我知道你這幾天累了,人一旦疲憊了就容易產生幻覺。
我扶你進去休息吧。」
「不是,我真的看到他了,你瞧這是他的外套,他剛才在我睡著的時候為我披上的……」靳沉香搖頭,連忙舉起抱著
的外套遞到他的跟前,「你瞧……」
可當她的目光落在洪承恩的身上時,她頓時一愣,她才發現原來洪承恩只著一件襯衫,在這樣一個深秋的夜晚未免顯
得太過單薄了些。
「你的衣服……」靳沉香的目光在他和手裡的外袍間來回掃過,最後洪承恩無奈地點了點頭,「嗯,這是我的外套,
剛才趕到醫院的時候見你一個人趴在床頭睡著了,我擔心你會著涼便脫下給你披上。」
至此,原本一直支持自己的動力瞬間軟了下去,靳沉香一下子歪倒在了他的懷裡,眼神變得有些恍惚,連聲音都變得
顫抖了起來,「原來,這真的只是一場夢……」
她以為自己醒著的時候才是在夢中,她以為之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可如今她才徹底明白,原來自己一直都在欺騙
自己。
「沉香,你別這樣,你還有孩子,孩子們還需要你,你要振作!」洪承恩連忙扶住她,安慰她,「沉香,你還有我
們,我們這些朋友會一直陪著你,幫你度過難關!」
靳沉香聽到他提起孩子們,似乎有股力量從心底慢慢湧了上來,她接著他的幫助緩緩地站了起來,點點頭,「嗯,我
要振作,我還要照顧孩子們!他們還需要我!」這會兒腳上的疼痛襲來,她皺起了眉頭,洪承恩伸手將她架起,放低聲音說,「來我扶著你進去吧。」
「嗯,謝謝……」
「你我之間還需要說什麼客套話……」
兩人相互攙扶著朝病房走去,他們身後一道人影從樓梯口的拐角處閃出,那高挺的身影隱藏在夜色中,唯有一雙眸子
冷涼的出奇,彷彿刀鋒上的一抹冷厲的光芒,一閃而過。
看著他們進了病房後,那道人影才消失在了樓梯口,彷彿從沒出現過一般,再度融入了夜色中。
洪承恩扶著靳沉香進了病房,戰天承似乎有點意外,「承恩,你怎麼來了?」
「我剛從公司過來,聽海心說孩子病了我就順道過來看看。」洪承恩扶著靳沉香坐下,然後蹲了下去撩起她的褲管,
想看看她的腳傷得如何。
「不用了,只是崴了下……」靳沉香不想麻煩他,連忙按住他的手。
「不行,你的腳都腫了,不看看怎麼行!」洪承恩以前經常受傷,他時常流落在外,有時候窮到連看醫生的錢都沒
有,他就索性自己學著治一些小傷,久而久之自己也成了半個醫生。
「怎麼,沉香你受傷了?」戰天承也關切地走過來,詢問道。
「麼事……」
「還說麼事!腳都腫了!」洪承恩有些生氣,伸手一摸,眉頭鎖的老緊,對戰天承說,「伯父,麻煩你幫我看著她,
我去拿些跌打藥酒來。」
說完,他便輕輕地將她的腳放下,起身朝外走去。
「沉香,你剛才怎麼跑的那麼急,是不是有什麼事?」瞧著洪承恩走出去,戰天承問她。
靳沉香神情更加的沉重,頓了良久才說,「我剛才好像看到了海龍……」
那個身影太熟悉了,她怎麼能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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