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前有仇麼?」葉海心小聲地問一旁的林安迪,「怎麼才說這麼幾句就槓上了?」
林安迪搖頭,想著剛才魏東成那股子霸氣地從他手裡將網球拍搶走,他倒是有點佩服這個男人,只是……他看了一眼
同樣氣場的齊默思,心中暗道,瞧他那樣義憤填膺的樣子,莫非是護妹心切,這個男人啊就是死鴨子嘴硬!
還說不關心自己的親妹子!
場上,魏東成手握網球拍,緊握著手背都青筋暴起,雙眼怒視著網狀對面的齊默思,「來吧!」五局三勝是吧,他栝這
是在對自己挑釁,很好,非常好!
齊默思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還沒怎麼滴就來跟對方置氣,但剛才瞧著魏東成跟華冬麗一副又說有笑的
樣子,轉頭又來欺負他的妹子,那心底怒氣就湧了上來掀。
兩人開局,魏東成的力道不輸給齊默思,一招發球猛攻打得有力精準,齊默思卻應付灑脫,看的人卻有些驚歎。
兩人實力相當,接下來的比賽就多了幾分的激動和驚險。
齊默思的力道不如魏東成,但手法利落,步伐矯健,宛如一隻獵豹在球場上揮灑那矯健的身姿。
而魏東成則有股氣哽在了心頭,正所謂氣沉肺腑,行動就自然緩慢了些,不過好在他力道足夠一直掌握著主動權,所
以在場上的英姿也惹來了不少的驚歎。
兩人平分秋色,各佔據一角對抗。
這時,忽然魏東成發難,一球直擊齊默思的左側,齊默思利落地扮了回去,魏東成忽然如一道閃電般衝到了網前,趁
球還未落地的時候,猛地躍起,狠狠地朝齊默思拍去。
這回齊默思沒有能力扳回一句,右臉被他狠狠地打中,頓時俊美的臉上一塊清淤現了出來。
「齊先生!」付蘭婷一時驚呼了出來,但她的那一句原本令魏東成有些氣惱,可聽清了後又開心了起來,她喊他齊先
生有多陌生啊,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依舊保持著對那人的疏離的態度,想到這裡每次她氣急了便會直喊自己的名
字,那份親切的感覺倒是令他心裡舒坦了不少。
但魏東成還沒爽快利落,那邊齊默思回了神就先發制人,一拍子摔了過來。
啪的一下,魏東成還不及收起的嘴角旁就掛了個印記。
「魂淡那!」魏東成此刻早將滿腔的憤恨升級為了個人榮辱,甩起腕子揮板朝齊默思拍去。
兩人頓時拉開了對抗,葉海心看著無語,她覺得若不是隔著個網,兩人肯定會摔了網球拍,扭打在一起。
「這個樣子還算是比賽麼?」她悄悄地問林安迪,「你確定齊先生不會有事?」瞧著齊默思那溫文爾雅的樣子,她實
在是不敢想像孔武有力的魏東成一旦發起飆來,到時候他的慘樣。
「你放心,默思他自有分寸。」誰知林安迪給的卻是這個答覆。
葉海心扯了下嘴角,聽他這話,怎麼覺得要倒霉的是魏東成呢?
她瞧去,魏東成那高大的身形,再看齊默思那修長的身形,怎麼看吃虧的都應該是齊默思吧。
誰知,她的想法還沒落定,那邊魏東成就又被挨了一下,他氣急敗壞頓時暴跳起來,不為別的,只為了剛才齊默思眼
裡的那份嘲諷。
接著魏東成的火氣被挑了起來,他當即狠狠地甩了一拍子過去,而這個時候齊默思居然不還手,那一球正中他的俊
臉,痛得他摀住了臉。
頓時場上一片寂靜,付蘭婷愣了幾秒便朝齊默思奔去,扶住他關切地問道,「傷得很重?」
齊默思搖頭,「不礙事。」
「都成這樣了還死撐,我帶你去看醫生。」說著付蘭婷也不去看魏東成一眼,扶著齊默思就朝醫務室走去。
魏東成氣得不行,甩了拍子走到網前,「喂,我也傷得很重!」相比之下,雖然齊默思的臉上那都看得到而已,但他
的是在身上,看不到但更痛。
誰知,付蘭婷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樣,逕直朝前走去。
「付蘭婷!」魏東成氣了,但卻拿她絲毫沒有辦法。
瞧著魏東成的那樣,葉海心終於明白林安迪的話的意思,齊默思果然是厲害的角色,剛才任由誰都看的清楚,齊默思
是故意放水讓魏東成打了自己一下,明白的事情,但他也知道付蘭婷一定會護著自己,所以這一招苦肉計讓魏東成徹
底被擊敗。
這一招太厲害,讓魏東成輸得一點還擊的餘地都沒有。
晚上的時候,魏東成氣得去了酒吧喝酒,拉著陸逸北和魏燎一起。
「喂,你今天是怎麼了,臉上這傷那裡來的?」陸逸北見他臉上掛著彩,便追問道,「是誰傷了你?」
魏東成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著悶酒,一句話都不說。
一旁的魏燎悄悄拉過陸逸北說,「今天他去和華小姐攤牌結果遇到了蘭婷,結果看到蘭婷和一個男人一起,一氣之下
就跟那個男人比了一場網球。」
「比場網球也能成這樣?」陸逸北眼尖,瞧見魏東成身上那紫一塊青一塊的,「這個男人的力道不小啊!」
好歹魏東成也是練過的人,竟然可以在他的肌肉上留下傷痕,可見這個男人也是個深不可測的對手。
「可不是,但心眼卻很小!」魏燎說起來就不免偏袒了自家的兄長。
「怎麼說?」陸逸北那八卦的心態被撩起,忙追問道。
「人家那一招苦肉計直接將嫂子的注意力吸引走了,嫂子只顧著那個男人,連一點心思都不在哥身上!」魏燎是魏東
成的表弟,雖然兩人同個姓但是表親關係,再加上在隊裡魏東成平時也很照顧他,他便力挺魏東成。
「哇,蘭婷不能這樣吧……」陸逸北第一次遇到這麼有心計的男人,「那後來呢?」
「後來啊,你不都瞧見了!」魏燎斜睨了一旁喝悶酒的魏東成一眼,「人都受了打擊,自然來借酒消愁了!」
「哎呀,得了兄弟今晚我陪著你不醉無歸!」陸逸北站了起來,走到魏東成身邊伸手攬住他的肩膀,拉過酒箱子,取
過一瓶酒說,「我們一起喝!」幾人這邊喝著酒,那邊付蘭婷正和齊默思在餐廳裡用餐。
齊默思端起酒杯對著她說,「蘭婷,今天謝謝你幫我。」
「其實齊先生你不必謝我,今天的事全因我而起,我應該向你道歉才對。」付蘭婷卻搖頭,其實她當時還是擔心了魏
東成的傷勢,只是畢竟齊默思是外人,也是因她而受傷,她不能不顧他去幫魏東成,即使明知道那是齊默思的苦肉計
她也不可以這麼做。
「蘭婷……」見她有些心不在焉,齊默思問道,「你是不是還想著他?」
被他這麼直白的問話,付蘭婷有些心虛,她的確在想著魏東成的話,只是她想著是如何將戒指還給他,好讓他死了
心。
見她低頭不語,齊默思又說,「蘭婷,忘了他吧,他不能給你幸福!」他伸手握住她的手。
付蘭婷驚得收回了手,臉色有些尷尬,「齊先生……」
「你就不能喊我一聲默思?」他打斷了她的話。
「齊先生,我很抱歉給了你困擾,其實我只是個很平凡的女人,平凡得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地過自己的生活,所
以我從沒想過要攀附權貴。」
「那麼你和魏東成在一起,只是因為你喜歡他?」
付蘭婷沉默了會兒,很誠實了點頭。
「呵呵,這當真讓我嫉妒了……」齊默思別有深意地看著眼前低著頭的付蘭婷,嘴角的笑卻帶了幾分的冷意。
「齊先生,其實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真的!」付蘭婷擔心他們之間再因自己而起任何的誤會,連忙擺手解
釋。
「呵呵,別擔心,我只是隨口說說……」
「天色很晚了,我先回去了,謝謝你齊先生……」付蘭婷覺得這樣的氣氛很是尷尬,於是先起身辭行。
「我送送你……」齊默思也起身。
付蘭婷卻拒絕了他,看著她那單薄的背影,齊默思撥通了電話,「你去通知華冬麗就說,今晚一切按照計劃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