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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68.大灰狼生病了~小白兔被蒙在鼓裡~ 文 / 江南小閣

    門的那一頭,沒有聲響。

    魏東成等了好久,都沒有聽到付蘭婷的聲音,他失落地將頭埋在了雙膝間,又等了好一會兒,最後他竟然就這麼坐在

    門前睡著了。

    付蘭婷起床開門的時候,門板撞到了他的背。

    「痛!枳」

    魏東成被撞得痛醒了過來,他伸手摸了摸後腦勺,扭頭看向身後的大門。

    「你擋在門口了……」付蘭婷推了推門,用很細小的聲音說道,「麻煩你讓開下。」

    魏東成的背被門板卡得有些嗑疼,他搖了搖頭,將腦中的那一片混沌甩了出去,隨後將手按在了門板上緩緩地站了湯起

    來。

    付蘭婷推開了門從屋裡走了出來。

    「嘶……」魏東成忽然彎下了腰,伸手搭上了付蘭婷的肩膀,付蘭婷感覺肩膀一沉,整個人往魏東成那邊倒去,幸好

    她及時伸手撐住門板,才勉強將兩人的身形定住。

    「你怎麼了!」付蘭婷伸手將他的身子扶住,低頭問道,他真的很重,她都要撐不住了。

    魏東成伸手從她的脖子後繞過,將身體的大半個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眉頭微微皺起,聲音帶著一絲的黯啞,「麻

    了……」

    「什麼?」付蘭婷側耳傾聽,「你說什麼?」

    「麻了,腳麻了……」魏東成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的神色,他微微抬頭朝付蘭婷露出了一抹尷尬的笑,「對不起,能

    扶我去房間麼?」

    付蘭婷驚訝地看著他,「你昨晚一整晚都在這裡?」他就這麼靠著門板睡著了。

    魏東成點了點頭,「嗯!」

    付蘭婷輕輕歎息,眉頭微微皺起,目光落在他的腿上,發現他正在輕微地顫抖著,他額頭的青筋微微突起,似乎正在

    忍受著什麼一般,她伸手攬緊了他,輕聲說,「走吧,我扶你回房間。」

    魏東成聽著她那溫柔的聲音,心底彷彿有著一股暖流緩緩淌過,那種被人呵護被人在乎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付蘭婷扶著他朝他的房間緩緩走去,短短的幾步路,她卻覺得像是經歷好長的一段一般,好不容易扶著他進了房間,

    才剛走到床邊,兩人的腳卻相互絆倒,齊齊倒向了大床。

    魏東成將付蘭婷壓在了大床上,他的額頭撞到了她的,他連忙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付蘭婷摸了摸額頭,好看的眸子裡有微微的薄怒,這個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魏東成見她這般嗔怒的模樣,那雙明如秋水的眸子裡,微微有流光從眼底滑過,那般嬌柔的模樣卻相當的惹人心疼。

    「我,我腳麻了……動不來。」魏東成忽然發現這樣的姿態也很舒服,兩人貼合的這般緊密,他的呼吸糾纏著她的呼

    吸,那種感覺曖昧但不色情,是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那是一種很平靜,很舒暢的感覺。

    付蘭婷生氣地伸手朝他胸口狠狠滴一捏,痛的魏東成倏地一下子跳了起來。

    他摀住心口揉了揉,眉頭鎖得老緊,「下手還真狠!」竟然往他的心頭肉裡戳。

    瞧著他的樣子,付蘭婷起身,瞪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的雙腿上時,眼梢處薄薄的怒意微微顯露,「你不是說你的腳

    麻了!」

    看他剛才的反應倒挺靈敏的麼!

    怎麼看都不像是腿麻的人!

    瞧著付蘭婷那一副質問的表情,魏東成有些理虧地咳嗽了下,看向了門口,眨了眨眼,「剛才腿還麻著呢,但現在好

    多了。」

    「滿嘴的胡言亂語!」

    魏東成摸了摸鼻子,笑著的時候有點痞痞的樣子,「我也只對你胡言亂語……」

    付蘭婷嗔了他一眼,「又來了!」她隨即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

    「你要去哪裡!」魏東成連忙跨出一步,擋在了她的面前。

    那高大的身影將付蘭婷籠在了一團的黑影中,魏東成低頭看著她,眼裡帶著一絲的懇求,「別走,我昨晚不是都跟你

    說的很清楚了,你為什麼還要走!」

    他跟她之間只是一場誤會,他本以為昨夜那一場的剖心的談話已經解釋清楚,可她竟然還要離開,這是他不容許的。

    付蘭婷抬頭看著他,神情釋然,她沉了一口氣說,「我知道,我也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

    「那你為什麼還要走!」魏東成追問道。

    付蘭婷此刻眼裡的眸光平靜如水,毫無波瀾,語氣也是一種極為平和的感覺,「這不僅僅是我和你之間的問題,而是

    我們兩個人的身份之間的差距。」

    「我說過我不在乎,什麼身份我從來就不在乎!」魏東成的聲音卻帶了一絲的顫抖,情緒變得有些激動。

    「身份懸殊,並不是你說不在乎就不存在的,就如同掩耳盜鈴的道理一樣,你不去在乎不代表不存在阻礙,不代表會

    一切順利。」付蘭婷的神情很平靜,語氣也是魏東城從未聽過的淡然,「東成,我們都不是孩子了,不能再學鴕鳥將

    頭埋進沙子裡,無視一切的困難。」

    魏東城深深地歎息,他還沒張口,付蘭婷便又繼續說道,「你可以為了我不顧魏家的一切,不顧你的父母,不顧你的

    姐妹?」

    魏東城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一句。

    「就算你能,我也不能這麼自私,東成我們肩上都有責任,這是個重擔,我們推卸不得。」付蘭婷耐心地解釋給他

    聽,「所以,我們在一起是不會有好結果的,東成,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吧,至少我們以後還能是朋友。」

    魏東城頹喪地落了雙肩,像是洩了氣的皮球,連帶著聲音都帶了一絲的沉重,「我知道了,我會尊重你的選擇,只是

    現在你也不能回付家,外面如今肯定滿城的風言風語,不如你就在我這裡暫時住一段時間,等我處理了外面的事,我

    再幫你找一個適合的住所怎樣?」

    付蘭婷聽了他的話,覺得有道理。

    「再說了,我們還是朋友不是麼,朋友就該相互幫助,你說呢?」見她有了一絲的動搖,魏東成忙趁熱打鐵,規勸

    道,「這裡房間多,你一間我一間足夠了。平時我也不會經常在這裡住,你就幫忙打理下,我不收你房租。」想了想,付蘭婷點頭道,「好吧,我就幫你打掃衛生,如果你要回來住的話,提早通知我。」

    魏東成點頭,「我去收拾下,今天要回部隊報道。」

    就這樣,付蘭婷答應魏東成在找到新工作之前,在重新安定下來之前她會暫時住在這裡。

    ——————————————————《腹黑教官惹不得》————————————————

    陸逸北的診室裡,戰海龍正在接受全身的檢查。

    「怎麼了?」瞧著陸逸北那一臉的沉重之色,戰海龍坐了起來,穿好衣服問道,「是不是有問題,你直說吧,我挺得

    住!」

    陸逸北看了看他,想了會兒似乎在考量要如何告訴他才不會讓戰海龍感到絕望,最後他緩緩地抬頭,第一次在戰海龍

    的面前露出了一種凝重的神情,「你之前中了毒,本來喝了解藥後就沒事,可不知怎麼回事那解藥竟然與你身體裡的

    血起了排斥的作用,這樣一來,等於那瓶解藥正在吞噬你血液中正常的紅細胞,使得紅細胞的數量遞減。所以影響了

    你的身體健康,如果以這樣的速度下去,要不了多久你的身體就會跨了。」

    戰海龍看著陸逸北,他從未在自己的面前露出過這般凝重的神情,心下便明白了幾分,笑著說,「能撐到什麼時

    候?」他想好歹能陪著兒子和女兒還有老婆久一點。

    瞧著戰海龍那淡然的神情,陸逸北有些意外,「你似乎不怎麼擔心?」一般人聽說自己活不長了要麼傷心欲絕,要麼

    意志消沉,唯獨戰海龍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似乎得了絕症的人不是他。

    戰海龍穿好衣服,從容地站了起來,「人從出生到死亡,這是個注定的過程,既然知道非死不可,那就坦蕩地接受,

    與其擔心將來,不如好好把握現在,過好每一天。」

    「哎呀呀,聽你這麼說我倒覺得自形慚愧,好吧就衝你這句話,今晚我做東我們去一醉方休,怎樣!」陸逸北也知道

    此刻提那些事兒反而徒增苦惱,現在他最需要的是放鬆。

    戰海龍想了想點頭道,「也是,去喝點酒,放鬆放鬆!」想了會兒他又道,「這件事,別告訴任何人!」

    「連沉香都瞞著麼?」

    「我不想讓她擔心,再說你不是在研究抗毒劑了麼,還沒有完全失敗前我是不會放棄的!」戰海龍伸手一拍陸逸北的

    肩膀,「所以,現在我們去放鬆下,老緊繃著神經是想不出好辦法的!」

    「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去吧!」陸逸北抬手看了看時間,「現在剛好下班,我們去魅蘭坊喝一杯,順便叫上權非宇和

    魏東成。」

    「好!」

    戰海龍打了個電話回去告訴沉香他不回去吃飯,接著便跟著陸逸北一起到了魅蘭坊。

    權非宇最近似乎很清閒馬上就答應了下來,而魏東成則要提早回部隊報道沒能前來,戰海龍自從上次受傷後便不再帶

    兵而是轉回家休養,陸逸北一直都是最安逸的醫生,隨叫隨到。

    幾人在魅蘭坊碰了頭,權非宇便叫了幾箱酒,大家似乎又回到了年少時,一起喝酒,一起拼勁,沒有憂愁。

    「哎呀,我說兄弟,不是說好今晚不想其他的,就喝酒麼,你怎麼老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啊!」陸逸北伸手攬住了

    權非宇的脖子,笑嘻嘻的說,「來來,讓小爺我幫你鬆鬆眉毛……」

    說著他便伸手朝權非宇的眉宇間戳去。

    權非宇利落地閃躲開,順手拍掉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眉尾一挑,「把你的豬蹄挪開,小心我跺了它!」

    陸逸北心疼地摸了摸手背,用一種哀怨的眼神望著他,然後朝一旁的戰海龍撲去,「嗚嗚,海龍,你瞧非宇他好凶

    啊,你瞧他,他打我……」

    說著他還伸出手,對著戰海龍訴起苦來。

    戰海龍早在他撲過來之前就挪開了身子,然後端起酒杯一口飲下,對還想著繼續爬過來的陸逸北下了禁令,「別過

    來,小心我拍不死你!」

    這個男人到現在都改不了這個壞毛病,非要噁心人不可,難怪他每次都是被挨揍的類型。

    陸逸北在戰海龍這裡也碰了壁,頓時哀怨地像個被人欺負了的小媳婦,瞪著他們,嘴裡嘟囔,「壞死了你們,不理你

    們了,我出去!」

    陸逸北起身朝門口走去,推開門的時候,餘光從走廊的一頭掃過,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茹婷!」

    他立刻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但那個熟悉的身影卻是一閃而過,陸逸北連忙追了過去,拐角處四下看了看卻沒有看到

    熟悉的身影。

    「難道是我看走眼了!」

    正想著的時候,忽然從前面的長廊傳來呼叫聲。

    「放手!」聽著聲音很急促,似乎在掙扎。

    陸逸北想也沒想便追了過去,果然在長廊的一頭看到了那段令他魂牽夢縈的身影。

    「茹婷!」他喊道。

    蘇茹婷正被一群流氓糾纏,正焦急著不知如何脫身的時候,她聽到了陸逸北的聲音,順著聲音看去,她朝他喊

    道,「救我!」

    陸逸北看清後,頓時酒醒了一半,捲起袖子衝了過去,幾下就將那些流氓打到在地,他扶住因害怕而渾身顫抖的蘇茹

    婷,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蘇茹婷穩住身形,抬頭看向他,到嘴邊的謝謝兩字都沒出口,一道人影便出現在了陸逸北的身後,她喊道,「小

    心……」

    砰的一聲過後,陸逸北的頭就被那人掄起一個空酒瓶狠狠地砸中了,接著一股血從腦門湧了下來,熱乎乎的從眼角淌

    過。

    陸逸北將蘇茹婷放下,轉身就給了那個混蛋一個拳頭,直接將他打暈在地,之後他的身形晃了晃,也跟著一屁股坐在

    了地上。

    「陸逸北!」蘇茹婷連忙上前扶住他,伸手取出手帕摀住了他流血的額頭,「我帶你去看醫生!」

    「呵呵……」陸逸北抬頭,朝她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我就是醫生……」見他還有力氣調侃,蘇茹婷倒是鬆了口氣,「你能起來麼,我扶你。」

    陸逸北點了頭,她便將他的手繞過自己的肩膀,用盡全身的力氣將他扶了起來,「你是和戰先生他們一起來的吧,幾

    號包廂,我扶你過去。」

    「520,包廂……」

    蘇茹婷先是愣了下,隨後點頭,「好。」

    陸逸北幾乎將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在了蘇茹婷的身上,他此刻一半是因為頭暈,一半是因為他貪戀著她的溫柔,而蘇茹

    婷則用了吃奶的勁兒扶著他艱難地前進。

    忽然,陸逸北的腳下一歪,眼前一黑,人便暈了過去。

    「陸逸北……」蘇茹婷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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