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搬進了新的宿舍,靳沉香就發現付蘭婷和葉海心兩人經常莫名其妙地相約外出,然後某條龍就會很湊巧地來竄
門。舒骺豞曶
「咦,今天她們都不在啊?」戰海龍笑著進了房間,四下看了一眼,「就你一個?」
廢話!
這還不都是他算計好的彗!
靳沉香發現自己連罵人的心情都沒有了,「戰少將……」
「叫我龍哥……」戰海龍大咧咧地走了進來,一下子坐在了沙發裡,搭著腿悠哉地看向靳沉香。
見他進她房間就跟進自己房間一樣輕鬆,靳沉香頓時氣急,「戰……」那一聲出口,一道冷光掃來,她的小心肝顫撓抖
了下,於是撇了撇嘴,「龍哥,你這麼清閒啊,不用去訓練麼?」
她瞧見洪承恩一直都在操場上汗流浹背地訓練,但為啥同樣身為教官的某人卻這麼的清閒。
「怎麼,我的行程你很有興趣?」戰海龍笑彎了眼,目光灼然。
「額……」靳沉香汗顏,其實她自己也閒著發慌,她總覺得自己來a市是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但具體是什麼她卻記不
起來了。
「來吧,既然你這麼有興趣我就帶你去參觀下!」戰海龍走到她跟前,拉起她的手,也不顧她是否願意就拉著她往外
走去。
「……」靳沉香汗顏,她都還沒答應好伐,他怎麼就自作主張地要帶她走。
「你要帶我去哪裡?」
「帶你參觀我一天的行程!」戰海龍長手一攬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都擁進懷裡。
他那帶著一種霸氣的氣息緩緩地湧入了她的鼻腔之中,靳沉香發現她其實對他的懷抱並不抗拒,甚至還有點喜歡,但
不知為什麼在心底她還是有那麼點惡作劇的小心思。
抬頭看他,見他那一臉的得意,靳沉香笑了笑然後伸手一揪他的咯吱窩。
「嘶……」戰海龍被她這麼一弄,手縮了下,這個丫頭竟然饒他癢。
趁他鬆手的那一刻,靳沉香伸手捏住他的手腕,反手一轉,將他的手反轉到了背後。
戰海龍輕鬆一轉手腕,又將她的手轉了過來,然後用力一拉將她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裡。
身子撞進了那道寬厚溫暖的懷抱,她抬頭,就聽到從頭頂傳來的他那略帶促狹的笑聲,「看來你雖然失了記憶但沒失
了身手。」
靳沉香就是不喜歡被他壓著,所以在心底她總壓抑著那麼一份的反抗他的心思。
於是她抬腳狠狠地朝他的腳面一踩,戰海龍頓時痛得鬆了手,靳沉香趁機逃離了他的懷抱,幾步到了大門口。
她轉身看著他酸著臉,單手撐著牆壁,單手緊握低頭看著被她踩疼的腳,她莞爾一笑,「怎麼不走了,不是要帶我去
參觀麼?」
戰海龍發現,自從她失了記憶後,就喜歡和他對著幹。
「好,你別走那麼快,走在我前面我怎麼帶你參觀?」他晃了晃腳,用地在地上踩了幾下,隨即跟上了她。
靳沉香跟著他一起到了訓練基地,那裡依舊是一片的烈日驕陽,在烈日下揮汗如雨的士兵們,精神抖擻。
戰海龍帶著她參觀了一圈,偷偷看著她臉上神情的變化,陸老爺子說過要治她的失憶症不單單是出去她腦中的血塊這
麼簡單,他建議自己帶著沉香去曾經去過的地方回憶過往,以喚起她對之前的一些記憶。
實施針灸必須在她自願,精神狀態良好的情況下,才能發揮最大的功效——標本兼治。
「怎樣,你是不是覺得這個場景有種熟悉的感覺?」他試探著問她。
靳沉香四下看了看,誠實地點了點頭,「嗯。」她的確有那麼種很喜歡的熟悉感。
見她沒有頭疼,神情也似在緬懷什麼一般,戰海龍大喜,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沉香……」
話才剛說了一句,那邊就傳來一陣的狗吠聲,戰海龍抬頭看去,卻見在營地門口站著幾人。
「怎麼回事?」戰海龍走到了營地門口,看到洪承恩正帶著幾人站在門口。
「報告首長,他們要進來!」一名士兵幾步小跑到了戰海龍的跟前,朝他行禮後匯報,「但他們沒有通行證,所以我
不敢擅自讓他們進來。」
「嗯你做的很好,下去吧。」戰海龍一揮手,那人便再度行禮後轉身朝門崗跑去。
戰海龍幾步走到了洪承恩的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後目光落在了他手裡牽著的那頭身形高大的藏獒上,「你帶著
它打算到我的軍營做什麼?」
洪承恩看了看卓瑪,抬頭看了看他身後的靳沉香,嘴角緩起一抹得意的笑,「沉香,你上次說很喜歡卓瑪,我帶它來
了。」
靳沉香看了看卓瑪,瞧它對著自己擺尾巴,一副討好的樣子,她高興地走上前蹲下來伸手摸了摸卓瑪的頭,而卓瑪也
很聽話地將頭伸到她的腳邊,拱著她的小腿。
「呵呵,它很聽話……」靳沉香第一次見到卓瑪是在醫院,那時洪承恩帶著它來時還嚇著付蘭婷和葉海心,但奇怪的
很,卓瑪卻對自己一點都不生疏,甚至和主動上前對自己示好。
「嗯,它很喜歡你,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就讓它留在你身邊。陪你解解悶。」洪承恩笑了笑,抬頭看向一臉平靜的戰海
龍,「平時我訓練很忙,沒時間陪你解悶,我想戰先生也是一樣忙,有卓瑪陪著你我也放心。」
聽到這裡,戰海龍的眉頭微微皺起,洪承恩不會無事獻慇勤,他帶這條藏獒來的目的絕不是陪沉香解悶這麼的簡單。
果然,當戰海龍想靠近靳沉香一步時,原本一直伏地的卓瑪忽然站了起來,弓起身子擋在了戰海龍和靳沉香之間。
「嗯?」戰海龍停住腳步,低頭看向卓瑪,他這下子明白了紅承恩的用意,原來這個傢伙是打算用這條藏獒來對付自
己,哼,就憑一條藏獒就想擋住他!想得美!
洪承恩見卓瑪果然對戰海龍生了敵意,而戰海龍卻是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他的嘴角抿得緊實,「沉香,既然你喜
歡,那我就留下卓瑪陪你,也好打發無聊的時間和人。」
那最後一個字,他說得很得意。
戰海龍靜靜地站著,沒有開口,那淡淡的目光落在了洪承恩的肩頭上,嘴角微微往上勾起。
洪承恩頓時感覺一種無形的壓力在肩頭壓下,他側目看向自己的肩頭,目光一頓,隨即明白了他笑的意思。
「哦對了!」洪承恩的目光一冷,湊近戰海龍低語,「過幾天就是雙方特戰演練,不知戰少將都準備好了麼?」
戰海龍似乎才回味過來,輕描淡寫地一笑,「嗯。」
輕輕的一聲,帶著淡淡的笑,那種平淡的笑令洪承恩氣結,那幾日後的演練是他對戰海龍的第一個挑戰,這不僅僅是
代表他個人,也代表著整個特戰隊的榮譽。
他希望沉香能看到他的成長,他希望自己能成長成為一名真正的男子漢,足夠站在她身邊。
但眼前的這個男人那種淡淡的態度卻讓他有種一拳砸在了棉花上的感覺,氣得他握緊了拳頭,咬牙道,「你似乎很有
信心!」還是根本不將他當做對手。
就因為,自己不夠格麼!
想到這點,洪承恩就氣結,眼前的男人若是肯表現出一種蔑視,嘲諷也好,但他沒有,那種淡定從容的笑令他有種無
力感。
所以,他越是如此,自己就越想證明自己,證明自己不會比他差!
「我不需要信心!」戰海龍面對他的挑釁,只是扯了下嘴角,「因為,信心是靠拼出來的,我們演習場上見!」
洪承恩一怔,在看到他眼底的那一瞬而過的笑後,頓時明白過來,原本他至始至終都沒將自己放在眼底,自己在他的
眼裡根本不是對手,而只是個孩子般的可笑的存在。
「哼,那麼我們演習場上見!」說完,洪承恩氣呼呼地轉身,「沉香,我晚上再來看你!」他伸手摸了摸卓瑪的頭,
隨後挑釁地看了戰海龍一眼,便帶著手下轉身離開了軍營大門。
靳沉香站了起來,卓瑪還是一副敵視戰海龍的樣子。
戰海龍笑著走到了卓瑪的跟前,半蹲下來伸手到了卓瑪的跟前。
「嗷……」卓瑪立刻弓起身子,朝他發出低沉的吼聲。
「小心!」靳沉香擔心卓瑪會傷害戰海龍,伸手想攔住他。
「別擔心!」戰海龍卻抬手示意她別擔心,他伸手避開卓瑪的爪子,輕輕地在它的鼻樑上一順,那一下似乎帶著某種
魔力很快就讓卓瑪平靜了下來。
「嗷……」卓瑪伏在了戰海龍的跟前。
「哈,你是怎麼做到的?」靳沉香驚訝不已,藏獒可不是普通的犬類,它可是在力量和速度上可以與獅虎一爭高下的
猛犬。
「再強大的動物,都有它的弱點。」戰海龍卻只是淡淡一笑,伸手繼續輕輕地順著卓瑪的鼻樑往下順撫,卓瑪也似乎
很享受一般,交疊雙腿,溫順地低頭。
靳沉香看了看夕陽下的男人,他那淡然俊美的側臉在光暈中,透出一種成熟從容的魅力,再看看遠處,那少年意氣風
發的背影,那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
她搖頭,看來洪承恩注定不是戰海龍的對手,因為眼前的男人淡定沉著,心懷計謀,最重要的是他一直都很腹黑。
夜晚,戰海龍親自下廚為靳沉香和付蘭婷她們做晚餐,靳沉香則靠在門邊,看著他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
她抿嘴笑著,心底有一種暖暖的感覺緩緩地流過,這個男人他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她有什麼值得他這麼付出?
重要的是,她根本記不起他。
「我來幫你吧。」靳沉香走到他身邊,瞧見他一臉忙碌的樣子,額角滲出了細細的汗珠,她伸手取過紙巾為他擦拭汗
珠,這動作她坐起來很自然彷彿這麼做了好幾十遍。
戰海龍手一頓,側臉看著她,眼底有星光閃爍,「沉香……」
「我,我……」他的目光彷彿雪地上閃爍的銀光一般,璀璨明亮,閃爍光芒,看得她有那麼幾瞬的晃神,直到他將臉
靠近她,眼底那促狹的笑閃動後,她才恍然回神,「我把飯菜端出去。」
「等下!」戰海龍一把拉住她的手。
「嗯?」她回頭望著他。
「你的臉上有東西……」他伸手輕輕地從她的臉上拂過,那指尖的溫度緩緩地從肌膚上滑過,顫抖著衝過她的每個細
胞。
他的指尖拂過臉頰後,他的目光卻依舊留戀在她的臉上。
靳沉香感覺臉上發燙,她伸手摀住臉,問道,「還有麼?」攤開掌心一看,卻什麼都沒有,唯有那炙熱的溫度殘留指
尖。
「沒有了……」戰海龍笑著轉身繼續手上的活計。
靳沉香才明白自己被他戲弄了,就為了之前她用一隻蚊子戲弄過他,這個男人真真小氣。
「怎樣?」付蘭婷見她從廚房裡走出來,走了上去追問她,「你和戰先生談得如何?」
靳沉香臉色微微發紅,眼光閃爍,「沒談什麼啊……」他只是看著自己,沒有說話卻比說了什麼都讓她心跳加速。
「哦?」瞧見她臉紅耳赤的樣子,付蘭婷心裡便有數了,抿嘴笑著,「嗯嗯,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葉海心跟了過來,湊過來問道,「你們說什麼呢?」
「沒什麼,我們在說此時無聲勝有聲……」付蘭婷指了指靳沉香那紅通通的臉,笑得曖昧。
葉海心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也笑得曖昧無比,「哦,明白,明白了!」
兩人那心領神會的對視,靳沉香氣得跺了跺腳,「不理你們了!」
「好了好了,沉香別生氣了,我們只是逗你玩呢!」付蘭婷和葉海心忙追了上來,勾住她的脖子談笑。
「讓你們以後還亂說……」靳沉香伸手沾了下醬汁,惡作劇地在她們的鼻尖點了下,「我就弄花你們的臉!」
「不敢,不敢……」
三人正談笑間,門鈴響起。
「應該是魏燎他們來了,我去開門!」靳沉香還約了魏燎,魏東成他們一起來吃晚餐。
門打開後,靳沉香看到洪承恩站在門口。
「嗨,晚上好!」洪承恩將手抬起,「88年的piot!」
靳沉香一愣,洪承恩眨了眨眼,一臉的哀怨,「怎麼,不歡迎我麼?」
「哦,請進!」靳沉香笑了笑側身讓開,洪承恩剛邁進屋子,李建華等人也相繼到達。
晚餐是海鮮火鍋,李建華和柯棟樑幾人不知從哪裡弄來了幾個火鍋爐,兩人一鍋。
洪承恩剛想挨著靳沉香坐下,肩膀一沉,抬頭看去卻見陸逸北搭上自己的肩膀,笑得有些狡詐,「洪兄弟你還是和我
一起吧。」
洪承恩眉頭皺起,卻聽他在耳邊說,「不然,一會兒你又該肚子疼了。」
果然這句話奏效了,洪承恩想起之前被戰海龍整的上吐下瀉的慘狀,手一抖便被陸逸北拉著到了一旁。
付蘭婷本想和葉海心一起,魏東成笑著走到她身邊,主動開口,「我和你一起用吧。」
付蘭婷紅了臉,回頭看了下卻被魏東成拉著到了一旁。
葉海心見她被拉走,剛想開口身邊就多了一道人影,抬頭看去只見權非宇正站在自己身邊,「海心,好久不見了。」
葉海心的手一抖,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她低頭臉紅得通透,語氣也帶著一絲的顫抖,「我……」
她和他真的好久不見了,自從那日他匆匆將生病的自己留在醫院起,他們就再沒見過面。
想起那日陸逸北的話,她的心還是被刺痛了,他是來這裡見姐姐的吧,也對,姐姐比起自己自然重要得多。
抬頭見到李建華,葉海心一咬牙,走到李建華身邊,柔聲道,「上次謝謝照顧我……」在醫院的時候,她又再度發
燒,若不是李建華衣不解帶地陪著自己,她也無法熬過來。
李建華抬頭看了看靳沉香,又看了看權非宇,尷尬地笑了笑,「不用謝,你是沉香的朋友,照顧你是應該的。」
兩人笑著坐在了一起,權非宇的臉色一沉,握緊了手中的杯子。
柯棟樑和魏燎一組,魏東成和付蘭婷一組,陸逸北則和洪承恩一組,戰海龍自然和靳沉香一組,唯獨自己孤家寡人一
枚。
看著眼前的葉海心和李建華有說有笑,不知李建華對她說了什麼,葉海心笑得很開懷,平時從未見過她這般笑過,至
少她從沒在自己的面前笑得這般的開懷,這麼的沒有負擔。
酒一杯接著一杯地下肚,卻始終沒有感覺,喉頭一陣的苦澀,他只覺得心更苦。
葉海心低頭笑著,一道目光卻始終落在她的臉上,抬頭看去,只見權非宇滿目的紅光,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他也
不吃東西,只是一個勁兒地喝酒。
她皺眉,他這麼喝酒會胃疼,記得他之前就常常胃疼,張了張嘴那話卻怎麼也出不來口,最後又嚥了下去。
見她只是抬頭看了看又低頭,絲毫沒有要理會自己的樣子,權非宇只覺得心頭壓了一塊重石一般,沉甸甸的沉得難
受。
「嘔……」他張口就是一口酸味湧了上來。
「非宇!」葉海心起身,走到他身邊扶住他,關切地問,「是不是胃疼了,你別一直喝酒……我去給你弄點熱湯。」
「海心!」權非宇突然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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