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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軍婚有毒 118.狂風暴雨般的懲罰YY中 文 / 江南小閣

    戰海龍的神情淡然,那雙深沉的眸子,在日光下,清澈明亮,卻有種清冷的感覺。舒骺豞曶

    「海龍,呵呵,你怎麼來了?」陸逸北心虛地呵呵笑了下,收起了手機,「怎麼,哪裡不舒服麼?」他盡量裝出一副

    鎮定的樣子。

    戰海龍盯著他看了會兒,「我想問你開點藥……」

    「藥?」陸逸北這會兒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一臉的茫然,「你生病了?」一直都很健壯,連被蛇咬了都可以迅速宄恢

    復的男人竟然生病了,真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你想開什麼藥?」解相思的,他可沒有。

    戰海龍咳嗽了下,「安眠藥……敘」

    「噗……」陸逸北很慶幸自己剛才沒喝水,不然準保噴他一身。

    「你要安眠藥幹嘛,海龍,雖然沉香有點反抗你,但你也別太心急,正所謂……」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戰海龍打

    斷。

    「藥是給我自己開的……」戰海龍的語氣很低沉。

    「啊!」這會兒陸逸北算是徹底無語了,「你的老、毛病又犯了?」以前杜美倫死後的五年內,戰海龍一直處於無法休

    眠的狀態,每晚都要用安眠藥才能入睡。

    這種不良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了兩年前,他才恢復了正常。

    「你別問那麼多了,給我開藥就好……」戰海龍不願多說,摀住額頭,「劑量的話,就照上一次的多點。」

    「什麼!」陸逸北驚愕了,「劑量還要比上次多!你不想要命了!」記得那次已經是達到了極限,戰海龍這是怎麼

    了!

    「你放心,就那點藥,還要不來我的命!」戰海龍伸手一攤,「給我配藥!」

    晚上,他摟著沉香實在無法入睡,以前聞到從她身上傳來的淡淡的沉香,他可以很安心地入睡,可如今,那香味卻成

    了令他無法安神的致命香味——罌粟。

    明明有毒,他卻捨不得放開,正應了魏東成的那句話——軍婚有毒,越愛越毒,越毒越愛,甘之如飴。

    「哎……」陸逸北看著他,動了動嘴,卻沒有說什麼,看來戰海龍沒有聽到什麼,那也好,有時候知道的越多越傷。

    權非宇是他們中最理智的人,既然他那麼說,自己就那麼做吧。

    有些事,還是讓他們當事人自己解決。

    戰海龍將配好的藥瓶放回到口袋中,轉身的時候,忽然開口問道,「剛才,沉香是不是來過?」

    陸逸北一怔,「是。」有些話不能多說。

    「哦……」戰海龍頓了下,「她如果問起程蘇美她們,你就說不知道,誰也不許對她說什麼。」

    「為,為什麼啊!」陸逸北不懂了,「你明明都為她做了那麼多,為什麼不告訴她,那樣……」

    戰海龍抬手,止住了他的話,「我只是不想她為了感動而嫁給我……」他要她的心,她的全部。

    「哈……」陸逸北呆了,「你打算和沉香結婚?」在這種情況下?

    「嗯!」戰海龍點頭,奶奶突然的出現,令他不得已加快了這個計劃。

    「可是,沉香她會答應麼?」陸逸北覺得戰海龍有點小糾結,小矛盾,「你不如告訴她你為她做的一切,讓她誠心感

    動地嫁給你,不是很好?」

    「你不懂……」戰海龍搖頭,卻不再多說一句。

    「真心的被你們兩搞糊塗了……」陸逸北看著他的背影在窗口消失,搖了搖頭,「這兩人還真是絕配,都那麼的糾

    結。」

    戰海龍走到了宿舍門口,腳步卻沉重地再也抬不起,其實剛才陸逸北的話他一字不漏,聽了個清晰。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猛地被人用尖刀狠狠地戳中一般,血頓時湧了出來,摀住心口的那一瞬,他以為自己已經死

    了,連呼吸都輕微到了極點,所以陸逸北才覺察不到他的靠近。

    「沉香,為什麼……」難道真的是他錯了,他該放手。

    戰海龍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張了又攏,攏了又張,反覆幾次後,最後他一口氣將大掌合攏。

    「沉香,我不會放棄,所以,你必須嫁給我!」到最後,他還是無法逼自己放棄。

    既然不能放棄,那麼他決定將她一輩子鎖在自己身邊,哪怕用強硬的手段也要將她留住。

    因為——他伸手從懷裡掏出了沉香遺落的那封信,因為他不能看著她去送死。

    靳沉香去找了柯棟樑,卻意外地看到魏燎也在,當她剛踏入一步時,聽到了裡面傳出的對話。

    「你說首長怎麼這麼的癡情啊?」魏燎剛從特訓中下來,就到柯棟樑這裡蹭酒喝,感慨之際說了這麼句,「為了你家

    香香姐,我家首長那可謂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是啊……」柯棟樑也感歎,「可惜首長不肯將這些事告訴香香姐,弄得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首長為她做的那些事,如

    今失了憶連首長都不記得了,可憐的首長大人。」

    「就拿上次童家的事兒來說吧,童天成不知好歹傷了你家香香姐,首長知道後立刻讓我去搜集童家洗黑錢的罪證,為

    了能徹底扳倒童家首長不惜動用了權家的秘密刺探情報網,欠了權家一個天大的人情,才得到了情報。你知道麼童家

    勢力盤根錯節,不是那麼容易動的,首長力排眾議最後將童家連根拔起。」

    靳沉香聽了後,收回了邁出去的那隻腳,戰海龍他竟然為自己做了這麼多,而他卻一句話都沒說。

    魏燎說道這裡又喝了一口,酒精蟲上腦,話也多了起來,「再比如那次照片風波,首長知道幕後主謀是程蘇美,但童

    家不比程家,程家根源深厚,就算有了確鑿的證據也未必能動得了程家,所以他就讓我密切注意她的行蹤,保護香香

    姐的安全。」

    「是啊,有你在暗中保護香香姐,要不是香香姐私自行動,她不會受傷。」柯棟樑搖頭,「香香姐就是個性太要強

    了。」

    「最讓人感動的是!」魏燎說到這裡大為激動,「首長甘冒與程家翻臉的風險,頂著巨大的壓力,狠狠地懲罰了程蘇

    美。」

    「嘖嘖,話說回來,那個程小姐也是個奇葩……」柯棟樑說起程蘇美一點同情的感覺都沒有,「為了接近首長將自己

    整成了杜美倫小姐的樣子,那得花多少代價啊……女人真可怕。」為了變成心愛的人喜歡的類型,不惜在自己臉上動

    刀子。

    「所以說,這種女人才可怕!心機深沉!」魏燎哼哼了兩聲,「首長將她整回了原來的臉,才是對她最大的懲罰,我

    看她這次是沒臉見人了!」

    「這就叫將狐狸精打回原形!」柯棟樑說到這裡又激動了,「首長這招高!夠絕!」

    「不過比起程蘇美,那位杜美娜小姐也好不到那裡去!」魏燎得意萬分,其實他一直都不喜歡杜美娜,整個一頤指氣

    使的大小姐脾氣,對他當下人般使喚。

    「她怎麼了?」柯棟樑感到好奇。

    「她逃婚,被首長逮住親自送到了孤家,首長看著她和孤少爺完婚,再送入洞房……」魏燎說的那個叫暢快,「你都

    不知道當時那個杜二小姐哭得那個淒慘,我看孤家少爺的臉色都不好看,她以後再不收斂脾氣,估計在婆家有的

    受!」

    「哎呀,你說首長這麼的為你家香香姐著想,你家香香姐怎麼就對我家首長這麼的絕情呢!」

    柯棟樑搖了搖頭,「你不懂,當初馮少爺對我家香香那個好也不比你家首長差,可你後來也知道了,他說變心就變

    心,連個轉圜的餘地都不留,香香姐左手腕上的那道傷疤就是為了那個男人割得,這麼深情的一個男人都會變心,你

    讓我家香香姐怎麼敢再相信男人!」

    魏燎深深地歎息,「可是,這天底下還都沒有一樣的指紋呢,怎麼會有一樣的男人呢,你家香香姐不給我家首長一次

    機會,怎麼知道他不是深情不二的男人!」

    「換成是你,被蛇咬了一口,你還敢往裡蹭麼!」柯棟樑反唇相譏。

    「……」魏燎嘴角抽了下,瞧這孩紙這比喻……他家首長腫麼成蛇了?

    靳沉香聽完後,站了一會兒,默默地轉身,夕陽的餘暉灑落了她一身,披著滿身金黃色的餘暉,她邁著沉重的步伐,

    往宿舍走去。

    一路上,她都在思考著一個問題——她做錯了麼?

    之前,她不知道戰海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她可以裝作鴕鳥一般將頭埋進沙子裡,充耳不聞,與他撇清關係。

    可如今呢,她知道了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後,她還能以這種心態繼續面對他麼?

    是要為了報答他,而留在他身邊?

    還是,不希望他再為了自己而背負這麼沉重的包袱,轉身離開?

    可是,在知道了一切後,她還能像以前那樣灑脫地轉身麼?

    就這麼糾結著到了宿舍門口,抬頭看去,戰海龍正站在大門等著她。

    靳沉香腳步一頓,躊躇在原地,不知是前進還是後退,如今她已經『失憶』了,不會記得他和她的曾經,那麼她如今

    該如何面對這樣一個『全新』的他。

    戰海龍似乎也在等她開口,他站在屋簷下,陰影將他籠罩在了一片的暗色中,夕陽的餘暉打在他的影子上,卻無法化

    開那積累起來的冰冷感。

    靳沉香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他那如刀鋒一般冷硬的目光卻透了過來,讓她即使呆在夕陽中,也感覺到了一陣的寒

    冷。

    兩人就這麼站在對面,僅僅離了不到十步的距離,但那一刻的感覺卻像是隔了千萬里一般的遙遠,似乎橫在他們之間

    的是萬丈的深淵,冷風自崖底而起,寒風肆虐。

    猶豫了良久,靳沉香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朝前邁出一步,走到了他的跟前。

    「回來了。」戰海龍先開了口,表情很平靜,看不出喜怒。

    「嗯。」靳沉香還沒收拾好心情,不知該以怎樣的態度面對他,這一天的變化太大讓她一時間難以消化。

    見她依舊一副看似不認識自己的表情,戰海龍的心猛地一沉,他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那封信,幾欲張嘴,最後卻只說

    出一句,「吃飯了麼?」

    靳沉香搖頭,她現在哪裡有心思吃飯。

    「我們出去吃吧……」戰海龍轉身走在了她的前頭。

    靳沉香一愣,第一次他這般的冷靜,她眨了眨眼看著他的背影,有種孤寂落寞的感覺。她的心跟著莫名地一痛,手捂

    住心口,那裡有點空空的感覺。

    「怎麼,不願跟我一起吃飯?」他忽然停住腳步轉過頭看著她。

    「哦不!」靳沉香立刻搖頭,隨即跟上。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走在路上。

    這一次,戰海龍竟然意外地沒有駕車,而是帶著她一路走到了離營地不遠處的一個街邊小攤。

    「哎,姑娘你又來了。」老闆娘見到她,一臉的笑意,當她看到靳沉香身後跟來的是戰海龍時,她問道,「咦,上次

    那位小哥沒有陪你來麼?」

    靳沉香立刻感覺身後冷氣一沉,她訕訕一笑,「呵呵,老闆娘今天也很精神啊……」

    老闆娘見身後的男子更加的高大,英挺,除開那陰沉的臉色外,總的來說比起上一位更加適合靳沉香。

    兩人站在一起,男子挺拔俊美,女子小鳥依人。

    「哈哈哈,瞧我這張嘴……」老闆娘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馬上改口,「兩位想來點什麼?」

    「暖酒,暖菜……」戰海龍率先開口,他看了一眼靳沉香,「你的傷才剛好,就別喝酒了……」

    靳沉香點了點頭,在他對面坐下。

    老闆娘上了酒菜和飯,戰海龍將菜和飯放在了她的跟前,自己則拿起酒杯,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

    沉默,如同一股強壓,在他們之間無止盡地蔓延開。

    靳沉香受不了這種沉默的他,開口勸道,「你也受了傷,別喝太多……」

    「你,還會在乎我麼……」他忽然抬頭,眼裡露出一種幾近悲傷的眼神。

    靳沉香手一抖,想抽回卻被他反抓住,「沉香……我……」他的嘴剛張了張,忽然眼前一黑,人便倒在了桌面上。

    「海龍!」靳沉香一愣,還沒回神,就聽到身後嚓嚓嚓的槍支上膛聲。

    「誰!」當她轉身時,一拳迎面而來,重重地打在了她的脖間,她直接倒在了桌面上。

    「對不起,姑娘,我這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老闆娘看著倒在桌上的兩人,眼裡露出了內疚的眼神。

    這時一個臉上有疤的高大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是個你的錢!」他把錢交給了老闆娘,「你可以走了,以後都不許出現在這裡!」

    老闆娘卻搖頭,「不,我不要錢,我只要我兒子!求你們放了他吧,他和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

    高大的男子朝身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那人便走到老娘身邊。

    「你跟我來,我帶你去見你兒子!」

    老闆娘臨走時回頭看了靳沉香和戰海龍一眼,「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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