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20
第二七四章有點忐忑
街道的計生辦主任，因為家庭的緣故，調往外地去了。
蕭寒決定將小柔提為計生辦主任，一方面，看看這次拉攏吳凡的效果，另一方面，看看劉春的反應。如果能成功，則更好，又可以讓小柔更進一步。
小柔現在所在的街道拆違創建及老舊小區改造工作組，不過是個臨時性的機構，她在裡面擔任個副組長，也不過是個臨時性的職務。要是能讓小柔當上計生辦主任，那麼相對來說，一個比較穩定，另一個也為下一步的提升打下了比較堅實的基礎。
蕭寒先跟小柔通了氣，徵求了一下她的意見，問她願不願意？
小柔說：「咱沒什麼願不願意，領導指向哪，咱就打向哪。」
蕭寒便跟姜文、鄭伊健、何振明和吳凡都通了氣，說是在下一次的黨委會上由姜文提出，任命沈小柔擔任街道的計生辦主任。
姜文、鄭伊健、何振明，自然是要事先通氣的，不僅通氣，大家還要在一起商量這個事具體怎麼弄，到時候怎麼說。在光明街道，這三個人現在可以說已經成為蕭寒的鐵桿，有什麼事，大家當然要在一起「密謀」一番。
此外，方大同、陳所長和馮新民，也是蕭寒的人。
至於吳凡，之所以要跟他也通一下氣，主要是探一下他的態度。雖然蕭寒將他的舅媽病治好了，但是，他是不是就此便靠向了蕭寒這邊？靠過來多少？這些，都還是不得而知的，所以，一方面，事先通個氣探探他的態度，另一方面到黨委會上以後，看他的表現。但是無論如何，既然要把他當成自己的人，那麼，有動作，就該事先通知人家，否則到時候人家感覺事發突然，知道你事先沒跟他通氣，這意味著什麼呢？意味著你還是沒有把他當成自己人，還是在防著他，那麼，他就算是想成為你的人，也是覺得你不夠真誠了。這麼著，即便以後大家能走到一起，心裡也會有這一層隔閡。
但是，事先通氣，也有風險，萬一他心思不在你這邊，他又可能跑到劉春那邊去跟劉春「密謀」。
風險是任何時候都有的，避免不了的，就算是事先大家說得好好的，有可能到了會上，他又會突然態度轉變了呢？
當然，在蕭寒親自跟吳凡通氣之前，他已經讓姜文把關於提名任用沈小柔同志擔任街道計生辦主任的報告提交上去給劉春了，劉春也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因為劉春自己也有個人選，劉春說，都拿到黨委會上去討論通過吧。
計生辦主任在街道也算是個比較重要的位置，劉春當然也想爭取自己的人。
當蕭寒私底下跟吳凡談這個事情的時候，吳凡一開始，有點驚訝。
他可能是驚訝於蕭寒對他的信任。
按說這種準備在黨委會上將某某某弄成某個職位的事情，對於一個小團體來說，肯定都是屬於事先密謀的核心機密，蕭寒既然能跟他透露、商量，況且，他以前還造過蕭寒跟沈小柔的謠，這，所以讓吳凡驚訝。
但是做了幾十年街道工作的吳凡也不是傻子，他也知道，蕭寒之所以為他舅媽治病，之所以來跟他談這件事，無非都是想爭取他這舉足輕重的一票。
往近了說，他曾經散播蕭寒的謠言，對蕭寒做過不利的事情，蕭寒能夠摒棄前嫌跟他交好，而且還治好了他舅媽的病，他都應該感激蕭寒才是；往遠了說，街道裡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前不久，蕭寒請了老岳父唐愛民還有市委書記郭睿市委副書記劉東昇在周家菜館吃飯，席間，郭睿和劉東昇都大力支持蕭寒的工作云云（這些都是蕭寒讓姜文故意悄悄散播出去的，一來確有其事，二來做任何事輿論先行），如此這般，在光明街道，不用說，不久的將來，就是蕭寒的天下，他吳凡難道想倒行逆施，得罪蕭寒？讓自己到時候一點退路都沒有？在官場上，誰都知道要給自己留有三分餘地，他吳凡又不是傻子。說來說去，無非就是要徹底倒向蕭寒這邊，在黨委會上投上自己重要的一票。
但是吳凡還是沒有直接跟蕭寒表態，他知道，劉春也會找他，雙方都在爭取他，他不好現在就早早表態。
吳凡跟蕭寒說：「沈小柔同志的工作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這孩子確實很能幹，以前還沒有發覺，這一次大拆違大創建，也是蕭主任用人有方啊，對於街道湧現出來的這樣的年輕人才，我還是持肯定態度的。」他的話，也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
蕭寒知道，也不能讓人家現在就當面跟你說，好，我到時候肯定投沈小柔一票，總得有點緩衝吧，於是蕭寒就說：「好，有吳書記這句話，我就更有信心了。」
一切還是黨委會上見分曉吧。
果然，隨後，劉春就找了吳凡，談了他的人選，吳凡也是同樣的話，持肯定態度。劉春還特地問了蕭寒有沒有找過你，吳凡搖頭，沒有。劉春見從吳凡口中套不出話，便走了。
禮拜一上午的黨委會，劉春和姜文，都將各自的提名人選拿了出來，請大家討論。
鑒於和沈小柔之間的避嫌，只要是關於小柔的事，蕭寒都是讓姜文出面，雖然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人就是奇怪，你不直接出面，人家心裡面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雙方都是四票，劉春那邊四票，蕭寒這邊他自己加上姜文鄭伊健何振明，也是四票，最後的決定權，都推到了吳凡的面前。
吳凡笑笑，點燃一根煙，先談了談對劉春所提人選的看法，當然，都是讚譽之詞，誰也不想隨便得罪人啊。不是為了切身的利益，誰願意動不動就跟人交惡？
然後又談了談對沈小柔的看法，也都是讚譽之詞。
他在那裡侃侃而談。劉春是如坐針氈，蕭寒的心裡也有點兒忐忑，要是吳凡不識相，不投小柔的票，怎麼辦呢？雖然說最終的勝利肯定是自己，但是，又要頗費周折了吧。（更多精彩下章繼續，新書上傳，求收藏求紅票各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