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虎幫的人都在想想這小子究竟是誰,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見到飛爺不但不害怕,還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
「老子當然沒有得罪焰軍!」呂飛的語氣很堅定,岳巖搖頭一笑,望著站在一邊的年輕司機虎哥說:「我記得在車上的時候你告訴過我,焰軍什麼都不是,還說你們飛虎幫很有錢,我現在算是明白你這些話的意思了。」
年輕司機不屑的說:「是又怎樣,你明白還不是沒有作用。」
「我說小虎,你怎麼不動動腦子呢?我一個外地人怎麼會熟悉n京的街道。我不得不承認你小子的樣貌長得不錯,可演技還是差了點。」
「我演技差?」
「很差,想知道嗎?」見年輕司機沒說話,盯著岳巖,岳巖笑著說:「今晚你載我們四人離開火車南站,上二環線的時候你可以走立交橋下,去過長江大橋,再走人民長廣場,再轉彎就到南街,可你偏偏上二環線。」
發現青年司機臉色有了變化,岳巖接著說:「起初我以為大橋下面堵車擁擠,你想走國貿哪裡下高架橋,可你還是直行,你是n京的哥,你當然知道直行已經裡南街越來越遠了,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對你起了疑心。」
柳茗玄聽到岳巖的這番話,眼底有了一絲異樣,年輕司機則是睜大眼睛望著岳巖,膛目結舌的說:「你熟悉n京的各個要道?你是本地人?」
岳巖答非所問,繼續說:「後來你跟我聊天的每一句,明著是提醒我n京的夜晚不安全,實則是震懾我你跟道上的人很熟,特別是飛虎幫。」
聞言這些話,年輕司機的臉色一變再變!「臭小子,好奇心會害死你的。」大廳中擰著西瓜刀的十幾人一副隨時宰殺岳巖模樣,紛紛舉起明晃晃的刀。
呂飛沉思之後,抬眼望著岳巖。「你既然已經在路上識破阿虎的謊言,還沉得住氣,現在更是到了這裡,我是說你聰明呢還是好奇!」
「兩者都有吧!不過我現在知道你們飛虎幫為什麼有錢了,原來是靠綁架我這樣的外地人,從我們身上得到錢財,我想到你們難道就不怕警方嗎?還有焰軍,他們嚴格的制度,不允許勒索他人換取錢財,違者必殺。」
岳巖越是鎮定,心思越縝密,呂飛就越擔心,況且岳巖知道得很多,這讓呂飛沉思了好久,這才開口道:「我原本是想讓你用身上所有錢財換取你那兩位女朋友的安全,可你知道得太多了,我不殺你都不行了。」
「殺人滅口?」
「對!你年紀輕輕就能知道這麼多,我只有殺了你才能不讓警方有人證!但我願意給你一條活路。」
岳巖變得好奇起來,眼勾勾的望著一臉陰沉的呂飛,問道:「不知道飛爺能給我什麼活路,說來聽聽。」
「小子,你算是個人才,我喜歡你的鎮定,你要是願意跟老子混,老子保證給你一個堂主當當,並給你七十個兄弟。」
岳巖點點頭。思索著說:「倒是有點誘惑力的,可飛爺,一個堂主才管七十人,你是不是小氣了點?」
「你小子年紀不大,胃口倒是不小!」阿虎指著岳巖吼道:「我們飛虎幫才四百餘人,飛爺給你七十人已經是很重用你了,你小子別不識抬舉。」
「這麼說來飛爺還是很看重我的,一口氣就給我七十人,還是堂主,可飛爺,你給我七十人我沒錢給他們,他們就不聽我使喚,那豈不是白給。」
柳茗玄一直都留意身邊情況,他不知道岳巖為什麼要跟這個呂飛的人浪費口舌,可還是沒有查一句話。
呂飛一見岳巖像是被打動了,急忙說:「你小子手中不是有一筆錢嗎,只要你把你的錢拿出來,不就什麼事都解決了,如果不夠,我這裡再給你。」
突然,岳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我明白了,說來說去飛爺還是在打我身上這筆錢的注意,用我的錢來發展你的飛虎幫,等我這裡沒錢了,一腳把我踹開殺人滅口。」豎起大拇指。「飛爺,好計謀!」
陰謀別識破,呂飛面色很是難看,他皮笑肉不笑的望著岳巖,卻見岳巖的笑容一點一點消失,臉色變得凜冽起來,語氣冰冷的說:「可我要是不願意接受你呂飛的這顆糖果呢?」
「你小子好大膽子,竟敢直呼飛爺名諱。」
「退下。」喝退要衝上來的兄弟,呂飛眉頭時松時緊,起身走到岳巖身旁,一拍岳巖肩膀,道:「有骨氣,可在老子這裡單有骨氣是沒用的,小子,要懂得識時務為俊傑。如果你選擇第二條路,那麼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
明年的今天就是我小爺的忌日?岳巖大笑起來,道:「呂幫主還真有自信心,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剛才問你為什麼焰軍不會放過你,不想知道我是誰嗎?」
「你已經是死人,老子知道不想知道,老子只知道你死了以後你的兩個女朋友會成為我這些兄弟的*尤物,你身邊的這個人也會跟著你沉入江底。」
聞言,岳巖那雙深邃的冰眸子瞇了起來,線縫中的煞氣慢慢流露出,他一掃大廳中所有人,嗓音清冽而出:「你們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小子,你死定了!」
「飛爺要殺你,任何人都救不了你。」
……
眾人七嘴八舌,年輕司機阿虎似乎發現了岳巖身上的寒氣,他後退一步沒有說話,移步到呂飛身旁,將呂飛拉到一邊,小聲的說:「飛爺,這小子不一般,還是先弄清楚他的身份再說。」
呂飛仰頭望著阿虎擔心的眼神,疑惑的說:「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飛爺你想,這小子年紀輕輕,又是外地人,他怎麼會知道華海道上的事,還知道n京這邊焰軍有高手隱藏,在車上熟悉n京交通不說,又在那麼短的時間裡識別我的身份,這不奇怪嗎?」
「有道理有道理」呂飛稍微遲疑,眉頭緊鎖後連連點頭,隨後,回到他剛才的位置上,望著岳巖,一副居高臨下的語氣,道:「小子,我現在突然改變注意了,我想知道你的身份,還有焰軍為什麼不放過我?」
岳巖哈哈一笑:「我現在也改變注意了,不想告訴你原因了!至於我的身份,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你耍我?」呂飛神色陰沉得極為難看,薄怒低吼:「上,亂刀砍死!」
「嗖砰」
倏然,就在飛虎幫十幾人舉刀上前之時,一道破風聲在眾人耳邊響起,當一道沉悶聲響起,身影撞在牆壁反彈摔在光潔地板上,所有人都愣住了,呂飛和阿虎瞪眼一看,瞧見是自己的兄弟重傷到底,而剛一直被押著的那個神色冰冷的男子昂首站立在中央,整個人發出磅礡寒氣,飛虎幫的人全部傻眼。
柳茗玄大喝一聲,身子猛然彈起,岳巖瞇著雙眼望著呂飛,當一陣大喝聲、拳腳碰撞發出的骨裂聲、慘叫聲及錚錚聲混合響起。
兩分鐘不到,大廳一片狼藉,呂飛和阿虎面色蒼白的望著被他們自視為高手的十幾個兄弟橫七豎八躺在地上呻y,血跡斑斕之餘,他們瞳孔睜得大大的,驚慌失措的站起身子,望著一身棕色休閒裝,站在岳巖身後的柳茗玄,半天都沒憋出一個字來。
「咕咚」
片刻之後,呂飛不由自己嚥了口唾液,他和阿虎的背心早已濕透,額頭冷汗在燈光的耀射下,呈現出一滴一滴的小水珠。
呆如木雞的呂飛和阿虎,哪會有之前的不可一世和自以為是斬殺岳巖的信心,這個時候的他們,腦袋嗡嗡直叫,只想知道這小子是什麼人?怎會有如此高手在身邊貼身保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