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博東和許鉉做夢都沒有想到恆豐會出現在這裡,真是說曹*曹*到!兩人對視一眼,均能看得出彼此眼底的疑惑。
鄭博東是聰明人,他沒有問恆豐為什麼會是這副打扮,因為沒有必要,這個時候恆豐要是不偽裝自己,一旦被紅雷的心腹發現,必遭追殺。
「恆豐,你現在可是焰軍的人,不管我們之前有什麼關係,現在我們可是對立的局面,你孤身前來,難道就不怕我和許鉉將你留在這裡?」
鄭博東很直接,開口就是威脅,但在言語中,也間接詢問恆豐為什麼要冒著危險來這裡找他們。
話中的這些意思,恆豐當然明白,他翹起二郎腿,不慌不滿的說:「老鄭你用不著威脅我,也用不著跟我打啞謎,紅幫現在的處境和你們的處境,你們清楚我也明白!所以,咋們還是直接點,是談我們之前的交情還是現在的事。」
「麻痺的,恆豐你他娘的性子還是沒變!」許鉉一拍大腿,朗聲道:「咋們兩樣都談,先談你為什麼要死心塌地的加入焰軍。」
這個問題,鄭博東也想知道,而對與恆豐來說,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他來這裡的目的需要用一些東西來博取。
所以,恆豐看看鄭博東和許鉉等待答案的期盼神色,淡淡的說:「紅雷怎麼對我的,許鉉你不知道,老鄭你不會不知道這裡面的事吧!紅雷狼心狗肺,老子豈能再呆在紅幫,老子恨不得剝他皮!」
「可這跟你加入焰軍沒有直接聯繫吧!」
「老鄭,有些事你並不知道!前端時間紅雷對我追殺多有緊你們知道,最後一次在海灘,姬千燁親自出面,當時我傷勢過重,怎麼抵得過他們十幾位好受的連番攻擊,但也就是在那一晚,我認識了巖少。」
鄭博東皺眉問:「你是說你最後一次被追殺的那天晚上,是岳巖救了你!」
「對,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我看到巖少手下的明逸軒、寒劍、莫夜、五步蛇、楊釤他們非常團結,義氣夠哥們,我決定加入焰軍,後來我從明逸軒他們口中知道巖少跟紅雷有血仇,我就留在了焰軍,巖少他對我很好!」
血仇?鄭博東和許鉉一直都不知道岳巖來華海直接針對紅幫的原因,此刻聽到恆豐這麼說,鄭博東沉思著問:「岳巖跟紅雷到底有什麼血仇,岳巖要有歹毒的手段和心計對付紅幫上下?」
「巖少不是一個什麼事都放在臉上的人,他也不會把他心裡的事輕易的說出來!我是聽明逸軒和虎豹堂主光頭說,當初巖少還在n京的時候紅雷跟n京地頭蛇剎舞社有密切關係,巖少對付剎舞社的時候紅雷派人到n京殺過他,還跟紫欲水莊勾結搶走了巖少尋找身世的信物,殺死巖少剛找到的知道他身世的人。」
原來如此?難道岳巖對紅雷恨之入骨,想盡一切辦法對付紅幫上下呢!
鄭博東和許鉉兩人恍然大悟,許鉉好奇的說:「岳巖尋找身世?這是怎麼回事?」
「具體的事我不知道,別說是我了,就連一直跟在巖少身邊的冷面殺手莫夜也不知情。」恆豐不能在這個時候實言相告,他有他的顧慮。
在鄭博東和許鉉看來,恆豐雖然得到岳巖的重視,可恆豐加入焰軍的時間並不長,不可能什麼事都清楚,所以他們能夠理解,也沒有在這件事上刨根究底。
清理了一下嗓子,鄭博東在防備恆豐的同時,沉聲說:「恆豐,你過去是我們的兄弟,可自你離開紅幫的那一天起,如果你沒有在敵營中,我們還是兄弟,可你現在立場,咋們只能將過去的交情拋在一邊!」
「老鄭是想問我今天來找你們的目的嗎?」
「你既然猜到了,又何必跟我們兜圈子呢!恆豐,現在在這裡的都是我和許鉉的心腹,有什麼話你儘管說。」
恆豐反臉掃視一眼堂廳中幾十名玄堂精銳和大將,淺笑著說:「既然拋開了昔日情義,那我恆豐就直言不諱了!老鄭、許鉉,我恆豐今日冒著危險來這裡找你們,是帶著巖少的話來的。」
「巖少真沒有葬身火海?」在此之前許鉉是從鄭博東口中知道岳巖很有可能還活著,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恆豐點頭說:「巖少智慧過人、神機妙算,又是步步為營,他怎麼可能葬身火海!老鄭,我知道你心裡非常疑惑,但我現在不能告訴你這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巖少還活著。」
「當然,巖少既然讓我來這裡說這些,也不會怕你們將他還活著的消息告訴紅雷!」恆豐盯著臉色變化不斷的鄭博東,繼續說:「根據你們現在的處境,你們不會將這樣的情報告訴紅雷,就算你們說了,紅雷不會再相信你們的話,你們也沒有證據證明巖少還活著,那一場大火,親眼目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沒有人會相信在那樣的情況下巖少能夠活下來!」
「二來,就算你們將這個情報放出去,紅雷也會認為這是你們無中生有,故意擾亂他的計劃,最後是結果就是紅雷直接用屍魂來對付你們。老鄭你心裡清楚,面對屍魂,你們有把握活下來嗎!」
這些話句句在理,鄭博東和許鉉沒有反駁的理由,而恆豐語氣咄咄*人的繼續說:「我瞭解老鄭你的為人,你不會在乎自己的生死,可許鉉已經被人牽連進來了,你能不在乎玄堂上下三百多兄弟和你東堂心腹幾十位兄弟的生死嗎!老鄭,紅雷是靠紫欲水莊撐著,或許紅雷會有憐憫之心,可姬千燁是紫欲水莊的人,他背後的人會留下你們這些叛徒嗎!」
聽完恆豐的這些話,鄭博東和許鉉的呼吸急促得差點窒息。就目前的情況,確實是恆豐說的這樣。
「恆豐,你老實告訴我,這些話是岳巖讓你說的嗎!」
「是,是巖少讓我轉達的!老鄭,實話告訴你,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巖少算計中進行的,而且事情是發展與巖少預料的和計劃的沒有多大的出入。你相信嗎?」
鄭博東冷笑起來,他笑得很悲慼。「我當然相信,岳巖是我鄭博東活了三十多年見過的唯一最有心計和手段的人,我鄭博東打心眼的佩服他!但是恆豐,我鄭博東走到今天這一步,跟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有!」恆豐老實的回答。
一直壓制著自己情感的鄭博東,呼是一下抓住恆豐的衣領,低吼起來:「恆豐,我鄭博東對你不差,過去你還在紅幫的時候我欣賞你,甚至把你視為兄弟,即便我們相處的時間不多,可你為什麼要害我,你知道我鄭博東的脾氣,你現在直接把我害成一個忘恩負義,人見人罵的叛徒、大內奸,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老鄭!你冷靜點。」恆豐嗓音提高了一個分貝。
「我一世的英明都被你害了,你讓我怎麼冷靜!」
恆豐能夠理解鄭博東的心情,他歎了口氣,任由鄭博東抓住自己的衣領,淡淡的說:「我知道都是為害的,可老鄭,你把我當兄弟我就沒把你當兄弟了嗎!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冷清,我告訴你這件事是起因,你聽完之後還想殺我的話,只要你一句話,我恆豐今天就在這裡自刎,以死謝罪。」
「好,你說!我給你一個為自己辯解的機會,如果你說得讓我不滿意,就算不顧我們之前的交往,今天也要親手宰了你!」
不管是恆豐還是鄭博東,他們都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人!在華海,很多人都知道恆豐和鄭博東是頂天立地的男子!
但在此刻,恆豐必須給鄭博東一個交代!這是對鄭博東的尊重和他們之間一定要有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