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際沒有昨日那麼炎熱!死氣沉沉的天空,下起了小雨。
昨夜一戰,焰軍的戰績超出岳巖的估計!昨晚回到天上人間,童戰和楊釤就已經把事情給岳巖匯報過了,累了一夜,他睡得很沉。
此刻,在頂層客廳吃著早餐的岳巖,聽著窗外的淅淅雨聲,不由側臉看了一眼。客廳中,寒劍和明逸軒正在閒聊,聽風匯報就昨晚戰事的支出情況,莫夜在一邊啃著燒雞,唯獨沐秋影,望著岳巖,鬱悶到了極點。
「巖少,你倒是說句話啊,我的車呢?」
「咳咳」被牛奶嗆了一下,岳巖抬眼望著沐秋影心疼的神色,訕訕笑道:「我不是正在辦件事嗎,過幾天還給你。」
「這可是你說的啊,損壞了我要你賠。」
「賠?要錢沒有要命倒是有一條。」
要命?誰敢要你的命啊,沒看見寒劍和明逸軒正虎視眈眈的望著的嗎,還有莫夜這冷漠男,有事沒事都在暗中保護你。
「巖少,不待你這麼玩的啊!」
聽風放下手中的單子,道:「秋影,你那輛跑車意義非凡吧!不然你應該不會這麼摳門的。」
「不告訴你。」
聽風一吐小香舌,對岳巖說:「少爺,差不多就是這些了!目前焰軍的開支很大,而各個場子交上來的資金很少,現在都是在用你個人的錢。我們得盡快穩定n京,控制所有夜店和舞廳,才能將收入和支出持平。」
「這方面的事你自己決定,事事都問我我還養你做什麼!」
「撲哧」
「噗」
一聽岳巖這說話的調調,又見岳巖瞧聽風的眼神,沐秋影沒忍住,笑了起來!寒劍咳嗽了幾下,明逸軒則是將剛入口的開水噴了出來,一副尷尬的神色望著對面的寒劍。
莫夜表面聞所不動,可也差點被咽喉中的雞肉噎著,莫夜發誓,以後吃東西的時候離岳巖遠點,不然保不準那天被他的話嗆死或者噎死,那可就太窩囊了。
「少爺。」嬌柔喝了一聲,瞧得寒劍和明逸軒他們是神色,聽風這丫頭玉嫩的面頰刷的一下紅了起來,酡紅之色宛如黃昏時西邊的紅雲,發現面頰滾燙,她跺跺玉足。「少爺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可你別這麼說嘛,換個詞也行!」
聽風本就是小美人,這臉紅起來,再搭配她緊身淡紅皮衣,愈發的顯得少女的嬌媚。岳巖抬眼,不由呆了一下。「丫頭,你好像長大了,臉會紅了!」
「啊沒有啊!」手誤舉措的捂著臉蛋,感覺到那灼熱的溫度,聽風嬌聲一道:「少爺你壞。」隨後跑了出去。
沐秋影眨了眨眼,一愣一愣的坐在沙發上,聽風可是個冷血殺手,平時別說看見她臉紅,就連溫柔的話也很難聽到,這突然間被岳巖這麼一逗,倒是變得柔弱起來了。
「老大,聽風還小,你可別」
「你懂什麼!」不等寒劍調侃,岳巖直接把手中的筷子砸了過去,寒劍撇撇嘴,鬱悶的接住筷子。
這時,負責情報的鷹堂堂主醉雨走了進來,道:「少爺,聽風那丫頭怎麼了,一大早的從這裡出去就臉紅。」
沐秋影忍不住想笑,寒劍和明逸軒將頭扭到一邊,岳巖喝了一口牛奶,道:「她沒事!」
「哦少爺,剛接到情報,一大早羅海就派心腹元斌率人去蛇堂帶走了眼鏡蛇。」
聞言,岳巖瞇起了雙眼,望著醉雨曲線般的身軀,問道:「眼鏡蛇沒有反抗嗎?」
「沒有!少爺,我們設計陷害眼鏡蛇,如今成功了,他要是死在羅海手中,我們可就虧了。」
元斌去抓眼鏡蛇,而自己暫時不能與元斌照面,不然與小慧的戲就會不攻自破!沉吟了一下,岳巖抬眼扭頭道:「逸軒,你和莫夜去看看。」
點點頭,莫夜扔掉雞骨頭,隨已經起身的明逸軒離開客廳!醉雨似乎想到了什麼,繼續說:「少爺,那老頭今早又來了,他發現那盆『納蘭提花』少了幾朵花瓣,發了很大的脾氣,說要找你,好幾次我都說你不在,他說你躲得過初一但躲不過十五。」
靠納蘭提花已經是小爺的了,還關那老頭什麼事,什麼叫爺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小爺我是在躲嗎,我是在忙。
「醉雨,他下次再來,給我轟出去。」
「這不好吧,老人家六十好幾了,萬一摔倒了,說不清啊,老人家可能纏了。」
岳巖一陣頭疼。「算了算了!去忙你的吧。」
……
剎舞社總部,被押到這裡的眼鏡蛇,望著大廳中昔日兄弟都虎視眈眈的望著自己,他心裡非常的難受!
坐在大椅上的羅海,陰沉著臉,道:「眼鏡蛇,我羅海待你不薄,平時你反對也就罷了,我哭看在你為剎舞社立下無數功勞的份上不追究,如今你公然反叛,你應該知道道上容不了你這樣的人。」
眼鏡蛇沒有別人想像中的那樣,見到羅海後就連連求饒,而是淡然的說:「海爺,如果我說我是冤枉的,你相信嗎?」
「眼鏡蛇,你親手殺死自己的兄弟,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你還敢說你是冤枉的。」元斌吼了起來,羅海揮手讓元斌退下,望著神色平靜的眼鏡蛇,沉聲道:「眼鏡蛇,你是一個敢作敢為的人,你為什麼就不承認呢!事已至此,你只能用規矩處置你,不過,念著你是剎舞社功臣的份上,我不將你五馬分屍;元斌,把眼鏡蛇拖到郊外活埋了。」
「是,海爺!」大手一揮,元斌喝道:「來人,押走眼鏡蛇。」
「不用了,我自己會走。」望著已經轉身要上樓的羅海的背影,眼鏡蛇笑起來。道:「海爺,苦口良藥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海爺若是再剛愎自用,剎舞社離滅亡就真的不遠了。」
「混賬,海爺是你能教訓的嗎!」怒吼一聲,元斌上前猛地一腳,沒有還手之心的眼鏡蛇,被踢出去好遠,到此後噴了一口鮮血。
轉過身子的羅海,面色獰然的望著眼鏡蛇,道:「拖出去,活埋!」
被拖起來的眼鏡蛇,雙目血紅的望著羅海,笑道:「當年的一飯之恩,幾年的錯事,眼鏡蛇算是報答了海爺的恩情,此後,眼鏡蛇不再欠海爺什麼。海爺,保重!」
剎舞社是壞事做盡,但不是每個人都做了壞事,此刻在大廳中的一小部分人,他們都屬於正義的漢子,對於眼鏡蛇這種男人,他們很佩服,如今眼鏡蛇被羅海活埋,他們心中都不忍,以他們對眼鏡蛇的瞭解,絕不相信眼鏡蛇叛變,很有可能是焰軍策劃的陰謀。
可如果真是陰謀,昨晚眼鏡蛇親手殺了蛇堂副堂主,那麼多人親眼目睹,這又作何解釋!
「海爺,眼鏡蛇忠心耿耿,對剎舞社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怎麼會叛變,是不是等把事情查清楚了再處理。」一位兄弟站出來求情。
羅海一點眾人,吼道:「鐵證如山,眼鏡蛇不死不足以平憤,誰敢為他求情,視為幫兇,一併處理。」
「海爺」那兄弟喊了一聲,不忍的扭頭望著已經被鐵鏈鎖住手腳押走的眼鏡蛇。
從地下停車場上車,眼鏡蛇是聽到羅海那番話的,這些年他一直都在給羅海說不要禍害市民,不要染毒,羅海非但不聽,還訓斥了他。好幾次建議都被羅海給否決了,眼鏡蛇心裡不是難受,而是為剎舞社擔憂。
如今,羅海是非不分就要殺眼鏡蛇,幾年來在剎舞社最為正義的一位漢子的心可有多疼,他有多失望。
靠在椅背上,或者離開這個世上將會是眼鏡蛇的解脫!經過羅海這件事,他真的對剎舞社失望透頂。
「岳巖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誘使你叛變!不過,叛徒就該有叛徒的下場。眼鏡蛇,羅海活埋你,已經是開恩了!」後座上,元斌冷笑著說。
ps:上星期欠下的三章,全部補完了,這一章是今天爆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