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岳巖不像在跟自己開玩笑,杭語蓉想了一下,將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在華海,來n京,一是找宋碧琴,第二是看看這邊分公司的情況。十天前,我在東城郊區那邊遇到過宋碧琴,我找她是請她幫我做一副刺繡,因為她在三年前欠我的情,所以她答應下來了。」
岳巖靜靜的聽著,杭語蓉繼續說:「宋碧琴自三年前消失之後,沒有人知道她在哪裡,這一次我能見到她,也算是個意外吧!我不知道她在哪裡,她只是答應我,一年後親自將刺繡送到華海。」
一年?難道自己還要等一年嗎!看來,有些事冥冥中就已經注定了,自己必須有點成就才能靠近自己的身世。
「岳巖,據我所知,宋碧琴與n京的剎舞社是有關係的,如果你非要找他,不妨從剎舞社這邊入手,但這樣一來,你會很危險。」
「這些我都明白,語蓉小姐,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上次你在度假山莊遭人襲擊,是境外恐怖分子與n京地下勢力的人勾結,我已經問過東邦的老大,他說他沒有做出這種事,所以我分析的是。」
岳巖淡淡的說:「當時的情況你看得出來,歹徒手段殘忍,裝備精良!如果沒有人接應,他麼不可能把那麼多的武器運到n京,而在n京有這種實力隱藏一批恐怖分子不給警方發現的,除了剎舞社,再沒有第二人。又根據我知道的事,剎舞社與華海第一黑幫有關係,所以,你就算回答華海,務必要小心。」
「謝謝你的關心,我會小心的!可岳巖,你知道那些恐怖分子是來自哪裡嗎?」
「不知道。」岳巖怎麼可能告訴杭語蓉那些恐怖分子的身份。「對了語蓉小姐,你既然是慕容夕顏的朋友,能否幫我把她約出來,有件事我想跟她單獨談。」
「這」
「事先不要告訴她是我要見她!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她的。」
「好,我幫你聯繫她!但岳巖,你能告訴我一件事嗎?」
「什麼事?」
杭語蓉想了一下,輕緩開口:「我感覺你面對我的時候雖然嬉皮笑臉,但不是夕顏說的那樣,而且我也發現你一直都沒有正視我,你看我的時候,眼神總是閃躲,還很迷離。」
聞言。岳巖仰頭望著裝飾特別的天花板歎了口氣,淡淡的說:「我們相識的時間並不長,確切的算起來,今天是第二次見面;但,我對你沒有戒備心,我不會欺騙你什麼,可有些事我現在沒辦法告訴你,即便我心中一直都裝著你。」
忽然嗅到岳巖低落的語氣,杭語蓉有些茫然,繼而又聽岳巖說:「那天晚上,我到酒店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有恐怖分子。你不知道,當時我從窗外看見你的那一刻,無比的震驚,我明知道你不是我心裡的那個人,可在看見你有危險,我還是忍不住出手救你!當時,我完全是把你當成我心裡的那個人,我不能讓你受到傷害,我發誓天塌下來我會給你頂著。過後,我慢慢的明白,其實你不是她,是我一直都在欺騙自己。」
聽到岳巖一本正經的說出這些話,杭語蓉慢慢明白過來,見岳巖神色黯然,她抿抿溫潤紅唇,輕聲道:「你心裡的那個人,是不是已經不在了?」
岳巖艱難的嚥了口唾液,點點頭。「她是為我而死的。你問我為什麼不敢正視你,那是因為我看見你之後,會自然而然的想起她。」
「岳巖,不管你怎麼想她,可她已經不在了!如果她在世的話,我想她也不希望看見你活在過去。你是不是因為她從而離開你以前生活的環境和圈子?」
岳巖沒有說話,他的沉默在杭語蓉看來,似乎是默認了!當杭語蓉漸漸明白一些事的時候,她忽然發現岳巖不是之前看見的那樣,在岳巖的心中,似乎隱藏著很多事。而自己,很有可能就是他內心深處最痛的地方。
望著沉默的岳巖,杭語蓉遲疑了很久,這才鼓起勇氣問:「我和你心裡的那個人真的很像嗎?」
「語蓉小姐,能陪我喝杯酒嗎?」
喝酒?岳巖想喝悶酒?杭語蓉只是稍作遲疑,便起身離開取回一瓶伏加特,岳巖擰開之後,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也不知道是烈酒刺激還是他眼中有淚水,杭語蓉只看見岳巖眼眶微紅,漸漸佈滿血絲。
「岳巖你少喝點,這酒度數很高。」
擺擺手,岳巖示意自己沒事,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摸出錢夾,從裡面掏出一張彩色合影遞給杭語蓉,低聲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她十四歲那年,以卓絕的身手和豐富的作戰經驗正式調到我身邊;這一晃,八年了,這八年來,我們都在一起,她不止一次用生命在保護我,我也在心裡發誓一定要保護好她,可是」
「去年的一次戰爭中,她為了掩護我撤退,被敵人活生生的打死!」
說完這些,岳巖又大口大口的喝酒!而杭語蓉,已經驚了,她望著手中的這張照片,確定不是合成的後,這才完全相信岳巖的話。
照片上的人,與她長得一模一樣,她站在岳巖身邊,杭語蓉雖然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會跟自己有同樣的美貌,可照片上的她,笑起來的時候月牙兒都笑瞇了,站在岳巖身邊,她露出幸福的笑容。
看見這張照片,杭語蓉感覺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很親近,不知不覺中,她心裡開始同情岳巖。
「岳巖,這個世上根本天生就沒有一模一樣,除非是孿生姐妹。」把照片還給岳巖,杭語蓉的氣息變得感傷起來。「很小的時候我爸就告訴過我,我有一個孿生妹妹丟失了,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她就是我的親妹妹。」
岳巖點點頭。「其實在我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
「那她的骨灰在哪兒?」
「還在國外!語蓉小姐,我會想辦法找人把她的骨灰送回來,你是她姐姐,以後有什麼事儘管告訴我。我欠她的情,讓我做點什麼,那樣我心裡會好受一點。」
對於杭語蓉來說,從小失散的妹妹突然有消息了,可這個消息卻是噩耗,這讓她如何把這件事告訴家裡的爸爸。
「岳巖,你老實告訴我,我妹妹是不是你女朋友?」
搖搖頭,岳巖淡淡的說「她是我部下。」
「部下?」杭語蓉疑惑起來。「你的檔案果然是假的!」
「語蓉小姐,不管我之前做過什麼,又是什麼人,至少我對你沒有惡意,今晚我們倆的談話,我希望你不要告訴別人!我不怕警方查我,我是擔心我的敵人再一次找上門來,從而傷害我身邊的人,包括你,我已經失去過一次,我不想再失去你。」
這些話,聽到杭語蓉心裡不是滋味,特別的最後的那句話,她聽了之後,沉吟著說:「你把我當成妹妹的替身?」
「如果第一次我見到你、救你是因為你妹妹,然而這一次的見面,我是真的不想再失去自己在乎的人,我不否認你身上有你妹妹的影子,但我岳巖絕不會把你當成她!」
「你能這樣想就好,岳巖,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我們能成為好朋友。」
岳巖擠出一個笑容,靠在沙發上,道:「你不防考慮一下,做我女朋友!」
做你女朋友?我連你是什麼人都不知道,敢把自己交給你嗎?杭語蓉嫣然一笑,輕聲道:「一點表示都沒有,就這樣做你女朋友了!你瞭解我嗎?」
岳巖一掃上一秒的陰霾,抿唇噙著一抹笑容,眨眼道:「你也不瞭解我,在這方面咋們算是扯平了!至於表示嘛,我沒有錢,給不了你豪車名宅,但我有一顆能夠給你溫暖的心。」
你沒錢?你手上的拿筆資金,足以打壓n京的大型企業了,還好意思說你沒錢!杭語蓉無奈一笑,望著岳巖壞壞的笑容,道:「這樣吧,我給你個機會,能不能得到我的心就看你的了。」
打了個響指,岳巖呵呵一笑。「一言為定。」看了眼時間,岳巖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
「岳巖,在這裡休息吧!」
「咳咳」岳巖偏頭,一臉壞笑的望著杭語蓉絕美成熟的臉頰,道:「真想留我,我晚上可是會夢遊的。」
「如果你這樣的人,我不會留你。」杭語蓉含笑輕啟紅唇,嗓音緩緩而出。「一樓左邊第一間,早點休息!」
草,真讓老子在這裡睡啊?望著杭語蓉上樓的身影,岳巖歎了口氣,遲疑之後,鑽進杭語蓉指定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