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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辰沒有說出作者的名字,是因為會讓人產生懷疑,雖然另外的三人一個是妻子,一個是姐姐,還有一個是紅顏知己,但是對於這種驚天大秘密來說,一樣是不能夠說出口的,哪怕只是知道了這個秘密的人,也一樣會面臨巨大的危險,這種風險就不一定是人力能夠控制的了。
雖然張辰不說,但這幅畫的作者身份卻不難猜測。十七世紀到十八世紀初的俄羅斯著名畫家中,能夠被列為宮廷畫師,並且達到如此高技藝的可謂少之又少,屈指可數都算是多的了。仔細算起來一共也就斯特羅加諾夫、烏薩科夫和尼基京三個人,而米阿列菲耶夫、哈伊爾和別爾烏薩等人雖然名氣很大,畫技也很不不錯,但是卻很難達到這樣的高度,表現不出這種頂級油畫宗師才能夠偶爾創作的絕對傳神的內容來。
而斯特羅加諾夫、烏薩科夫和尼基京三人中,斯特羅加諾夫是十六世紀末到十七世紀初的人物,那時候還沒有索菲亞公主的存在;烏薩科夫也在蘇菲亞公主被關押之前的三年就已經去世了,這兩位都沒有機會創作這幅油畫。
唯獨有尼基京。作為當時的宮廷畫師,能夠有機會見到關押在聖母修道院的索菲亞公主。並且能夠有機會得知當時還屬於皇室秘聞的部分資料,並且根據資料創作出這樣一幅得意之作來。
寧琳琅畢竟是有著深厚家學的,跟隨著寧爺和弗雷德裡克學習了不少年頭,又在張辰身邊待了好幾年,可以說是集中西文化精粹於一身,否則即便是有陳氏門下弟子和張辰妻子的身份,也不可能以外籍身份成為藏協第二年輕的理事。
張辰基本斷定這幅畫是十七世紀作品的時候,寧琳琅很就有了正確的答案。睜大了眼睛,道:「天吶,師兄,這幅畫居然是尼基京的作品嗎,這簡直太厲害了。尼基京可是俄羅斯肖像畫派的主要奠基人之一,這應該是他年輕時候的作品,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幅畫的價值可要比那幅葉卡捷琳娜二世肖像高多了,要知道尼基京流傳下來的作品中可都是世俗肖像畫,這種帶有強烈背景的作品可以說是絕僅有的了,研究價值其高比啊。」
說到一半的時候,興奮度忽然有些降低了,道:「可是。師兄,尼基京不是在一七一一年才到達彼得堡的嗎,那時候索菲亞公主都已經死去很多年了。這幅畫如果是十七世紀末的作品,那也就是說尼基京在不到二十歲的時候就創作了這幅畫,這好像和歷史記載有些不相符。而這個尼基京也有些太妖孽了吧。」
這幅畫基本上可以確定是尼基京的作品,只是在年份上和歷史記載有些出入。但這個並不是鑒定一件藝術品年代的最重要依據,還有很多其它方面可以做為佐證和依據的。
寧琳琅也只不過是一時間有些激動,因為得到這樣一幅畫而有些驚訝,短暫的疑惑後,馬上就反應過來了。
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道:「哦,是我太興奮了,有些過於緊張,而忽略了其它的方面,有時候歷史的記載的確是會存在很大差異的。資料上說尼基京一七一一年到彼得堡,只是說明了他跟隨約翰.鮑爾坦恩學習,並沒有提到他是第一次到彼得堡,而且對於尼基京的歷史記錄也不是特別詳細。總之,我能夠想到的,十七世紀末的俄羅斯油畫大師中,也只有你己經能夠做到這幅畫了,師兄你認為呢。」
張辰的斷定是建立在意念力觀察的基礎上的,在這一點上全世界沒有任何一個人的眼力和經驗,或者什麼一氣檢驗之類的能夠相比,如果張辰願意公開這一秘密的話,他的鑒定結果必將成為全世界文物年代鑒定的唯一標準。
其實他也在第一時間懷疑過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或者說意念力是不是出問題了,只是對於各種歷史有了深入研究之後,張辰已經不再完全相信所謂的「歷史記載」了,大程度上卻是在依靠著自己的知識積累來進行判斷的。即使拿歷史記載來說事,也不過是公開場合的一種表現而已。
和寧琳琅一樣,在簡單而短暫的疑惑或之後,張辰再次通過意念力對這幅畫進行觀察,不論是油畫所採用的顏料和其它材料,還是畫框、背板等方面,都完全符合十七世紀末這個判斷,尼基京的刻畫簽名也和本人的簽名完全一致,包括一些繪畫技巧的細節也都和尼基京的風格完全相符。這就已經能後斷定,這幅畫的確是尼基京的作品疑,這幅畫創作年代也的確是在十七世紀末,至於為什麼會是這樣,那就需要在後來進行一些研究才能得出結論了。
寧琳琅能夠看出這些問題,也證明她在相對應的鑒定上很有實力了,張辰做為丈夫和師兄,當然要為她進行解惑。
只不過現在還不能就這麼確定作者的身份,笑著道:「這幅畫的作者很可能就是尼基京,在同時期的其他畫家中,我也找不出能夠創作出這樣作品的人來。但是想要最終確定,僅僅靠個人的斷定還有些不足,還需要經過其它的鑒定方式來做為鑒定的補充和佐證。但是我可以確定,這幅畫絕對是十七世紀末的作品,俄國的繪畫在十七世紀到十八世紀的轉變過程中,有很多方面都進行了改革。而這幅畫的很多表現都完全符合前一個時期的特點,這是毋庸置疑的。完後。我們可以通過碳十四的鑒定,和其它的一些畫風、手法、材質等方面的鑒定,來判斷這幅畫的最終資料,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出入的。好了,馬上就要到酒店了,咱們還是先吃飯,然後我再仔細研究一下這兩幅畫,或許還會有一個小小的驚喜也不一定呢。」
張辰的話讓其他三人有些不知所以。但是結合張辰一貫以來的妖孽表現,他說會有驚喜基本上就可以確定會有驚喜了,至於到底是怎樣的驚喜,反正飯後就會知道,前後不過就是一兩個小時而已,倒也不之餘現在就急著知道。
這個驚喜應該就是在這兩幅畫裡邊藏著了,或者是油畫裡邊藏了東西。或者是這油畫還有其它高的價值,總之這份驚喜絕對會讓這兩幅油畫的價值,或者說是今天撿漏的投入產出比有一個巨大的提升,這種事在張辰的身上並不稀罕。
雖說是不著急,可寧琳琅三人還是帶著一些小小的希望心態,以最的度吃完了一頓午餐。張辰也只好時隨著她們的度。用餐之後,去到了酒店專門的院子,準備打開也許是錢幣收藏歷史上的一個小小時代,為錢幣收藏的頂級藏品排位做個改變。
漢府大酒店一座三進的客房院子,這是酒店專門為張辰和家人準備的院子之一。用來接待一些遠來的客人和親朋。這會兒,張辰正帶著寧琳琅三人。在二進院的偏廳裡,等待著工作人員把他交待的工具拿來。
幾分鐘之後,一名酒店的工作人員送來了一隻全的電熨斗和一把電工用的烙鐵,還有一些其它的小工具。
工作人員離開後,張辰把電熨斗和電烙鐵都通了電,把六七件小工具也都在桌子上擺放整齊了,又把那幅索菲亞公主的油畫拿來放在桌子上。
準備好了之後,才指著油畫框上的一處細微裂痕,對三人道:「你們看這個地方,出現了一道很細微的裂痕,這和一般的油漆裂痕並不一樣。油漆的表面會因為乾燥和碰撞會產生裂痕或者脫落,但是油漆的裂痕應該是不規則的波紋狀,而且可以通過裂痕看到漆面下的膩子或者畫框材質,而不是這種相對平整並且延伸進去的樣子。
這種非正常的現象出現在一隻畫框上,很顯然,不會是一個簡單的裂痕就能夠說明的。這種樣子的裂痕,往往會出現在漆面下兩塊不同材質的連接處,也就是說,這裂痕下面的畫框並不是整塊材料製作的。而且這畫框上邊的油漆,應該也是幾十年以前加上去的,並不是也不可能是伴隨著畫框同時產生。
那麼我們就可以接著猜測下去,好好的一隻畫框,很可能還是一隻經歷了兩百年以上歷史的畫框,為什麼會在幾十年前被人用油漆遮蓋了。這到底是因為上油漆的人想要掩藏什麼秘密,還是因為換了畫框想要搞一個自己喜歡的顏色。如果只是因為換了畫框想要搞一個自己喜歡的顏色,那為什麼這畫框會出現本來並不屬於它本身的裂痕,用了一隻明顯不是整體的畫框呢。
那麼我們就基本可以斷定,這個人必定是想要掩藏什麼秘密。而這個秘密,就藏在了這畫框裡邊。在那個並不是很注意歷史文化延續和傳承,甚至還有些排斥的前蘇聯時期,能夠讓人用心去掩藏的東西,想來一定不會是什麼小秘密。雖然不太可能是什麼國家的軍事秘密,但也絕對不會是存單之類的東西,並且用這樣一幅畫來作為掩飾體的,至少也應該是具有相當價值的東西了。」
這時候電熨斗已經燒熱了,張辰在寧琳琅三人差異的木管關注下,把畫框裡起來,拿著電熨斗在畫框的側面來回滑動著。
本來還對張辰找來電熨斗幹什麼比較奇怪的三人,這時候是徹底傻眼了,就連寧琳琅這個收藏世家出身的高手,都沒有聽說過這種方法,別說只是入行還不到十年的張沐和還沒有入行的姜聖懿了。
真要嚴格說起來,張辰現在的做法古玩行還真是沒有出現過。當然這種掩藏東西的手法也不是古玩行慣用的。不論是美國人也好,還是歐洲人也罷。他們的大腦很難在精巧手藝上有什麼長進,所以也就沒有華夏人那種千奇百怪的掩飾和掩藏手法,能做的就是刷幾層油器。
可偏偏是這種笨辦法,瞞過了所有見到這幅畫的人,讓藏在這幅畫裡邊的寶貝順利交接到了張辰手裡,否則還不知道會便宜了誰呢。
張辰正在做的事情,邊上的三個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對於這種方法卻完全不瞭解。尤其是已經在古玩行的寧琳琅和張沐,對這種完全陌生的方法很是感興趣。
張沐看著張辰手裡的電熨斗,琢磨了半晌之後,還是確定自己的確沒聽說過,問道:「小辰,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掩藏手法啊,我以前怎麼從來沒聽說過。該不會是歐美人創造的一種手法吧,看起來好像很麻煩的樣子?」
張辰差點給張沐一本正經的表情給逗笑了,她還真是一門心思鑽進收藏裡邊了,不過這種好學的態度還是很重要,很積極向上的。
拿起已經有些降溫的電熨斗,臉上掛著「被你打敗了」的表情。道:「小沐姐,哪有那麼多的掩藏手法啊,歐美人的掩藏手法就少了。這只畫框不但不是什麼掩藏手法,而且還是一種最簡單的拆裝遊戲,完全就是收藏者個人想出來的一個辦法而已。也這個是因為這個辦法太樸實了。以至於那麼多年來沒有任何人能夠看明白,我如果不是檢查這幅畫的時候看到了這側面的痕跡。也一樣是看不出來的。」
「那師兄你為什麼一看就知道要用什麼工具呢,就連電熨斗和電烙鐵都知道,難道你以前也見過類似的嗎?」雖然張辰有了自己的解釋,但是對於他直接就能夠對症下藥,還是讓寧琳琅很不解。
看看張沐和姜聖懿也是一臉不明白的表情,和「求解密」的眼神,張辰認為很有必要給他們補一下最基本的物理常識。
指了指已經幾處皺的油漆表面,道:「油漆本身也含有一定的膠性,所以才能夠牢牢粘連在物體的表面上;而木材因為表面的粗糙和紋路,就好地達到了粘連的效果。但是木材卻有一點和其它的例如金屬一類的物質不同,那就是內部有很多的細小空間,所以一般來說木材的漲縮也要大一些。
當木材內部的空間因為受熱而膨脹,就會形成一個個的氣泡,把同樣因為內部膠質受熱而變軟的油漆吹起泡泡來,就像現在這樣,會形成不規則的褶皺。我們再接著用電熨斗去燙漆面,很就能夠聽到那些氣泡的爆裂聲,那時候木材表面的油漆就能夠完全和木材分離了,只要用合適的工具處理一下,基本上油漆就能夠去個差不多。
剩下的一些細小部分,可以用其它類似的方法,通過小工具來解決。這個道理我們上中學的時候都應該學過的吧,隨便叫一個學習不算太差的中學生來,都能夠就著這個說半鐘頭。琳琅實在英格蘭上學的,那邊的中學知識可能會簡單一些,但是國內的中學知識可是很有重量的,小沐姐,聖懿同學,你們該不會是把學過的知識都還給老師了吧?」
張辰這麼一說,三人頓時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這還真是中學物理課本上講過知識系統,包括寧琳琅在內,都是曾經學過的。真是不得不說啊,張辰這傢伙實在太要捏了,中學的知識,一般來說如果不是大學時候的本專業,基本都會還給老師的,可這傢伙為什麼就記得這麼牢,還能夠隨機應變地拿出來用呢,真懷疑這傢伙腦子是在怎麼長的。
張辰也就是開個玩笑,他知道自己能夠做到這樣到底是為什麼,和中學課本完全沒有什麼關係。只不過是他的只是量太豐富了,只要是通過知識能夠解決的問題,他一準兒都會在第一時間找到解決方案。
之所以在寧琳琅三人面前這麼說,一來是中學的物理知識中的確有這些方面的內容,二來是通過這個來模糊一下他本人身上的神奇之處,免得他是不是都有一些異於常人的表現導致被懷疑,而「科學」就是他最好的擋箭牌了。
說完也不管別人時什麼反應,拿起電熨斗對著畫框又是一頓燙,前前後後用十分鐘左右的時間,畫框上果然傳出了一聲聲輕微的爆裂聲,張辰又繼續把幾處還沒有完全燙好的地方來了一遍。
漆面下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張辰剛才已經講過了,三人也都比較相信張辰的判斷,至少她們目前還想不到加合適的。
現在三個人心中想的是,那畫框裡邊到底藏著什麼寶貝,能夠值得用這樣一幅名家巨作來做為掩藏體呢。其中最興奮的就要數寧琳琅了,她可是跟著張辰從地藏菩薩坐像中取出來過脫胎玉蟬,從銅獅子裡邊去出國十蟲寶函,從破舊爛的橡膠彩蛋中取出了真正的沙皇彩蛋,這次又會是什麼呢?
張辰的動作很,沒用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把畫框上的油漆全部都弄下來了,就連一些細小的角落,也都被他用電烙鐵和小刀清理得乾乾淨淨。畫框看上去已經基本恢復了本來的樣貌,只是比同樣年代的畫框要了很多,有些地方還有些細小的陳年破損,看來是在之前的收藏者手裡被損壞的。
寧琳琅和張沐三人為張辰的手藝讚歎的時候,張辰卻是看著畫框側面,四邊上都各有兩條極細的縫隙,那兩道縫隙之間的部分是可以抽出來的,那些錢幣就在可以抽出來的不分離藏著。
張辰倒是沒有先打開看看裡邊是什麼東西,現在最需要做的應該是趁著這個機會,給即將進入收藏圈的姜聖懿灌輸一點什麼。
看著畫框四邊上的縫隙,張辰不惋惜地歎道:「唉,真是造孽啊,這麼好的藝術品,只是因為要藏東西,就這麼背損壞了。人類歷史上流傳下來的數藝術珍品,有很多就是因為類似於這樣的手法而被破壞了,收藏界的悲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