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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這應該是龍石種的龍膽紫吧,前所未見,前所未見啊。這小子還真是運氣好到不得了,連這種傳說中的翡翠都能被他找出來,雖然還趕不上那塊破雲青那麼神奇,可這種水卻要更好一些,也算是旗鼓相當了,當今玉石界的巔峰非這小傢伙莫屬。」
因為距離並不是很遠,項鏈剛剛從男瓷娃娃的口袋裡拿出來的時候,陳老一眼就看出了這條項鏈所用料子的不同。老爺子活了九十多歲,之前又是民國的高官,見識過的奇珍異寶不在少數,即使沒見過的也都會有一些知識性的瞭解。對於從未見過的龍石種龍膽紫翡翠,老爺子處於習慣不敢隨便肯定,可他自己的心裡卻已經是認定了。
古籍記載中,說到龍石種龍膽紫翡翠,言之「其艷若紫霞,其明如琉璃,其光如日芒,似清水染色,似龍涎化晶」,老爺子之前總覺得古人形容太過誇張,今天真正見到了,才覺得果然是形容得恰如其分,絲毫沒有半點言過其實。
好東西就是好東西,幾乎所有人都能看到這條項鏈的品質有多麼好,雖然大家都不怎麼懂得材質本身達到了什麼樣的級別,也不知道龍石種龍膽紫在翡翠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麼的超然,但晶瑩剔透的亮度和宛若紫霞般的光芒卻能夠說明一切。
陳老的話也得到了寧爺和褚鐵眼等人的贊同,古玩和珠寶玉石有很多相通的地方,他們或多或少都從古籍中瞭解過一些,和陳老一樣,也都看出了這條項鏈的珍稀程度。幾個人從短暫的驚訝中清醒之後,第一時間開始了小範圍討論,同時也為師門有這樣傑出而運氣妖孽的後輩感到歡喜。
褚鐵眼瞇著的眼睛裡滿是掩不住的驕傲,對陳老道:「志遠師兄。我看陳氏一門今後可以在武道和收藏之外另開一行了,以小辰如今在珠寶玉石行業的成就,撐起一條支脈絕對不成問題。發揚光大也是指日可待的。而且他現在才是這個年齡,只要沒災沒病,活過百歲也不是難事,完全能夠再培養出兩代以上的優秀傳人。到那時候根基也就穩固了。」
寧爺眼中也露出了欣喜之色,接口道:「是啊,風兄說的很對,難得有小辰這麼一個好苗子,這可是陳氏一門發展的黃金期啊。看看現在古玩行裡的老底子吧。幾十年前風光無限的那些門派幾乎都落寞了,勉強撐下來的現狀也不是很很好。這還是國內的收藏熱潮再次爆發,否則還不知道要慘淡成什麼樣子呢。
不說古玩行這邊,就是那些武道門派,不也是一樣破落了嗎。武道也已經從戰陣殺敵的本領,淪落到了強身健體的花拳繡腿,現在還有幾家的功夫能夠打出當年的威力來啊。現代科技日新月異,科研成果不斷被超越。幾乎所有人都在盯著新時代的文化不放。希望能夠從中找出發財的門道來,古文化雖然再次盛行,其實也只是外強中乾,有一半以上的交易都是以利益為目的的操作,有幾個是真正為了研究文化發展的呢。
陳氏一門有這麼一個出類拔萃到妖孽的弟子,在古文化的文武兩道上都有前所未見的成就。還能夠在珠寶玉石行業也闖出自己的名頭,天知道他還會不會在今後做出更加讓人艷羨的成就來。這不只是陳氏門下的福氣。也是整個古文化界的幸事,也許古文化真正發揚光大的希望就在他身上了。」
龍城張家的老爺子張問海聽著幾個老夥計的話。心裡也是美滋滋的,這可是他的親外孫,能夠做到如此的成績,他怎麼能夠不高興呢。雖然他對這些珠寶或者文玩之類的東西不是很瞭解,僅僅是在外孫和外孫媳婦的感染下瞭解了一些皮毛,但是卻不妨礙他瞭解這些之外的東西,長期以來聽說的「收藏界未來第一人」這個稱呼他還是很明白的,這就是在說自己的外孫呢,被提前幾十年預定的第一人,這可是在任何行業中都沒有過的。
轉頭又看了看那條正在被瓷娃娃盤起來的項鏈,這時候就覺得更加漂亮了,還是自己的外孫有本事啊。問身邊的寧爺道:「親家,聽你們說了這麼多,小辰的辦事我是瞭解了,可這條項鏈是怎麼回事還沒個說法呢,這『龍石種龍膽紫』又是什麼品級,稀有到什麼程度呢?」
「呵呵,親家你對珠寶玉石這一行不瞭解也是很正常的,我跟你說啊,這龍石種翡翠是已知的翡翠中品級最高的,可以說百萬塊料子中也不一定能有一塊,幾十萬出一都是一個相當大的概率了。而這種龍膽紫的顏色,更是翡翠的紫色中最正、最紫的一種,只可能出現在龍石種的翡翠上,從翡翠出現並且被人類運用開始到現在的一千多年中,僅僅有過一次龍石種龍膽紫出現的記載,小辰的這條項鏈所用的料子就是這世上可知的第二塊。這條項鏈的價值可是不低啊,至少要在三到四億國幣之上,小辰這孩子太慣著琳琅了,這可是傳家寶級別的東西,怎麼也要等到結婚時候才行的啊。」
聽了寧爺的解釋,饒是老爺子幹了一輩子革命工作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沉穩,當年面對著無比猛烈的炮火也要往前衝的膽氣,也被這條項鏈的價值給驚了一下。三億國幣啊,這都可以蓋一千多所希望小學了,等於一萬多個人的年工資,到了這裡卻只不過是一條可以抓在手裡的項鏈,這翡翠還真是夠值錢的。
老爺子畢竟是在一**政高層掌握了幾十年權柄的人物,短暫的驚訝之後隨即就釋然了,以外孫如今的財富和地位,這條項鏈恐怕還真就不是什麼事了。他可是珠寶玉石界的頭號人物,沒有點拿得出手的底子,怎麼能讓別人仰望呢。
笑著道:「親家你這話可就不對了,琳琅眼看著就是小辰的妻子了,小辰的還不就是她的嗎。再說這些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只要他們的感情好。能夠組建一個幸福的小家庭,這些東西貴不貴重又算什麼呢。
雖然說『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可這有情郎如果把好東西都藏著,也就不能叫有情郎了吧。你我雖然都是一大把年紀了,但是思想也要跟上新時代才行,現在不都流行一句話嗎。說什麼『再牢固的感情也要有物質來澆灌』,我覺得這句話說得就不錯,沒有物質基礎的感情想要長長久久基本是不可能的。
也許琳琅這丫頭不在乎,但是小辰卻不能不在乎,一個對自己的妻子都那麼小氣的人。還能成就什麼大事呢。再說了,你也不希望琳琅的丈夫是一個吝嗇的人吧,那樣的人可是不配做別人丈夫的。」
說實話寧爺對龍城張家人的看法還是很重視的,寧氏在華夏的投資在很多方面都要依靠龍城張家,麥克唐納家的榮耀也需要張辰的幫襯,他可不願意因為這些而讓自己的外孫女被婆家人小瞧了。
雖然張辰和寧琳琅的感情好得很,但是這並不代表張辰什麼都不在乎,他也需要寧琳琅在兩個人的感情上進行投資。就像老爺子說的那樣。感情是需要有物質等方面的東西來澆灌的。如果只是索取感情籌碼的話,再堅固的感情也會有破裂的一天。
但是現在看看親家的態度,寧爺心裡的最後一點擔憂也都消散了,張辰總是竭盡所能地寵溺寧琳琅,很明顯親家對自己的外孫女也很滿意,更是支持張辰對妻子盡量好一些。還真是再沒有比這個婆家更好的了。小丫頭有福啊,就連家裡人也跟著沾了不少的光。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命數吧。
這邊老爺子們相互討論者,那邊瓷娃娃的動作也已經完成了。閃爍著紫色的項鏈戴在了女瓷娃娃的脖子上。配合著女瓷娃娃一直低著的頭,像是沉重的項鏈把瓷娃娃壓得有些不堪重負似的。
老爺子們的談話已經被旁邊聽到的人傳了出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這條項鏈的價值,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暗暗咋舌。一條項鏈價值好幾億,眾人都開始用房產和汽車來衡量價值了,可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張辰送給寧琳琅的禮物中真正價值最高的卻是那三顆幻彩珍珠,如果用那樣的珍珠做成一條項鏈,估計就是真正的無價之寶了。
大家都開始討論這條項鏈的價值了,很少有人發現瓷娃娃的動作還在繼續。男瓷娃娃在給女瓷娃娃戴上項鏈之後,再次把女瓷娃娃抱在懷裡,兩個瓷娃娃第二次吻在了一起,但是這次卻沒有人推動他們,完全是自覺自願的。
寧琳琅看著眼前的這對瓷娃娃,臉上是淡淡的微笑,心裡卻已經炸開無數朵小紅花了。她可是和張辰一起研究過那座地下建築機關設計的,知道那裡邊的機關有多複雜,這對瓷娃娃能夠做出如此的動作,其中所下的辛苦她心裡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這條項鏈的確是極為名貴和珍稀,可以說珍稀到了至少現在為止世間僅此一條,可在寧琳琅看來,今天最讓她喜歡的卻是這對瓷娃娃。不論翡翠玉石,還是珍寶古玩,張辰的手裡從來不缺,但是這種師兄親手精心燒製的瓷娃娃,卻代表著師兄對自己的喜愛和寵溺,這事專為自己一個人而做的。
到了張辰和寧琳琅這樣的層次和級別,對於普通的珠寶玉石一類的東西已經很有免疫力了,自家就開著最大的奢侈品首飾公司,再被首飾給迷住了可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寧琳琅倒也不回去裝作返璞歸真一樣,去喜歡一些草編的戒指或者可樂拉環項鏈墜子什麼的,那只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的遊戲,現實中存在的可能性太小了。現在能夠讓她覺到驚喜的,差不多只有那些很稀罕的罕有的東西,或者是專門為她一個人而打造的物件,其它的基本入不了寧大小姐的法眼。
這種現象在富人圈子中很普遍,當一個人可以得到幾乎任何自己想要的東西,他就會變得越來越挑剔,很難對普通的好玩意兒產生濃厚的興趣。所以就會有奢侈品應運而生,專門為一部分人定制他們自己喜歡的款式,提供最專業的服務。以此來滿足人們不斷挑剔的審美和興趣。
對瓷娃娃最後的那個親吻動作,寧琳琅深明其中的意思,等到張辰把項鏈取下來戴在她脖子上的時候。寧琳琅也如同那個女瓷娃娃一樣,靠在了張辰的懷裡,和自己的未婚夫師兄親吻著。3605
寧家的人和麥克唐納家的人在英格蘭已經見慣了情侶之間的親熱,龍城張家這邊的人也都在這兩年裡被張辰和寧琳琅鍛煉出來了。並沒有人去打擾他們,也不會覺得他們這樣做有什麼不合適的,就那麼讓兩個人親著。有的小一輩還在私下裡打賭,看看他們倆能親多久,張辰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幾個弟弟的賭博平台了。
為了給寧琳琅準備這對瓷娃娃。張辰很仔細地研究了鬼子六那座地下建築的機關結構和運轉規則,兩個多月的時間才得出一點心得,讓這對瓷娃娃能夠運轉自如。
這樣一件禮物雖然讓寧琳琅很高興,卻也給張辰帶來了一個小麻煩,因為某位在心裡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的姐姐被刺激到了,這麼好的寶貝怎麼能沒有她的呢。
就在分發禮物之後不久,張辰去上衛生間的時候,被張沐攔在了走廊上。兩眼死死地頂著張辰。都快要能看到她眼裡的寒光了,看得張辰心裡直發毛。
對於張沐和姜聖懿對自己的感情張辰很清楚,只是因為自己有了寧琳琅,沒辦法再接受另外的份感情,所以只能是把這些事埋在心底。只能是在平時盡量對她們好一些,盡量多幫幫她們。有什麼事也都讓著她們一些,通過這些方式來補償她們在感情上單方面付出。
這時候被張沐堵在路上。還以為自己哪裡不小心惹到了這位姑奶奶,讓她想對自己怎麼樣呢。有點畏懼地道:「小沐姐,你這是幹嘛,外邊這麼冷你趕緊回去吧。要不好不容易吸收一點熱量可就全交代在這兒了,你不覺得虧得慌嗎,咱那些飯菜可都不便宜呢。」
張沐對張辰一向是很不講理的,這時候也保持著一貫的風格,哼了一聲道:「你少給我裝蒜,我問你,那對瓷娃娃你什麼時候做的,是你一個人做的嗎?」
看到張辰只是在那裡點頭,又道:「是你做的就好,完後也幫我做一個,我不要那種親嘴的,你給我做個打屁股的吧。就按照你和我的相貌去做,你趴在凳子上,我從腰間抽出雞毛撣子,打你屁股一百下。」
張辰登時就愣住了,要不要這樣狠毒啊,打屁股也就算了,還要打一百下,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啊,兄弟我不自虐的好不好。
剛想要反對,可是再看看張沐要吃人的眼神,忙點頭答應道:「好吧小沐姐,我答應給你做就是了,你別再這個樣子了好不好,我這小心臟真的受不了這份兒緊張啊,就快要心臟病發了。
做是可以做,但是可能要晚一些時間,因為最近我去東南亞那邊的次數會多一點,不能連續開窯燒製,而且裡邊的機關也一下子弄不好,但是我保證用我最快的速度做好了,覺不耽誤您賞樂的興趣。」
張辰答應之後,張沐的臉色馬上就變了,恢復到平常那種很親切的樣子,拍了拍張辰的腦袋,道:「小辰你太好了,姐就知道你一定會答應的,也不枉姐姐這麼疼你,這麼給你當牛做馬的拚命工作了。」
張辰差點沒當下就一個跟頭摔在那裡,來個滿臉開花毀了容。是你凶巴巴地把人攔在半路,一幅不答應你就要怎樣怎樣的架勢,然後我才被迫答應被你敲詐的好不好,現在又這種態度,反差也太大了吧。
心裡這麼說,嘴上卻不能表現出來,笑著道:「小沐姐咱們趕緊回去吧,這外邊也怪冷的,要是把你凍著了可就不好了。」其實是怕張沐在提出索要什麼的要求,這姐姐前科纍纍,很沒有信譽度的。
因為年前的忙碌,張辰沒能回龍城區祭奠自己的養父母張百川夫婦,只好是在年初三的早上和寧琳琅以及五師叔陳雯琳等人回到龍城,拜祭了已故的養父母,告知自己將要在三月份結婚的消息。
返回京城後,張辰一樣是閒不下來,匯德齋那邊要在年初八開業,店內的各種擺設等等問題都需要關照,接連著忙了三天,總算是合合適適地搞定了。
年初八上午九點,琉璃廠街上的匯德齋門口鑼鼓喧天,嘉賓賀客來來往往穿梭不停,幾乎是八成以上京城古玩行的大佬都來捧場了。張辰在收藏圈的地位已經很明確了,幾個股東的身份也都是不低,又有實力雄厚的師門在背後撐著,只要是沒仇恨的都會給幾分面子。
店內的陳設清一色的古典風格,大量紅酸枝木的几案櫃閣,和幾張紫檀、黃花梨的桌椅案幾彰顯著匯德齋的實力。數百件貨真價實的玩意兒陳列其上,每一件的前面都有介紹的小牌子,年代、產地、作者、價格等等標得一清二楚,絲毫沒有偏差的地方,算得上是童叟無欺了。
尤其是七件擺放在正位上的鎮店之寶,藍釉描金荷花紋仿青銅匜、乾隆琺琅彩黃地開光式胭脂紅山水紋碗、雍正粉彩過牆枝蝠桃紋大盤、漢代玉鳥璜、阿富汗青金石透雕像棋、徐渭的《蟾宮美人圖》、珊瑚玉佛,更是讓其它的古玩店羨慕到要死。
店內的導購八成都是原來書店留下來的人,一個個都穿著專門定制的旗袍和長衫,招呼來往的客人和嘉賓。南瑮在培訓中以優異的成績和表現被提拔為主管,拿著百分之一的干股,其他的店員也有或多或少的干股,幹起活兒來自然更是賣力了。
吉時一到,陳老、褚鐵眼、寧爺、石老、董老等一干古玩行老前輩一一上台,準備開始剪裁,這樣的陣容在古玩行可以說是獨一份兒了,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多老爺子同時剪裁的啊,能有一位給捧下場就不錯了。
開業儀式的司儀主持人是匯德齋的經理鄭達瓦,長袍馬褂地站在麥克風前,一米八幾的身高,結實的身板,戴著一副沒度數的斯文敗類金絲邊眼鏡,看起來還真像是個舊社會掌櫃的模樣。
可現在誰都不會想到,就是這個貌似舊社會掌櫃的傢伙,帶領著匯德齋一路向前,在經營模式中加入了拍賣的形式,兩三年後就開始大放異彩,直到二十年後把這種會員制的古董店開到了世界各地。
讓很多手裡有貨要賣的人都不在選擇拍賣行,而是選擇道匯德齋去交易,交給他們來代賣,鄭達瓦本人也成為了最成功的古董商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