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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茶樓出來,已經是過了半夜十二點,進入十一月三號了。看著李建和李斯特駕車離開,張辰抬起頭對著月亮的方向吸了一口氣,涼涼的讓人很舒服,心中的一點點鬱悶也隨之消散無蹤。
那個楊晨燕看來也是鐵了心和自己耗上了,非要搞出個長短來不可,這女人就像是魔怔了似的,完全不是正常人的心理。現在就已經把自己搞的如此被動,將來指不定幹出什麼荒唐事來,腦子真是給驢踢了。
這個事一時間也還沒辦法解決,怎麼說也都是京城大家族,同為京城一脈,相互之間多少都有那麼一點關係,動作太大了不是好事。現在只能是先警告一下老楊家,把他們家的孩子管好了,再想做其他的就只能是悄悄下手了。
張辰真正感到鬱悶的,其實是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他之前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就是不願意因為這個原因導致和之前同學朋友們的生疏,但最終還是被人指出來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也就隨著有了極大的變化。
從王文濤開始,這種變化就已經開始迅速蔓延了,而且有一部分是在想反面的方向去的。今天李斯特那幾句給王文濤求情的話,就是一個極好的證明,哪怕你在和別人親近,你所背著的身份也不可能被行為全部沖淡。
只要出現了強弱對抗或者比較,不論哪方是正面的哪方是反面的,大多數人的心裡都會對弱勢的一方多一點同情。而強勢的一方不論勝敗,都會被認為是以勢欺人,如果弱勢一方失敗了,同情分還會更多。
在這件事上,李斯特很顯然就是這樣去思考的,張辰仗著自己的勢力把王文濤逼得無路可走,張辰就是地主惡霸那一類型的。這裡邊一定有王文濤添油加醋的歪曲事實。但是基本的道理卻就是這樣,大多數人們都願意聽到倚強凌弱的故事,並且深信不疑。對以弱勝強的則是提心吊膽害怕報復。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裡,彷彿有受迫害妄想症一般,總覺得強勢者就一定是作惡的。
事實上,對王文濤那樣的人。就應該一次性把他打趴下,一次性把他打怕了,讓他以後想起來都發抖,否則他還是會興風作浪不斷。而站在弱者立場上的他,可以製造出一種我已經很悔改了。我已經轉變了的騙局,只要你對他動手,就會被冠以壞人的頭銜,但是如果你再次被王文濤所騙,卻沒有多少人會同情你,他們只會去指責王文濤,其它的就什麼都不做了,因為被騙的不是他們。而你是一個強者。被騙一兩次是無所謂的,只能怪你自己不小心。
李斯特是這種人之中的典型,只要有人裝裝可憐就能夠騙過他,說實話這種人真的不適合深交,當做一般朋友就足夠了。當他聽說王文濤的事情,或者是聽王文濤說了他的事情之後。並沒有用大腦去分析和辯證,而是習慣性地去同情王文濤。這樣的無大腦行為。是一個聰明人最不能容忍和接受的,也難怪他跑車廠那麼久了。還得每月都去。
反觀李建,也許是因為從小的生活環境就不同,工作的性質也不同,這個人頭腦清醒,思維縝密,遇事能夠做到先分析透徹再決定,也能夠保證用足夠的客觀眼光去看問題。這樣的人,如果能夠有足夠的誠信度,倒是一個朋友的好選擇。
李斯特那樣的說白了就是個爛好人,他的思維和頭腦差李建太遠了,李建用一般的心思跟他比都可以完勝。今晚的這次見面之後,再一次回到這裡喝茶的時候,也許就只有張辰和李建了。
張辰這時候想到的一句話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李斯特和他或者李建這樣的人完全不是一路的,也只能是因為他的待人真誠,勉強能夠以朋友稱呼,要想有朋友之實確實不可能了。物競天擇,人與人之間又何嘗不是,世間萬事萬物都在以沙裡澄金的模式逐漸進化和被淘汰,越到最後就明白得越多,能夠留下來的卻是越來越少。
寧琳琅現在是越來越聰明了,也越來越能夠明白張辰的內心,張辰做出什麼樣的態度,露出什麼樣的表情,這丫頭都能夠準確捕捉到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看到張辰吸了一口涼氣,表情多少還帶著點凝重,挽著張辰的胳膊道:「師兄,每一個人的人生都不可能和別人相同,思維、意識、觀念等等的更是不可能完全相同,有了不同環境的歷練就越發有差距了。不是有一句話叫做『物盡其用,人盡其才』嗎,我覺得交朋友也大概就是這個樣子,跟什麼樣的人做什麼樣的朋友,這樣你才會開心啊。」
張辰頓時覺得自己這個小師妹太厲害了,這句話總結的很好啊,讓苦於感慨人生的張辰豁然開朗了。人生不就是這樣嗎,在去京城之前,哪能想到會有那麼多新的朋友,哪能想到會有自己和寧琳琅之間的感情呢,人生本就是在來來去去之間的。
人與人之間既然會有各種各樣的關係,那就自然會有各種各樣的親疏遠,不同的人用不同的距離來判定就好了。在什麼樣的距離,就保持什麼距離上的關係,這也就足夠了。
他哪裡能知道,寧琳琅早已經考清楚了自己周圍的情況,張沐、姜聖懿那個不是對張辰魂牽夢繞的,連史蒂芬尼婭的心裡她都很清楚,如果不能很好地處理這些關係,她早被活活憋氣死了。
張辰倒也不是想不開,只是一個人琢磨這些問題就可能會迷糊,也許還會鑽牛角尖,有一個人能夠適時地點醒一下,心境馬上就會變得不同。
兩個人拉著手上車,一路無話回到家裡,晚上免不了的就是連番折騰,也不知道會不會吵到周圍的鄰居。
十一月三號上午九點,張辰出現在了三晉藏協的駐地。這個地方是不得不來的,他自己就是華夏藏協的理事。三晉藏協是華夏藏協的次一級機構,跟上邊提出了這麼一個請求,總不可能不答應的。
以前三晉藏協不是沒想過請張辰。只是張辰的段位太高,他們有些請不動。開玩笑,華夏藏協裡有兩位名譽會長是他的師門長輩,張辰自己又是藏協的理事。偌大的唐韻在那裡開著,張辰又不管藏協的事,還真是請不動。
身為從龍城出去的收藏家,張辰在三晉這麼火,名氣炒得這麼熱。可現在回到龍城來卻不走一趟三晉藏協,這可就讓三晉藏協的臉面沒地方放了,說出去也要被其它的地方藏協恥笑的。
不過在三晉藏協的過程就相對要愉快多了,按照人以群分的說法,在一定程度上這裡可以說都是自己人,聊得也都是關於收藏鑒定這類的話題。三晉藏協這些人也都是很明白張辰的實力,更是沒人會在他這位關公面前耍兩刀,一上午的會談氣氛都很不錯。
三晉是一個文物大省。三晉藏協內部也不乏大藏家。早在八十年代的時候。就有一大批的收藏愛好者紛紛露頭,開始了開放後的第一批收藏熱潮,那一批人當中如今基本都是有所成就的。
張辰對這些古文化傳承和保護的先行者們很是尊敬,沒有他們這樣的人艱苦付出,和那麼多年來的堅持,就不可能今天古玩市場的繁榮。更不可能會有這種全民收藏的呈色。
中午自然是要和藏協的人一起吃個飯,張辰和寧琳琅被以華夏藏協上級的身份強行推上了主桌的主座。百般糾纏之下也擋不住當地藏家們的熱情,只好是按照他們的意思客隨主便了。
吃藏協的飯張辰是最沒有負擔的。因為藏協不是靠吃財政活,而是靠著會員們的會費來運轉,都是大家自願掏的錢,如何進出的也都有清晰的明細在。請張辰的這頓飯更是,完全由極為當地的大藏家們負擔,連藏協的會費都沒有動,心裡那是沒有絲毫的負罪感,
當然,張辰也不會白吃了這一頓,來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帶著一件清中期的根雕擺件,當做送給三晉藏協的禮物。雖然不是什麼特別罕見的東西,但也是當時的大師作品,足夠這頓飯局吃上好幾次了,所以說這走親戚很費錢啊。
給三晉藏協張辰可以這麼給,因為這個機構是民間的,透明和監督做的都很好,基本不會出現貪腐的現象,這件東西很有可能就在三晉藏協永久保留下去了。但如果放在機關部門或者公務機構,張辰可就不能這麼來了,只能是盡量不吃他們的飯,真要送一件東西出去,那就是在把人家的領導往黑路上推,那樣很不好的。
午飯過後張辰也就告別了三晉藏協的眾人,準備簡單休息一會兒,下去還要接著去雙溪小學呢。回家休息也不可能超過半個鐘頭,只好是隨便將就一下了,這時候張辰無比想念老媽送的那台奔馳阿克托斯超級房車,真該把那台車也開來。
臨行之前已經和雙溪小學約好,張辰在孩子們上課之後才會到學校去,也就是和之前的老師還有校領導照個像之類的,不會和學生們有什麼接觸。他們現在還都是小孩子,那裡能懂得那麼多的道理和事情,安安心心把基礎打好了,才是對未來學習最大的好處。
車隊停在了學校門口,張辰從車上下來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位他在節目中讚揚過的任紅梅老師。拉著寧琳琅快步走過去,給了自己少年時代的恩師一個結實的擁抱,老師的眼角已經有淚水流出來了。
分開之後,張辰又開始給寧琳琅和任紅梅作介紹:「琳琅,這位就是我的啟蒙恩師任老師。老師,她是我的未婚妻寧琳琅。」
寧琳琅中規中矩地朝著任紅梅鞠了一躬,道:「任老師您好,我是寧琳琅,早就聽師兄說過您的事跡,很榮幸今天能夠見到您,這是師兄和我帶來的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說著把護衛隊員手裡的一隻盒子送到了任紅梅的手裡。
此時的任紅梅就是全校老師羨慕的對象,看看人家教出來的學生,這麼大名氣了還不忘了在電視上讚揚老師,這種學生才是老師的驕傲啊。
任紅梅抹了一把眼淚,讚道:「真是郎才女貌啊,天生的一對金童玉女。好孩子,老師看到你能夠有今天的成就已經也很開心了,教書育人本就是我的責任和使命,怎麼好在那種場合大肆宣揚呢,以後不許這樣。」
「老師,您的所作所為就是指的這樣去傳揚的,應該讓所有的人都把您當做為師者的典範,向您來學習。」張辰這次是豁出去了要表現,他就是要把這位偉大的老師托起來,讓所有的老師們都看一看,真正把教書育人作為事業的人應該是個什麼樣子。
師生兩人又感慨了幾句,才開始和校領導、老師們一一見禮。現在的校領導早已經換了好幾茬,但還是把當年的老校長等人也請回來了,要不你讓張辰感謝誰去。
張辰在雙溪小學也是一個特例,九歲入學直接讀四年級,入學之後就沒考過第二名,老師們對他的印象很深,這時候還能想起來當年的一些趣事。
一時間雙溪小學的會議室裡一片歡聲笑語,張辰自己兒時的老師、校長、主任們聊得火熱,讓一邊陪坐的先人校領導們臉上滿是羨慕,啥時候自己也能迎來這一天,那可就真的夠本了。
現任的校領導們也是很聰明的人,張辰的身份已經不再是一個謎,大家都是有些瞭解的,也就知道任老師今後肯定會火箭班竄升了。一個應該是教導主任的傢伙,連辦公室人員幫著倒水的時候,都制動讓她們先給任老師來,張辰看在眼裡只是一笑而過。
有了張辰的托舉,任紅梅的未來基本已經可以確定了。她現在不過才四十歲剛出頭,只要自己夠爭氣,就在教育系統裡邊混,在退休之前上升到龍城的主任或局長。(教局或者教委都是同一個機構,在不同的時期稱呼不同而已。)
臨行之前,先人的校領導當然也不會放過張辰,這位在三晉大地上可是很有效的大神本尊,來一趟就一定要留下點什麼才可以。
張辰耐不住大家的勸說,任老師也有讓張辰幫幫學校的意思,張辰思忖片刻之後,還是寫了一幅對聯:樹人才當行百年大計,育靈魂須有一世成規。
現在張辰的書法也算是小有所成,十八個字寫出來倒也頗有些氣勢,十幾年勤學苦練的功力也真不是蓋的。
張辰現在只是在完成自己捧恩師的人物,卻萬萬沒有想到,當若干年後他成為真正的收藏家和古文化界第一人,並且成為世界級文化大師的時候,這幅對聯已經是雙溪小學所有老師們的座右銘,也被眾多的其它有責任感的老師借用來自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