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恭敬答道:「二伯,我剛才已經觀察過了,這裡的安保措施相當嚴密,安保人員也都相當專業,甚至要超過盧浮宮和大英博物館,想要得手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咱們的力量還不足以從這樣的博物館帶走東西,福建和河南的所有人裡邊,都挑不出一個有可能成事的,我們還是花錢從國外僱人吧。」「怎麼國內就出了這樣一間博物館呢,安保措施搞成這個樣子,他們的安全人員是從哪找來的啊,我在國內國外的博物館行業找過不少的人才,從來就沒有發現私人可以故用到這麼專業的人,這小子運氣真好啊。」都這個時候了,王立章還不忘了嫉妒一下張辰。[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發過牢騷之後,才正式道:「順明,這件事就由你來操作吧,別怕花錢,一定要給我找到最優秀的人,我對那只盒子是志在必得的。而且這件事一定要快,如果他們那個什麼研究課題展開了,裡邊的麻煩會越來越大的。」
助理的效率的確不慢,不到一周的時間,亞洲排名第一,世界排名第二的藝術品大盜尼克就到京了,很巧合的對方居然是個華人。王立章見著尼克之後顯示一頓猛誇,直接把世界第一的那位丟在了垃圾坑,把個尼克捧的天上有地下無的。
尼克不愧是世界最頂級的專業藝術品大盜,吹捧的程序過去之後,就直接進入了談判的正題:「兩位先生,其實我只是尼克的經紀人,對於你們的讚譽和誇獎我代替尼克謝謝你們。我們現在正式進入這次生意的程序,你們也知道的,尼克的排名和成功率拍在世界第二,所以收費也是很高的,希望你們不會因此而變得吝嗇。
首先尼克不接兩百萬以下的小活,這也是他出手的底價還有其他的費用,要按照藝術品的珍稀程度和保管方的安保措施來收取,你們現在可以報出目標物品的具體價值和保管方了,我們會盡量給出一個合理的價格。…,
「我們要得到的目標是一隻製造於清代晚期的雙面掐絲琺琅盒子它本身的價值在一百五十萬美金以上,保管方是我們國內的一家叫做唐韻的博物館,基本的資料稍後我們」
助理的話剛剛說完,這位經紀人就像摸了電門一樣,激動道:「什麼,你們沒有搞錯吧,你們要的東西是唐韻的藏品?不,不不,這樁買賣我不能答應你們,而且我相信沒有任何人會和你們做這筆生意的,我們不需要在談下去了。」
王立章和他的助理頓時有點懵了,唐韻有這麼牛嗎,居然連世界級的藝術品大盜都要避開唐韻,這可怎麼辦啊,難道就只能看著張辰去搞研究,而毫無辦法可想嗎。
助理的面子沒有化老闆的面子大,只能由他來請教這位經紀人:「哦唐韻居然這麼厲害嗎,連世界排名第二的高手都不敢打唐韻的主意,您能說一下唐韻到底裡還在哪裡嗎。就我個人的瞭解,唐韻的監控設施的確是很完善,安保人員也不錯但是尼克先生連凡爾賽宮和盧浮宮都不放在眼裡,唐韻難道要比那些更加厲害嗎?」經紀人翻起眼皮看了看王立章的助理,道:「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得到唐韻的展品,但是看在我們有緣見面的份上,我還是給你們幾句忠告吧。不要說尼克,哪怕是排名第一的銀鼠和最老資格的克萊恩都不敢打唐韻的主意。
你們知道嗎唐韻的每一間場館地下,都有超過十米厚的青石層,相互之間用鐵水鑄連:內部的監控設施也絕對不只是表面所能看到的那一部分暗處隱藏著更多更精密的設備:而且唐韻的安保團隊都是前海軍陸戰隊成員,守護一間博物館而已對於他們來說再輕鬆不過了。
我只能告訴你們這麼多,其它的消息都屬於嚴格保密的內容,即便是我們這個行業裡,也不會有超過五個人知道。我真的很奇怪,你們就生活在京城,為什麼對唐韻的瞭解還這麼少呢,我奉勸你們最好取消這個計劃,否則就是自取滅亡。
好了,我能說的都告訴你們了,我們的見面就此結束吧,我可不想惹上這樣的麻煩。記住,我們並沒有見過面,也從來都沒有交談過,今天的事根本就沒有發生過。再位,祝你們好運,再見吧。…,
尼克的經紀人走後,王立章和他的助理叔侄兩人大眼瞪小眼地坐了很久,他們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作為世界一流好手的尼克會對唐韻如此的諱莫如深。不敢對唐韻的展品下手也就罷了,連說都不能多說一句,那這個唐韻到底是什麼來頭,張辰又有什麼樣的實力和背景呢。
還是助理先開了。:「二伯,唐韻是軍機處指定的重點項目,而且軍機處還給了唐韻很大的支持,那個張辰不會是和軍機處的大佬們有什麼聯繫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可就真的不好辦了。」王立章皺著眉頭凝思片刻,擺了擺手,道:「這個應該不可能的,軍機處的確是給了他們不少支持,包括他們能僱傭前海軍陸戰隊成員應該也都是軍機處的支持,但那也只是在輔助方面的支持,真正在他們的經營上,並沒有給什麼有力的扶住。能把博物館做到這個份兒上,引起軍機外的關注是必然的,為了發展國家的文化事業,肯定會給他們一些方便。
但是軍機處並沒有給他們特權,這可就不像國內那些有大背景的人所作所為了,動輒就是政策方面的支持,經濟方面的支持也是常見的。在這些方面,唐韻可是從來都沒什麼收穫,如果他們有背景,怎麼會棄之不用呢,光靠著國家的扶持就足夠他們賺的了。
我沒猜錯的話,這個經紀人忌諱的應該是遍佈各地的陳氏弟子,這股力量倒是很不弱,通過他們和他們的網絡,想追查一件古玩的下落還是很容易的到時候難免露出馬腳。另外還有一點,就是張辰在國外認識的藏家,能把那麼多的頂級文物都贈送給他,這關係可就不一般了。
而一個能夠擁有那麼多收藏的人絕對是最具實力的收藏家,這樣的人在國際收藏市場上的地位一定是大有名頭,說是世界最大的藏家也不為過,絕對是不能惹的。這兩方面的人不是關係網絡廣泛就是名聲卓著,國際藝術品大盜最不願意招惹的就是這類的人,一旦事敗很可能就會惹火燒身毀了他們的職業生涯,有些忌諱是在所難免的。
不過這個經紀人的話倒是給我們提了個醒,唐韻的安保措施連國際頂級的藝術品大盜都應付不了我們的人就更沒辦法了,想要得到那只密匣還得想其他辦法啊。」助理對王立章的話雖然不是完全信服,可一時之間也找不出什麼有力的說法來而且他對於接下來的行動也沒有什麼主意了,問道:「二伯,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呢,世界頂級的大盜都沒辦法,您有什麼好主意嗎?」
王立章不屑地笑了笑,道:「順明,藝術大盜不敢做的事,並不一定就是完全不可為的我們甚至可能比他們做得更好。一般來說,請他們盜竊藝術品的人,都是為了收藏或者買賣,遇到唐韻這樣的主兒,即使能夠的手最後也會被查出來,他們肯定是會偃旗息鼓的。
不過我們就不同了,我們要的並不是那只密匣,而是密匣裡的東西,密匣本身的價值並不值得我們冒這樣的風險。
我們既然能夠為了得到密匣殺了高思寶全家,再滅了張辰滿門也就不算什麼了這只密匣對我們來說是無比重要的。而且我會讓他在死之前吐出他的所有,包括唐韻和那間珠寶公司,讓他好好嘗一嘗得罪我的下場。
只要能夠得到密匣裡邊的東西我們就能夠找到真龍之源,那裡邊的財富足以支撐起一個國家這麼一隻密匣又算什麼呢。
雖說大清朝時候的經濟制度和現在不同,但也算得上是天文數字的財富了,有了那些財富,誰還會在乎這麼一隻小盒子呢。在得到裡邊的東西之後,這盒子的使命就完成了,我們第一時間把它銷毀了,又有誰能找出蛛絲馬跡呢。
而且那裡還有真龍之源,就算是沒見過,聽一聽名字也就知道肯定不是一般的東西,說不來還真就能生出一天真龍天子呢。想當年我們滿人的政權被推翻,皇帝都被迫潛回了關外,後來的滿洲國也沒能保留住,全部都便宜了現在的政府,否則我們滿人現在哪個不是大爺呢。」王立章嘴裡說著,眼神裡已經是一片憧憬了,聲音都更加的自信了幾分,拍了拍助理的肩膀,道:「順明啊,只要能搞到那只密匣,得到裡邊的真婁之源和大量財富,咱們葉赫那拉氏興起的日子就不遠了,哪怕不能出稱孤道寡的人物,我相信在經濟上也會成為滿人中的第一,我也就能對得起你爺爺臨終時候的囑托了。
你知道想要攻破一座堡壘,什麼樣的方法最有效嗎,就是從它的內部開始下手,這樣才能最完美地擊破它。一條千里長堤,只要它的內部出現了蟻洞,離崩塌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我們先對唐韻再進行一輪新的瞭解,或多或少都要找出一些它內部的漏洞,然後在通過他們自己的漏洞來拿到那只密匣,你去安排吧,就從他們的安保成員方面下手。」
在王立章想來,唐韻的安保設施怎麼個嚴密都無所謂,這些不都是人在操控的嗎,只要能夠控制了操控安保設施的人,所有的防範就都是虛設的,起不到一點點的作用。
新計劃…剛剛執行了兩天,王立章的助理就帶來了壞消息:「二伯,你的那個辦法可能不好用啊,我們剛剛瞭解到的消息,唐韻的安保人員薪水都特別高,最少的一年也能拿十幾萬,這樣的人是很難被經濟利益打動的。
而且唐韻的安保成員都是經過部隊上最嚴格的培訓出來的,對唐韻也有足夠的忠心,一時之間根本就找不到突破口。我派出一個人試探著交流了一下,只是說希望能夠花錢得到一些唐韻的消息,就被對方給打了要不是跑得快,估計就直接進醫院了,這個辦法不行啊。
我還打聽到那個張辰好像是京城市長張鎮寇的親戚,他要是真有這樣的背景那咱們可就真惹不起他了,別到時候東西沒到手,反而結下了這麼一個仇家,得不償失啊。
還有就是張辰本人,他也是一個武術高手,電視上演過他能捏碎石頭,他要是狠了心來報復咱們,怕是躲也躲不了。二伯我有咱們是不是謹慎一點啊,咱們能有今天的成色可不容易啊。」王立章看了這個膽小如鼠的侄子一眼,眼神裡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無奈何失望歎了口氣,道:「順明啊,咱們能有今天的確是不容易,從你太爺爺那輩人開始就一直在謀劃,經過三代人的努力,到了現在也有近百年的時間了,才取得了這麼一點成就。
可是這次的機會不容錯過啊,你祖爺爺奉老佛爺之命在恭親王府扮奴才近二十年才得到了那麼一點點的消息,再經由你太爺爺的努力,又知道了那兩兄弟的大致去向和真龍之源的秘密。
大清朝散了之後,我們家人又隱姓埋名在市井裡暗藏了這麼多年,通過各種手段和渠道總算是找到了一隻密匣,但是裡邊的東西卻是殘缺不全的。只有一封恭親王的手書,講到了他把真龍之源藏在了一座地下密洞裡:而密匣裡邊的地圖,卻被高思寶不知道藏哪去了。
現在好不容易發現另外一隻密匣,這個時候我們怎麼能退悄呢,得到這只密匣裡邊的東西對於我們找出高思寶藏起來的地圖也有很大的助益,我們的行動絕對不能停下來。
我知道你年輕,有自己的想法對於這些很可能不會存在的東西比較排斥,這些我都能理解。可是你難道忘了嗎你大伯和三伯當年就是因為追查密匣的下落,被當做特務抓了起來,後來死在了監獄裡:還有你爸也是因為去躲高思寶手裡的地圖,栽在了一個匿名人手裡,才被警方抓起來槍斃了的。
還有你的幾個堂哥是怎麼死的,這些你都忘記了嗎,如果不是我們大清朝被那些家奴推翻了,我們至於到了今天的地步嗎?我們家為了這件事已經就剩下你我兩個了,二伯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啊,你可是咱們家的獨苗,將來這些都是要你繼承的,你怎麼能夠退縮呢?」助理順明的心理一陣翻騰,他對於這個二伯太瞭解了,心狠手辣,狡詐如狐。說什麼將來要自己繼承家族的財產和使命,都不過是在騙自己為他出力而已,他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有了一個私生子,密密地藏在別處養著,將來的這一切肯定就是他那個私生子的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自si,那些個堂兄們怎麼可能全部死掉,還不都是因為被他派去做事,被人發現或者當場擒獲,為了嚴守家族的秘密而死掉的嗎。包括自己的父親在內,那次去殺高思寶,本來是可以派別人去的,可他非說自家人才信得過,雖然不是他直接殺死的,但是他也脫不了干係。
事情到了現在,他還在為了那個不知所謂的真龍之源癡mi不悟,非得要把這一支葉赫那拉氏的主脈折損殆盡了,好把所有的財產都交到他那個兒子的手上,他才會收手嗎。
王立章看著侄子低頭不出聲,以為他在琢磨自己的話,心裡多少升起一絲安慰,緩和了一下語氣,道:「順明啊,你也不要怕,這件事真要辦起來其實還是很容易的,我們家也不會熱上半點的麻煩。
那個張辰所謂的功夫,只不過是中樞台為了炒作他們的節目策劃出來的,你也不想想,這世上這能有力氣那麼大的人嗎。人婁的骨髏和肌肉怎麼能夠和堅硬的雨huā石想抗衡呢,這種伎倆在江湖騙子手裡會更出神入化,你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麼就看不出其中的關鍵呢。
還有那個什麼京城市長,就算他是張辰的親爹,也奈何不了我們,因為我們根本就不會有破綻露出來給他們。他們抓不到我們的把柄,又怎麼來對付我們呢,再大的官也要講證據的,總不能平白無故就把婁們治罪了吧。
而且這個消息是否屬實還不一定呢,即便是有些親戚關係,我看也不是特別近的那種,否則那位市長大人怎麼不給張辰要一點政策上的支持,就看著他自己發展呢。之前日本人的事情,和文物歸屬之爭的時候,你見有誰站出來給唐韻說話了嗎,還不是張辰自己扛過來的。
你不用怕,這次的事情二伯已經計劃好了。唐韻的安保設施沒有漏洞,安保人員也不能合作,這些都無所謂,咱們還有其他的辦法。
既然已經是這樣的局面,那這一切就都是張辰自找的了,說好話掏錢買行不通,想陰招也沒機會下手,那我們就還能來硬的了。我們怎麼對付高思寶的,現在就怎麼對付張辰,我就不相信他在槍口下還能那麼強硬,高思寶那種為財喪命的人只是異數,我就不信他張辰也能捨得下這榮華富貴。
你明天就去聯絡調回來的那些人,讓他們全部到我這裡來集合,然後你再派人去搜集一些關於張辰和他身邊的人的消息,這次就要給他來個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