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哄堂大笑,都覺得盧俊義這話說的太可樂了,要說張辰自成一個流派,那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是要把撿漏單劃成一個流派那可就等於是在開玩笑了。
撿漏在古玩行裡邊是最難的一件事,不但要在收藏鑒定方面有深厚的功力,還得有一定的運氣來支撐,兩者缺一不可,而這兩樣又都是常人所不具備的。
深厚的功力是建立在海量信息上的,這個信息可不是你能聽說多少消息,而是說一個人的大腦中儲存了多少的知識,在遇到一件玩意兒的時候,關於玩意兒的信息就會自動蹦出來,供你來鑒定辨別真偽。
如果說海量信息可以通過不斷努力的學習獲得,運氣可就不是誰努力誰就會有的了,誰都不知道那玩意兒下一刻會從哪裡蹦出來,絳到誰的身上去。
很可能一個人剛剛從一個攤子前過去,那攤主就拿出了一件寶貝,下一個路過的人能耐沒有前一個大,但是他的運氣好,這件寶貝就被他得了。
不過這兩樣也是相輔相成的,在同樣能耐的人裡邊運氣最好的,或者是在同樣運氣的環境中能耐最大的,撿起漏來就要比別人容易一些,如果兩樣都強盛無比,那就讓人嫉妒死了。
要說張辰的運氣,並不一定就比別人好多少,有時候可能還會差上一些。之所以人們都覺得他的運氣好,一來是他不願意把自己的擺的太高了,也不能說出意念力的秘密三二來是古玩行或者玉石行裡的人多多少少都講究一點運氣之說,當一個人總能遇上好玩意兒,人們就把這些歸結於運氣了。
人們常說「機會只留給有準備的人」這話是不無道理的。張辰從小就在張百11的教導下勤學苦練,自身的能力已經達到了一定的高度:後來擁有了意念力,經過淬煉的大腦功能要比常人超出很多倍,又能通過意念力觀察或者穿透物體。而張辰有很多藏品都是在別人放棄之後才收回來的,並不是張辰第一個發現了,或者比別人趕巧了的結果。
就拿那一對滿血沁的脫胎玉蟬來說吧,那尊彌勒像在馬三立店裡放了不是一天兩天了,唯獨張辰發現了造像手勢上的細微不同,經過判斷之後,再用意念力穿透外殼,看到了裡邊的寶貝。如果沒有最開始看出手勢上的問題,張辰也不會逮住一件什麼東西就去透視一下,那不是精神分裂症嗎。
還有那些白琉璃瓦、太康款瓷器、選帝侯紋章瓷,以及鬼谷子下山罐、宋青huā、款彩屏風等等的藏品,哪一件都不是張辰正趕上的,之前已經有更多的人看過,甚至那件鬼谷子下山罐還有人爭搶,但是最後卻都進了張辰的藏品名錄,這裡邊張辰靠的可就不僅僅是運氣了。
特別是這次的剔紅家俱,拆遷的時候是古玩行從業者憋寶的天賜良機,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看過那套傢俱的。在張辰看貨之前的十來分鐘,金立堂還帶著日本人去看過,金立堂本人也是收藏圈裡有些名頭的,這麼多人不都是一個沒看出來嗎。
而張辰卻不一樣,化看到有這麼奇怪造型款式的家俱,就要從根本上找出原因來。別人都是敲一敲,掂一掂,通過自己的經驗去鑒定真偽和斷代,可那家俱是用厚厚的豬皮鯨包起來再刷漆的,豬皮鯨乾燥之後的敲擊聲是那種悶中帶刺的聲音,和木材本身的聲音是完全不同的,還不如現代的刨huā板家俱來的清脆,靠著老方法是絕對看不出來的。
張辰的身體在意念力的淬煉下,各方面的感覺都很敏銳,只是搬了一下huā幾,就感覺到了比重和密度的不同,再通過一些常規知識的結合去判斷,就能夠基本肯定這些家具有問題。在這之後,他才會使用意念力去觀察,意念力對他來說只是一種輔助。
眾人感覺盧俊義的話可樂,但是也會在心裡有個計較,如果撿漏真的能成為一個流派,那這流派裡邊的人就沒有一個是庸手,必須得有極深厚的功力作為前提,完全可以稱之為古玩行的精英堂了。
張辰的幾個師兄已經有點蠢蠢欲動,師門真要出了這麼一個流派,那就可以完全站在所有古玩行門派的最頂峰,陳氏一門將是整個古玩行至高無上的存在。只要有這麼一個流派在,陳氏一門就可以永遠屹立不倒,走在古玩收藏行業的最巔峰。
田乃昉心裡也有了一點盤算,他和張辰是藏協最年輕的兩個理事,雖然實幹派在藏協的實力最強,在整個收藏圈也有不俗的實力,但是隨著收藏市場的逐漸火熱,全民收藏之風越行越甚,進入到這個行業的人也越來越雜亂了。
更有一些投資機構,開始對收藏品進行炒作,以圖在收藏行業謀取暴利,經濟派和一些無派別人士都被巨大的利益所誘惑,跟那些投資機構聯合在一起,把收藏品市場和拍賣會當成了他們的提款機。
如果讓這股風大行其道下去,整個古玩行和收藏圈也會變得混亂不堪,人人以私利為唯一目標,只想著賺錢,完全忽略了古玩行和收藏圈的本來的責任,摒棄了文物和藝術品收藏的初衷,後果不堪設想啊,百年之後還有幾個人願意在古文化上下功夫專研呢。
實幹派必須在這個時候做點什麼,幾位老會長整日忙於各種的工作和學術方面,還要應付各榫的專家團隊等等事務,也該是年青一代做點事的時*了,總不能讓老前輩們帶著走一輩子吧。
張辰現在是古玩行年輕人的偶像,作為國內最年輕也是最大的收藏家,有著極高的人氣不說,自身的實力也足以拉動起一票人馬來。如果能夠以張辰的影響力為基礎,建立一個業內聯盟,來影響和帶動大批的收藏界人士和收藏愛好者,絕對可以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看了看各有想法的眾人,畢竟都是實幹派或者接近於實幹派的,他們心裡應該也有著一些打算。
田乃昉略微思索一下,道:「我覺得俊義這個想法很不錯啊。你們想想看,撿漏在收藏圈裡無疑是最難的一件事,同樣也是所有人最渴望的,最讓人興奮的:如果可以通過撿漏的風潮,讓迷失在經濟利益怪圈裡的人找到新的樂趣,尤其是讓那些入行不久的收藏愛好者找到一個更高的興奮點。
經過一段時間的影響之後,收藏圈的環境將會乾淨很多的,畢竟收藏還是以享受樂趣和研究承傳文化為最終目的的。有些初入行的愛好者個人經濟能力有限,也沒有一個正確的引導,走進歪路是在所難免的,我們作為收藏圈的人,應該為這個行業做點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了。
如果可以在古玩行和收藏圈成立一個撿漏聯盟,吸收一些成員進來,定期對各自的撿漏成果做個展示,相互之間交流一下收藏經驗,這就可以團結起一大批人來啊。還可以再立一個規矩,成員的藏品想要出手的話,必須優先考慮聯盟內的成員,聯盟內沒有意向再對外賣出。
總之加入這個聯盟,就可以得到很多在外邊不可能有的好處,而這些好處也都是有正面意義的。我相信通過這些動作,一定能夠吸引很多的行內人士參與加入,進一步增強正確收藏和健康收藏的影響力,也能夠給烏煙瘴氣的收藏你市場注入一股新鮮而正面的力量。」
盧俊義說剛才那番話也正有這方面的意思,田乃昉跟著他的話說出這番【言】論來,也正合了盧俊義的心思。舉起自己的右手道:「我贊成田哥的這個提議,擇日不如撞日,咱們今天就來個表決吧,誰贊成並且也願意加入這個聯盟的,就舉手表示一下。」
田乃昉的這個提議肯定是要以張辰為中心展開的,張辰的師兄們自然不會落於人後,一個個的都舉手表示贊同,其它實幹派的年輕成員也都舉手了,石磊更是興奮的舉起了兩隻手,嘴裡還嚼著一口菜呢,喃喃呼呼地道:「我舉雙手表示堅決贊成。」
在座的唯一一個不是實幹派,卻又無限接近於實幹派的無派別弟子,張辰的老同學聞闊海,也舉起了自己的手。一年多以來,他對張辰的實力和背景也算是有了不少的瞭解,才發現,原來這個老同學超牛的啊,而且還不是那種歪門邪道的人,絕對是值得一生交往的朋友。
他師父最近也已經有傾向實幹派的意思,他作為弟子肯定是要追隨師父腳步的,而且還是倒向實幹派這樣一個很正確的選擇,他就更是義不容辭的要跟在師父身後了。
這個聞闊海也是有腦子的人,舉手後還提出了自己的建議,道:「我認為還可以在聯盟的活動中增加一點,可以選在不太忙的時候,對新入行的收藏愛好者們做一些輔導,讓他們掌握更多的知識,早一天享受到撿漏的快樂,更加堅定地站在正確收藏和健康收藏的陣營裡。
還有一點就要張辰來幫忙了,是不是可以偶爾開放一下你的唐韻展館,讓聯盟內內的部分成員可以免費婁去參觀,這個免費並不是重點,最重要的是你得親自給大家講講課,相信你的講授是所有初窺門徑的收藏愛好者們最願意聽的。
你作為這個撿漏聯盟的大盟主,這可是你義不容辭的責任,你可不能找借口推脫,而且講課也是你必須要承諾到的。」
張辰看著這個老同學,也知道這是躲不了的,但還是要謙虛一下,道:「開放唐韻沒問題,每個月都可以開放一天:講課也可以,反正就那麼點東西,大家都知道,只不過是沒有人點破才會模糊不清的,我願意做這個戳破窗戶紙的人。不過這什麼盟主,我就不做了吧,在座的大多數不是我的師兄就是得我喊哥哥的,我看這個不合適。」
最初拋出話題來的盧俊義這時候又開口了,道:「你小子倒是很會推諉,怎麼,還想學皇帝老兒登基那樣,三推之後才接受啊。你也知道在座的基本都比你大,所以你乖乖聽裕就是了,哪來那麼多說法。」張辰無可奈何地笑著,看了看盧俊義那張假裝的一本正經的臉,道:「幹就幹唄,有什麼啊,我謙虛一下都不成啊。」
寧琳琅看著張辰如此受人推崇,心裡是歡喜無比,師兄永遠都是這麼出類拔萃,永遠都是眾人的中心,做他的妻子是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張沐心裡也是歡喜得很,1小辰果然厲害,走到哪裡都不會被掩蓋了光芒,沒有這樣的男朋友,有這樣一個弟弟也不錯啊,反正除了生孩子以外,其他的都可以在弟弟這裡得到,也沒什麼差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