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二章、二三三章鐵證
張辰聽他說完又笑了,是給他逗笑的,這傢伙還真是上路啊,一點都不用教,就這智商,真不知道是怎麼活到這把年紀的。
笑過之後,張辰面色一冷,道:「你是不是瘋了啊,還是傻了呢,說的什麼話啊?什麼叫當初把我們趕出老張家,我和你們關中張家有半點兒關係嗎,你算什麼玩意兒啊。你一定要搞清楚,當年我母親離開你們家,是你那為老不尊的媽和你們家人求著我母親回去的,接著又用卑鄙的行徑誣陷我母親,我母親再次離開你們家回到自己娘家的,你們家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啊,當年的事情還有人不清楚的嗎?
把我逐出家門,你有什麼資格啊,你是我誰啊,我已經說過了,我和你們家沒有任何關係,你逐什麼逐?難不成你要跑我們家來把我逐出家門,你覺得這事現實嗎,你是不是被你媽附體了啊?關中張家的子孫,你們關中張家倒是有兩個不成器的逆子,可你們家有孫子嗎?我看是你們家風水有問題,一個兒子是大流氓,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連被自己的畜生哥哥挑撥利用了都不清楚,硬是要做出拋妻棄子的缺德事來;一個是連自己的弟弟都要陷害和利用,不惜把家族的臉面丟淨,也要給自己求來那麼一點微末利益的王八蛋。其他的兩個我不太瞭解,可就你們這兩個敗家玩意兒,也足夠把風水敗光了,瞅瞅你們這風水,四個兒子沒一個有後的,真是悲哀啊。哦,對了,曾經有過一個,可早就不是你們家的人了,唉,缺德事做多了啊。
還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可別給臉不要臉,剛剛已經讓你滾蛋了,你還要留下來鬼叫,那可就別怪我沒提醒過你了。」
聽到這裡,所有在場的人對於這兩人之間的事情也就都瞭解了,原來這位張部長是這麼一號人啊,連自己的親弟弟都要陷害和利用,挑撥拆散了自己的弟弟和弟媳,現在又來逼迫自己的侄子,這人還真是夠次的。本來打算跟著張奉棟混的一些下屬,這時候也在考慮了,跟著這樣的人能混出來嗎,只要有利益,連親人都毫不留情地利用和陷害,自己只不過是一個下屬,那就更是無所謂了,敬而遠之才是正理,
反過來再看看張辰,這位年輕的唐韻老闆,原來他背後是龍城張家啊,果然不是簡單的人物,怪不得不把張奉棟放在眼裡呢。人家從一開頭就沒有和這邊妥協的意思,自己這幫人還想方設法地要人家拿出東西來,別說這件事本來就不合規矩,哪怕是完全合規和矩,人家不給你也一點辦法沒有。龍城張家的勢力多大啊,這下可真是羊肉沒吃成還惹了一身的臊,現在跟在張奉棟後邊,已經是站在對立面了,從現在開始一句話也別說了,就看張大部長表演吧,自己千萬別把人得罪死了。
當年兩大張家的事情很多大家族都知道,也多多少少傳出來過一點,有喜歡掃聽小道消息的人也聽說過一些。有兩個聽說過當年事情的人,這時候卻是在叫苦不迭,那可是大家族的秘聞,沒想到今天把真想給暴露出來了,自己知道了這些事,就等於是知道了張奉棟的把柄,會不會給張奉棟找機會收拾啊,真是不該來啊。
張奉棟本來還想指著這些話挽回一點面子,沒想到卻是再次被張辰揭穿自己的本性,他何嘗受過這樣的污辱,今天不收拾這個小孽種是不行了,否則怎麼嚥得下心中這口惡氣。
「你這個小……」,張奉棟剛想開口罵張辰是個小孽種,餘光瞟到躺在地上獨自***的徐濤,右半邊的臉已經腫起了兩寸多高,不由得又想起了張辰剛才的話,硬生生把「孽種」兩個字咽進了肚子裡。
改口道:「你這個小人,老張家白給了你一條命,居然不知道知恩圖報,你不會有好下場的。既然你不配合上級主管部門的工作,也不願意為文化建設事業出力,那你們這樣的私營企業也就沒有開辦的必要了。我現在以文化部副部長,國家文物局局長的身份通知你,唐韻公司因為藏品來歷不明,涉嫌盜竊和文物走私,將正式對唐韻公司做出停業整頓的通知,配合文化部工作小組的調查,同時收回你們舉辦展覽和文體活動的權利。你們準備一下吧,把所有的館藏展品清點出來,等著調查小組來接收,一旦查實,絕不輕饒,唐韻的所有藏品全部收繳,你做為唐韻的老闆,整個事件的主謀,將會受到法律的嚴懲。」
這可是張奉棟的殺手鑭啊,只要把計謀運用好了,各方面都安排打點妥當了,唐韻所有的中國文物都可以是盜墓走私之後又引回的,而國外的文物都可以是盜竊來的,唐韻所有的藏品一件也別想保住,而他張奉棟卻可以做為查辦這宗天大的文物走私盜竊案的功臣,這不一樣是大政績嗎。
文物盜竊和文物走私那得是多大的罪名,而且還是三十多萬件,足夠把張辰槍斃一千回了。這麼大的案子足以震驚世界,到時候自己作為調查小組的組長,一定要把權利緊緊地握住了,張辰想要活命,那就只有來求人了,正好趁機大大的敲他一筆,然後再把他推出去定罪,小命都沒有了,你還拿什麼來跟我橫,龍城張家也不一定敢在這個時候出頭來救你。
張奉棟真是給張辰氣瘋了,連這麼幼稚的「毒計」都能想出來,就算是能夠如他所想,有人相信這件事是真的,那也不是一件容易辦的案子。三十多萬件中外古董和文物,光是證人就得找多少,尤其是那些國外的古董和文物,最少也要幾萬個證人,他到哪裡去找呢。
可張奉棟現在已經完全沉浸在幻想裡,腦海中全是得手後的的興奮和得意,做出這樣的大政績,文化部的部長這官位都有點太小了吧,怎麼不得是分管科教文衛的副總理啊。自己將成為文物界的第一人,站在高高的頂端,俯視著腳下的云云蒼生,那將是何等壯麗的景色啊。嗯,還要把那個小孽種的家產都搞來,能弄出唐韻這麼大的買賣,據說還有什麼造船廠,手裡的錢一定少不了,連帶著這兩家公司,就都是我的了,有了這麼高的地位,又有了這麼多的錢財,以前不搭理我的那些個女人們,一個個的還不全都得求著來陪我嗎,還有那些個以前看上了卻沒錢也沒權利搞的小明星,這回可都跑不了了吧,還不得乖乖躺床上等著伺候我嗎……
想著那無比美好的場景,腦子裡像是過電影一樣,一幕一幕地浮現出來,張奉棟的嘴角已經咧起來了,一副猥瑣加得意的表情,真成功了了不得也就這樣了。
張辰看著他輕鬆入套,都覺得自己和他這樣動腦子是不是有點侮辱自己的智商,適時地打斷了他的幻想,不屑道:「嗨,說你呢,看看你那德性,自以為是的樣兒,你還真是你媽的兒子,一丁點兒的都沒竄了,你想封唐韻就能封啊,你說我是盜竊加走私我就得是啊,你當國家的法律是為你一個人定的嗎?收起你那點骯髒的思想吧,就憑你也玩計謀,還想誣陷我,你是不是想我這些東西想瘋了啊。
身為文化部的副部長,副部級的高官,不知道為人民服務鞠躬盡瘁,卻是利慾熏心,想要來強搶民財為自己所用。威脅、勒索,無所不用其極,到如今不能得手了,你就想出這樣的辦法來栽贓陷害,想要我迫於你的權威而接受你的條件。你說你好歹也是文化部的副部長,可我怎麼看你幹的事都不像是個文化人幹的事啊,你有文化嗎,你知道什麼叫文化嗎,我看你是沒救了。」
張奉棟已經走火入魔了,這時候完全聽不出張辰話語裡邊的調侃味道,還當是張辰被他嚇住了,又或者是被逼急了。看著張辰輕蔑地一笑,道:「現在知道怕了,你早幹什麼去了,如果你早點乖乖的把東西交出,我至於用這種極端的方法嗎?我告訴你,我張奉棟不是誰隨隨便便就能污辱的,我要是整治不了你,我就……」
到了這個時候,張奉棟已經給了張辰他想要的,而且極度的配合,張辰也就不再和他兜圈子了。
攔住他的話,道:「你也不用賭咒發誓了,我跟你說說唐韻是怎麼回事吧,也好讓你心裡明白一下。唐韻的全稱是『中國唐韻文化與歷史研究開發中心有限公司』,更名前的全稱叫做『京城唐韻古文化研究開發中心有限公司』,主要的經營項目並不是展示與展覽,而是古代歷史文化的研究探尋和開發業務;唐韻之所以成立,就是因為要引回這一批文物古董,並且對其進行科學研究和價值探索挖掘,但是在《引回名錄》上報到軍機處之後,軍機處的領導們認為這樣的東西應該對大眾開放參觀,讓更多的人都來接近、瞭解古代文明,並且起到一個傳播的作用,所以唐韻才有了展覽展示業務。
所以說,唐韻是否存在不是你能夠決定的,你的官還小了點。你說你屁也不懂,就跑來想要敲詐我的東西,你不是作死嗎。我本來就不願意開放展覽,可是礙於軍機一號總理的面子,我又不好意思拒絕,而且這樣的確是有助於古文化精髓的傳播和發展,所以我才同意下來的。現在好了,你給了我一個機會,讓我能夠把這件事推出去,我還真得謝謝你呢。」
轉頭對安鎮忠道:「老安,把東西給我拿過來吧,讓咱們張大部長好好欣賞一下他的本色精彩演出。」
張奉棟這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了方纔的興奮,臉都耷拉下來了,這下可真是完了,原來這是軍機處直管的項目啊,這,這可怎麼辦,他只不過是個小孽種而已,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能耐呢?我該怎麼辦才好,東西肯定是別想了,大部長的位置也肯定是沒戲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住自己啊,有什麼都要留在以後說。不行的話,我還是求求這個小孽種吧,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安鎮忠從剛才單獨過來的那個護衛隊員手裡接過一台dv機,又送過來交到張辰的手裡。張辰把顯示屏掰到朝向張奉棟,打開了播放鍵,清晰的畫面出現了。
「就你這樣的還搞什麼文化研究呢,放在古代你們這就叫以下犯上,早把你這什麼展覽中心查抄了。」徐濤還沒有腫起來的臉率先登場……
一幫子官僚看著張辰手裡的機器上的畫面,聽著傳出來的聲音,可不就是剛才發生的一切嗎,一個個的全都傻眼了,這唐韻是軍機處直管的項目,人家本來就不想幹,現在正好給了人家一個借口,這東西肯定會交到軍機一號的手裡,這就是自己助紂為虐的鐵證啊。自己這邊一幫子人,剛才一個個的不是耀武揚威就是冠冕堂皇,連哄帶詐的想要把人家的東西弄到手,現在倒好了,東西沒弄到手,倒是把自己的證據送到了人家的手裡,這可怎麼辦啊。
張奉棟更是傻眼,到了這個時候,他就是個白癡也應該明白了,張辰就是在給他下套啊,就等著他鑽進來之後拿著這證據收拾他呢,這小子還真不是個善茬兒,這是在為當年的事情報仇啊。
這東西千萬不能讓他拿出去,真要是到了軍機處裡,別說陞官,話自己這輩子的仕途也就全完了;而且當年的事情如果傳到老頭子那裡,自己可就真的要被掃地出門了,沒有了老張家的庇護,自己算個屁啊。雖說副部長沒有大部長那麼顯耀,可以夠榮華富貴了,貪貪挪挪的幾年下來,總也能有些收穫,自己還要靠著這個養老呢,那幾個嬌滴滴的二、三、四、五、六奶們,也得靠著這些錢養活,一旦自己一無所有之後,這日子怎麼過啊……
關鍵就是張辰,只要能把他穩住了,就一切都好說,現在也只能是求這個小孽種了,當年為什麼沒有讓老三把他掐死啊,實在是太失策了,給自己留下這麼一個大患,那時候畢竟年青啊,還是太仁慈了。這次的事情過去之後,一定要記住這個教訓,絕對不能再心慈手軟了,有什麼要收拾的人,一定要做到斬草除根,否則留下來的就是禍害。
張奉棟的厚顏無恥已經練到了登峰造極的水平,只要是能對自己有利,他是不會在乎其他東西的。
這時候已經一改之前那副卑鄙下流,六親不認的嘴臉,換上一副諂媚而和善的笑容,哈哈一笑,對著張辰道:「小辰啊,你看看你,怎麼就這麼衝動呢,咱們可是一家人,二伯怎麼會真的要你得那些東西呢,這不是跟你開玩笑呢嗎,誰知道你這小子經不起刺激,眼看著就和你二伯翻臉了。二伯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被你那麼擠兌了,心裡有些怨氣也是正常的嘛,好了好了好了,過去的事情咱們就不提了。今天二伯就是專門來祝賀你的,你說說你啊,自己搞了這麼大的事業,也不跟二伯說一聲,你就這麼看不起你二伯啊,當年二伯也是年輕氣盛,有些時候難免有點過激,你可是不知道啊,這麼多年來二伯最是想你了。如今二伯也是文化部的副部長,還主管著全國的博物館院,以後有什麼難處就跟二伯說,咱們自己家人不幫襯誰幫襯啊,你說是不是。嗯,果然是老張家的孩子,眼裡揉不得半點沙子啊,老爺子天天都在想你,有時間就回去看看吧。今天就先不說了,二伯知道你出息也就放心了,改天上二伯家裡去,和你二嬸還有兩個姐姐見上一面,咱們一家人好好熱鬧熱鬧。哈哈,這孩子,真是不錯啊。」
這周圍最少有五十來人,沒有一個不佩服張奉棟的,看人家這臉皮厚的,少說也能變個千把層了吧。剛才還叫囂著要和張辰不死不休呢,現在知道自己的把柄被拿住了,立即換上了慈祥長者的面孔,而且表演的一點不露痕跡,真是千古奇才。
不過文化部的那些官僚們倒是生起了一絲希望,不管怎麼樣吧,只要張奉棟能夠把張辰哄下來,別把那份證據送到軍機處去,那他們屁股下面的椅子也就保住了。張奉棟想怎麼表演就怎麼表演,演技越高越好,哪怕是跪地求饒也要把這場禍事給消弭了,反正丟臉敗興的又不是自己。今天這事是一個教訓,往後可不能再這麼幹了,風險太大啊,張奉棟也絕對不是一個能夠依靠的,回去之後就和他劃清界限,否則今後跟著他還不定闖什麼禍呢。
只是,張辰可不吃他這一套,撥開了張奉棟拍在肩膀上的手,依舊是冷冷地道:「張部長,你搞錯了吧,咱們之間可是沒有任何親屬關係的,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父親沒有兄弟姊妹的,你可別亂攀親戚啊。」
「你看你這孩子,這種玩笑可是開不得的,咱們可是血親啊,打斷骨頭連著筋的,我不是你二伯誰是你二伯啊,你看看你和老三長得多像啊,簡直就和他年輕時候是一個人。」張奉棟不屈不撓地緩和著氣氛。
今天要是不能把張辰哄過來,他這輩子可就完了,哪怕是張辰無理蠻橫,他也得全都接著,誰叫自己瞎了眼,趕上這麼一出呢,如果當年直接把他弄死了,還有今天的麻煩嗎,這就是辦事不慎重的後果啊。
張辰在這大冷天的和他廢話了這麼久,沒有拿出軍機處的名頭來撐場子,從一開始的激怒和引誘,到後來張奉棟失去理智的瘋狂舉動,一步一步地導演下來,就是要為張芷蘭出一口當年的惡氣,讓對方嘗一嘗陰謀誣陷別人的苦果。不把張奉棟釘死了,他心裡怎麼能夠痛快呢,張奉棟都能自己送上門來,他要是不接受這份人情,那怎麼好意思呢。
天氣實在不暖和,一眾官僚們早已經凍壞了,可是卻沒有一個想走的,他們寧願在這裡多凍一會兒,哪怕是凍病了都沒所謂,只要張辰能夠被勸說動了,那就比什麼都值。開玩笑,幹了一輩子的工作,為的不就是「陞官發財」這四個字嗎,現如今屁股下面的官位眼看不保,財運也就要跟著到頭了,這麼關鍵的時刻,不拿出點不怕苦不怕死的精神頭來能行嗎。
只不過,張辰一直沉著的臉卻讓他們的心比身體還要涼一些,不管張奉棟對他如何的諂媚討好,或者是如何的用各種感情來鋪墊,張辰都是不為所動。
張奉棟無可奈何之下,只好是哭上了,哽咽著道:「小辰啊,二伯知道當初是自己做的不對,不該挑撥你父母的關係,更不應該設計陷害他們,讓你母親負氣而走,也讓你失去了親人的溫暖。二伯不清楚你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可也知道你肯定是吃了不少的苦,沒有父母在身邊你一定很難熬的。不管你怨我也好,恨我也好,可咱們畢竟是血脈之親,是真正的一家人啊。你可千萬不能因為對當年的怨恨,就毀了二伯的一生啊,我已經是六十歲的老人的人了,還能有幾年好活呢,不過是勉強著撐一天是一天而已,這麼多年來我飽受排擠和打壓,能夠到現在的位置太不容易了,你一定要體諒一下二伯啊。我承認,開始的時候的確是動了歪心,想要拿唐韻的藏品來籠絡一些人,也想著用長輩的身份來壓你,可你也應該知道,在如今的官場裡走動有多難,沒有一點成績怎麼能夠保得住自己的位子呢,咱們之間又有這樣一層關係,所以二伯就只能是昧著良心朝你下手了。我知道這種做法很可恥,可我也是沒辦法了才出此下策的,你一定要原諒二伯啊。」
哭也哭過了,求也求過了,可惜的是沒有對張辰造成任何影響,臉色依舊是冷冷的。
張辰撩起眼皮看了看張奉棟,在你心裡為他的表演喝了一聲倒彩,道:「張大部長,我想你一定是搞錯了,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夠治好你這亂認親戚的毛病,反正咱們也沒關係,你這病你家裡人自然會給你治的,咱們就言盡於此吧。」
說完就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季叔叔嗎,哦,我是張辰啊,總理他在忙嗎?……,我這邊有個事得跟他說一下,……,那好,我等著。」
季叔叔?季文明?軍機一號的秘書?自張奉棟開始,往下的一眾官僚們都軟了,這個電話一打通,就已經宣告了他們仕途的終結,接下來最好的歸宿也就是調任閒職養老,真是悔不該當初啊。
「總理伯伯您好,我這邊有個很為難,很不好意思,但是又不得不說的事,必須要跟您匯報一下了。……。唐韻不能對大眾開放了,準確的說是不敢,甚至我都想把唐韻關了算了。……。您不知道,我實在是經不起折騰啊,這還沒開始干呢,您下邊文化部的一個張副部長就來了,帶著十幾個很官僚的人物,強迫我交出九千多件頂級文物,如果我不交出來的話,他們就要以盜竊和走私文物的罪名把唐韻給關了,而且還要把唐韻的所有藏品全部收繳,並且把我法辦,您說我這怎麼幹啊。」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張辰語氣嚴肅地道:「我可沒有那個意思,誰不知道這是一件大好事啊,絕對比我說的還要嚴重。哦,對了,整個過程我這邊都已經錄像了,還有監控攝像做為證明,你看看就知道我有沒有誇張了。」
電話那邊應該是大發雷霆了,張辰拿著電話的手都不由得離耳朵遠了一點,過了有兩三分鐘之後,才又把電話貼在耳朵上,繼續說道:「那好吧,我先等著您的消息,您可要給我做主啊,賠錢賺吆喝都討不了好,再這樣下去我可真的受不了了。……。好的,總理伯伯再見。」
看著張辰掛了電話,張奉棟等一干官僚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站在那裡都是搖搖欲墜的樣子,他們已經能夠看到自己的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