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豪門童話:總裁上司要偷心

第1卷 第69章 文 / 夜蝶兒

    第69章

    「過來。」丟下冰冷的兩個字,他頭也不回的離開秘書室。

    茉薔心頭咯登一響,有種掉進陷阱裡的錯覺。回頭看了看靜雅,伸手推了一推。

    「靜雅?」

    她在想什麼?想得這樣入神?那個斯坦福是誰?居然讓她這麼害怕?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和滿心的緊張與不安,她走出辦公室,沒有再驚擾如老僧入定一般的靜雅。

    她在總裁辦公室門外站住了,忽然有種想要落荒而逃的衝動。

    不要緊張,不要緊張!倪茉薔!你一直很勇敢的,加油!她深吸了一口氣,霍然推開那半扇記在腦海深處的門。

    抬眼望進去,他就站在那裡,站在他那張氣勢過人、派頭十足的豪華辦公桌前。

    春末初夏的陽光,整片的由他背後斜上方灑下來,灑落一地金黃,在他挺拔高挑的身軀上,那高大而強壯的身材有一股恰到好處的優雅神采,包裹在完美剪裁的鐵灰色亞曼尼西裝裡,那種既粗獷又高傲宛如貴族才有的氣息,毫不保留的從他斜倚著辦公桌的酷帥站姿裡流洩出來。

    他的臉孔隱在身後耀眼的陽光裡,強光造成的暗影中深刻而迷人的五官,依然綻放著他獨有的男性魅力。即使此刻正是一臉明顯的不悅之色,也依舊會讓人心醉不已。

    剛才她怎麼沒有發現他有這樣迷人的魅力?哦!對了,剛才她嚇都嚇傻了,哪裡會注意到他穿什麼,形象又如何?

    明明隔了很遠,她卻恍惚聞得到他身上那股獨特的薄荷混合著煙草的氣息。腦子裡頓時憶起一種冷冽的味道,是那一夜和那一夜過後,曾經在她失憶的日子仍會在夢裡聞到的香味。

    「你只想站在門口當花瓶嗎?」

    任靖東那明顯嘲諷的語氣和濃濃的火藥味讓茉薔瑟縮了一下。怎麼回事?他的銳氣竟讓她的心有疼痛感?

    她明明對這個男人很是不以為然的呀!

    她搖搖頭甩開這個莫名其妙的想法。鼓起勇氣態度優雅的走向前一直到離這個男人三公尺遠的安全距離時她才開口。

    「總裁,白幽若正式向您報道。」

    任靖東面色驟變,極是不滿的瞪著她,一點都不若十天前那般溫柔體貼,開口便是命令的口吻,冷得足以把人凍僵。

    「你可以再過來一點我不喜歡跟距離這麼遠的人說話。」

    茉薔仍舊站在離辦公桌前兩米遠的地方,微笑不語地看著他。被罵膽小也好、怕事也罷反正她不要再接近這個男人一步。那會讓她有一種很強的壓迫感,那種強烈到無法忽略的逼視,會讓她的大腦罷工。

    她可沒忘記,三年前這個男人對她的影響有多深,時至今日,仍舊讓她心有餘悸。

    「怎麼?怕我嗎?」

    任靖東看到她沒有意思前進,甚至還假裝出那副無辜的神情,氣得他不向前走了幾步,直到離她不到一公尺的地方。

    「靜雅不是說你不舒服,會晚點到嗎?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話一出口,她臉色霎時變得雪白一片,眼神也襯得更加的清冷淡漠了。

    任靖東鳳眼微瞇,射出寒如冰魄的冷光,直直的射進她眼裡,直達心底。

    驚駭的望著他那高大身軀的威脅和逼近,她幾乎忘了要以退後來保證自已安全的意思。

    她抬頭直視著他。任靖東不高興的發現自己竟然在讚許她的勇氣。他其實只是想要她給一個合理的解釋而已。

    這幾天他拚命的忍住不要去找她,不要去逼她。只要等著她來找他就好,可是她來了,卻依舊用那個什麼該死的白幽若的名字。還好死不死的被自已的謊言給堵得說不出話來。

    「倪茉薔!你裝!你再裝?」他幾乎是從齒縫裡逼出這幾個字來,自然也是帶了隱忍到極致的怒氣。

    他那對銳利的兩眼直直的盯著她,在她眼裡找不到一絲畏懼的氣息。那雙美得像白雲的晴空的雙眼有的竟然只是淡漠——一種用來保護自己、偽裝自己假裝把眼前的人當成某種物品在應付的冷漠。

    他不懂!

    「裝?總裁,您在說什麼?」她故作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卻沒有發現,失去了眼鏡的遮擋,她這副嬌柔迷人的模樣,幾乎讓他的心要跳出胸膛來。

    「我在說什麼,該死的!你居然問我在說什麼!」他氣得渾身發抖,為她的左閃右避,為她的不正面交鋒。

    閃電一般的轉過身子,旋起一陣冷風,頓時刮在她臉上,身上,帶起暗金色的洋裝隨風一陣輕飄。

    他回到辦公桌後方,彎下身子,刷的一下拉開抽屜。從裡面又拿出那隻小禮盒。

    茉薔身子一震,連呼吸都忘了,一徑的瞪大雙眼,緊緊的盯著那只盒子,動也不能動。慘白的臉色,像是渾身的血都被抽了個精光,一滴也沒剩下。

    「你不知道是嗎?那好——」他抓起盒子,長腿一跨,便來到窗前,半開的窗戶裡,吹進來一陣略帶涼意的風,他將抓著盒子的手伸向窗外。

    茉薔驚駭的大叫:

    「不——」她跌跌撞撞的衝過去,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袖子上的袖扣硬硬的硌著她的手心,生疼。可她卻沒鬆開,不知道是沒覺得疼,還是不敢鬆開,總之她死命的抓著他的衣袖,往裡拖。

    「不,不要——!」眼裡浮著清澈的水光,溢滿了眼眶,隨時都有可能不受控制的掉下來。

    任靖東冷冷的看著她,身體一起一伏,粗重的呼吸吹在她臉上,讓她臉上慢慢露出近乎絕望的悲哀。

    他為什麼會突然來這一招?他一定知道這盒子裡的東西,對她來說意義有多重大。那是她的寶貝,那是永威留給她的唯一的一件東西啊!她怎能?怎能把它弄丟?

    「你說!說!」他沉聲低吼,狠狠甩開她緊抓著衣袖的手,那張臉上的驚駭和楚楚可憐的懇求讓他更加爆燥憤怒。

    「我說,我是倪茉薔。我是,我是——」她終於流下淚來,孤立無援的站在他面前,搖搖晃晃的,幾乎要哭倒在地。

    任靖東身子一鬆,近乎絕望的退了一步,陰鬱的臉色,滿載著濃得化不開的悲哀。

    他跟她曾經有過那樣親密的關係,還曾有過一個孩子,她都不肯以真實身份面對,而這一條小小的項鏈,就讓她如此迫不及待的表明身份?難道,他這個大活人,連一條死人留下的項鏈都比不上?

    「哈哈——,哈哈哈——」他笑起來,半瞇的鳳眼裡透出水光來。悲愴的笑聲在空寂的辦公室裡,帶起一陣微微的回音,讓茉薔震撼不已。

    電話突然響起來,尖銳的鈴聲讓茉薔嚇了一跳,本能的一縮,看了看已經背過身,表情不明的任靖東,那只盒子,還被他抓在手裡,握著它的手指,關節已經微微發白。

    回過頭來,這一聲鈴響彷彿喚醒她靈魂深處的某些知覺。呆了呆,她強自鎮定的來到辦公桌前,深吸了一口氣,力持平靜的拿起話筒,接了她三年後回到金宇的第一個電話。

    「你好,金宇總裁辦。」

    任靖東緩緩轉過身來,抬手抹了抹臉,卻抹不掉滿心的激動情緒。

    千萬別說有事,他現在什麼都不想理會。

    他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茉薔卻已變了臉色,那張本就雪白的臉,霎時變得一片死灰。抓著話筒,連聲音都變了。

    「你,你說什麼——?」

    眼底流露出驚恐駭然的水光,帶著一點不敢置信的激動,她頹然掛掉電話。

    任靖東心神一凝,心中頓時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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