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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138章 文 / 天蠍女

    第138章

    「你是誰?」凌晨醒來的佑安忽然感到身旁有一道人影,警戒的起身詢問,他怎麼會這麼大意,連有人進來了都不知道,可他又怎麼知道,這個人的武功並不遜於笑笑,在江湖上又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呢。

    「噓」東方柏雲食指放到了唇邊,示意佑安不要驚動小小,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小小已經睜開了警覺的大眼睛,當她看到了床邊的佑安時,先是放下了緊繃的神經,這才看到了一旁的神情憔悴,眼含擔憂的東方柏雲,看到小小的甦醒,東方柏雲沒有走近,反而只是看著小小,希望能夠得到靠近的准許。

    「你知道了?」小小睜著大眼睛問著東方柏雲,對於這個是他們爹的人,她說不上來,該喜歡他還是該討厭他,說喜歡吧,他卻沒有盡到保護他們的責任,可是說討厭吧,在昨天的那種情況下,他居然能說出信任她的話來,而且他一直沒有對他們下狠手,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但是想到自己所受的傷,小小還是覺得委屈。

    「小小,我能看看你嗎?」東方柏雲把到了嘴邊的爹給硬壓回去了,在沒有得到大大和小小的認同前,他是不會以為他們會願意聽到他自以為是的稱謂的。

    小小不知道該答應還是該拒絕,東方柏雲只能眼巴巴的期待著小小的回答,腳步有千萬次的衝動,卻不敢妄動一步。

    「你還走嗎?」就在東方柏雲以為沒有希望的時候,小小突然開口了,這一句問話猶如蜂蜜般滋潤,差點沒讓東方柏雲熱淚盈眶,他的女兒給他機會和希望了,只要孩子給了希望,那麼對於這個家,他就有更多的希望了。

    「不,只要小小要我,那我哪兒也不去了,我就陪著小小」東方柏雲終於邁出了那艱難而關鍵的一步,忍住內心的激動,慢慢的走到小小的床邊,看著小小那甜美的小臉蛋,東方柏雲感受著那為人父的驕傲和滿足感。

    「還疼嗎?」東方柏雲伸出手,卻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無措的看著小小,眼神擔憂的看著那裹著布條的腹部。

    「疼」小小看著這樣的東方柏雲,感覺和娘相處的感覺不同,看到他想觸碰自己,卻又不敢的樣子,突然覺得爹也是個好可愛的人啊,特別是有那樣的家人,卻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承認了東方柏雲的身份而不自知。

    「小小,想吃什麼,爹爹去給你買」東方柏雲卻只能無措的詢問著,恨不得那傷是在自己身上,看著小小躺在床上,不能活蹦亂跳的,他的心就像被貓爪一樣,卻又無能為力,只有盡可能的想方法轉移小小的疼痛。

    「藥好苦,我想吃蜜餞」小小不由的露出了小女兒的嬌態撒嬌道,不知道東方柏雲會不會去為她買蜜餞,雖然她沒有吃過什麼是蜜餞,但是鍾叔叔給她喝藥的時候提過,如果藥苦,就去給她買蜜餞,可是她沒有吃過蜜餞,更不會承受不了那藥的苦澀,但是現在她卻突然好想吃那傳說中的蜜餞,是不是真如想像的那麼甜?

    「你好好乖乖的躺著休息,爹爹給你買去,馬上就回來」東方柏雲從未如此有動力過,細心的交代好之後,一溜煙的跑了,就連看到門口站著的笑笑也只是尷尬討好的一笑,趕緊跑了,就怕回來晚了,讓他的寶貝小小久等了。

    看著心急火燎而去的東方柏雲,在看看那小小臉蛋上甜甜的笑容,笑笑又是感歎又是欣慰,對於孩子來說,不止需要母親,他們還需要一個父親,而這血液關係卻是阻斷不了的。

    「小小,好些了嗎?」笑笑走進去,看著唇邊依舊綻放笑顏的小小,疼愛的問道,但願這份父愛不會在給她帶來傷害,有了東方柏雲的介入,小小對佑安的感情也應該有個明確的認知了。

    「娘,我能叫他爹嗎?」小小看著笑笑,毫不掩飾眼中的期盼,因為孩子看世界都是用心去看的,更加的直接和透明,少了大人的世俗和牽絆。

    「你喜歡他是嗎?」笑笑看著小小那依舊蒼白的但是卻有了活力的臉龐,釋然一笑問道,現在對於她來說,兩個孩子的幸福才是最主要的。

    「嗯,他不壞」小小簡單的說道,只要他像他說的那樣,從此以後,哪兒也不去,就陪著她和娘,那麼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只要小小願意,當然可以」笑笑溫柔的看著小小,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覆,只是希望東方柏雲不要再讓孩子們失望。

    「娘,爹昨晚沒有傷害我們」小小看著笑笑,就怕娘因為自己的受傷怪罪爹爹,那麼她就不敢叫爹爹了。

    「爹爹不會無緣無故傷害人的,他是個脾氣很好的人」笑笑客觀的評價到,而這也是她記憶中的東方柏雲,一個沒有脾氣但是卻有原則的人。

    「娘,爹爹以後會和我們在一起嗎?」小小小心試探的問道,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麼他們就可以像別人一樣,有爹有娘了。

    「小小,武林大會就要舉行了,這段時間就由你爹爹來照顧你,娘還有事情要處理,小小,請原諒娘,娘已經把幽蘿谷少谷主的位子交給你了,以後,你就要記住了自己的身份和責任,幽蘿谷的人們就都是你的家人了」笑笑溫柔的叮嚀著,看到小小氣色不錯,她也好放心去準備武林大會的事情了,既然小小以後是幽蘿谷的少谷主,那麼她就得借此機會為小小把路掃平了,以絕後患。

    「娘,你放心去忙吧,我沒事」小小懂事的說道,她知道娘的身份特殊,也知道娘有很多難以言表的過往,幽蘿谷,從出崖以來,她已經聽了不少關於幽蘿谷的事情了,當然大致也瞭解了一些,對娘更加敬佩了,原來娘不想涉足江湖是因為那麼多的江湖恩怨,也為娘的事跡感到驕傲。

    「佑安,暗夜山莊也會有很多事要準備,你就先回去吧,小小這裡就交給她父親來照顧吧」笑笑抬頭對站立一旁的佑安說道,如果佑安在跟在小小身邊,難免有一天會接到夜修羅的指示,她不想看見那一天的到來,更不想看到這個男子左右為難的處境。

    「嗯,小姐保重,佑安告退了」佑安看了看床上的小小,在看了看雖然很柔和但是卻眼神堅定的笑笑,他只能奉命告退了。

    「娘,暗夜山莊想打幽蘿谷的主意是麼?」小小沒有組織佑安的離去,在聽到笑笑給她的身份定位後,她也明白了自己肩上的責任,想到在客棧外聽到的對話,想想也知道那個長的妖艷的男人對娘不安好心。

    「小小,人的生活是脫離不了社會的,我們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社會地位,因這種社會地位帶來的就是社會關係,有好的當然也會有壞的,而身在江湖,卻要信奉一條,那就是強者生存弱者亡,只有你自己強,那麼你才有生存的權利和資格,如果你自己很弱,那麼你就已經在江湖中喪失了生存的資本,所以小小不管什麼時候,面對身人,身處什麼環境,你都要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優勢在哪裡,弱勢在哪裡,取長補短,才能做到適者生存」笑笑看著小小,簡明的講述著在江湖中的生存之道,如果沒有受傷,或許武林大會將會是小小體驗江湖的一個最好時機,可是小小受傷了,那麼她必然是不能參加武林大會的了,笑笑只能用言語來傳授了,這武林大會風雲莫測,她不敢保證自己會萬無一失,若是一旦,萬一她要是出了什麼事的話,希望小小也能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就算是她橫行江湖也罷,只要她好好的活著。

    「娘,你放心吧」小小看著語重心長的笑笑,感覺今天的娘有些異樣,但是卻以為是娘在擔心她,所以甜甜的讓笑笑不要為她擔心。

    「娘,小小,好些了嗎?還疼嗎?」一早醒來沒有看見笑笑的大大,想也知道娘是在哪裡,直接跑到這裡來了,果然看到了她們。

    「大大,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小小看著那一看見她就滿臉內疚的大大,調皮的說道,她可記得大大可是想救她的,只不過動作沒有她快罷了。

    「大大,想跟娘一起去參加武林大會嗎?」笑笑看著相對敦厚的兒子,輕柔的問道,他的性格不適合於做領導人,他的性格過於謙讓,有點像東方柏雲,但是卻沒有東方柏雲那樣的祥和氣息,自由散漫適合做一個自由自在的行者。

    「想,那小小?」大大看著床上的小小,他也希望小小可以去,只是小小這身體看來是不行。

    「笑笑,大大,我回來了」就在大大等著笑笑回答的同時,東方柏雲已經捧著一大包的蜜餞回來了,躊躇的站在門口,等著女主人的恩准。

    「他怎麼會在這兒?」大大瞪大了眼睛看著門口的東方柏雲,對他的稱呼也感到驚詫,怎麼一個晚上不見,就感覺不大對勁了,疑惑的眼神在東方柏雲和笑笑之間來回巡視。

    「娘」小小聽到東方柏雲的聲音,卻沒有聽到他進來的腳步聲,想也知道肯定是等著娘開口呢,就像早上在等著她開口允許,他才會走近自己一樣,小小覺得那樣的爹爹好可憐也好可愛啊,忍不住的為爹爹求情。

    「進來吧,小小在等著呢」笑笑淡然的說道,看著那一大包蜜餞,看著他額頭那隱隱顯現的汗漬,他不會是忘了使用輕功了吧?

    「小小,這是爹給你買的蜜餞,你吃一塊,看好不好吃?」東方柏雲取出一塊蜜餞送到小小的嘴邊,那模樣真有點慈父的樣子,不,而是一個嬌寵女兒成性的父親。

    「好甜啊」小小張開嘴讓東方柏雲餵入蜜餞,細細嚼嚼,讓那甜絲絲的滋味充溢整個口腔,笑容也甜甜的讚歎到,原來這就是蜜餞啊,難怪鍾叔叔說藥苦的話,就買蜜餞給她吃。

    「大大,快來,爹給咋們買蜜餞了」小小嚥下口中的蜜餞也招呼大大了,他們兩從來都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當然有好吃的肯定是一人一半了。

    「大大」東方柏雲緊張的站起身,手足無措的看著大大和笑笑,手中的蜜餞在微微發抖,就怕聽到拒絕的聲音。

    這當爹的喜悅還沒有享受夠呢,所以他現在很怕聽到別樣的聲音,很沒出息,他在笑笑母子面前就是戰戰兢兢的,只為讓他們不討厭他,不拒絕他,然後慢慢的接受他。

    「你爹娘沒事了嗎?」大大看著東方柏雲第一個念頭就是那慘叫連連的老夫人,看東方柏雲來這裡,那麼說來,那老夫人也應該沒問題了吧。

    「對不起,大大」東方柏雲眼神一暗,知道東方家的所作所為已經很讓他們傷心和失望了。

    「大大,又不是爹做的事情,你快嘗嘗,這蜜餞可好吃了」小小看到東方柏雲那歉疚的臉龐,就為東方柏雲打抱不平,似乎忘了誰才是受傷的人,這父女感情從古至今,都是如此,親密得無理可循。

    「大大,你嘗嘗」東方柏雲聽見有小小替他撐腰,雙手捧著蜜餞往大大面前一送,只希望大大能賞個顏面。

    「爹,還有娘呢」小小這小傢伙又咋呼叫道,對於爹這麼一個新鮮的稱呼,這麼一個家庭新成員,她可是越看越喜歡。

    「笑笑,你嘗嘗,這蜜餞很新鮮」東方柏雲鼓足勇氣拿出一片蜜餞,遞到了笑笑的面前,那溫潤的雙眼卻是滿含希翼,只希望笑笑能對他真心一笑,像以前一樣甜甜的叫一聲「相公」。

    「小小就交給你了,我帶大大去參加武林大會,你不會讓小小在受到傷害吧,對了,忘了告訴你,小小已經是幽蘿谷的少谷主了」笑笑沒有看他手中的蜜餞,只是換換起身,說道,話雖如此,好像對他沒有多少信心。

    「你放心吧,我會在家照顧好小小的,你自己要注意安全,不管怎麼樣,我只希望你們兩平安回來」東方柏雲沒有想到笑笑會放心把小小交給他,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但是一聽到笑笑要和大大去參加武林大會,他的心又提起來了,就怕笑笑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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