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哥哥，怎麼了？」笑笑任由尉遲鴻澤緊緊的擁抱著，把頭靠在他的胸膛，聽著他能激越的心跳聲。
「終於找到你了」尉遲鴻澤卻只說出了這麼一句，但是那壓抑的澎湃卻通過那緊緊的手臂表現出來了。
「哥哥，原來你是出來找我的啊」笑笑突然間感覺心裡變得沉重了，她不是沒有想過尉遲鴻澤會來找她，也不是沒有想過在皇宮裡的生活，可是她真的很茫然，她只想過平平凡凡的日子，不想過那深宮大院的日子，雖然和尉遲鴻澤在一起的話，她會很安心也很愉快，但是前提條件是他只有她，而他，是當今的皇上，就算他想不納後宮，他也有很多的迫不得已啊，所以她只能把他當哥哥看待。
「以後不能這樣了，把你師姐急的都要帶著孩子離家出走了」尉遲鴻澤想到封如嫣那氣急敗壞的神情，就想笑。
「呵呵，師兄挨罵了吧，也是啊，我那樣一聲不吭的就走了，確實不應該，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們告別，所以我就膽小的跑了」笑笑想依照師姐的脾氣，肯定會責罵師兄的，想到師姐的愛護，她的心暖暖的，但是知道有個人疼愛她就可以了，她卻覺得自己不適合於生活在那溫暖的環境裡，或許自己孤獨慣了吧。
「對了，你出來了，那誰幫你打理政務啊？」笑笑突然想到，這皇帝離開了皇城，不就相當於脫下了黃袍，很危險，不止尉遲鴻澤的安危成問題，就是這元明朝的江山社稷也有危險啊。
「你放心吧，我都安排妥當了」尉遲鴻澤雖然如是說道，但是內心也不禁忐忑，這他都出來快半年了，朝廷內外雖然一直沒有聽到什麼動靜，但是想想，是不是也應該回去看看了。
「哥哥，你還是回去吧，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終生的事情，你的宿命已經決定了你的人生，你本來就是這兒最好的皇帝，回去吧，別辜負了黎民百姓對你的期望」笑笑淡淡的笑到，深沉的話語完全沒有先前的幼稚和嬉皮，有的只是深思熟慮後的沉著和通透，她向來看得很清楚，所以她很孤單。
「那笑笑跟我一起回去吧，好嗎？」尉遲鴻澤看著眼前的女子，雖然容顏已改，但是那眼中卻清明如初，他希望她能和他一起回去，掌管鳳令。
「哥哥，你是笑笑的哥哥，那麼就永遠都是笑笑的哥哥，要是那天笑笑想哥哥了，笑笑會去找哥哥的，不過到時候，哥哥可別嫌煩」笑笑的話語雖然很輕，很真，但是卻讓尉遲鴻澤明白了笑笑的選擇，她是不會選擇皇宮的，就算是為了他，她也不會，因為她要的他給不了。
「笑笑，就不好好考慮一下嗎？」尉遲鴻澤做著最後的努力，他明白自己身上所負擔的責任和使命，他很多事情不是人們想像的那樣可以為所欲為，要成為一個好皇帝，那麼他就必須得履行自己的使命，包括婚姻。
「哥哥，我喜歡你，我也知道你喜歡我，可是我們卻都不會為了對方放棄自己的原則和立場，這不是愛，即使是愛，我們也不要那種失去自我的愛，好嗎？因為笑笑希望看到一個無愧於良心的皇帝，而哥哥願意看到一個真心展顏的笑笑，不是嗎？」笑笑的話讓兩人無處遁形，是啊，就連最後一點希翼和奢望都不留下，這就是笑笑，果斷決絕，不容許有半點的含糊和混淆。
「如果……」尉遲鴻澤衝動的說道，可惜後面的話語都被一隻手給堵住了。
「哥哥什麼時候也會說如果了，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如果，有的只是現實，哥哥，別說這些了好嗎？我希望你永遠是笑笑心目中的那個能讓笑笑安心的哥哥，而笑笑也是那個能讓哥哥掛心的笑笑，好嗎？」笑笑主動投入了尉遲鴻澤的懷抱，也許這對於他們兩來說很殘酷，但是這卻是對他們之間最好的處理，沒有開始也就沒有結局，她不想要他們之間有結局，那麼也就沒有必要開始，那樣的話彼此心裡都還會對方的一席之地。
「笑笑，如果累了，倦了，哥哥等你回來」尉遲鴻澤抱著懷中的人兒，沉穩的說到，是啊，他會為了笑笑放棄自己的一切嗎，身份地位，權利以及責任，不會，因為那是一條不歸路，所以他不會去選，而笑笑，她也不會為了自己而放棄她的自由和原則，他給不了她唯一，而她給不了包容，所以他們不適合於在一起，即使在一起了也只是徒增傷悲罷了，這種傷悲多於幸福的相守何不如幸福的相望更好。
雖然他們會失去在一起的快樂和滿足，但是他們都很理智，所以他們選擇了最聰明的辦法，也是最怯懦的辦法，各自回到各自的軌道上來，為彼此默默祝福。
「嗯，哥哥保重」笑笑離開了尉遲鴻澤的懷抱，知道這是他們分別的時刻到來了，理清了思路，知道了自己該走的路，他們是到了分道揚鑣的時候了。
「笑笑一定要快樂」尉遲鴻澤漆黑的眼神看著笑笑，雖然理智已經做出了決定，可是他為何會感到窒息的沉悶，看著眼前的人兒，他真的有那麼一剎那想要把她帶回去，如果那樣的話，他知道她不會反抗，但是他和她卻再也回不到從前（此刻）了。
「嗯」笑笑鬆開了手，笑笑，可是心裡好難受，她失去了一個可以讓她依賴的懷抱，一個讓她安心的懷抱，可是她卻不得不放手，因為他們太過瞭解彼此。
她也曾有那麼一剎那想過，跟他回去，她還可以霸佔他的懷抱，霸佔他的一切，可是那樣的日子會持續多久，他給不了自己唯一，而自己做不到包容，更不可能是一個賢明的國母，所以她只能放棄，她不想改變自己，也不想改變他。
看著離去的尉遲鴻澤，她覺得好空，但是又覺得踏實了，爬上那本該屬於尉遲鴻澤的床鋪，抱起自己的包裹，靜靜的坐著，也不去管那門依然還開著。
「丫頭，怎麼了？龍公子呢？」煥然一新的夜修羅疑惑的看著眼光呆滯的笑笑，環視卻沒有看見龍天的身影，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裡應該是龍天的房間吧，怎麼龍天沒了，笑笑卻在裡邊。
「禍水，過來，借我靠一下」笑笑揚起笑容，卻讓禍水看到笑笑有種想哭的感覺，發生什麼事了？
「丫頭，告訴我，出什麼事了？」夜修羅看看笑笑完整的衣裳，確定笑笑應該沒有發生什麼不應該的事情後，關上了門，走到床邊，一把攬過笑笑，讓她靠在她的懷中。
「禍水，我喜歡哥哥，我喜歡他」笑笑眼角的淚終於奪眶而出，雖然自己不知道這是不是愛，但是她真的很難過，不是那種看著幽蘿谷毀於一旦的痛，而是一種讓她說不上來的悲傷；幽蘿谷的滅亡給了她生存和報復的動力，而尉遲鴻澤的離去卻讓她沒了生活的動力。
「他人呢？」夜修羅聽著懷中的人兒對自己訴說對別人的愛戀，這心裡頭是百味雜成，但是卻讓他嫉妒龍天，能得到笑笑如此坦誠不公的情意，可是人呢？
難道他不喜歡笑笑嗎？難道他剛才從他眼中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嗎？怎麼剛才還好好的好得讓他咬牙切齒的人現在卻沒了一個。
「哥哥回去了」笑笑坐起身子，擦去眼淚，轉身面對夜修羅。
「禍水，我們去哪走走吧」笑笑那晶瑩的淚光還在眼中閃爍，但是那明媚的笑顏卻已經掛上了笑笑的笑顏，她的堅強讓人心酸。
「好啊，我就是來帶你去看熱鬧的，今天紫雲莊的少莊主大婚，想去看看嗎？」夜修羅本不打算去的，不過在這地方也沒有什麼好看的，為了能讓笑笑散散心，就去一趟吧。
「好啊，你等我，我換一下衣服」笑笑說完，立刻跳了起來，看著今天一身的白色紗衣的夜修羅，邪魅著有著淡雅，純淨中有著魅惑。
笑笑跑進了隔壁自己的房間，打開包裹，拿出了那自懸崖下拿來的衣服，換上，絲薄柔軟，但是在這種天氣裡好像顯得單薄了些，一會去買一件厚一點的披風把，反正禍水有的是錢，呵呵。
「禍水，有點冷」笑笑這話說的有點那個，以她的功力是不會感覺到冷的，只不過這樣穿也太招搖了，她可不想成為另類。
「等等」夜修羅看著換上紗裙的笑笑，整個一出塵絕然的凌波仙子，就在他欣賞之時，就聽到了笑笑那小嘴裡的吐出的話語，真是個小人精。
「怎麼樣？」夜修羅從屋裡走出，手中的白色貂皮披風輕柔的披到了笑笑的身上，因為是他的，所以有點長，但恰好到笑笑的足跟處，把笑笑整個都包裹在了披風裡，同樣的帽子戴上，也把笑笑那絕塵的小臉蛋給遮了個嚴實，他好像有點私心，並不想多少人看到這出塵的小臉蛋。
「這才正常，要不我就成瘋子了」笑笑調皮一笑，剛才的背離傷悲已經被掩藏得很深很深。
「走吧」夜修羅幫笑笑拉好披風，就要帶她一起走，而笑笑卻奇怪了，怎麼他不帶人了？
「禍水，你的那些美女不要了嗎？」笑笑覺得這個好像不是他的風格啊，這麼的低調。
「走吧，傻丫頭」夜修羅勾起食指敲了一下笑笑的腦袋，寵溺的說道，卻沒有發現他已經不知不覺間對笑笑更加的溫柔。
就這樣，風流倜儻的憐花公子攜帶一名無名少女參加了紫雲莊少莊主的大婚，竟然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兩人進入了賓客滿堂的大堂內，坐在了一個不惹人注目的角落裡，而大家也在聚精會神的關注著主人發言，也就沒有人對他們留意了。
「紫劍雄在此多謝各位江湖朋友的大駕光臨，今日乃是小犬紫寒峰的大喜之日，希望大家喝個盡興」當家人名叫紫劍雄，是一個年逾半百，卻依舊風度翩翩的男子，看那柔和而堅定的眉宇，想來這紫劍雄過的很幸福。
「紫老哥，這少莊主和新娘子怎麼也不出來給大家敬酒啊？我們可想見見呢」一個豪爽的中年男子並無惡意的說道。
「軒轅老弟，莫急，一會酒宴上來，小犬必定帶新娘來給各位敬酒的，當時候，大家一定要賞臉」紫劍雄也是豪爽一笑，而這軒轅一稱呼，卻讓笑笑有了注意，看那要酒喝的中年男子，眉宇之間竟然有些和師兄想像，難道會是那個軒轅老王爺，可是他一個王爺又怎麼會涉足了江湖之中呢？
並且聽他們的口氣，這軒轅老王爺和這姓紫的交情不淺，想必也是一個江湖常客了。
「紫少莊主素來溫和有禮，美譽四方，不知這新娘子是何方佳人？」一道溫婉的聲音在軒轅浩的身邊響起，說話的是一個端莊秀麗的中年婦人，那眉宇間的柔和與善意讓人一看就有好感。
「軒轅弟妹，這兒媳是一介孤兒，卻自強不息，潔身自好，故得我兒心喜，讓大家見笑了」紫劍雄如此坦白的告知了新娘的底細，也已經表明了態度，就是即是這女子沒有什麼後台，但是只要他們喜歡，就好，所以在做的眾位也都聽出了弦外之音，聰明的都不會在拿這個作為話題了。
而紫劍雄的態度，笑笑很欣賞，在這個年代，有多少人能做到如此寬宏大度，這門當戶對歷來是古人擇偶的標準，先別說這紫雲莊是一大莊，只看莊院也知道實力不俗，在看在場的賓客，不說別的，就連憐花公子都光臨的人，想必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望，在聽那少莊主的美譽，也是一個人中龍鳳，居然能擯棄世俗觀念，容納那個女子，卻為不凡，當然其中真偽也只有當事人才能明瞭了。
「呵呵，紫莊主過謙了，一個人的出身並不能決定一個人的命運，能得到紫莊主和夫人的認同，少莊主喜愛的女子，想必也是一個值得大家期待的女子」軒轅夫人溫和的說道，那柔和而深刻的話語讓笑笑再次覺得這女子不簡單。
「禍水，這紫家是幹什麼的？」笑笑偏頭小聲的問道，這人多的地方，空氣也變得渾濁了，這頭上的帽子好像有點太另類了。
「亦農亦商，亦文亦武」八個字卻讓笑笑感受到了這紫家的不同尋常，居然能夠囊括這八個字，這紫家不簡單。
「禍水，你們家是做什麼的？」笑笑突然問道，這個問題到讓夜修羅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不方便說的話，可以不說」笑笑沒有等到答案，也感到了自己的問題是涉及別人**了，所以趕緊補充。
「差不多」夜修羅笑著搖頭，他不答不表示不能對人言，而是他在想該怎麼概括他們的暗夜山莊是幹什麼的。
「呵呵，那你是見到同行了」笑笑無所謂的說道，帽子也脫下了，一張素淨的小臉終於可以清涼一些了。
「禍水，說是說，人家大婚，你有準備禮物嗎？」笑笑突然想起，他們好像不是從大門進來的，難道這禍水根本就沒有請帖，也沒有準備禮物，真的是來湊熱鬧的。
「有啊」夜修羅一看笑笑那有疑問的表情，就知道笑笑已經猜到了，不過他不是沒有帖子，而是他不喜歡被人關注，當然如果只有他一人的話，他倒是很自然，反正也習慣了，但是帶了個小丫頭，他就不想那麼招搖了。
不過呢，只要他出現的地方，又怎麼會不招搖呢，所以他只好帶著笑笑越牆而入了，要不怎麼會這麼清閒的坐在角落裡。
「哦？」笑笑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那懷疑的眼神就已經很清楚的擺明了不相信他的話，畢竟他是兩手空空的來的。
「再此紫某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大家見諒」紫劍雄停頓片刻，看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了，他才繼續說到：「小女，今年也學藝歸來了，以後在江湖上還請各位多加提點」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借此機會，也為即將行走江湖的女兒鋪平道路。
「哦，紫兄還有一千金啊，真是可喜可賀啊」驚訝聲中有著純然的羨慕，只聽說這紫家莊有一個少主，沒想到還有一個小姐。
「紫雪衣見過各位英雄」一道清瘦的人影也適時的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只見此女肌膚賽雪，眉若遠山，眸如琉璃，鵝蛋臉上卻有著一股子的清冷，話語雖清脆有禮，但言行舉止間卻露出一股子的傲氣。
「紫老哥，你好福氣啊，兒子成家，女兒也成人了」軒轅又說道，言語間有著坦蕩蕩的艷羨，可憐他只有那麼一個兒子，一生的遺憾就是沒有一個女兒。當然那兒媳婦也挺不錯的，不過終歸是個遺憾啊。
「軒轅老弟不是也喜獲孫兒了嗎？」紫劍雄也同樣說到，言下之意，就是軒轅都當爺爺了，他才娶兒媳婦呢。
「呵呵，那是」自得之意溢於言表。
而笑笑也從他們之間的談話中可以斷定，此軒轅就是師兄的父親，也就是當今元明朝的軒轅老王爺。
「不知紫家千金許了人家沒有？」另一道聲音傳來，引起了共鳴，前來祝賀的賓客中不乏青年才俊，如果能與紫家聯姻的話，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不曾，緣分未到」紫劍雄的話無疑是給在場有心之人一個機會，而大家也才明白此次婚宴，不止表示紫家少莊主成親還順便的讓紫家女兒正式的踏入江湖有了一個鋪墊，同時還給紫家的女兒開始相親，選擇合適的女婿。
「禍水，美女耶」笑笑用胳膊肘推了推夜修羅，發出低低的讚歎聲，卻沒有看到夜修羅無奈的笑意，難道笑笑就不知道自己的容貌有多麼的出色嗎？如果那個女人叫美女，那麼笑笑該是叫什麼？
「丫頭，你也不錯」夜修羅委婉的說道，對於笑笑的選擇性遲鈍，他也算是身有體會了。
「不會吧，你是不是眼睛有問題？」笑笑突然轉頭看著夜修羅，她竟然得到夜修羅的誇讚，不會吧，她自己長什麼樣，她好像知道，不過從懸崖底下上來，她就沒有照過鏡子了，但是想想也知道自己不會有多漂亮，頂多可愛。
「丫頭，你多久沒有照鏡子了？」夜修羅看著這樣的笑笑，疑惑的問道，他的心理竟然有種直覺，那就是這個丫頭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模樣是什麼樣的？
「三四年了吧，不記得了」笑笑不喜歡照鏡子，因為那鏡子中的自己，其實也不是自己，她心中的自己還是前世的唐笑笑，而不是這世的笑笑。看著會有種錯亂的感覺，所以她不喜歡照鏡子。
「呵呵，傻丫頭」夜修羅憐愛的用手撫順笑笑的頭髮，那絲滑溫潤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難怪那龍天總喜歡摸她的頭，他也逐漸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禍水，你怎麼跟哥哥一樣了」感覺那種撫摸頭頂的動作，她雖然不討厭，但是會讓她想起尉遲鴻澤，有點感傷。
「呵呵，傻丫頭的頭髮好啊」夜修羅認真的說到，卻掩藏了自己最真實的感受。
「那是」笑笑拉過一束長髮，黑黑的，濃密的，還很有光澤，是在現代的那些要花很多錢都保養不到的效果，真是得天獨厚啊。
「不過禍水，你的也好啊」笑笑拉起披散在夜修羅身後的黑髮，同樣的濃密黑亮，只不過髮質比她的硬了點。
「新郎，新娘到」一聲喜氣的喝聲，讓旁若無人的兩人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大堂的正中。
一身喜服的新郎和新娘出來了，身前是一位氣質端莊典雅的中年婦人，看紫劍雄的眼神，想必就是這紫劍雄的夫人了吧。
「抱歉，讓大家久等了」婦人走到紫劍雄的身側，微微一俯，以示歉意，看著這些慈祥的中年女子，笑笑在想，要是她的媽媽到了這個年齡也應該是這樣的吧，可惜，兩世為人，都沒有得到母親的關愛。
她也看不到她們老去的樣子是什麼？只能看著，心中微微惆悵。
笑笑這突來的靜默到讓夜修羅有點不適應了，雖然看側臉沒有看出什麼，但是笑笑整個人感覺就是很惆悵，很孤獨。
「丫頭，你看那新娘子怎麼樣？」夜修羅打破了沉默，雖然他從來不會主動的去注意一個女人，不過為了轉移笑笑的注意力，他也只能委屈自己一下了。
火紅的喜服上繡著明黃的牡丹花，喜慶而又大氣，新娘子是一個清秀的女子，經過裝點的容顏有著脂粉的艷麗，但是那眼神卻有些空洞和呆滯，完全沒有一個新娘子應該有的喜慶和嬌羞。
「她不快樂」笑笑說道，感覺如此，既然要嫁，那麼為何不快樂呢？
「不，不是，她的心智有問題」笑笑看著那新娘，不看別的，就看那雙眼睛，沒有焦距，也不是茫然，就像夢遊中的人一樣，完全處於迷糊狀態。
「禍水，紫家莊要出事了」笑笑突然說道，難道是因為他們來湊熱鬧，所以才讓這婚宴更加熱鬧的嗎？
「要我出面嗎？」夜修羅聽著笑笑的話語，卻聽不出笑笑的打算。
「隨便」笑笑想都不想的就回答，她是不會多管閒事的，當然如果禍水要多管閒事的話，她也不反對。
「那就算了」夜修羅一聽也就沒有幫忙的打算了，只不過邪魅的雙眼卻牢牢的盯著新娘子的一舉一動。
「紫寒峰感謝各位的光臨，偕同娘子共敬大家一杯」紫家莊的少莊主確實是一個難得的翩翩公子，雖然比不上禍水的美貌，沒有尉遲的氣勢，沒有東方的祥和，但是感覺很舒服。
紫寒峰和新娘子共同舉杯答謝，而在場的賓客也紛紛舉杯，笑笑也同樣舉起了杯子，卻不
想被夜修羅按住了，但是笑笑搖頭，喝下了那杯有著特殊材料的美酒。
想想也可笑，自己對醫理是很有天賦的，但是她卻無心學醫，反倒對毒感興趣，眾人都知道幽蘿谷的谷主武功蓋世，卻不知道幽蘿谷的谷主的毒藥絕天下，也只有幽蘿谷的人才見識過笑笑配製的毒藥的厲害。
而這區區的迷魂散又怎麼會瞞得過她呢，當然這也不是普通的迷魂散，否則這裡都是行走江湖的武林中人，又怎麼會那麼輕而易舉的就中招呢。
再說現在的笑笑有著特殊的體制，幾乎可以算是百毒不侵了，她只不過想看看這藥是誰下的，下藥的人又有何企圖。
「禍水，今晚有好戲看了」笑笑低語道，看著眾人飲盡了杯中酒，而那新娘子卻嬌羞滿面，只不過那眼神有些恍惚，好厲害的攝魂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