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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戴帽子 文 / 包山工

    第一百三十一章戴帽子

    所謂樂引師,其實就是兩個吹嗩吶的人,這些人就是用這嗩吶吹出來的聲音引導那些前來道喜的人們。有的人很可能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一聽見有地方吹著嗩吶,所以方向就十分明確了。當然,有的時候碰上兩家或幾家人家裡有事的,也有可能走錯。這額樂引師當然不只是其引導作用,也有喜慶的效果,雖然有時候人家辦喪事的時候也會請上樂引師,但在那個場合吹奏的樂曲是不一樣的。

    陶潛和林弱水來到樂引師前面,林弱水很快就被兩個吹嗩吶的樂引師吸引住了,因為林弱水看見他們竟然在那裡理著一根煙蒂。嗩吶吹奏的地方是軟軟的,黃色狀的東西,有些像是把煙蒂給理開,其實有的時候這些樂引師卻是是用煙蒂做的那個地方,因為有時候要特意去買的話太麻煩,一時也找不到代替的東西,所以就只能用煙蒂代替了。

    那喜慶的嗩吶聲奏起,陶潛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感覺十分激動,小時候可沒少參加這類似的婚禮,這些不像在單位上那樣,找個地方吃頓飯就行了,農村裡舉行婚禮,一定要大辦,要吃上兩天的飯,當然只有一頓是正席,其餘都是一些偏席,吃的不是那麼好,但管吃飽。

    那嗩吶所吹奏的音樂十分刺耳,不過陶潛因為比較習慣,所以表現的很自然,但林弱水早已摀住了耳朵,陶潛看了看,笑著說道:「好玩嗎?以後弄一個給你吹吹看。」

    「我才不吹呢,那頭那個地方是用煙蒂做的。」林弱水雖然感覺很有意思,但不是很喜歡這個嗩吶,其一是因為感覺它的頭是用煙蒂做的,其二是因為這嗩吶的聲音太過刺耳,直刺耳膜,搞得她只有捂著耳朵。

    陶潛呵呵的笑了笑,說道:「我們以後結婚的時候肯定也是這樣,呵呵,應該很好玩吧。」

    這嗩吶吹奏喜慶的樂曲,在最後結束的以後基本上會更加高昂的吹奏一個音,這個音才算是真的刺耳,就算是陶潛已經習慣了,但這個音一發出,陶潛也忍不住摀住耳朵。

    差不多已經七點了,張大山一直在忙,陶潛他們上樓看了看張大山的新房,裡面的傢俱大床上都貼滿了各式各樣紅色的雙喜,特別是那張大床,也就是所謂的席夢思,正上方還掛著張大山兩人的結婚照,這是前段時間兩人去樂山的友誼像館照的,雖然畫上了莊,但兩人長得都十分標誌,可以說是郎才女貌,友誼像館甚至還要求張大山他們留下一張相片掛在像館裡當做招牌,張大山也同意了,因為這樣老闆要少給他們算一些錢,本來七折的,但後來給他們算的五折優惠。不過張大山也捨得,照的是比較好的婚紗了,一套下來五折也花了三千多。這在農村裡肯定十分的少見。

    陶潛看著婚紗照片,對著林弱水說道:「狗日的張大山這相片照出來也是人模人樣的。」

    林弱水打擊的說道:「人家本來就比你長得好看。」

    陶潛嘿嘿笑著說道:「那你怎麼沒看上他啊?」

    「那是因為他已經有了王雨姐姐。」林弱水裝著很失落的樣子說道。

    陶潛知道林弱水在演戲給自己看,一把抱過林弱水躺到張大山他們的新床上,舒服的說道:「這大炮還真是會享受,買這麼大一張床,趕明兒咱們也買一張更大的。」

    「去去去,什麼咱啊,我們還早著呢。」林弱水說道。

    這時吳松和朱德福他們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見躺在床上的陶潛和林弱水,開玩笑的說道:「人家張大山小兩口還沒睡過的大床,就讓你們捷足先登了。」

    陶潛倒是無所謂,起都沒起來,而林弱水卻是一下子坐了起來,臉上紅通通的,很是不好意思。不過剛一坐下來,就被陶潛從後面拉了下去,林弱水更加不自然了。

    胡進說道:「看這小兩口,在我們面前還卿卿我我的,走我們出去,免得在這裡當電燈泡,陶潛要不要把門帶上。」

    陶潛說道:「隨便。」

    不過這時張娜也從外邊走了進來,這時一下子起來的就是陶潛了,他可是知道張娜對自己的感情的,所以他和林弱水在張娜面前也不好太過親密。

    林弱水也坐了起來,臉上的紅霞還沒散去,不過也很快反應過來,說道:「娜娜,吃飯了嗎?」

    張娜點點頭說道:「吃過了,你們吃了嗎?」

    林弱水也點點頭,剛才他們是在家裡吃的。

    張娜看著坐在床上的林弱水和陶潛,覺得兩人神情有些怪異,而且林弱水臉上紅撲撲的,心裡頓時想到了什麼,不過沒有表現出來。

    陶潛站了起來,走到一個櫃子前面,掏出一把鑰匙打開了那個櫃子,大家頓時看見了裡邊放的喜糖。

    胡進詭異的笑道:「狗日的大山,這櫃子的鑰匙都給了你。」說完立刻走過去,專挑那種最好的糖,拿出來每人分了幾個。

    櫃子裡還有許多香煙、瓜子之類的,不過大家都不感興趣。林弱水吃著喜糖,對著陶潛問道:「潛,你怎麼會有大山的鑰匙。」

    陶潛對著林弱水的耳朵,悄悄說道:「我在大山買傢俱的時候偷的。」

    林弱水聽後哈哈的笑了起來,大家也都猜出了陶潛說的什麼,張大山怎麼也不可能把鑰匙留一把給陶潛呀,肯定是陶潛偷的。

    「看來這兩天要吃喜糖不用找大山了,直接找二娃就是了。」胡進奸詐的說道。幾人當中就他鬼點子多,以前也是想方設法的作弄人,那些鬼點子也只有他才想的出來。

    胡進繼續說道:「二娃,我們這裡沒鬧洞房的習慣,要不要我們也鬧鬧,感覺那樣很好玩呀。」

    陶潛沒好氣的說道:「鬧洞房有什麼好玩的啊?你又不是沒結過婚,有什麼好稀奇的,那些都是小孩才玩的。

    胡進說道:『我也只是提個主意,呵呵,狗日張大山恐怕洞房早就過了。」

    他們也知道大山在店裡是和王雨住在一起,兩人住了也有些日子,他們就不相信大山這個血性男兒能忍得住,在他們心裡王雨肯定早就是張大山的人了,只是沒人直說出來。

    其實他們不知道,張大山一直對王雨十分尊重,雖然有的時候卻是不怎麼忍得住,但想了想,離結婚也沒多久了,於是強壓下身上的慾火。兩人睡在一起,又不能做那事,那簡直是種煎熬,但張大山卻能堅持下來,可見張大山對於王雨的感情是多麼的深厚。

    大家在上邊吃著喜糖聊著天,下邊也鬧得熱火朝天,一會兒知客使就叫道:「家婆屋的到了。」

    這家婆屋也就是張大山母親那邊的人,一會兒要戴帽子,戴帽子用的東西基本上就是家婆屋的人帶來的。

    陶潛他們這裡辦喜事喪事都會請上一個知客使,知客使就負責安排在結婚期間的一切事物,包括一些瑣碎事情的安排,需要買的東西的計劃,各類菜品的策劃等等,反正什麼事情都少不了他。

    通常來說,知客使是一個非常有經驗的人,基本上都是辦過很多喜事喪事的了,如果要成為知客使,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成的,也需要先拜師,師父在哪裡辦事情你就要好好的跟著,而且你也沒有一點收入,等到你覺得學的差不多了,別人也覺得你可以了,那才會請你單獨去承辦一些酒席。

    另外,每家辦喜事喪事的人家也會請一個廚師,雖然不是正規餐館的大廚,但這些廚師無疑對這些鄉村酒席是最擅長的。

    陶潛他們這裡的酒席成為『九大碗』,所謂九大碗,也就是說至少有九道正菜,可多不可少,但千萬不能是十碗,十碗不吉利,諧音是石碗,陶潛他們這裡石碗指的是豬吃飯用的東西,那樣就把客人比作是豬了,所以大家都十分忌諱。

    這結婚前一晚上戴帽子是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當下邊喊道要戴帽子的時候,正在樓上聊天的一群人立馬往樓下跑去。

    樓下的堂屋可比不得大廳,只能擠那麼多人,而這戴帽子可是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也是在結婚期間最吸引人的一件事情,所以大家都是會搶著看的。

    所以一聽見要戴帽子了,陶潛拖著林弱水就往樓下跑去,希望能搶個好位置。不過大家是一群人,在幾人合力的情況下,沒人都站到了第一排,前面就站著張大山和給張大山戴帽子的一個人。

    戴帽子的人其實就是知客使,也只有他最有經驗,大家都是請的他來做這些事情。此時的張大山穿的比較簡單,十分隨意,不過一會兒戴完帽子之後就會完全的換一個形象。

    雖然張大山看起來高大威猛,但此時站在那裡看起來還是有點傻不拉基的,但更讓人覺得好笑的是那個知客使和張大山的高度差距。那知客使可能不到一米七,張大山可是有一米九以上,兩者高度相差有些距離,所以對比起來也讓人覺得有些搞笑。

    只聽那知客使大聲說道:「今天,是張大山結婚的大喜日子,我們現在來給他戴帽子,戴帽子之後他就是大人了,屋頭的事也要拿大頭了,要負起一個男人該有的責任。」

    那知客使在那裡滔滔不絕的講著,當了這麼多年的知客使,口才已經練的差不多了,所以說起一些道理來也是一發不可收拾。

    那知客使在那裡說了大概三四分鐘,幾乎是沒有聽過,張大山就在那裡呆呆的站著,時不時的給陶潛他們投來鬱悶的眼神。胡進拿出一把喜糖在張大山面前晃了一晃,張大山眉頭皺了一下,悄聲說道:「你們怎麼拿到的啊?我可是鎖在櫃子裡的。」

    胡進呵呵一笑,指了指陶潛,張大山看了過後才恍然大悟,這陶潛厲害著呢,想要找什麼東西還不是手到擒來,但他卻不知道陶潛是之前偷了他的一把鑰匙。

    這時那知客使的大道理都說完了,旁邊有一個人抬了跟長凳進來,知客使把板凳拖到中央,然後輕輕的抬了抬凳子,使凳子和地上發出了一些聲響,然後對著張大山說道:「一根板凳抬一抬,我請新郎坐下來。」

    張大山也聽話的坐下來,他早就想坐下來休息一下了,今天忙了一天,還沒好好的坐下來休息一下,現在正好。

    張大山長長的歎了口氣,這些日子忙裡忙外,到處跑著請親戚,倘是他練就了陶潛教給他的功夫,也感覺身體有些吃不消。

    陶潛也看出了張大山的疲倦之意,笑著說道:「大山啊,今晚可要好好休息啊,不然明天洞房都洞房不起了。」

    吳松也說道:「大山啊,你娃現在肯定不是我對手了吧。」

    張大山也無奈的笑笑,沒有說話。

    現在是所謂的戴帽子,所以第一布當然是戴帽子,桌子上早已放著一些衣物鞋襪之類的東西了。

    這時一頂鑲著大紅花的牛仔帽,不過材質是黑色的,只見那知客使把帽子拿到手裡端詳了一下,說道:「這頂帽子圓又圓,我們剛好過完年,新郎官帶上還要過年。」

    這句說完,全場哄笑,知客使通常在給新郎官戴帽子的時候就會現場說上一些比較押韻的語句,有時狀態來了,可以說的很好,但有的時候卻沒狀態,聽起來讓人覺得好笑。剛才這知客使發表完了演講,明顯還沒進入戴帽子的狀態。

    張大山也忍不住笑了笑。那知客使早就處變不驚了,把牛仔帽給張大山戴上繼續進行在一種東西的穿戴。

    這時知客使拿出來的是一件西服,他讓張大山把身上那件已經有些髒的衣服脫下,不過裡面的毛衣沒脫,他也怕把新郎官給整感冒了。

    林弱水在一旁呵呵笑著,她從來沒見過這種婚禮,知客使說的那些押韻的話讓她有些捧腹。

    只見知客使拿出西服觀察了一下,說道:「這件西服黑又黑,新郎官穿上真能幹。」

    這時下邊的一個人起哄道:「能幹什麼啊?是不是入洞房的時候能幹啊?」

    全場立刻再次哄笑起來,那些在一旁看戴帽子的中年婦女朝著那人罵道:「這個不要臉的娃兒啊,說的啥子哦。」

    其實這戴帽子就是講究這這個歡樂喜劇的氣氛,並不是一定要把順口溜說的很有水平才是,至少在過程中要有看點,要有笑聲。

    張大山把西服穿上後,知客使又拿出一雙襪子說道:「這雙襪子彎又彎,家婆屋在街上逛了三圈三,買來給我們的新郎穿,穿上襪子能飛天。」

    「好。」這時下邊一人大聲叫好,這句說的確實不錯,比剛才兩句有水平多了。

    張大山這時也坐在凳子上把腳脫了出來,其實張大山的腳是不臭的,但那些想起哄的人看見張大山把腳給脫了出來立刻吼道:「大山的香港腳來了。」這話一出口,大家都捂著鼻子,張大山哭笑不得,本來自己的教一點也不臭,但被那些起哄的人一說,連一排站著的人都往後邊退了一步。

    不過陶潛沒退,他天天和張大山一起,知道張大山練功過後以前的臭腳早就改過來了,身體的一些廢物都排出了很多。本來這些腳臭也是因為體內廢物堆積太多,排出來才會臭,現在張大山身體健康,練就了一身功夫,哪裡還會有腳臭啊。

    那些退後的人把捂著鼻子的手拿開之後,感覺並沒有味道,然後又慢慢的圍了上來,大家嘴裡都在嬉笑著。

    桌子上只剩下一雙鞋子了,知客使拿起來說道:「這雙皮鞋長又長,新郎官穿上就是狀元郎。」

    這知客使是越說越有感覺,只是這已經是最後一個東西了,知客使再好的狀態也不能繼續發揮,於是等張大山穿上鞋子後知客使就讓張大山站了起來,把凳子放到上方,讓剛才在一旁看著張大山戴帽子的張大山的父母坐在了上邊。

    「下面拜父母,看茶。」知客使說道。這時早就有人端著兩杯茶來到了張大山的身旁,張大山端上第一被茶,跪在地上,雙手遞給了父親。張大伯也滿意的接過茶意思性的喝了一口。

    然後張大山以同樣的動作遞給母親,張大山的母親笑著說道:「乖。」然後也喝了以後。

    「叩首。」知客使說道。

    張大山立刻對著父母拜了三拜,每一次額頭都是撞著地上發出了聲音的,張大娘心疼的說道:「意思一下就是了,別撞壞了啊。」

    張大山笑著說道:「應該的,媽。」

    這時張大山母親已經開始流淚了,想想養了這麼多年的孩子,現在已經長大成人了,娶媳婦了,心裡怎麼能不高興,但這高興當中也是充滿滄桑的,怎麼能不哭呢。

    張大山站了起來,今晚戴帽子過後就差不多了,人們也漸漸散去,只有張大山的本家人才在張大山家玩著,很多人都在一起打牌,畢竟住不了這麼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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