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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十一章 割芍籐 文 / 包山工

    第九十一章割芍籐

    關於國家組織的事情陶潛也沒有再去多想,陸青雲和陶潛他們聊過之後就離開了,過後陶潛才問小白道:「你是上古妖獸,你和他交手有多大把握?」

    陶潛心想小白乃是上古妖獸,相信比起現在的修真者來說應該在同級別中會占一定的優勢,所以才問問小白。

    「我如果和他交手的話勝負在四六開,不過如果你和易雲一起幫忙的話,我有十足的把握能鬥得過他。」小白自信的說道。

    陶潛點點頭,不過心裡也在想著事情,現在看來,這世界上的修真者還真是不少。以前上那些修真者離開的應該很匆忙,肯定遺留了許多東西,現在的人得到了這些東西,當然會繼續修習下去,所以有這麼多修真者也不奇怪。只是現在的修真者也不會傻到大張旗鼓的走到街上說自己是修真者,這樣的話國家一定會嚴厲的禁止。

    一些邪教的人有時候為了騙人加入,用了一些修真的手段,讓人誤以為他們是神的代言人,陶潛想這些人多半就是類似於門這樣一個組織,只是一般人不知道修真者這類人的存在而已。現在是社會主義社會,國外也是資本主義社會,都講究的是無神論,更不會相信修真者這類有特殊能力的人,就算遇到這種情況,國家也會悄悄的把這些消息壓下去。

    與陸青雲分開之後,陶潛他們也回到了祖屋,奶奶一見陶潛回來就說道:「你大伯上山去割芍籐(紅薯的籐子)去了,他的腳以前傷過,你大娘也去街上了,你去幫你大伯背一下,免得他又把老傷給弄翻了。」

    陶潛點點頭,問了問是哪塊地,於是叫上易雲,自己背了個背兜拿了把鐮刀上山去了。

    芍籐,陶潛他們這一帶通常是用來餵豬的,這段時間正是有芍籐的時候,所以各家各戶都不必去扯豬草來餵豬,直接去地裡割些芍籐回來就是了。

    芍籐長得也很快,像平常大家吃的那類芍籐尖便是陶潛他們正要去割的芍籐發出來的嫩芽,炒著吃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陶潛以前在學校食堂的時候也經常吃,因為吃芍籐尖的時候他能回憶起家鄉這種感覺。

    芍,其實就是紅薯在這地方的俗稱,有的地方又稱之為地瓜,陶潛曾經也跟著家人一起去種過。

    最開始是把前一年存起來的紅薯種在地裡,讓它慢慢的長出籐蔓,待籐蔓長長過後便可以一簇簇剪下來拿回家,然後把那一簇簇芍籐剪成一根根的比較小的分支,不過每根分支下邊都會有一根根細絲,那細絲其實就是芍籐的根。之後就把剪好的芍籐拿去一根根的種到地裡邊去。如果沒有那一絲絲小根,便很難種活。

    那些重新種到地裡的芍籐才是最終會結出紅薯的籐子,之前的那些地方的芍籐和底下的紅薯基本都會拿來餵豬,而且芍籐生長十分迅速,那新種的芍籐也會很快的蔓延開來,然後形成一片片的芍籐,只要注意著割,不影響到芍籐之後的生長,便不會影響地底下的紅薯生長。

    陶潛的大伯現在便正在地裡割芍籐,奶奶怕大伯割下來自己背著回來不方便,所以才叫陶潛去幫幫忙。

    大伯,其實就像陶潛的父親一樣,本來就是一家人,雖然現在分出去住了,但陶潛知道,那是因為大伯照顧著他的父親,為了把家裡大部分的東西都留給父親。比起自家和大伯分的田地來,陶潛明顯可以看出自己家分的多得多。心裡也有些感慨著那句至理名言:皇帝愛長子,百姓愛ど兒。

    不過大伯一點也沒說什麼,現在爺爺不在了,奶奶又不喜歡到鎮上去住,所以奶奶相當於還是大伯照顧著,上次奶奶生病就是大伯弄去醫院的,把所有費用都交了之後才通知的自己父親,雖然父親最後要把醫藥費這些都給大伯,但大伯怎麼也不肯收,說道都是一家人,還分什麼彼此。

    其實在別家也沒有像陶潛家這麼好,很多人家裡都信奉的是親兄弟明算賬,但陶潛家裡因為人人都很心寬,所以家裡關係十分融洽,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矛盾,唯一出現的一次也是陶潛父親態度十分強硬的叫奶奶搬到街上去,奶奶不肯,父親把奶奶惹火了,最後奶奶兩星期沒理父親。後來陶潛父親被陶潛大伯罵了一頓,說道奶奶願意在哪裡生活就在哪裡生活嘛,在鄉下他也能照顧著。

    其實這一切都是善意的,都是十分和睦的,陶潛在外邊完全看不到這樣的家庭,到處是勾心鬥角,所以陶潛願意回家,這也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原因。

    陶潛大伯以前去當過兵,在訓練的時候受過傷,回來之後因為受過傷的地方十分脆弱,在一次勞動中又再次受了傷,最後經過手術才治好,現在雖然不影響活動,但還是不能做重體力活。今天他看家裡沒有餵豬的東西了,心想芍籐又不重,自己背起來應該沒什麼問題,於是就上山去了。不過路上碰見去山上割一些青菜回來的奶奶,所以奶奶看陶潛回來便叫陶潛去幫助他的大伯。

    陶潛到地裡的時候他的大伯已經割了很大一團來放在一塊空地上了,陶潛和易雲走上前去打過招呼,說道他們是來幫著背回去的。

    陶潛大伯也微微一歎氣說道:「媽也真是的,這又不是太重的活路,還把你們給叫來了。」

    陶潛說道:「哎呀,這些事情就由我們年輕人來做吧。」

    陶潛大伯也開玩笑著說道:「難道大伯我很老嗎?」

    陶潛呵呵一笑說道:「不老,大伯還很年輕勒。」

    兩叔子在那一邊聊著一邊割芍籐,不一會兒又割了一大片,不過都是看著割的,不會影響到紅薯的生長。

    而易雲話也不多,只在一旁把割下來的芍籐挽成一把一把的,然後往背兜裡邊放。

    不過那些芍籐堆在地上看起來多,挽起來在裝在背兜裡卻顯得少多了,而且在背兜裡是壓緊的,還超出了很大一部分在背兜頂上,易雲便用背兜上面的一根麻繩纏起來固定好。

    這一大片芍籐裝到背兜裡也才只有一背兜多一點點。

    於是陶潛說道:「我們再弄一背兜吧,免得之後大娘又再多跑一趟,反正我也背了個背兜來。」

    陶潛大伯也點頭著說道:「嗯,再割一背。」

    「不知道哥他們什麼時候回來?」陶潛問道。

    陶潛大伯有兩個兒子,不過都比陶潛大,但比陶潛的親大哥要略小一些,都還沒有成家,在外邊打工,不過都是學的有手藝,在外邊也都還行,沒有向家裡要錢,而且陶潛大伯家的大哥聽說也耍朋友了,今年要帶回來,閒來無事,陶潛便問道。

    「應該要等到臘月二十幾去了,回來趕著過年就行。」陶潛大伯說道。

    「我也很久沒見過大哥了,去年他也沒回來。」陶潛說道。

    陶潛大伯微微一歎,說道:「就是啊,你們幾兄弟今年也該好好聚一下了,不要以後太生疏了才是。大娃去年過年沒回來,過後倒是回來過一趟,不過那時你在成都,他還問過你呢,只是後來走的也比較匆忙,本來他還打算到成都看看你的,結果火車太趕,沒來得及。」

    「那今年可以好好的聚一聚了。」

    不知不覺兩人又割了一大片,陶潛也過去幫著易雲把芍籐挽好碼到背兜裡面,還差一些才裝得滿,於是陶潛大伯又去割了一些,等陶潛他們裝的恰到好處,他才停止割下去。

    之後陶潛大伯又去那邊沒有割過的地方掐了一大把芍籐尖,打算晚上炒著吃,於是三人一起回家了。當然,陶潛和易雲是每人背著一大背芍籐,而陶潛大伯只是手裡拿著一大把芍籐尖。不過看起來雖然是一大背兜的芍籐,其實也沒有多重,相比一平背的紅薯或者土豆來說輕的太多了,陶潛和易雲都不用弓著背就背著走了。

    陶潛大伯跟在後邊,眼睛中閃過複雜的神情,心裡也感歎道:「這年輕真好啊,想當初自己當兵的時候,還不是意氣風發,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沒那麼多顧慮。」

    輕輕低頭看了一下自己受過傷的那條腿,搖搖頭歎了口氣,繼續跟著陶潛他們身後慢慢走著。

    陶潛也聽到了大伯那失落的歎息聲,心想等過段時間,自己修煉到了築基期,用銅鏡教的高級治癒術不知道能不能將大伯的老傷給治好。

    易雲雖然已經是築基期,但只是會一些低級的治癒術,有些東西陶潛也不能和他說,於是心想只有等到自己有能力的時候再說。

    回到家,把芍籐都倒在了大伯堆放豬草的地方,陶潛和易雲便回到祖屋那邊洗臉去了。兩座房子本來就是挨著的,門外的壩子也連著,其實就是一家子,沒有分彼此的。

    不過當陶潛回到祖屋的時候張大山正在門前和林弱水聊著天,看著陶潛回來,趕緊走過來說道:「二娃,叫你哥你爸他們明天一起回來玩吧!」

    「我哥明天應該會回來,我爸就不知道了,他們多半要過年才回來。」陶潛答應道。

    林弱水走過來說道:「大山說他們家明天殺過年豬呢。」

    陶潛一聽,立刻激動的問道:「真的假的啊?這麼早!」

    張大山在一旁說道:「不早了,有很多家都已經殺了。」

    陶潛嘿嘿笑著問道:「今年要殺多少頭啊?」

    張大山說道:「今年只殺兩頭,還有一頭留著過了年再說。」

    陶潛知道張大山所說的過了年再說是什麼意思,那是留給他結婚時辦酒席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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