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拉著火清塵，走出了這大院，火無情終於送開了手，看著男子笑的無害。
火清塵也是看著火無情，眼中充滿了不解。語氣有些深沉的問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火無情裝傻。
「小妹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真的是要和我來一場不受世俗約束的愛情嗎？」火清塵看著火無情，語氣中有些不悅。很顯然是因為她今天的做法的不悅。
剛剛他還以為是知己，可是下一秒竟然告訴他，這是自己的小妹。這讓他如何不憤怒？
回到皇城他帶著的是滿心的怨恨。恨當年哥哥弟弟的無情，恨他們為什麼要那麼對自己。鋒芒畢露所以把他趕走。
想到這件事情，火清塵的眼底更是深沉。
「不要這樣，笑一笑，我還是比較喜歡看三哥你笑的樣子。或許還能讓我喜歡上幾分啊。」火無情打量著男子的樣子，他真的很美。就算是一條腿斷了，依舊是如此。不減半點風華。
火清塵聽到火無情的話，眼中閃爍了微光。看著火無情，意味不明。「你知道我是誰，為什麼還要想娶我？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若是你是玩笑話，那麼你以為又要如何去交代？」火清塵語氣中，帶了些擔憂。畢竟這是多少年沒有見過面的小妹。當初的家中，唯一和自己沒有衝突的，也就是這個小妹了。
「誰說我不要娶你了？」火無情看著火清塵，笑的那麼曖昧。一雙眼中，竟然是認真。沒錯，真的要娶了他，火無情說話從來都是要算話的。
夜已經深了，火清塵坐在非花樓門口，看著火無情，兩個人彼此相望。卻找不到真的相交點。
「小妹根本就是胡鬧。
你不愛我。我自然也不愛你。哪裡需要受著那麼多人的職責來玩一場兄妹的禁忌？」火清塵輕叱一聲。然後說出這麼一句話。
那眼底，很是落寞。冷清。
「是嗎？我只知道有些時候玩點有趣的遊戲還是不錯的。
就算是我不愛你，你也不愛我，但是彼此之間的牽扯就是那兄妹情。
我喜歡讓所有的人都大驚失色的樣子。
我也喜歡看著高傲的人撕掉他原有的面具。沒有誰能夠逃脫我的手。我要做的事情，也一定會成功。
我說讓哥哥嫁給我，也答應了哥哥你幫你治好你的腿。
所以，一場交易而已。何必要在乎太多？若是真的在乎剛剛你就說了。還是說，剛剛的話，是刻意的說給某些人聽的嗎？」火無情看著火清塵。語氣中的某些人很顯然就是說火無塵還有火絕塵。
看著火清塵也就是她親愛的三哥的樣子，她明白了這件事情應該是三個哥哥不合才會導致的。
火清塵繼續的笑著，不做解答。因為火無情說的確實是對，他真的是說給那兩個人聽的。和自己的妹妹成親。他要讓他們內疚一輩子。
「我不是一個好人。這下子，你可是知道了？
還要繼續和我在一起嗎？」火清塵看著火無情，輕輕的問道。心中莫名希望她還是這麼笑著，告訴自己她什麼都不在乎。
過去，他不是沒聽說過這小妹的名聲。可是今天見到後，卻發現事實並非如此。也許很多人被那所謂的殘忍所騙。
可是一雙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自己的腿，殘了這麼久。早就已經看透了世態炎涼。尤其是女子看到他的面榮蜂擁而上。擔當知道了他的殘疾，便很快走開的時候一樣。
小妹沒有，而是笑的很自信。說願意做他的腿。雖然這話不肯能是真的，但是還是足以讓他感動。
火無情被火清塵的話一問，有些沉思了。
火清塵嗎，他看著妖孽堅強，實際上，他沒有二哥的健全，不能像是二哥一樣奮勇殺敵不能名垂千古。他也不能像是四哥一樣，求一功名。因為他曾經的鋒芒，朝廷不會留下。
只能是四處的漂泊，尋找不到一個真正的依靠。
火無情很是心疼。笑的還是那麼的無害看著火清塵，坦然道：「我火無情還真的就不會說話不算話，只要你說嫁。那麼娶了你又何妨？
倫理道德在我的眼中什麼都不是」火無情說的是那麼的猖狂。讓人心中有些異樣。
「小妹好心思。
三哥服了。
只要小妹真的能治好了三哥的腿，那麼此恨餘生，嫁給你也沒什麼不妥。
這天下間，女子只有你未曾嫌棄我。
嫌棄過我的人，我不會再去找。
所以，不如和小妹你，一次度過這孤獨的下半生，也好算是一種補償。」火清塵說的輕鬆。心理還是很緊張。
火無情得到了火清塵的回答。然後笑著把他扶了起來。
此時，素水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來了。
雪傾城也跟在他的身後。
兩個人一起看著火無情還有火清塵之間的互動。
火無情攬著火清塵。站起身。在抬起頭的瞬間看到了他們兩個。然後才想起來，他們竟然還在這非花樓裡。差點就把他們給忘了。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們出來了啊。
那咱們走吧。
我想明天一定會是一個多事之天啊。」火無情的語氣是那麼的意味深長。然後看著雪傾城，笑的無害：「雪傾城。明天去找我吧。
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奇跡。
什麼叫做真正的可怕。
我向你保證，你一定會覺得震撼的。」火無情笑的神秘。想到雪傾城看到那一幕的表情的時候，就覺得開心。有些時候，她還是比較喜歡對自己有用的人。
尤其是一樣的面孔，一樣的態度。她更喜歡那個有才能一點的。而不是柔柔弱弱的人。
這也是為什麼，她要和雪傾城做交易，也不要留下那個男子的原因了。
雪傾城聽到火無情難得的賣關子，自然是也有些好奇了。「哦？是嗎？那好啊。我倒是要看看，無情你給我準備了什麼。竟然會這麼有自信我一定會震撼。」
「哈哈，到時候，你看了就知道了。保證會讓你終身難忘。」火無情笑的爽朗，然後對著素水溫柔道：「素水，我們回駙馬府吧。
不然怕是今晚都難以安睡了。」說完，火無情便在雪傾城的注視下，扶著那絕美的火清塵，身後跟著乖巧的素水，離開了。
留下雪傾城一人苦笑。終身難忘？如果真的可以終身難忘，我更希望是你對我的告白。
這世上，哪裡還有什麼值得我去驚訝的？除了你，我什麼都不想要。只要幫我脫離的雪家，就算是沒有了男子應有的風範。呆在你的身邊，那又如何？
別人能做得來，我雪傾城一樣可以。
非花樓內，雅間中火無塵的面色發黑，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眼中也是憤怒不已。恨不得去殺了誰。當然是不可能是火無情的。
「二哥，不要再生氣了。有些事請都是注定的不是嗎？
當初我們把老三趕走，就應該預料到會有今日的。
我們對他太殘忍了。就算是他報復，那都是很平常。」
火絕塵勸著火無塵。
火無塵聞言，雙眼赤紅：「我不怕他報復。這條命，他要是想要，給他就是了。何必要拿小妹說事？」火無塵很火大。心中說不出是嫉妒還是什麼。
火絕塵蒼涼一笑：「二哥，算了吧。收起你的心思。
我們都是膽小的人，沒有誰敢邁出去那一步，所以，當看到無情和三哥要在一起才會有這種心思。三哥沒錯。他不過是要治好腿而已。
無情也沒錯，她不過是愛玩而已。
錯的是我們，是我們那顆嫉妒的心。
二哥，算了。我們已經對不起三哥了。也就不要再這樣。既然他們喜歡玩，那就祝福就好了。與我們真的無關。」
火絕塵的話說的沒有半點自己的心思。語氣裡，是對自己的嘲諷。嘲諷自己膽小。
火無塵聽了火絕塵的話，也沉默了。是啊，他是嫉妒。嫉妒老三可以輕易的就邁出去這一步。就算是他不愛，也毫不猶豫的可以。
反倒是自己。心中想的太多了。
甚至還不希望老四也走向大哥的一步。
這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不是嗎？想到這，火無塵也釋然了。既然沒有辦法改變的事情，那麼就過去吧。
「二哥，三哥他也走了，我們回去吧。」火絕塵再次歎息一聲，然後對著火無塵道了這麼一句。心中是對火無塵的尊敬。
這天下間，唯獨能讓他尊敬尊重或者是愛著的，除了小妹，就剩下他的幾個兄弟了。就算是當年，父親趕他們出來，也是如此。
不管自己再怎麼不甘心，再怎麼恨，也不會恨這些一起同甘苦的兄弟。不會恨那個聰明如斯的小妹。
他們都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火無塵聽了火絕塵的提議，點了點頭：「好，咱們走吧。」說完，兩個人並肩的走出了這裡。留下一室的茶香。
非花樓，是一個是非之地，這一點，眾人皆知。從火無情來的開始就是如此。
此時，一個陰暗角落的房間中。一名紫衣男子，一閃半露，無限風情。
眉間一抹硃砂紅痣。一雙妖嬈精緻的丹鳳眼。
高挺的鼻樑，加上他那稜角分明的俊臉。整個人，都顯示著他的絕色風華。
此時，他正滿眼鬱悶的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下屬。眉頭皺在了一起。聲音沙啞魅惑，但是帶著一種熟悉的溫柔：「說吧，怎麼回事？
為什麼沒有辦好我交代給你的事情？」男子的話，問的很輕。但是讓跪在地上的人身子一顫。
顫抖的回到：「回，回主子，實在是敵人太過狡詐了。所以，所以我才。」
「住口。」跪在地上的人回答還沒完，就被男子制止了。眼中危險的神色盡顯：「不要和我找借口，我要的是結果。
這件事情很重要。
皇權鬥爭中，我們的家族是不用參與。可是，我要保護的人，她參與其中，我自然是要護她周全。若是她有什麼事情。
整個家族的人，我要你們都去陪葬。」男子很生氣。眼中儘是危險。
心理，想到那女子，柔情泛起。為了她，自己已經改頭換面。為了她，不惜放棄自己最喜歡的琴，為了她，成了這隱世家族中的主人。
為了她，嘗盡了撕心裂肺的痛苦。最後甚至還因為她放棄一切。
涅槃重生，只為了能夠站在她的身邊。成為她必不可少的人。
曾經自己的背叛讓她傷透了心。注定無法在相愛。但是，若是沒了她，自己的日子就算是活著也等於是死了。所以與其自怨自艾，倒不如成為她有用無法或缺的人。
現在，竹清月因為大火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她的身邊，一定很缺少人。皇權鬥爭馬上要開始了。她的謹慎若是沒有真正的實力，是會吃虧的。
所以，為了她，自己選擇放棄閒雲野鶴，接受了一切不平等條約，成了家族中的主人。也許自己的做法會讓她厭惡，也許自己現在的模樣會讓她想要躲閃。但是一切都由不得誰。
「主子，屬下不明白，一個女人，真的值得你放棄一切嗎？
女人是禍水啊。主子，莫要迷途深陷才好。」跪在地上的人冒死的說了這麼一句話。本以為必死無疑，豈料，這主子竟然自己笑了起來。
男子笑的蒼涼：「對，你說的對，女人是禍水。可是你知道為什麼這麼久，禍水可以經久不衰嗎？」男子看著跪在地上的下屬，輕輕問道。
下屬一臉的迷茫，很顯然是不懂。
「呵呵，那是因為禍水有讓大家喜歡資本。
有的人，甘願為了禍水的一笑，任由她隨意的禍亂。這就是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君主為了美人放棄一切。為什麼大家族中，都會忌諱這家主動情。」男子說的很傷感。
一雙妖媚的眼中，那最初那種熟悉的溫柔是他唯一沒有變過的地方。
無情，為了你我真的已經是付出了一切，不要再次推開我。推開了我，我將什麼都不再有了。
男子心中默默的說著這番話。
然後朝著下屬吩咐道：「這段期間，我要你們無時無刻的保護她的安全。
在不是迫不得已的時候，不要現身知道嗎？」
「是，屬下遵命。」男子很忠誠的低下了頭。眼中雖然有不解。但是從小的訓練就是以後不管是什麼，都要聽從家主的命令，不管對錯。都要認真服從，不得有異議。
男子聞言，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
眉心深處有著說不出的疲憊。
火清塵，當看到他的一瞬間，自己便知道，那是妖孽，真正會禍亂人心的妖孽。
所以，剛剛才會突然的喊出了五十萬的價格。卻不想，無情她竟然直接的搶人。呵呵，就好像當初搶走裴伊一樣的搶。
那麼的光明正大，好像是搶人無罪，強盜有理。
甚至別人也就什麼也不說的真的讓她離開。她就是有這種本事。魅惑人心。
看著窗外，夜色已經濃重，眼中閃過落寞。
多少時候，他夢想中可以像是過去那樣，陪著她，給她彈琴聽。可是往事成風，他終究是回不去了。無情也不會再願意接受。
曾經的痛，永遠都是無法彌補。
自己帶給她的東西，是她這輩子的恨。
這一夜，同樣的，有很多人一起，無法安睡。
這非花樓內，隱藏著的人，實在是太多。龍蛇混雜。
現在，後院中，裴伊正自己坐在院子裡。看著天上的星星。眼中落寞至極。多久了。多久自己沒有這麼傷感了。
自從離開無情以後，漸漸地，他已經麻木。以為已經看開了什麼。可是當今天，她再次來到這裡。一樣的場景，一樣的事情。
只是人卻不同。
曾經，她也是那麼高調的搶走了自己。
無限寵愛。
雖然不曾說娶。但是那一張契約，真的讓人心中溫暖。大火燒盡。契約已經毀了。自己和她，也真的再無交集。
當夜，竹清月曾經找過自己。
說不要犯錯。可是結果呵呵，私心作祟，他沒有聽，導致現在就算是想要去後悔，都已經晚了。
想到這，裴伊閉上了雙眼，不再想那些事情。
這邊，已經回到了家中的火無情。自然是沒有一點心事負擔的，該睡覺睡覺，該幹什麼幹什麼。
把火清塵送到一個房間後。火無情便跟著裴伊，回了房間。
他們兩個人依舊是如同過去的相擁而眠。從來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
素水心中就算是再怎麼想她，也不會說。因為一旦說出來，就有可能是疏遠了彼此。火無情更不會說。她本就不喜歡這樣。
尤其是和一個不是自己愛著的人。
或許，她是有生理需求。可是當遇到陰不歸，莫名的，她竟然狗血的想要玩傳說中的守身如玉真是悲哀。
火無情躺在素水的懷裡，心中有些愧疚。若不是自己，他或許可以在冰棺理不用想太多。雖然寂寞一生，但是卻不會來到這塵世，受盡沾染。
「素水，你後悔來到這裡嗎？」火無情躺在素水的懷中，輕輕的問道。語氣中有些害怕。
「不後悔，來了這塵世，我才能遇到你。一切我都不後悔，只要有你在身邊就好。」素水說的很真誠。沒有半句虛假。
讓火無情的心，莫名的放下了。她從來不會質疑這些話。因為沒有必要去騙人。
素水攬著她，希望自己懷中的女子，能夠一夜好眠。
隔壁的房中，火清塵看著這房子裡精緻的擺設。還有上好的裝潢，心理不知道該有什麼感覺了。這裡是駙馬府，他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那個長相絕美的男子就是駙馬。
這是安樂公主曾經準備好的駙馬府。安樂恭喜心中一直有著一個男人，心中一直惦記著雪傾城，這件事情，人盡皆知。
就算是自己常年不歸也是明白的。
那麼，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無情她住在駙馬府。
皇家究竟是要做什麼？還有，那男子，竟然和她一間房間。想到這，火清塵不知道為什麼，心理有一瞬間的不舒服。但是只是一閃而過而已。沒有過多的想法。
心中在想雪傾城，那個傳聞中的神話。
對於神話一詞，他並不是太過在乎。只是好奇罷了。
雪傾城從小到大，傳聞不斷。光環都是圍繞著他。比起火家的兄弟們，倒是雪傾城，才算是真正的鋒芒畢露。
當然，雪家不必火家。雪家只有他一個天才。可是，火家人才輩出。父親當初的心思不明，這也是為什麼自己會被父親趕出府還不知道為什麼的原因吧。
當年，自己樣樣優秀，凡事都爭奪第一。在家中眾兄弟中，也算是最強大的人。本以為，父親會是讓自己當著火家的繼承人培養。
可是誰知道在父親溫柔獎勵的表象下。竟然剩下的，是那父親無法讀懂的心。
當時，所有的人都被趕出府門。
自己也是如此。那時候，自己不解的眼神，被父親直接的忽視，甚至，自己還看到了父親嘲諷的樣子。嘲諷自己的愚蠢。嘲諷自己的不懂大人心思。
因為這件事情，年少的自己離開了皇城。多年未歸。
一次意外，自己竟然失去了腿。那時候算是萬念俱灰。可是沒有誰幫助自己。因為，他的存在是個威脅。
那時候開始自己就已經是下定決心，要做一個讓所有人都懼怕的人。
可是當時間慢慢消逝，自己長大後，竟然出落的好比是妖精。這怎麼能不讓他崩潰？
今日，本是自己想要給自己兄弟一個特殊的見面，告訴他們，自己回來了。回來讓所有人嘗到曾經他受的苦。可是竟然會遇到小妹。
她火熱的笑容直接感染了自己。甚至，連自己計劃都不在顧著。便和她離開了。
夜色越來越濃重。
眾人都漸漸染上了睡衣。
只是，雪家的院落中，卻上演著一幕父子大戰。
雪家的院子裡，燈火通明。
雪傾城和雪老頭竟然在這時候，還在下棋。
飛蛾不斷的撲向火苗。
雪傾城看著雪老頭，眼中是桀驁不馴。不服輸。
雪老頭看著雪傾城，那更是鬱悶的很。滿臉黑線。
「怎麼，那女人就那麼重要嗎？」雪老頭的聲音很是不客氣。
「不要叫她女人，她有自己的名字。」雪傾城打斷了雪老頭的話。糾正道。語氣很是平淡。好像兩個人根本沒有再談判。
雪老頭一聽更是生氣。額頭上青筋都開始皺起：「你這個逆子，難道就不知道要體諒你父親的心嗎？
火無情不是你應該找的人。
你選了這雪家最為醜的女人，說娶妻娶賢，我同意了。可是，你現在竟然還要和火無情來往。你當真是以為我是傻子嗎？
你找了那麼個窩囊廢，無疑是怕未來別的女人對火無情有害。所以才這樣。
可是你要想想，將來，不可能是你和火無情在一起一輩子。你和她注定了這輩子都無法在一起的。難道你不知道嗎？」雪老頭果斷的下了定義。
雪傾城聞言，眉頭一皺。然後有些不悅：「未來的事情誰又能清楚呢？
也許今天我是你的兒子，說不準明天就是你的敵人。
我對雪家並沒有感情。」雪傾城說的冷漠。
雪老頭的臉色一滯。差點要掀了棋盤。「雪傾城，不要忘了，你的一切都是雪家給你的。
當年你所有的光環，哪一個不是雪家為你的來的？」雪老頭開始翻舊賬了。
「對，當年我的一切都是雪家給的。但是，父親，你摸摸你的良心問問，哪一個是我要的？
若不是強加於我，現在我應該過的很快樂。
什麼所謂的天才。什麼所謂的強大，在我眼中，都不過是虛無縹緲的東西罷了。如果父親喜歡，那麼大可以把這身份給別人好了。
我不需要。」雪傾城一臉的高傲冷清。眼中沒有半點感情。站起身，看著這盤棋。看了看愣神的雪老頭：「父親，有些時候，下棋是根本不管用的。
就好像你已經沒有了當年的計謀。就算是棋路依舊很好，但是對於已經熟知你底細的人，毫不管用。
父親，不要想著總是控制我。
你已經輸了。」說完，雪傾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雪老頭先是一愣，然後看看桌子上黑白棋子分明的棋。環環相扣。自己的棋，被白棋狠狠壓制。有些心驚。狠狠的摔開了棋盤。
當真是翅膀硬了？
當真是不顧我的勸告了？
雪傾城，莫要忘了，你可是這雪家的人，就算是再怎麼想要去逃離，依舊改變不了你是雪家人的事實。雪家的長老。雪家的背後勢力。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會允許你離開。
若是當年，我沒有扔下你的哥哥，哪裡會允許你一個人在這裡和我猖狂？
雪傾城，想要飛是嗎？
那我倒要看看，這個被你視作為無物的雪家，會不會攔得住你的去路。
我要讓你知道，雪家，不是那麼好忤逆的。
雪老頭正在大怒。
眼中憤怒的神色讓人心驚。這一夜，注定了不會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