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黑夜降臨在了大地,預示著,一切的陰謀,也即將上演。火無情一身火紅色妖嬈的衣服。那上面,清晰的繡著彼岸花。一樣的血紅,一樣的妖嬈。
跟在所有人的身後,慢慢的走著。沒有任何的表情。也沒有人發現她,注意到她。今天,她的存在感,是那麼的低迷。甚至,就算是看到了,也會毫不在意的走過。
火無情掩去了往日裡的猖狂。一臉的淡笑。看著這些忙忙碌碌的宮人。還有自己前面的那些緊張兮兮的老人們。忽然覺得的,雪傾城的做法,也許是對的。這些陳舊的家族,太過**。沒有一個真正能夠帶領他們走向昌盛的統領者。早晚,也會落魄
只不過,雪傾城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拿她開刀。若不是如此。她是絕對不會參與進來。甚至,還有可能幫他一把的。畢竟,這世界就是需要新陳代謝。老了的,**了的,就應該有新人來加以替換。這一點,火無情是贊成的。
紅色的袖子下,火無情的手中,拿著一隻翠玉扳指。這扳指,是火冷心給她的家主信物。握在手裡,為今天的緊張,給自己一點點的安慰。莫名的,總是覺得心裡不安。或許,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她沒有回去的這段時間,也不知道火老頭有沒有好好的管理火家。希望,是她多想了。
火無情給著自己安慰。掩蓋了心理的不安。
「各位,這裡就是今天宮宴的地方了。雜家就不陪著你們進去。各位自便吧。」公公尖銳有些女性化的聲音,傲慢的很。很顯然,他似乎是已經把眾人當成是一群沒有用的人。來皇宮騙吃騙喝。
火無情勾起了絕美的笑容。依舊在眾人的憤慨聲中。低著頭不語。有的時候,槍打出頭鳥,她還是明白的。現在好戲還沒上演。她可不想自己就先成了別人眼中的好戲。
幾個人,一同走上大殿。只見,皇帝已經是正襟危坐的坐在了上面。那好像是救世主的表情,真是讓人生厭。火無情悶悶的想到。
不知道什麼時候,本來走在前面的陰不歸,也到了後面,在自己的身邊。黑紗隔住了她們的視線。看不清了彼此。火無情第一次覺得,這東西是那麼的討人厭。
陰不歸悄悄地握了握火無情的手,試圖給她些安慰。畢竟,今晚生死攸關。她看著一點也不緊張,實際上,一定是也很焦急吧。陰不歸如是的想到。
只是,當握住了她的手的時候,陰不歸愣住了。她的手,甚至要比他的還涼上幾分。人說,只有心涼,手,才會涼。手心的溫度,實則,就是你心口的溫度。
她的手,好似那前年的寒冰一般。沒有半點溫暖。
火無情感覺到陰不歸拉著她的手。面紗下的臉,輕輕一笑。
「各位家主,來了,就趕快入座吧。」上位,皇帝看著下面八個黑紗的人。一同站著好像是木頭,沒有給他行禮的跡象。避免出現尷尬。趕忙的打著哈哈。
眾人聞言,也各自的找了位置。
當眾人坐下後,火無情很悲哀的發現,她竟然坐錯了地方。轉過身,看看那白色的衣服,還有冰冷的氣質。就算是蓋著黑紗,也不難猜出,自己身邊的,是雪傾城。他的身邊,竟然出奇的跟了一個同樣帶著黑紗的少年。看不清樣子,但是從手上看,應該不算大。心中有些好奇。
「想不到,無情你竟然這麼喜歡和我坐在一起啊。」雪傾城看到火無情坐在了自己的身邊。開玩笑道。
「是啊,我真的很愛和你坐在一起呢。」火無情乾笑。這狐狸,明明知道已經沒有地方了。竟然還說這種風涼話。
「無情,你可聽說過,調虎離山?」雪傾城喝了口茶。淡淡的問道。
火無情面紗下的臉上,笑容一滯。隨即,笑開來。「沒有。我只聽說過,偷雞不成蝕把米。」
隨即,兩人竟然齊齊的笑了。
「火無情,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聰明?」雪傾城語氣中,有一絲的讚賞。
「很多人都說過。我自己也覺得,我確實是很聰明。」火無情很自信道。絲毫沒有說句感謝的話。對於雪傾城的稱讚。
「你真是自信。」雪傾城淡淡一笑。
「還好。」淡淡的回了一句。不再言語。
對於這場沒有意義的談話。火無情沒有想要繼續下去。
「無情真是冷淡。難道說,你就一點也不關心,你該關心的人嗎?」雪傾城話中有話。
「與你無關。既然,你已經選擇了自己的立場。那麼我們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鉉兒呢?把他還給我。不要用他來惹怒我。那後果,不是你能想的。」火無情語氣有些危險。到現在,她還沒有看到鉉兒的影子。心中有一絲的焦急。
那邊,黑紗下的火月鉉聞言,有一瞬間的感動。剛想要衝出來告訴她,自己就是鉉兒,卻被雪傾城擋住了。手上一痛。火月鉉知道,這是雪傾城在提醒他。要注意自己答應他的事情。
無奈,只能站在一邊。隔著黑紗,看著火無情那身火紅。她,還是那麼的熱情如火。只是,自己卻看不到她的臉。不覺得,有了一絲的無奈和落寞。
「各位,今晚的宮宴,朕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能夠與大家同樂,還望大家能夠保持著一個高興的心態,來玩的盡興。」
皇帝虛假的話,讓火無情不自覺的一笑。果真是人人都有一張假面。
「父皇。」軒轅無悔的聲音,從大殿外傳來。火無情好奇的撇過頭去。看到的,果真是男子那淡然的樣子。只見他眼中有些紅血絲。
聲音也是沙啞。
火無情哪裡知道,這些,都是為了她?
佳人不歸,才子盼斷腸。軒轅無悔那日,聽說她進了宮,就一直是緊張的等待著。每天,站在火家的大門前,期待著有一頂轎子,落在這裡。從裡面,走出一個火紅色的巧笑佳人。可是,一等這些天,絲毫沒有見到影子。
這一去,但凡是明白人,都知道什麼是凶多吉少。可是,她卻那麼決絕的就離開了。終於,再也無法忍受這不知道她安慰的日子。軒轅無悔選擇了進宮。
在這麼敏感的時候,進宮。他要陪著她。不管,未來究竟如何。
皇帝看到軒轅無悔,先是一驚。然後,似乎明白了什麼。笑的詭異。果真是紅顏禍水。火無情這女人,不說話,便讓兩個天下間,他無法現在觸及的英雄人物,甘願折腰。
現實火無炎的不請自來。後是自己這個最為陰沉的兒子甘願送死。火無情,當真是配得上禍水的名號了。
「無悔,你怎麼來了?」皇帝裝作是一臉的驚訝。
軒轅無悔聞言,淡淡一笑「父皇的宮宴,無悔已經很多年沒有參加過了。所以這一次,斗膽來此。還望父皇恕罪。」
皇帝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什麼恕罪。這些年,你我父子自從你封了王。就很少相聚。既然來了。那麼就入座吧。」皇帝說的很大方。心中則是暗暗在想。這軒轅無悔,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來,他的身後,到底是有什麼?不管怎麼樣,絕對不允許他打亂了自己的計劃。
軒轅無悔就這樣,在最後面,找了個座位坐下了。沒有在乎別人異樣的眼神。他喜歡安靜。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如此。
來這裡,不為了爭奪光彩,只為了那之身犯險的佳人。
「父皇,難得四哥會來。不如,我們讓安然妹妹她,跳一支舞吧。我想,安然她一定會很開心的。」看著場上無事。安樂又開始了她的找茬事業。
皇帝聞言,點了點頭。「好,那就讓安然出來,給大家跳一支舞好了。」皇帝沒有任何的懷疑。就算是知道他的女兒想要害自己的姐妹,皇帝也沒有想要去管。他在乎的。是自己的寶貝女兒會不會開心。
不一會,安然被帶來了。一臉的憔悴。自從上一次的事情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跳過舞。
「安然,今天你四哥來了。宮宴上,朕要讓你跳一支舞,你可有什麼意見?」皇帝的聲音很威嚴。
安然聞言,那一身素衣。顯得她更加憔悴。一張漂亮的小臉上,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眼底處,有一絲嘲諷。「父皇恕罪。安然的身子最近不好。怕是無法再跳舞了。」
皇帝聞言,臉色變得難看了些。
「安然妹妹,跳舞可是並不需要多少體力的。你若是不跳,那麼,你就是抗旨啊。這皇宮裡,父皇最大。只要你沒有死,那麼就絕對不能抗旨。抗旨,是要株連九族的。」安然笑的是幸災樂禍。很顯然,她對自己的妹妹,也是容不下。
只要是有姿色的女人,都該死。
安然聞言,臉色變得鐵青。但是,也無可奈何。自從上次之後,她就知道了。自己,不過是一顆棋子。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
就算是被火無情那般侮辱,自己那個所謂的父皇,也沒有給自己出一口氣。甚至,眼中還有些好笑。多麼涼薄的感情。
安然的心,涼透了。尤其是當自己那個姐姐失敗後,把所有怒氣發洩在了自己的身上。對她,又踢又打。而自己的父皇,竟然可笑的說,不允許還手。整整一夜,她都在被打中度過。
從那之後,自己學會了安分。知道了原來她不過是父皇不喜歡覺得累贅的女兒罷了。他的心裡,只有安樂。皇家,當真是無心無情。
可憐自己還有,母妃在。迫不得已。安然無奈的點了點頭。「是,安然遵旨。不知道,姐姐希望安然跳什麼舞好?」
安然乖巧的樣子,讓火無情也有些奇怪。但是,還是不動聲色的看著姐妹二人的勾心鬥角。
「這個,安然妹妹,你自己決定吧。這場舞蹈,可是給四哥看的。不是給我。」安樂一臉的溫柔。看著那邊冷清的軒轅無悔。眼中劃過陰狠。自己的好哥哥。為什麼,就連他,都要喜歡那個賤女人?
安然點了點頭。「好。安然遵命。」
說完,安然便開始了翩翩起舞。
眉間一抹淡淡的憂傷。是對這世俗的不滿。面上。沒有一點點當初的傲慢。那麼的讓人心疼。只見她,水袖輕舞。好想似月宮的嫦娥一般。
火無情看著這一幕,內心,有些讚賞。她,除去了那些錦衣光環。樣子,也算是可人。只不過當初是被那皇宮裡的眼高於頂給埋沒了而已。
真是不知道,最近她究竟發生了什麼。
女子空靈的舞蹈引得眾人都有些癡迷了。但是,安樂看著這一幕,神色更是陰狠。現在,安然的樣子,甚至比自己還要美上幾分。
「父皇,安然的舞蹈,我不想看了。看的我頭疼。」安樂一臉的不悅。撒嬌的看著皇帝。示意他不讓安然繼續起舞。
「好了安然,你停下吧。」皇帝對安樂,那算是言聽計從。只要是她說的,就算是假話,就算是無理無腦,皇帝也沒有絲毫的猶豫。
安然聞言,停下了舞蹈。臉上,還是沒有表情。她現在,說是公主,實際上,還不如那些舞姬。至少,她們病了,還可以休息。而自己,就要被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真是讓人覺得世道不公。
「父皇,為什麼一切都要聽姐姐的?安然舞蹈,不是說給四哥舞的嗎?」安然這次,再也忍不住她們的不公平。想要去辯論幾句。
「住口。你跳的舞蹈,那麼邪。讓你姐姐都覺得難受了。朕不把你打入天牢,已經算是好的。竟然還敢鳴不平。」男子一臉的怒氣。那樣子,讓人覺得可笑。
火無情喝了口眼前所謂的美酒。不置一詞。一旁,雪傾城也是看看沒有任何動作的火無情。繼續了他的看戲。他的目的,在乎於火無情。只要她不動,那麼,這場遊戲,依然繼續。
「父皇,你真是好心腸。呵呵,為了姐姐,一切都可以當做是壞的嗎?你何其的公平啊。當著眾人的面,就已經開始這樣。還是說,你只有姐姐這一個孩子?
我跳的舞蹈,大家都沒有事,為什麼姐姐說難受,你要怪到我的頭上?」安然笑的淒涼。和眼前的男人理論到。
「為什麼?就因為,我是皇帝,你是我的孩子。你理應聽我的。」皇帝開始了他的蠻橫不講理。
「父皇,算了,不要和安然妹妹計較。父皇,妹妹她的舞蹈,雖然很美,但是,卻沒有一點點的熱情,太過冷清了。讓我忍不住的想起死去的母妃。我連她的一面,都不曾見過。」安樂一臉的哀傷。眼角,還有點晶瑩的淚水。讓人不覺得稱讚她的演技之高。
皇帝一見,更是心疼了。這是自己心愛女人留下的唯一孩子。他怎麼能讓她落淚?「安樂聽話,不要哭了。說,有什麼喜歡的?今天朕賞賜給你。」皇帝一臉心疼愛女。慈父樣子。卻忽略了那個一臉憔悴同樣是他女兒的安然。
這,就是差距嗎?火無情心中不禁想到火冷心對她們,還有對火月鉉的差距。原來,果真是只有心愛的人,留下的孩子,才算是孩子啊。
皇帝如此,火冷心如此。火無情笑了。笑的諷刺。
「父皇,安樂想,能不能看一些比較歡快的舞蹈?」安樂徵求皇帝的意見。
「當然可以,來人,傳舞姬。」皇帝一聽安樂的要求,馬上的去辦。
「父皇等等。舞姬的舞蹈雖美。但是,卻沒有精髓。那日,安樂看到火家主在大殿上的舞蹈,只覺得是永生難忘。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笑。心中,也是開朗很多。
只是不知道,父皇是不是能讓她再舞一回呢?」安樂一臉的期待。看著火無情。臉上是挑釁。還有她貴為皇族的高傲。
火無情還是在下面,繼續的品酒。無視眾人有些同情的眼光。
「火無情。安樂她,想要看一次你那驚為天人的舞蹈,不知道,是不是有幸再次的見一下,火家主的舞姿?」皇帝對火無情,現在還是很尊敬。
火無情聞言,放下了酒杯。聲音微微的暗沉:「皇上你,確定要火無情跳舞嗎?」火無情淡淡的問道。那語氣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當然。」
「皇上盛情。但是只可惜,我火無情從來不給別人做舞姬。」火無情的語氣,變得毫不客氣。對這種偏心的父親,她現在是厭惡至極。更何況,他本就是自己的敵人。還有那討人厭的安樂在。
皇帝聞言,怒氣衝天無處釋放。「火無情,你好大的膽子。」
皇帝暴怒了。把這最近,對火無情的不滿,全都喊了出來。
只見,火無情身子從容。甚至,連站起來都沒有。「對,我火無情的膽子,一向很大。不知道,皇上有沒有興趣知道?」火無情話中有話。帶著淡淡的威脅。她,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格,早就已經不是一天兩天。沒誰可以逼她做不喜歡的事情。
皇帝聞言,面色一震。不再言語了。因為,他看到雪傾城給他的手勢。只得作罷。現在,皇家和雪家,同氣連枝。若是不能得到雪家的幫助,那麼,皇家是孤掌難鳴。自然不能違逆了雪傾城的意思。
「既然,你不願意,那麼,。朕也就不勉強你了。」皇帝隱忍了怒氣。
火無情面紗下的嘴角勾起。還真是能忍啊。「皇上不勉強我,可是,我還有事情要求您呢。」火無情繼續的挑釁。不把皇帝惹火,她誓不罷休。
「什麼事?說來聽聽。」
「這素聞安樂公主舞蹈是天下第一。還有神話的名號。只不過,她的舞蹈,從來沒有跳過。不知道,這眾人是不是有幸,能夠見一眼這安樂公主的舞蹈呢?」火無情淡淡的問道。心中,是在為安然鳴不平。
安然有些震驚的看著火無情。眼中閃過感謝。默默的站在一旁。不做言語。她,人微言輕。沒有火無情那麼強大的力量。也沒有安樂一樣,有父皇護著。她,不過是皇權鬥爭可憐的犧牲品罷了。
「你大膽。火無情。本公主的舞蹈豈能是你這種卑微的人看的?」安樂怒了。剛剛火無情還說她不做舞姬。現在,是想要她安樂做舞姬嗎?真是可惱。
「怎麼,安樂公主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卑微。我是該說你,用你的所謂高貴,來掩飾你那顆卑微骯髒的心靈好呢,還是你本來就好像孔雀一樣,驕傲自大的好呢?
我們如果是卑微的人,那麼請問,安樂公主,你是什麼?
你這個高貴的人,是怎麼活下來的?沒有我們這些卑微的人,每年叫成千萬的賦稅,你以為,你還能活的這麼高興?
你身上的雲錦緞子,不是我們這些卑微人士的勞動成果嗎?如果你再說,我想,你身上的衣服,恐怕就不是完完整整的了。
你也知道,最近,我火無情最愛的,就是撕人家衣服。」火無情的語氣有些威脅。其實,本來不應該這麼早的和這女人發生衝突。但是,可惡的人,永遠是遭人憤恨。她高傲一世。被人家說成卑微,不生氣,那就不姓火了。
安樂再一次的被火無情說的啞口無言。
「安樂公主,這跳,與不跳。可是在你的一念之間。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想一想。」火無情再次的威脅。到現在,還沒忘了讓安樂也去跳舞。
「火無情,你不要太過分。」皇帝的語氣,也有些不好了。
「我過分?」火無情裝作一臉的驚訝。然後嘲諷。「我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安樂公主讓安然公主跳舞,是什麼也沒有。
皇上你想要逼我跳舞,也是沒什麼。但是,我不過是希望看到神話般的舞蹈,表達我的敬仰之情,就是有罪,就是過分。呵呵,這樣的公平,我算是瞭解到了。
皇上,火無情受教了。」
皇帝也是有些啞口無言。沒想到,這火無情竟然這麼愛管閒事。沒辦法。若是現在不讓安樂跳舞,怕是這火無情該說他不一視同仁,指不定又要扣什麼帽子。
一臉正色的看著自己身邊,面色蒼白的女兒。「安樂,既然,火家主想要看你的舞蹈,那麼就去給火家主跳一個無妨。也好讓大家知道知道,你這神話不是白來的。」
安樂聞言,雖然是不得已。但是,也只能下去跳舞了。誰讓她碰到了火無情這個煞星。只希望,父皇今晚的佈置,能夠快一點。等到這個女人落到了她的手裡,她一定要讓她。半死不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讓她跪在自己的面前求饒。
安樂心中悶悶的想著。想要緩解心中的怒氣。很顯然是被火無情氣的不清。
彆扭的走下了上面。到舞台的中央。看到了火無情那蓋著面紗坐在雪傾城身邊。眼中閃過嫉妒。可惡,那位置,只有她才能。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敢坐在她傾城哥哥的身邊。早晚有一天,她要殺了她。
「公主,請把。我可是期待著你曼妙的舞姿呢。」火無情的語氣怪異。但是,還說不出這話,哪裡不好。
安樂哼了一聲。看著眾人,微微一笑。輕輕的舞動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安樂,果真是有兩下子。那婀娜的身姿,確實是適合跳舞。只見她,嫵媚重生。舞姿的動作,也有些高難。不過,她的臉上,那眉間的怨氣,還有那眼底的陰狠破壞了整個舞蹈的美感。真是不知道,是不是當時的評審們,眼睛都瞎掉了。竟然會讓她當上所謂的神話。
真是丟人啊。
火無情百般無聊,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顆石子。雪傾城看著火無情手裡的石子,眼中閃過笑意。她,真的很可愛。甚至,連惡作劇都是那麼的讓人不敢恭維。
只見,火無情素手一彈。石子砰然滑落在了安樂的腳邊。眾人見到,卻不知道這石子,是從哪裡過去的。皇帝一見,想要說話。
卻被火無情發現給擋住了。「公主的舞姿真是美啊。」一句感歎的話,好像是稱讚那正在跳舞的安樂。安樂正舞的高興,又聽到了連火無情都稱讚的美。更是得意。想要旋轉水袖。豈料正好踩在了那有些尖銳的石子上。只覺得一陣刺痛。再加上剛剛想要舞高難動作的身影。更是因為重心不穩,就這麼倒在了地上。
火無情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女子腰身骨折的聲音。面紗下,笑的是幸災樂禍。
眾人也是一陣悶笑。
安樂只覺得現在是滿天星星。覺得人都丟光了。一臉的怒氣。忍著疼痛爬了起來。捂著自己的腰。怒視火無情「該死的,你竟然敢害我。你謀害公主,其罪當誅。」
安樂想也沒想的,就知道是火無情。但是,她卻忘記了。火無情巧言善變。甚至,能夠把活的,說成死的,死的也能說活了。
火無情站起身。身子周圍更是不容侵犯的威嚴。「安樂公主,你的說法真是可笑。我火無情,就算是再怎麼不堪,也容不得你說一些捕風捉影的話吧。
你說我害你,那麼請問,我用什麼害你?我又是怎麼害你的?」火無情質問眼前狠狠盯著自己的女人。黑紗下,臉上笑的得意。這女人,真是活該。為什麼沒有摔死她。
「你用石頭害我。」安樂指了指地上躺著的小石頭。
火無情嗤笑。
「你笑什麼?」安樂一臉的怒氣。公主的嬌蠻全部展現。
「笑什麼?安樂公主,你當大家是傻子嗎?這大殿之內,哪裡有石頭?就算是我想用它害你,我也該有所謂的凶器吧。
這東西,大殿上根本沒有出現過,我也沒有出去。你竟然說是我害你。未免有些太強詞奪理了吧。」火無情早就把一切計算好了。甚至,就連她會說是自己害她,也都算到了。
所以在回答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慌張。對答自如。
「你,你才是強詞奪理。這麼久了,你每次都和本公主作對。若不是看在你是火家家主,你早就已經死了八百回了。」安樂拂袖惱怒之極。看這火無情大有殺了她的念頭。
「怎麼,公主惱羞成怒了?呵呵,那麼我也告訴你。若你不是這軒轅的公主,就憑你的一句話,憑你剛剛的動作,我就已經不知道把你餵魚多少次了。
彼此彼此。公主你不必要說這些,顯示你的大度。」火無情毫不留情的回了過去。
「你,你分明就是狡辯。這石頭,如果不是你,還能有誰?」安樂氣的火冒三丈。
「公主這話就錯了。就算是你沒處怨恨,也不能來冤枉我啊。」
「是嗎?本公主有冤枉你?我看你分明就是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安樂氣的眼睛通紅。腰處的骨折,讓她疼痛不已。
「公主真是毫不講理。難道說,我能未卜先知嗎?先拿著石頭,我是有病,還是怎麼樣?若是公主想要找茬,直說便是。火無情奉陪。」
火無情看著安樂的樣子。心中更是覺得開心。這安樂,就算是現在,還學不會好好的收斂。真是讓人惱火啊。
「好了來人,把公主待下去。好生治療。」皇帝再也受不了看著自己的女兒被火無情欺負了。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命令別人把安樂帶走。
「火無情,剛剛的事情,不管是如何,朕不準備追究了。既然,公主的舞也跳了。那麼,現在,大家也是該談談正經的事情。」皇帝這次,沒有緩解氣氛。而是決定,直接的深入主題。
軒轅無悔坐在最後。不言不語。就好像是沒有這個人一樣。那存在感,真的很小。
「無情當真是神機妙算。剛剛的一幕,傾城佩服。」雪傾城密音入耳。
火無情挑了挑眉。「一般一般。比起你,我還差得遠了不是嗎?」火無情的視線,看向了那雪傾城身邊的黑衣男子。勾起溫柔的笑。
他從一開始,就一直的盯著她看。自己裝作是不在意。卻看到,雪傾城那一次又一次的警告。這人,究竟是誰?
「無情,好戲就要開始了。難道,你就不好奇,這接下來,會上演的,究竟是什麼嗎?」雪傾城那期待玩味的聲音再次傳來。
「無所謂。不管是什麼,對我來說,都是無所謂。」火無情淡淡的聲音也傳了回去。
「無情的功力不錯呢。連是什麼時候你有了這麼高深的武功,我竟然都不知。真是失敗啊。」雪傾城語氣意味深長。
「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鉉兒在哪裡。把他交給我。」火無情沒興趣和他胡鬧,現在,一心想要的,就是找到鉉兒。想到他有可能被雪傾城挾持。心中就暗暗焦急。
「不要著急啊。我可是給你準備了很多的好戲,慢慢等就好了。放心吧。看在我們對手這麼久的份上。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桃花仙的。」雪傾城依舊是不緊不慢。
火無情的瞳孔微縮。「果真是被你帶走了嗎。呵呵,雪傾城,你真是好手段。既然這麼有興趣給我演戲。那麼,演就好了。我奉陪。」
「我就是喜歡你的大氣。」雪傾城很噁心的來了一句。
就這樣,結束了兩個人的無聊對話。
「各位,之前,我說的那件事情,不知道大家考慮好了沒有啊?」皇帝詢問眾人。
眾人面面相覷。最後,一個老者站了出來。「皇上,此時茲事體大。怕是我們難以從中拿出錢財。畢竟,國家現在並不是太景氣。我們的經濟也受到了影響。
現在要是發動戰爭。那,我們根本抽不出任何的錢。」
老者聲音顫抖。有些蒼老。
火無情低頭輕笑。合著,這幾個老傢伙商量了那麼久,最後就是這麼個打算。
皇帝聞言,變了臉色。「這麼說,你們是不同意了?」
「皇上,我們都是商人,自然不希望戰爭。若是戰爭,生意必然受到影響。」火無炎也隨後的來了一句。很顯然,眾人沒有誰同意的。一旦同意,那麼就是要去填無底洞。
「火家主你的意下如何?」皇帝看著火無情。問道。
火無情聞言,站起了身。「皇上。無情剛剛接管火家,錢財到底是有多少,根本不知道,而且,所有的財務,都在父親的手中。
無法做主。」火無情把事情全都推到了火冷心的身上。火冷心是有名的守財奴。她的意思,也是很明顯了。
皇帝現在,算是尷尬了。眾人幾乎是眾口一詞。就是不拿錢。
皇帝僵硬著笑臉。繼續強撐。「沒關係。不如,大家先看一段舞蹈吧。我想,緩解一下心情,或許,大家的想法,也就會好一些了。」
火無情喝酒。還是默默的垂下頭。看樣子,好戲,終於要開始了。
只聽,一陣清脆的琴聲。隨之而來。火無情抬起頭。只見,一男子,一身紅衣。妖嬈多姿。墨發全部垂散。一張臉蒙上了面紗。
眾人只覺的世界玄幻了。這皇宮,什麼時候,竟然讓男人來跳舞。當真是奇怪。
眾人哪裡知道,這舞蹈,只是為火無情一人,專門準備。
只見,男子一雙魅惑世人的眼,露在外面。滿目風情。眼中,包含羞澀之意。身形竟然是有些柔軟。能夠將女子的柔美舞姿融合。
更是一番美感。
男子的衣服很大膽。甚至,可以稱之為是衣衫半露。風騷的很。
火無情看著正在跳舞的男子。眼中閃過了趣味。
男子的舞,與其說是在跳舞。還不如說是,變相的勾引。那每一步,都是走的嫵媚。
就在這時,琴音變得憂傷。男子,也隨之,變了神色。舞蹈變得慢動作。臉上,竟然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憂愁。和剛剛的樣子,完全不符。
只見,男子那雙含情目中,淚花閃爍。好似被心愛的人,拋卻了一般。
那身子,更是絕美的讓人心碎。一瞬間,火無情想到了當日和她告別的裴衣。他,也是這麼的心碎。也是這麼的無助。
甚至,有種衝動,想要擁住著眼前舞的讓人流淚的男子。火無情的眼中,竟然也隨著意境,變得乾澀起來。
門口處,陣陣微風吹過。男子一不小心,竟然踩在了剛剛的石頭上,身子一個旋轉,險些摔倒在地。在眾人擔驚的神色裡,他很幸運的躲過了。
只是,動作幅度過大,那一抹面紗,竟然就這麼的滑落在地。
一瞬間,眾人愣住了。多美的男子啊。那一張絕美動人的臉上,是有些驚恐。乖巧的樣子,就像是寵物沒區別。那雙勾魂的眼眸,讓人忍不住沉淪其中。白玉般的肌膚。眾人幾乎是找不到任何的瑕疵。
火無情也愣住了。不為他的俊美。不為他給人的驚艷。只因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心碎了離家的裴伊。只見他淡淡的朝著自己的方向,望了一眼。
那一眼,包含了太多。有眷戀,有不捨。有奢求。有期待,還有嚮往。但是最為讓她不懂的,還有一種她不知道的堅定。
火無情笑的更是玩味。想不到,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裡。這許久未見的寵物,終於決定要離開主人尋找真正屬於他的人生了嗎?
裴伊,不要讓我失望啊。火無情的心裡,期望這男人,不要背叛她。在她的眼中,不管是如何,只要背叛,那麼等待著的,就是陌路相逢。
裴伊看了一眼火無情。那一眼,包含了那麼多的感情。然後,轉身,繼續著他的嫵媚。今天,他不是她的寵物。他是帶著任務。帶著一個讓他心碎糾結最後選擇同意的任務。
這一場宮宴,就是一出動人的折子戲。最終花開花落,繁花落幕,留下的,又會是多少的入戲太深傷心人?
火無情依舊在喝酒。只不過,酒入愁腸,卻不知其中滋味。遊戲,仍舊在繼續。陰謀,才剛剛上演,只可惜,她卻沒了那旁觀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