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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百一十八章 文 / 慕容千淚

    第二百一十八章

    星那瞅著他俊美的臉龐,他幽黑的眸子掠過一絲痛楚,伸起的手卻強壓下來。

    深喘一口氣,夜神翼別過俊臉,「太陽有些猛了,你還是點回病房呆著吧。」

    「我不要。」星那站起身,目光落在原本在草坪上踢球的孩子,他們一個兩個的目光全都轉向這邊。

    那剛才……

    思及此,星那的臉蛋瞬間爆紅,羞窘的轉身跑想醫院裡。留下坐在草坪上的男人。

    夜神翼緩緩的站起身,眸光隱約流動著一抹痛楚,即使不捨得又如何,那注定不是自己的東西……

    「星那竹妍,給我停下來!」

    穿過醫院的走廊,正想衝進房間,身後便傳來一把懊惱的低吼聲。

    這一刻,在醫院來來回回的病人與醫生護士的目光立即投向她們那邊去。

    見狀,星那的臉色更加漲紅了,回頭狠狠的瞪著奔跑過來的馥蝶君,卻瞧見她手中提中兩袋東西。

    「姓馥的,別跑那麼快,小心你手裡的東西!」她的話一出,效果出來了,馥蝶君送了一記白眼給她,便慢慢的走了過來。

    星那挑眉,趕緊溜回了病房,衝到洗手間,用清水洗了一個臉,凝視著鏡中的自己,未施粉黛的容顏雖然有些蒼白,可她的皮膚還是保養得很好。但是額頭……

    看著右額角那塊紅色的傷疤,以後便會成黑色了吧,那她豈不是要留劉海才遮得住那疤?

    目光從額間的傷疤移到微略紅腫的唇瓣。伸手觸摸了一下唇瓣,心弦猛地被彈起。

    方纔,他親了自己,為什麼會勾起了月詠諾親吻自己的那種感覺……

    還有,他第一次,在學校圍牆下親吻自己的畫面……

    原本掀起一絲漣漪的心,現在更是被一竹竿被打亂!

    「星那竹妍,你摔進馬桶裡了嗎?」洗手間外傳來馥蝶君那嬌軟卻不失粗魯的聲音。

    星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態,轉身走出了洗手間,便看見馥蝶君那高瘦的身影在病房裡的茶几上張羅著她的午飯。

    她住院一個多月,每天都是吃醫院裡的飯菜,前段時間,她一到吃飯的時間便賴死在後院不肯回來,直到她母親說從外面帶飯進來,她才肯乖乖的做復健。

    病房裡瀰漫著一股雞湯的香味,頓時令她胃口大失,星那猛地躍上床,用被子摀住自己整個人,「我突然覺得沒胃口了!」

    「星那竹妍,你快給我起來吃飯!」馥蝶君見狀,衝上前拉扯著被子,低吼道。

    「我不要啊!」被窩裡的人,露出一張可憐兮兮的小臉,帶著哭腔道:「蝶君你知道嗎?我早上到前台那裡的稱稱了一下,我居然重了三公斤,才一個月我居然重了三公斤!不要再褒雞湯給我補身子了,我現在已經能蹦能跳,熊都能打死幾隻!再這樣下去,我出院後去試婚紗,肯定胖得穿不下啦!」厚,人說,結婚是一生人最漂亮的一天,她才不要她的第二次結婚,會是她人生中最醜最胖的一天!

    聽到婚紗二字,拉扯著她被子的馥蝶君猛然停住她手中的舉動,半響沒開口說話。

    星那窩在被子裡半天,覺得外面沒動靜,有些不對勁,探出頭卻瞧見姐妹一張古典美的臉蛋哀怨的瞪著自己。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她撅嘴,不解的問。

    「你真心要嫁給那個七泉讓嗎?」雖然她對他的印象不錯,可總感覺他並不適合星那。

    「當……當然啦,你幹嘛突然這麼問?」她坐起身子,拉了拉被子包裹著自己,或許是出力過度,她突然覺得病房裡的空氣莫名的窒息起來。

    「心裡……」微略一頓,馥蝶君乾脆坐在床邊,伸手指著她心臟的位置,輕啟唇瓣,「真的沒了那人了嗎?」

    這一刻,她的喉間像被人緊緊的掐住,她難受的喘了一口氣,垂眸低笑,「你覺得呢?」再抬眼,她便輕笑著反問。

    「其實你還愛著他……」

    「不……」她打斷她的話,心略帶虛。

    「你要清楚,沒有愛就沒有恨,正因為還愛著,所以你才會這麼痛苦!」深吸了一口氣,馥蝶君站起身,走向茶几旁,「我希望你別後悔,我雖然不認識他,可在你昏迷的那幾天,他日夜不休的守在你身邊就知道,他真的很愛你!」

    沒有愛就沒有恨,正因為還愛著,所以你才會這麼痛苦!

    星那低頭,輕吟著這一句話。

    是啊,沒有愛就沒有恨!正因為愛著,所以她才會這麼痛苦,因為害怕自己再一次受到傷害,所以她封閉了自己的心,不肯坦誠的面對自己的心!她對他三年前對自己的傷害感到無法釋懷。

    如今她車禍一個多月,她除了清醒後睜開的第一眼見他後,他就不曾來探望自己了,他真的很愛自己嗎?

    她一定也感覺不到!

    ……

    吃晚飯,星那便便乖乖的去做復健。

    其實她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只是有時候感覺腿部很容易抽筋,但大致上她自己能跳能跑了,幹嘛非得要她好像小孩子學習走路那樣。

    在護士和母親的監視下,星那和女兒在醫院後院的石子路上走了接近半個小時。晚霞如血,灑落在醫院後院,為夏季的後院鋪上一層朦朧的色彩。

    很美……

    「媽咪,最近怎麼不見爹地來了?」女兒坐在身旁,仰首凝望著自己的母親,軟音問道。

    聞言,星那皺著眉頭,精緻的臉蛋籠上一層不悅,「那叔叔不是你爹地!」

    聽到母親的話,女娃原本光彩的小臉迅速黯淡下來,細聲低喃,「可是,魚念和喜歡那個叔叔,那個叔叔說,他很愛媽咪……」

    星那扭頭,凝視著女兒一張可憐兮兮的小臉,難以置信那個冷冰冰的男人居然會在自己的女兒面前說那樣的話。

    這瞬間,她的心如被人掐住,一時間,她張著嘴,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媽咪,那叔叔真的不是我爹地嗎?」抬眼,魚念一連期待的看著她,圓大的水眸揉著一抹期盼的光芒。

    星那收回神,歎呼一口氣,她淡淡的別過臉,狠下心的迸出兩個字,「不是。」

    一陣清涼的輕風撫過,身旁的女娃一聲不吭,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眸光落在不遠處在草坪玩耍的小孩。

    這一晚上,魚念都不曾開口說過話,星那並沒多注意,過幾日出院,她這幾晚幾乎是一個人在病房裡渡過,深月有事要忙,馥蝶君也有自己的店要看,而她母親將魚念帶回去後,就沒回病房了。

    跟七泉讓講了一會兒電話後,護士來打針後,她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半夜,病房裡的窗戶沒關,風很大,盡情的灌進病房裡,將沉入誰夢中的星那給冷醒了。她將眼睜開一條線,想起身,卻不知道是藥物的副作用還是真的太累了,她就是感覺起不來。

    驀地,病房的門吱咯一聲被推開,原本沉寂只有冷風灌進的房裡出現了一陣輕俏的腳步聲。

    星那的心咯登了一下,隨即又閉上眼。究竟是誰,那麼晚還摸黑進她的病房?小偷?不,她很快就否決掉這個想法,醫院裡怎麼可能會又小偷,更何況這裡是高等病房。

    那……

    會是誰?

    這時,風聲驀然停下。病房的窗戶被關。來者輕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輕歎了一口氣。

    星那就感覺一雙熾熱的目光在自己的臉上,令她的心不安分的加快了跳動,難道……

    是他……

    驀地,一隻冰涼的大手覆上她光潔的額間,令她整個人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隨即睜開了一雙裝著驚恐著眸子。

    黑暗中,她瞧見了一雙深邃蘊含著絲絲柔情的黑眸,微弱的月光傾瀉而入,落在他俊美的臉龐上。

    一月未見,他怎麼會憔悴了那麼多?

    星那睜著一雙圓眸與他相對視,他見自己沒掙扎,更沒開口,便猶如滿足般輕呼一口氣,「我只是來看看你。」

    鬱積在心裡一個多月的怨氣與酸楚終於忍不住的化作鹹膩的液體,湧溢出眼眶,星那沙啞的嗓音,無力的坐起身,「有你這麼探望人的嗎?」本夜三更說來探望人家,她若是傻一些豈不是將他當賊看了!

    聽見她沙啞的嗓音,多日壓抑住的思念,終於忍不住的爆發而出,月詠諾伸手將她整個人擁入懷裡,無奈與痛楚在胸臆間暴走。「我怕你不想見我。」正如那天,她剛清醒過來,就說不想見到自己一般,當時那種感覺,她的一句一字,如利刃,一刀一刀正狠狠的遲凌著自己的心。

    明明想推開,明明開想趕他走,可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清香,感受著他的身上的體溫,淚水壓抑不住的湧溢而出。

    原來,她一直都這麼渴望擁抱他,即使現在身處夢境也好,她只想拋開一切好好感受他身上熟悉體溫和味道,「諾……諾……」

    不問他與那個酒井倩子現在如何,因為這是她的夢境,她不想她的夢境都充滿他們那一些痛苦不堪的回憶。

    一股屬於的女性幽香竄入他鼻腔,月詠諾緊擁住懷裡的柔軟的嬌軀,呼吸有些急促。他微鬆開她,低頭,柔軟的唇瓣印落在她的額間。

    酸楚在胸腔裡流動,星那抬頭,主動的封住他的唇。此時,她壓抑不住自己對他的思念。心更如千針扎入體內,以前,只要思念時,痛就在體內爆發,恨意更是一觸即發。

    如今,她重遇他,她依舊恨他,可還是壓抑不住愛他……正如馥蝶君的那一句,沒有愛就沒有恨,正因為還愛著,所以她才會那麼痛!

    她用了三年時間來忘記他,將所有的心和精力都放在她的事業與女兒身上,她以為,就算再一次見面,她可以很瀟灑當做不認識他,可到他真正的出現在自己跟前時,她便插翅也難飛!

    清晨溫暖的晨曦透過明淨的玻璃窗灑了遍地黃金,耳邊傳來一陣細聲的爭執聲,使沉睡在夢中的人兒不得不強迫自己睜開雙眼。

    「外婆,你一定知道我爹地是誰的對不,那個很溫柔的叔叔就素我爹地對不對……」站在茶几上的女娃,不斷的拉著一旁折疊衣服的藍蝶的衣角,撅著小嘴,糾纏著。

    藍蝶輕歎一口氣,「他真的不是你爹地,不過以後會不會,很難說,你多在你媽咪面前說叔叔的好話,說不定有一天他真會成了你爹地了!」伸手揉了揉外孫女的腦袋瓜,藍蝶想,或許應該從魚念身上下手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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