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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六十二章 文 / 慕容千淚

    第一百六十二章

    又下雪了,每一次下雪,總是能勾起那年到藏王之旅。自從到藏王回來後,她和月詠諾的關係徹底地決裂,即使在結婚的那一天,他對待賓客只是淡漠一笑,面對自己,就連一個神情也懶得給。

    星那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現在的她,變得越來越多愁善感了。什麼時候,她臉上的笑容逐漸減少,就連自己,也沒辦法讓自己變得跟以前一樣了。

    以前那個笑得沒心沒肺的星那竹妍……好像再也回不來了,就因為……

    頓了頓,星那拉攏一下身上的大衣,冷風吹過,她伸手關上了窗戶,轉身走到房內。

    從台灣回到日本那麼長時間,她就一直被關在家裡,連山莊也不能去,就是因為她的和月詠諾三年未曾同房過。

    一被逼回日本,她先是接受了家族的制炮,再受盡了月詠家族人的白眼和責備。難怪這三年,她的肚子一直沒聲沒息,原來倆人沒同房過!這真是急煞倆大家族的人。

    一經開會商量決定後,他們立即將月詠諾從台灣召喚回日本。挑個日子,逼他們圓房!

    如果不是這麼做的話,這倆人,什麼時候才能給倆家族添人!

    想到這裡,星那就忍不住頭疼,面對那個冷冰冰的傢伙,他今晚真的會碰她嗎?

    「竹妍。」這時,她母親敲了敲她房間門。

    「媽……」星那轉身看見房間門被打開了,朝走進房間的藍蝶微微一笑。

    「很緊張?」她指的是什麼,她想她女兒應該很清楚。

    「非這樣做嗎?」真的非得逼他們倆個這樣嗎?這一段婚姻,全都是家族逼著來的,就連現在同房同床也要家族逼著,這麼做,有意思嗎?她就會得到幸福嗎?他的心不在她身上,無論他們結了婚還是同了房,這個事實是無法改變的。

    藍蝶輕歎一聲,拉著星那的小手,走到床邊坐下,「其實諾那孩子對你也不全然沒感情,你就不能嘗試著去愛他?要知道,你們倆個可是要過一輩子的。」

    好沉重的三個字!

    一輩子!

    她真的能跟他過一輩子嗎?

    他說過的,只要爺爺一過世,他們倆個就立即離婚。不要說她不孝,詛咒自己的爺爺趕快回天國,而是她覺得這樣好痛苦,這婚姻綁著不止是他的自由,還有她的心……

    「媽,我想出去走走!」回日本這麼長時間,她都是被關在這四面白牆的別墅裡,根本沒機會出去逛逛。月詠家和星那家的人也不許她再亂跑,生怕她會逃跑。

    擰著眉頭,藍蝶狐疑地看著她。接收到母親的眼神,星那站起身,走向房間的全身鏡前,「媽,關在家裡這麼長時間,你看我整個人都被關成什麼樣子了,我怕我繼續這樣下去,別說你們這樣逼月詠諾跟我圓房了,就算你們用槍指在他的太陽穴上,他寧死也不會碰我的!」

    藍蝶輕笑一聲,站起身走向星那身後,對鏡子,撫摸著星那那一頭黑色卷髮,「我女兒怎麼看怎麼美,諾那孩子也不是沒眼光的人,說不定他早就垂涎我女兒的美色了!」

    「媽,你就別開我玩笑了。」星那低頭一笑,轉身走到衣櫃前,拉開了衣櫃,隨便挑了一件衣服。

    「竹妍,你真的想出去?」藍蝶皺著眉頭,顯然不放心她出門。

    「嗯,我聽說表哥的同學慕哥哥在日本舉辦畫展,所以我想去看看。」看到母親眉宇之間的憂心,星那臨走進洗手間的時候,低聲道:「放心吧媽,以後我會……嘗試著去愛……諾……」

    還是,其實早就愛上他了?只是因為心一早就擱著另一個人,所以她一直察覺不到自己的心?

    這個的問題,她自己也沒答案。

    「好吧,我讓渡邊開車送你去吧。」換了下衣服,星那就在洗手間裡聽到母親的在房間裡揚起的嗓音。

    心微微一沉。

    這一次,沒有任何或是興奮。因為他不愛她,如果佔有了她的身,還是改變不了他的心。他愛的人是深月!

    她知道的,在早他幫助深月當他的助理後就知道的。而且那一次,在台灣的時候,她曾經就去找過他,他自己也承認了。

    看著鏡中蒼白的容顏,星那的思緒晃晃忽忽地飄回了三個月前。

    那天是深月在她房間門外聽到她講電話後衝了出去,她拜託了七泉讓去找深月,她自己就去了月詠諾的公司。

    一到月詠諾的辦公室,門一關,她就直接開門見山說離婚了。

    「你爺爺還沒過世,別忘了那一條約定。」他神情冷如霜,一慣如從前的冷漠,對著深月就深情款款,對著自己就這副模樣了。如果不是說他愛上了深月的話,那才有鬼呢!

    「我們離婚!如果你真喜歡深月的話,你應該去爭取跟她在一起,而不是委屈她!讓她當人家婚姻的第三者!」

    「你真的認為我喜歡深月?」他扭頭,眉頭微動,面對這個堅持支持自己的丈夫搞外遇鬧離婚的妻子。他冰冷的心,猶如被利刃滑過。

    離婚了,她就和可以如願以償的跟夜神翼在一起了!

    離婚了,她就可以如願以償的跟夜神翼在一起了!

    一起這個想法,他的拳頭微微捏緊,冷聲道:「在你爺爺未過世前,我絕對不可能跟你離婚,你死了這條心!」

    星那的心一緊,平靜地道:「月詠諾,你一定會後悔的!」話落,她便轉身出了他辦公室。

    ……

    現在想起來,她能做出什麼讓他後悔?今晚,今晚他們就要……

    歎了一口氣,星那轉身出了洗手間,在母親的安排下坐上了家裡司機渡邊的車,往她所說的畫展開去。

    到了畫展館,星那遣走了渡邊。付了進場費,便一人走進了畫展館裡。

    雲端慕的畫,無論是素描還是水彩還是油畫,總堅持他的風格他的靈感。星那審視了一下大廳各個看畫的賓客。每個人的神情都好像帶著一絲疑惑,但挾帶著讚賞。

    記得深月讀高中的時候最喜歡慕臣的畫了,而慕臣就是雲端慕,估計深月到現在還不知道吧。

    「星那?」這時,一名身著米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喚出星那二字的同時還挾帶著一絲不確定。

    星那扭頭往聲音的來源看去,就看見一別七年的臉龐。

    「慕哥哥!」星那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看著眼前成熟穩重,散發著一股成功男士氣息的男人。

    「剛剛遠遠看上去,我還不敢確定你是不是星那,還真沒想到真的是你……」頓了頓,雲端慕溫文爾雅的俊臉上露出一抹欣喜的笑意,「長大了,漂亮了,已經成了別人的老婆了。」

    星那的神色一閃,眸底掩蓋著一股難以訴說的苦澀,「慕哥哥你就別笑我了。那麼早嫁,被台灣的同學知道,肯定看不起我。」

    「誰敢看不起星月集團的總裁夫人,活得耐煩了嗎?」雲端慕微微一笑,敏銳地察覺到星那的臉色,揚聲道:「這裡說話不方便,要不跟我到隔邊的咖啡室坐一下吧。」

    「好啊。」反正這次出來,只是散散心。對著眼前這個少女時代仰慕的男人說說一下心聲,或許還能解脫一些事情。

    ……

    點了一杯拿鐵,星那便開口道:「慕哥哥這幾天都在日本嗎?」

    「是啊,好幾年沒回國了。」看出星那臉上的憂心,雖然不瞭解她的處境,不過他多少還是有看報紙新聞,從中也知道她和月詠諾的婚姻問題,「三年的政治婚姻,多少也培養出感情來吧。」

    「……」星那不解地抬眼凝視著他,明顯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開口挑出這個話題。

    「其實,人與人的緣份不在於條件,不於在環境。而是彼此的感覺是否對路。」微略一頓,雲端慕淡淡的道:「感情就像擁抱一樣,都是一種奇怪的東西,明明靠的很近,卻看不清彼此的臉,只有當分開的時候,才能認清對方,所以分開並不是一件壞事,只有分開才能認讓知道內心的那份感情到底屬於哪一種!」

    眉頭一皺,星那不解地開口道:「慕哥哥是在教我應該和月詠諾分開一段時間?」

    「不是。」低低一小笑,銀朗的笑聲如春風般暖入人心,「我只是打一個比喻。」

    「那你這個比喻還真深奧,我聽不懂。」輕歎一口氣,星那喝了一口服務員上來的拿鐵,「其實我和月詠諾的事弄得全日本都鬧轟轟的,可他堅持不離婚,家族的人也丟不起這個臉,硬要我給月詠諾生一個孩子。」說到這裡,星那的臉蛋微微發熱。

    「那就生啊。」雲端慕笑得很無害,可聽得星那起了一身疙瘩。

    「我不要。」頓了頓,才察覺到自己的回答得過於乾脆,「我是說,我現在還那麼年輕,怎麼早生小孩,身材會變形的!」

    「深月也不是幫雷少翎生了一個兒子。」

    「你……你怎麼知道?你見過深月?」否則他是怎麼知道深月為雷少翎生兒子了,上個月她才剛打電話給深月,她現在在雷少翎的家裡,說尹澈已經和雷少翎相認了,現在過得很好,她不知道她說得是不是真的,她現在暫時也不能回台灣看她,只能試著相信她。

    只見雲端慕意味深長的低低一笑,沒有回答任何話。

    「慕哥哥你什麼時候要回台灣?」竟然不能回去,那麼拜託人回去看看她也行吧。

    「暫時不會,怎麼了?」

    「沒有,問一下。」打蝶君的電話,她也說的話跟深月一樣,倆人好像對好了口供似的,她們不知道這樣只會讓人更加擔心嗎?

    「你和月詠諾的事情……嗯,就好好打算一下,看新聞報紙也從沒出現過他的花邊新聞,不會為了這一次就要跟他鬧離婚吧?」如果這樣的話,受到傷害的人,是深月,他們令她成了破壞人家婚姻的第三者。

    「我們應該不會離婚吧,家族的人絕對不會讓我們倆個這麼做。」而且那傢伙也不肯放手,光是她一廂情願,一個手掌也拍不響啊。

    跟雲端慕再聊了幾句,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告別了雲端慕,星那婉拒了他說送她回家的打算,自己一人走出咖啡室,再一次進了畫展館。

    原本打算買一幅慕哥哥的作品回去,可星那在畫展館裡轉了老半天,腦袋裝得都是晚上要面對月詠諾的事,根本無心賞畫。

    在畫展館裡轉了半個小時,星那終究還是空手走出畫展館。看著東京天黑暗後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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