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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四十九章 文 / 慕容千淚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沒車鑰匙!」他突然開口打斷她的話。

    又是這句,星那揪緊被子坐起身,瞪著他,一想到今天所經過的事情,滿腹的苦水一迸而出,「真不知道爺爺在想什麼,山莊搞文化節用得這樣嗎?將所有的傭人都調走了,連深月也被調走了。他明知道我什麼都不懂,居然還這麼做,他是不是存心餓死我。還將我跟你弄在一起,明知道我們對彼此都沒有感覺,硬是這樣逼我們在一起,沒聽過這麼一句話嗎?勉強的愛情不是愛情,強迫的幸福更加得不到幸福!我們不是相愛,硬將我們並在一塊,累得是我……唔……」

    在這一瞬間,星那瞪大雙眼,看著眼前擴大n倍的臉龐,身體僵成化石,雙唇先是冰冰地隨後成溫溫地。

    他……這男人居然……居然吻自己……

    星那錯愕地半天還沒晃過神來,腦子也暫時短路了。眼前一向冷冰冰的男人居然……居然吻住自己……

    沒有更深地一步,月詠諾封住星那的雙唇,輕輕地含住了她的柔軟,等周圍都平靜下來,整個棟房子在這一瞬間就像屏住呼吸般,窗外呼呼呼的風聲,傳不進他們的耳中。

    很輕很淡,一股屬於月詠諾獨特的味道充斥著星那的鼻腔,星那的心由停止跳動到猶如打鼓般咚咚咚地直被敲響。

    「你很吵!」彷若半個世紀般漫長,月詠諾的薄唇才微微從星那移開,淡淡的別過臉,從嘴裡冷冷地迸出三個字。

    星那呼吸被方纔的吻擾亂還沒平息過來就聽前一秒鐘吻住自己的男人說自己很吵,驀地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從胸口直湧上腦門,她伸手大力地推了一下月詠諾的胸膛,扯大嗓門放聲道:「喂,你這人還真惡劣,強吻人家還說我吵!沒見過這種男人,真是前世,我怎麼可能跟你這種男人訂婚……啊,我們解除婚約,明天一早就去山莊,我要跟爺爺講清楚,我管他被我氣死還是病死,我們解除婚約……」

    驀地,月詠諾擰緊眉頭顯然是受不了她大吵大鬧的性子,雙手扣住星那的雙肩,低頭正封住她一直喋喋不休的小嘴。

    「不要……不要吻我,我討厭你……」星那一雙小手抵住一副精瘦的胸膛,上牙咬著下唇,擰眉一臉痛苦地別過臉,好像被他吻是一件痛苦極至的事情般。

    月詠諾見狀,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直湧上腦門,陰冷著俊臉,聲音冰冷地直刺人心骨,「我的吻覺得討厭,夜神翼的吻你就很喜歡對嗎?」

    「什麼?」因為被子滑落的關係,星那的身上只剩下一件單薄的襯衫,聽著月詠諾陰冷的聲音後,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一臉錯愕地看著他。

    「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而不是夜神翼的情人或是女朋友。就算我現在要了你也是理所當然的事!」那也是順了老太爺和他父母的意思,但這不是他想要,他不想被人主宰他的人生。一向覺得什麼事情無所謂的他,其實還有自己的想法。儘管他現在順了他們的意思跟她訂了婚,那並不代表等她大學畢業後一定會和她結婚。

    「你……」星那咬了咬下唇,本想開口破罵,可話到嘴邊卻成了蚊聲,「我跟夜神翼的關係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而已……」甚至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吧,他們是什麼關係?星那自己也想不清,對於夜神翼對自己的舉動,其實她很想反抗很想拒絕,可一對上他那一雙邪惡的眸子時,她的話到嘴邊根本說不出,只得任由他欺負。想到這裡,星那委屈就得想哭。

    普通朋友,月詠諾嘲弄地冷笑一聲,「我並不是在反對你交男朋友,不過你也得節制,我可不想在外面聽到一些關於你給我戴綠帽的流言!」

    「月詠諾,你太過分了!」星那猛地跳下床,一雙清澈的美眸瞪得大大地怒視著坐在床上的男人。

    居然……居然說出那種話……

    綠帽,這話說了,不是擺明在說她不守婦道,星那的心彷若被某種東西緊緊地揪住了,一股突如其來的窒息讓她喘不過氣來。

    過分?過分的人也不知道是誰,她現在居然還說她過分!月詠諾站起身冷視了她一眼,眼底盛了一股不屑,轉身大力地甩門離去。

    就在他關上房門的那一瞬間,放在茶几上的電筒因為房子的輕微震動而掉落下來滾落在地板上,那一刻,電筒的燈光熄滅了。

    星那整個人猶如被推進了一個萬劫不復的黑洞,一股鋪天蓋地的恐懼席捲而來。她找不到自己的聲音,整個靈魂猶如被抽走般,全身無力地癱軟在地上。

    他在氣什麼?

    月詠諾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黑暗中,他靜靜地聽著屋外的風聲,方纔的怒氣已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奇怪的湧流在他體內緩緩的流動。

    他跟星那的關係,再也簡單不過,就是婚約束縛著他們,倘若以後真結婚了,只要等老太爺去世後,他說要離婚,家裡的人根本阻止不了。他可完全沒指望過星那那個一直反對著這椿婚姻的小女人會跟他過一輩子。而他也不想跟她這種成日安分不下來的人過一輩子。這樣,他要跟在她身後幫她收拾多少事情。

    可是,如果放了她,她跟了夜神翼後……

    頓了頓,黑暗中,月詠諾的濃眉微微併攏,不知道為何,一想到樓上的那個小女人跟夜神翼那個小子站起一塊兒的畫面時,心裡就堵著一陣悶氣,怪不舒服的。抿抿唇,月詠諾深深地閉上雙眼,鬧了一個晚上,也有些倦意了。剛閉上眼沒多久,睡意就逐漸逼來,就這樣,一個猶如出演鬧劇的晚上結束了。

    ……

    日本文化節的前一天是星那生日,星那個丟三落四的傢伙,連自己的生日都記不起來,每次都是馥蝶君和深月幫忙提醒,然後她們三個就一起出去玩。一想到以前的日子,深月停下手中舉動,看著灰蒙地天空輕歎了一口氣。

    雷少翎……

    這三個字在她心上烙了下不可抹滅的痕跡,只因他對她所做的事情。一想到一年前在台北的事,深月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深月,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川村由菜在不遠處看見在佈置餐桌的深月停下手中動作站著長時間不動,她還以為她不舒服,便上前探問。

    「沒有,對不起,我出神了!」深月抿唇朝川村由菜點點頭,繼續手中的動作。

    「你在擔心小姐嗎?」川村由菜凝看出了深月臉上的擔憂,柔和一笑。

    「的確,小姐昨晚好像嚇得不輕。這樣會不會……」太過火了,若被星那知道她昨晚和小嬈居然跑去樓頂裝神弄嚇唬她的話,估計應該會被氣地跳起來,大聲吼著,『我要跟你們個絕交!』一想到這畫面,深月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不會,你試著想想,房子內只有月詠少爺和小姐倆人。小姐自小就怕黑,一到晚上她非得命人將全屋子的燈都開了。如果沒燈的話,她一定會抱人尋找安全感。這是我在星那家做了那麼多年所瞭解到的事。一旦停電,屋裡什麼人都沒就只有月詠少爺,想想倆人孤男寡女,一定會有事情發生的。這樣也算在培養感情了。」川村由菜輕輕地拍了拍深月的粉肩道,「放心吧,一定沒事的,月詠少爺雖然一向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但我看得出來,少爺其實的心很溫柔,只是他自小比較懂得掩飾自己的情緒。比一般人還要冷漠一些。他一定會好好照顧小姐的,別太擔心。」

    「我知道。」月詠諾那個人,的確很沉默寡言,甚至比自己還要少講話,深月跟星那搬到市區的別墅後,一天見月詠諾的次數不多,可卻沒有一次是聽到月詠諾出聲講話的,甚至連他的聲音是怎麼樣的,深月到現在還不知道。

    「那好好幹活吧。別摔著東西了。我先過去那邊幫忙。」川村由菜拍了拍深月粉肩,轉身就走開了。

    深月回想起星那昨晚那一句尖叫聲,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萬一真的嚇出什麼事來,她會怪死自己的,星那對自己那麼好,她居然這樣跑去嚇她。

    「深月……」驀地,對面桌子負責在泳池旁的桌子的女傭揚聲喊了她一句,「能不能過來幫忙將桌子移過一些,太靠近泳池了,我怕客人不小心摔進泳池。」

    「哦,好的!我馬上來!」深月應了一句,放下手中的餐具就小跑過去。

    ……

    上午十點,月詠諾有些疲倦地坐在餐桌上,喝了一杯溫牛奶,今天一早總算來電了,要不然他還真打算打電話過去電信局問問了。

    不過……

    他微微抬頭凝望著空蕩蕩的樓梯口,原本平靜地心,突然沒由得捲來一陣失落。

    昨晚星那的舉動足令人相信她是一個懼怕黑的女人,而且還怕是害怕一個人在一個黑暗的空間裡。昨晚他將她一個人丟在房間裡,應該沒什麼事情吧?

    想到這裡,月詠諾心神不寧地站起身,他還是去看看好了,都十點還沒起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月詠諾這輩子從都沒嘗試過後悔的滋味,但今天的他,後悔了,他後悔昨晚扔下星那一個人在一個黑暗的空間裡,因為他進了他的房間,看見地板上的已經熄滅的電筒,還看見昏倒在地板上的人兒。

    「喂……醒醒……醒醒……」月詠諾的心沒由得來有些慌了,看著星那蒼白的容顏,發紫的雙唇。心裡出現一陣從未出現過的自責。

    這笨女人,難道不會躺上床嗎?

    月詠諾皺著眉頭將星那抱了上床,寬大的襯衫有些折皺,過大領口將裸露出半個香肩,而且白色的襯衫將下面嬌軀的曲線呈現得若隱若現……

    月詠諾皺著眉頭將星那抱了上床,寬大的襯衫有些折皺,過大領口將裸露出半個香肩,而且白色的襯衫將下面嬌軀的曲線呈現得若隱若現……

    頓時,他體內湧起一股熱流,直衝上腦門。

    咬咬牙,月詠諾低咒一聲,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起這個念頭,幫她蓋上被子後,月詠諾就起身就給月詠家的家庭醫生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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