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我……」崔政被他一句話堵得頓時語塞,沒錯,他當初就不應該那麼輕易妥協他父親與繼母施壓!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要先回去了!」推開崔政,雷少翎直接越過他跨步走到包廂的門前。
「雷少翎,你是不是強迫過深月?」否則以他在外界冷血無情殘酷的男人的號稱,絕對不會要一個女孩回去當妹妹疼!除非……
「是又怎樣!不過我沒強迫過她,是她心甘情願在我身下呻吟!」冷笑一聲,雷少翎將話說得更露骨,目的就是要崔政明白。她,尹深月是他雷少翎的女人!他的東西!
「你……深月絕對不是那種女人!」在此之前,他也多次向她表示過自己的心意,可她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假裝不懂,就是將他們倆關係定在兄妹當中!她對他也這麼冷淡了,他敢肯定絕對不她絕對不可能肯屈服於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身下!所以,一定是雷少翎強迫她!
「她是怎樣的女人也不關你的事!你少將主意放在她身上!」這算是他給他的警告,竟然他有能力將崔氏扶起來,他也絕對有能力將崔氏擊垮!
「雷少翎,你知不知道深月還沒成年!無論她願不願意都好,你對她做出那種事情就是觸犯了憲法!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去法院告你!」崔政快速的走上前,揪住他白色襯衣的領袖,憤怒的吼道。
大力的將跟發怒的獅子似的崔政推開,雷少翎的神情不太好看,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陰冷著聲音道:「那等你收集足夠的證據再去法院告我,還有,一旦我收到律師信後,你們崔氏就等著垮台喝西北風去!」話畢,他轉身頭也不回的出了包廂。
留下一臉驚愕的崔政。
這凶殘的男人!他的話,絕對是說得到就做得出!否則他的冷血無情殘酷的『榮稱』是怎麼得來的?
一回到雷家,雷少翎的臉色並不好看,他朝站在寬敞的大廳待命的傭人大聲的低吼一聲,「尹深月呢?」
香姑戰兢的站出來,她不知道少爺要找尹深月幹什麼,她現在只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自己全身蔓延,因為尹深月放學回來的時候就被自己指喚到廚房幫忙,但是她不但忙也沒幫上,反而將廚房弄得一團糟,結果被自己甩了兩巴掌後就將她關在雷家以前放酒現在荒廢著的地窖裡。
「少爺……」
「不要讓我再問多一句!」他聲音一出,讓在場的傭人都產生一種身在冰極的感覺,全身的毛孔都不知覺的顫慄起來。
「她……她在……」
「表哥,深月姐姐在這裡!」這時,一把柔軟的嗓音打斷了香姑的話。
雷少翎聞聲抬眸看向大門,只見李管家和他的表妹紀小柔攙扶著一個臉色蒼白,看似已經到奄奄一息的地步的少女。
「表哥!」紀小柔蹙緊眉頭扶著深月一邊胳膊,伸手指著穿著深色制服顫抖著身子的香姑道:「表哥,這個老女人虐待深月姐姐!」
「少爺!」李管家的眼神也氣憤的瞪向香姑。
雷少翎蹙眉,瞳孔一縮,看著垂低著腦袋,看似還沒清醒過來的少女,她身上女傭服全濕透了,而且還沾染著塵土。她的頭髮也濕了一大半。整個看上去好像被人糟蹋過似著!
不過,她的確被人糟蹋過!
黑眸冷冽逼人的掃過香姑……
「啊,少爺,我……我……」香姑嚇得立即跪倒在地上,連一句話也說不完整。
一語不發,雷少翎也不顧深月身上是否髒遢,直接從李管家和紀小柔的手中接過深月,將她橫抱起來,往樓上走去。
看著懷中的少女,她的白皙的臉蛋半邊都紅腫了,她的雪白手都也被什麼東西燙紅腫了,他的心不禁微微一緊,頭也沒回,命令著身後的人,「打電話叫雨醫生過來!」然後就消失在樓梯的頂端。
留下大廳一群怔呆住的傭人。
怎麼回事,少爺居然會抱住尹深月!少爺不是不喜歡她的嗎?她不是只是少爺的暖床工具而已嗎?怎麼從少爺剛才的表情看來好像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大廳的女傭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樓梯口,心裡不禁的猜想著。
而剛繃起臉龐的李管家也轉換了一種表情,慈祥的臉龐掛上一絲笑意,在他眼中,他看到了少爺的變化!他相信,尹小姐一定會改變冰冷的少爺!即使尹小姐本身也是很冷漠的人!
在場的人各有各的疑惑,全都沒注意到在一旁,一抹嬌小的身軀,一張柔美看似天真無邪的臉蛋閃過一絲陰森的光芒!
……
將深月抱回他自己房間,雷少翎沒將她放在床上,反而是將她抱到浴室裡,將浴缸放滿了溫水,他伸手正想脫掉她的身上骯髒的衣物。可她是在這個時候迷糊的清醒過來。
「你想幹什麼?」她驚慌的伸手揪緊自己的衣服,身子不斷的往身後挪移,一雙帶著警惕的眸子瞪著他。
「你認為我想幹什麼呢?」他挑眉反問,不斷的往她逼近。
「你……你不要過來……」她已經沒力氣再去反抗他了,可是她也沒力氣再承受他的折磨。
剛放學回到雷家,她就被指喚做這樣又做那樣,她整個人幹活幹得都快脫虛了,香姑還叫她到廚房幫忙,她只是一時體力不支而撞翻了一疊碟子,結果碟子全摔在地上,她為了避開碟子的碎片就撞到了一旁的電爐,手被熾燙了一下,她吃痛的跳開了,身後便撞到了裝湯的電煲,電煲裡的湯就灑了一地板,她剛想上前將正在地板上轉圈的電煲搬起,可被湯灑了一地的地板變滑了,她一不小心就摔倒了,身子臨倒下地的時候,伸手還扳下一桶剛用來洗碗碟的水。就這樣,她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將廚房弄得一團糟!
香姑知道後,氣得臉都綠了,連甩了她兩巴掌,然後就將她關在一個地下室裡,那個地下室又髒又有一股悶酸味,她在裡面都快被悶暈了。後來迷迷糊糊聽到一把很好聽的女娃音,還有管家伯伯的喚聲。接著,她醒來的時候,就看見眼前的魔鬼伸手想脫她衣服。
試問,在幾個小時內,發生了那麼多事,她現在怎麼可能還有力氣去承受他……
「我硬要過去,你能拿我怎麼樣?」他高大的身子繼續向她逼近。
「不要……我,我好累……」她緊蹙著眉頭,想低聲向他求饒,但自尊心的作祟,她只能放低聲調身子隨著他一步一步的逼近而一步一步往後退去。
「累?」他冷笑一聲,伸手捉住她的胳膊,「如果我現在硬要你,你有能力反抗嗎?」
「那……」那麼是說,他……暫時不會要她咯?
「把衣服脫掉!」他冷冷的命令道。
又來了!
她剛還以為他突然善心大發,今天就不會為難自己,結果呢!
憤怒的瞪著他,她抿著唇,緊緊的揪著自己胸前的衣服。
見她沒有將自己身上的髒衣服脫掉的打算,雷少翎不禁微微蹙眉。二話不說,跨步走上前,一把捉住她想推開自己的雙手,大手揪住她的衣領,一用力氣……
『嘶』一聲,好好的,只不過是弄髒了的女傭服被他這麼一撕就報廢了!
「你放開我……放開我……」拚命的推著他的大手,她的腳突然一滑……
『撲通』一聲,就一頭栽進了盛滿了溫水的浴缸裡。頭,輕微撞到浴缸邊上的金色水龍頭,發出咚的一聲,清脆而響亮。
他的心猛然一緊,立即上前,跨進浴缸裡,一手握住她的細腰,一手將她的腦袋托起,不發一語,就是盯著她倔強的咬著下唇的表情,眼神熾熱而深沉,有挾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情。
「痛……」深月低吟一聲,迷糊的抬眸就對上他那熾熱的眼神,便慌亂的掙脫著他的大手。躲到浴缸的另一邊,雙手緊緊的揪著自己身上剛被他撕破的女傭服。
「把自己洗乾淨再出去!」他站起身,冷冷的道出一句話,便轉身出了浴室。留下一臉驚愕的深月。
她的胸口還因為剛才與他對抗的一幕而急促的上落起伏。
這男人,真的會那麼輕易的放過自己嗎?
……
剛走出房間的雷少翎就在華麗的長走廊遇上了自己的兄弟——雨夜!
一碰見自己兄弟,想到李管家打電話叫自己過來就是為了替那個嬌弱的少女看病,雨夜第一時間能想到就是,他的兄弟又折磨人家小女孩!
「她現在在哪裡?」雨夜的臉色並不好看,因為他覺得面對這樣冷血無情的兄弟,不必擺出什麼好看的臉色。
「你那是什麼眼神?」迎上雨夜的不友善的眼神,雷少翎不禁蹙眉冷道。
「你是不是又折磨人家了?」嘖,這傢伙,有了新歡幹嘛還依舊折磨人家!剛才他上來一樓的時候都看見了,一個蘑菇頭短髮,長得一副柔弱病貓態的女孩,看那樣子大概也是跟被他兄弟折磨過的女孩一樣年紀。
聞言,雷少翎不禁別過俊臉,無奈的抽了一口冷氣,回頭瞪著自己的兄弟,「我給你的印象就有那麼糟糕嗎?」好歹也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居然這麼看他!那種好像看待什麼壞人的眼神,讓他感到很不爽!
「你也會在乎別人怎麼看你嗎?」他嗤之以鼻的冷哼一聲。
對啊,他從來都是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所以他做事一向我行我素,殘酷而無情,所以外界的人才會說他冷血無情,甚至一些名媛淑女將他稱為撒旦!既冷卻又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她現在在沐浴,到廳裡說!」淡淡的看了雨夜一眼,轉身走向二樓的客廳。
一到二樓客廳,雨夜就到他的玻璃酒櫃裡翻希罕而昂貴的紅酒。他這兄弟人雖冰冷了一點,但他的為人絕對有夠大方!
找了一支珍藏年數比較悠久的紅酒,雨夜自顧自的倒了一杯品嚐起來,一切動作一氣呵成後還不忘數落兄弟,「我說你,你是不是真有戀童癖!弄一個十多歲的女孩來折磨還不夠,現在還弄多一個!」
坐在另一端沙發上的雷少翎陰沉著俊臉抿著唇,一語不發。他不承認也不否認。但他心知道自己絕對沒有戀童癖,他會這麼折磨尹深月,完全都是出自報復之心!
「你都二十五歲人了,還搞人家的小女孩做什麼?她那麼小,你這麼對她,你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會給她造成多嚴重的心理陰影嗎?還有身體上的創傷!上次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要再碰他,或刻意折磨人家,你就是不聽,你看,她現在老是生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