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陳副將他沒事吧?」趙靈犀隱約聽見外頭又傳來陳二狗的哀嚎,不由問。
虎爺見她收拾好了,便起身,走至她的身旁,捉起她一隻手,笑道,「他一個爺們,能有什麼事?」
就算真的沒出息,晚上找不到地兒睡,走廊裡隨便窩一晚上,也不會怎樣。
「哦。」想想也是自己多慮了,趙靈犀尷尬的笑了下,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帶她來到窗前。
「趕了一天的路,累了吧?在這坐坐,吹吹風,透口氣。」虎爺直接將她抱起,放在了窗台上播。
趙靈犀嚇的一聲驚呼,本能的就朝下面望去,這窗台無遮無攔的,萬一掉下去,可不是玩的。
她掙著要下來,虎爺一手圈著她的腰,一手習慣性的寵溺的掐了掐她嬌嫩的下巴,笑道,「還真是膽小,有爺在,摔不下去。跫」
「我,」好吧,她就是害怕掉下去。
趙靈犀沒了話,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她也不能給他沒臉,只是,他這樣近距離的貼著自己,手還圈在她的腰上,呼吸幾乎相纏,到底有些不便。
不得已,她扭頭看窗外的風景。
這一瞧,還真就瞧出別樣的景致來。
底下聯排**的小院落,看起來特別溫馨。
尤其是不遠處的有一戶,不大的院子裡,一對小兄妹,兩人頭碰著頭,正擠在大樹根底下,不知在玩什麼。
趙靈犀覺得好玩,不免多瞧上幾眼。
可突然,屋裡出來一個矮胖的婦人,拿著掃帚指著兩個孩子,嘴裡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大串,大致意思就是,才換上身的乾淨衣裳,這倆小崽子不知道愛惜,就趴那地上掏樹洞,要是弄髒了,晚上他們的爹回來,準得給他們幾棒子。
小兄妹嚇的一歡而散,可待矮胖婦人去井邊打水時,兩個小東西交換了下神色,又偷摸趴那樹根底下,朝那樹洞裡不知掏什麼。
趙靈犀瞧的直笑,同時也擔心,那正在洗衣裳的婦人,只要一回頭,便能看到兩個小東西的事了。
「喜歡孩子?」虎爺看她一雙眼睛瞅了人家孩子好半天,也不扭頭看自己一眼,不免心中有些吃味。
趙靈犀輕輕點頭,看著那兄妹倆也不知從樹洞裡掏出了什麼,兩人高興的擠眉弄眼,然後,跑到屋角玩去了。
她這才回頭,看著虎爺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不由一愣,「怎麼了?」
虎爺雙手環在她腰間,勾唇一笑,「想不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
「啊?」趙靈犀有些反應不及,喜歡孩子,跟要一個自己的孩子,這完全是兩碼事。
「怎地?不想要?」看她這愕然的表情,虎爺有些不樂意了,目光幽深的朝她小腹望去,撩唇一笑,「雖然次數不多,但每一次,爺都算賣力。你這肚子裡,說不定已經有了小東西了呢?怎麼辦?就算不想要,也來不及了。」
趙靈犀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她的肚子裡已經有了孩子了嗎?
忽地,莫名的感覺襲上心頭,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那,要怎麼辦?」
「怎麼辦?」虎爺不太明白她問的怎麼辦究竟是何意思,但瞧她的神色,似乎不太樂意,「你真不想要孩子?」
不知為何,本來不過逗逗她的玩笑話,再看她這樣的反應時,虎爺忽地就火大了起來。
「不是。」他陡然凌厲的眸色,讓趙靈犀心下一慌,忙不迭的搖頭。
「那是想要?」虎爺挑眉。
趙靈犀對上他的眼睛,老實交代,「也不是」
腰間的力道豁然一緊,她忙又道,「其實,我,我沒想過這個問題。我現在,也說不清想不想要。也許,真的有的時候,就想了吧?」
她這是實話,他要再生氣也沒辦法了。
不過,瞧他這樣,他是想要孩子?
「呵。」虎爺笑了,伸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髮,「不急,你還小,要孩子這事,再過幾年也成。」
「呼。」這人的臉變的還真快,既然不急,他剛才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做什麼?
「那,你呢?」趙靈犀歪著腦袋,問他。
虎爺稍稍蹙眉,似在認真的思索著,「孩子嘛,自然得有。不過,你行嗎?」
「嗯?」他想要跟她行不行,有何關係?
虎爺看她茫然的神色,笑意更深,「生孩子是兩個人的事,光爺一個人使力也不成啊。」
「啊,你。」趙靈犀面頰一燙,含羞的眸子嬌嗔的瞪他一眼,扭臉看向窗外。
這人,有時候還真是流氓,什麼話都敢說。
「呵,這樣就羞了?」不過一句話而已,看她羞的耳尖兒都滴血似的,虎爺心頭一蕩,一股熟悉的衝動自小腹處往上竄來,來的如此兇猛,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該死。」他暗咒一聲。
趙靈犀聽見,不由疑惑的掉頭看他。
眼前男人,俊臉緊繃,漆黑的雙瞳緊緊盯著她,眸色一點一點染上了火焰般的顏色,
像是要將她一併燃燒殆盡。
「爺。」趙靈犀驚呼,雙腿卻被他豁然撐開,圈到了他健碩的腰上。
由於慣性,她的身子朝後倒了去,慌亂之中,她驚呼一聲,本能的伸手抱住了他的肩,而因此,兩人瞬間緊緊相貼。
他堅硬似鐵,她柔軟若水。
兩人的呼吸都亂了。
她的手,緊緊抓著他的肩,怕摔下去。
而他的手,一手握著她的腰,一手在撕剝著她的衣衫。
「爺。」趙靈犀掙扎著想從窗台上下來,卻被他霸道強硬的抵住,根本下不來。
「別動了。」虎爺粗著嗓子低喝,女人強烈的掙扎,不但沒讓他的衝動下去,反而越發強烈,那處的摩擦,更像是燒了一把火似的,頃刻間,他全身都難受起來。
猛地,將她抱了下來,卻不等她逃,便將她翻轉過來,令其雙手扶著窗口,背對著他。
嗚呼,趙靈犀驚的就像魚鉤上的魚兒一般,頃刻間又喊又叫,「不行,爺,不」
砰砰砰
就在虎爺決定不管不顧時,重重的敲門聲適時響起。
虎爺雙手還緊緊的握著趙靈犀纖細的腰肢,只是,長驅直入的動作生生被這急促的敲門聲給止住了,那種難過痛苦的滋味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誰他娘的在外頭?」
就在他扭頭狠狠瞪著門口時,趙靈犀趁機回頭,在他胳膊上下死力的咬了一口。
虎爺擰眉,倒不是疼,而是趙靈犀那一副被逼急了的小兔子的神情,讓他心底更是煩躁起來。
「爺,是我。」捶門聲仍舊不斷,並且夾雜了徐二的聲音。
「操。」虎爺忍不住爆了聲粗口。
「什麼事?」他幾乎惡狠狠的問著,眼睛卻是緊緊的盯著身下的女人。
趙靈犀在他胳膊上都咬出血了,扭頭看他,緊繃的臉,神色陰鷙的讓她心顫。
「爺,徐二爺找你,說不定有重要的事。」她顫聲,結結巴巴的提醒。
「他有個狗屁的事。」虎爺恨恨的罵了一聲,也是罵給門口那不識趣的男人聽的。
然而,門口,一襲月白衣衫,形容俊美如仙的男子,在聽見屋裡傳來男人粗重的發急的罵聲時,眼尾微微一挑,道,「爺,徐二有事要當面稟報。再不開門」
「滾蛋,天大的事,等老子先辦完事再說。」虎爺越想心裡越窩火,他都這樣說了,徐二就算是木頭,也該懂了。
然而,徐二就是根木頭,「爺,徐二數三聲,若你再不開門,徐二便會破門而入。」
「你敢?」虎爺火大的額頭青筋暴起,卻是一閃身,將趙靈犀的衣服拉好。
「一、」門口,徐二果然威脅的數了起來,「二」
砰,二字話音未落,這房門砰的一聲,整塊門板應聲倒地,激起一片嗆人的灰塵,門口,豁然立著徐二芝蘭玉樹般的身影。
「你?」虎爺瞬間回以一掌,將那地上的門板捲起,凶狠的擊向徐二。
與此同時,他抱過趙靈犀,將她壓在窗台,用身體緊緊的護住了她,不讓徐二瞅見她分毫。
門外,響起砰砰幾聲,本就碎裂的門板,在徐二的掌風下,變成了碎渣,變成了揚塵。
而徐二卻是踏步而入,眸色如水綴著冰,靜靜的看著窗邊的一幕,唇角微掀,劃過一抹譏誚冷銳的弧度。
「原來,爺不想見我,是在屋裡欺負女人呢。」
「欺負?」虎爺唇角斜勾,慢條斯理的將趙靈犀的衣裳弄好,這才轉身,似笑非笑的盯著徐二,「徐二,爺看,也該給你找個女人了。」
「爺,有話出來說吧。」徐二挑眉,一副挑釁的神色。
虎爺看了看依然一臉驚色的趙靈犀,伸手輕柔的撫了撫她的臉,柔聲道,「乖乖等著爺,爺去去就來。」
趙靈犀沒吭聲,垂著眼瞼,心跳仍舊很快。
徐二眼睛微微瞇了瞇,轉身,「爺,我在外頭等你。」
虎爺俯首,安撫性的輕輕啄了下她咬白的唇,然後,大步朝外攆去。
好個徐狐狸,敢算計他,還趁他最脆弱的時候,該死,是想他血管爆裂而死嗎?
徐二來到了酒樓的後院,站在了空曠的場院裡。
這裡此時沒人來,倒也安靜。
只是,虎爺一來,那虎虎生威的拳頭,瞬間將這一靜謐的氛圍給擊破了。
徐二也是絲毫不讓,迎著他的拳頭就反擊了回去。
不拼內力,不用功夫,兩個男人,就這樣你一拳我一腳的,死纏在一處,肉搏了起來。
只是,這一次,似乎有了默
契,拳頭什麼的,都沒朝臉上招呼,紛紛朝身上揍,尤其
虎爺有兩次竟然踹向徐二的下面。
徐二閃身避開,一張雲淡風輕的俊臉,第一次泛起了不尋常的紅暈,第一次爆粗口罵,「你他娘的就是個下流胚子。」
「那也不及你。」趁他幹那
事的時候,找過來,還踹了門,娘的,虎爺就是想踹的他,以後想女人,偏做不了,看他那時不瘋,哼。
徐二面色一冷,似乎受了啟發般,接下來,便也自甘墮落的攻擊虎爺的下身。
虎爺火大的邊打邊罵,「你他娘的學的倒快?下流的東西。」
「哼。」徐二冷哼一聲,「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我呸,別以為爺不知道你的心思。」虎爺猛然住了手,冷笑著盯著他。
徐二亦收了手,目光沁涼的盯著他,「我一向敬你是個爺們,但沒想到,你竟那樣對她。」
「爺怎樣對她?」虎爺好氣又好笑,「她是爺的女人,爺怎麼對她,那是爺的事。」
徐二磨牙,「她都說了不行,你為何還要強逼於她?」
「」虎爺瞬間黑了臉,又是一腿踹了過去,「操,你個不要臉的,連爺的房也偷聽?」
「誰他娘的想聽?你要不是太過分,她至於叫那麼大聲?」徐二火大的吼著。
虎爺愕然,旋即又是一拳,這一拳,徐二沒躲,下巴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
虎爺也是一愣,徐二卻沒所謂的用手指擦了下嘴角的血跡,冷聲道,「爺,你我是多年的兄弟,我不想因她,毀了你我之間的兄弟情誼。但,若你對她不好,我徐二是什麼人,你也清楚。只要老子願意,奪人妻的事,老子手到擒來。」
——
還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