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犀重又將外衣披在了身上,一面對秋喜使了個眼色。
秋喜會意,走到門邊,細聽,果然,很快響起了敲門聲。
她便將門開了一絲縫,對著門口的蕭正虎俯身行禮,道,「將軍,公夫人正在沐浴。」
「嗯。」蕭正虎將手裡的包袱遞給她。
秋喜『哦』的一聲,這是她昨夜著急忙慌收拾的衣物,「多謝將軍。」
說完,急切的又將門關了上。
蕭正虎卻是連多餘的一句話都沒說成,不由凝眉望著緊閉的房門,有種要踹門進去的衝動,他可是那女人的男人,洗個澡有必要背著他?
「喲,虎爺,這是怎麼了?吃閉門羹了?」
三娘上樓,正好瞧見這一幕,不由挑眉笑起來。
扭著細腰,蹭到蕭正虎身旁,拿著高挺的胸bu就要往他身上蹭。
蕭正虎不著痕跡的避讓了開,右眉輕佻,「三娘有事?」
「沒事就不能上來了?」三娘媚眼輕睨著他,轉而,神色有些落寞,「虎爺,你說句良心話,三娘我這些年待你如何?」
「有話直說。」蕭正虎邊說著邊往樓梯那走。
三娘卻一個箭步,擋在他前頭,妖嬈的身子就往他懷裡靠,「你既知道我對你的好,為何?」
蕭正虎身形未動,不等她話說完,臉色卻是沉了下來,覷眼盯著她。
曖mei的氣氛還未維持,便被陰冷的氣息打破。
三娘即便不抬頭,也能感覺的到這男人的眼神有多冰冷,有多傷人,不由得心裡一酸,眸中含淚,卻也不敢再放肆,戀戀不捨的離了他的懷抱。
但到底不甘,便咬著牙發狠的勸道,「虎爺,裡頭那位是金枝玉葉,可也是魅惑男人的毒藥,你要了她,日後可沒什麼好日子過。朝廷現在用的著你,便百般籠絡你,不過是拿你當槍使。待他日朝局穩定,你的死期也就到了,皇室豈會容下你這樣的人?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一日為匪,終身為匪,這個烙印你別想摘掉。」
「不勞三娘費心,住店給銀子,該給的爺不會少你的,不過,爺也奉勸你一句,想攀高枝,先得掂量自己的份量,別到那一天,被人當槍使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蕭正虎涼薄的丟了一番話給她,逕直下了樓,把個三娘氣的發怔。
他這是嘲諷她高攀了他麼?不過一個土匪
不,嗖的,三娘心下一驚,難道,他知道了那件事?
——
屋裡。
將耳朵貼在門邊,直到外頭腳步聲遠了,秋喜這才轉身過來伺候趙靈犀沐浴,神色多有憂慮。
「公主,將軍跟那老闆娘之間——」
「秋兒。」趙靈犀沒有聽見他們後頭的話,可三娘那譏諷的話她卻是聽的一清二楚。
其實,早在蕭正虎抱她進客棧時,三娘投來的眼神,她就覺出這兩人不對了。
不過,他有沒有女人,她不想管,也不能管,更管不了。
「將軍的事,不是你我能議論的,以後這些話不要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