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她的眼眸,明顯不悅,薄唇緊緊的抿在一起,讓夜墨冥看起來越發的冷酷逼人。
洛火兒聳肩,無辜的表示自己不會向前一步了,她不是那種不知死活的人,同時也好奇的盯著他問:「你剛看到了什麼?」
「地獄!」冰冷的兩個字從他的薄唇中吐出,越發的冷若寒冰。
撇了撇嘴,洛火兒的表情顯然不信,地獄毛線啊,莫非你見鬼了?要沒見鬼,那就不算是地獄……
但看著夜墨冥滿身殺氣的摸樣,洛火兒想說出口的話頓時嚥回肚子中。
她很識趣,很識趣!這個男人現在可惹不得。
殿裡很靜,靜到夜墨冥不敢呼吸。後背的疼痛,彷彿順著脊樑緩緩的擴散到身體的各個角落。
該死!夜墨冥在心裡暗罵一聲,明明疼到指尖有些發抖,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波瀾,依舊那般冷酷如斯。
他,不想讓她知道。
看著他沉寂的側臉,銀白色的面具擋住了他臉上的一切波瀾,讓人窺視不得半分。
想到剛落入洞中,他保護自己的摸樣,洛火兒眼色一深,有些急切的道:「把你的後背給我看看。」
那般劇烈的摩擦,一定受了不小的傷,得趕緊處理才是。
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夜墨冥酷酷的道:「本王沒事,這點小傷,本王還不放在眼裡。」
「就是你不放在眼裡也要處理,我不想欠你任何人情。」洛火兒直視著他的眼睛,聲音如同他一般的冷漠,眼裡是倔強的堅持。
輕歎了口氣,夜墨冥見她是真的關心自己,眼裡冰封中卻又帶起一絲絲的笑意,抬起手揉亂了她的髮絲。「火兒,本王該拿你怎麼辦?」
「涼拌!」洛火兒撇撇嘴,看著他的後背轉過來,頓時倒吸了口冷氣。
那黑色的騎裝已經被完全擦爛,露出血肉模糊的後背來了,絲絲血絲滲了出來,夾雜著些許泥土,顯得猙獰不堪。
洛火兒輕咬著下巴,眼睛有點兒紅了起來,莫名的心疼從心裡泛起,讓她有些慌亂。
單手撫摸上他的背部,雖然沒有聽見他的吸氣聲,但那輕顫了一下身子,也足以說明一切。
輕輕一歎,洛火兒小聲的道:「一定很疼吧!對不起……」
「本王不喜歡聽到這句話,你是本王的妻,保護你是應該的!」冷冷的話從他嘴裡吐出,隱隱能聽到那暗藏的怒氣。
洛火兒一怔,轉念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這是不讓自己對他道歉,不讓她跟他那麼見外呢。
這人,這人!他為何對自己這般好……
再次幽幽的歎息了一聲,洛火兒問道:「王爺可有水?」
這傷口得先清洗了再包紮,不然引起破傷風就糟了,這破地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一個水壺遞了過來,洛火兒伸手接過,手心中冒出火光,把水壺裡的水都給燒開了,才拿出手絹,沾了些許水,輕輕的在他背後拭擦著。
夜墨冥的背挺得直直的,有些僵硬,唇邊卻輕輕勾著一抹笑,眼裡也洋溢著些許笑意,顯然心情極好。
「好了。」洛火兒看著那用衣衫包紮起來的背部,摸了摸下巴,雖然有些奇怪,暫且將就著用吧!
夜墨冥聽言轉過身來,一把將洛火兒抱住,那櫻花般的紅唇此時看起來格外誘人。
喉嚨滾動了一下,他頭一低,就想親上去。
然而,就在這時候,地面轟隆一聲巨響,自湖邊緩緩的朝兩邊打開,露出裡面隱藏著的東西。
洛火兒一聽到有聲音,忙推開夜墨冥,轉頭看去。
卻見那打開的地面。露出尖銳的刺刀,整整齊齊,密密麻麻的遍佈在那地下。
刺刀上面隱隱泛著黑色的光亮,明顯就是粘過毒的……
夜墨冥也看到了,當下眉眼冷冷一沉。「這陣勢開了,我們得趕緊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還不到洛火兒出聲,便一把摟住她的腰,身形如電,急速的朝著荷花湖對面的走廊撲去。
卻未想到,剛到那刺刀的上面,那些刀就好似有感應一般,突的一下朝兩人刺來。
快如閃電,委實令人防不勝防。
「該死!」夜墨冥的身形一頓,憑空一個翻滾,硬生生的讓前進的身子退了回去。
尖刀沿著兩人的頭髮擦過,咻的一下刺進了大殿上面的牆壁上,堅實的牆壁僅一瞬間,便被那尖刀上的毒素消融了去,駭人無比。
地下已成空位的地方,在同一時間便有尖刀自地底下冒了出來,依舊那般緊密的沒有一絲變化!
兩人站在地上,看著這一幕,都不由的眉頭緊皺了起來。
洛火兒把手中用來擦過他傷口的手絹往那地方一拋,尖刀立即射出,速度快的不給人任何反應的機會。
僅一眨眼的功夫,洛火兒拋出去的手絹就連渣都沒剩下一點,可見其毒之厲害。
眼前能站的地方越來越少了,可是這尖刀卻好似有生命一般,該怎麼過去呢?
夜墨冥先是皺眉,然後便冷靜了下來,眉眼一片冷漠的觀察著那刀尖所擺放的位置。
洛火兒不懂陣勢,只能一聲不吭的站在一邊,不去打擾於他。
雖是看起來一片緊密,卻硬是讓夜墨冥瞧出了個端倪來。
「你的火,借本王一用!」夜墨冥冷沉著聲音道,以他的功力,憑空從這邊飛到走廊上不是問題!
「如何用?」洛火兒轉頭看去,聽他這麼說就是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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