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可是凌宇卻始終沒有等到機會,不過這也正是凌宇感到擔心的地方,如果銀皮忠實執行自己的任務,那麼今夜說不定他不會有機會的。
「不行,看來只能再試一試了。」凌宇歎了口氣說道。
凌宇準備再冒險一次,可是這一次難度要比之前大的多,馬洪是接到指令要監視凌宇的,而那劉彪則是受到了其唆使,一同對其展開了監視。
兩個人的神識自始至終總是旁敲側擊的在他身上掃過,而且是不間斷的來回掃動,名義上這是兩個長老協助他來巡邏這片區域,實則到底是什麼,我想他們心裡都很清楚。
凌宇開始偷偷積蓄元力,他必須先製造出一個自身的軀殼,好讓對方感應到自己的存在,然後才能隱遁身形,不過要做到這一切,他首先必須要解決的是這兩個長老的監視,至於怎麼辦他已經想好了。
凌宇悄悄的走到靠近陣法邊緣的位置,此時兩個長老的神識自然而然的就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凌宇裝作有些頭暈噁心,然後開口說道:「馬長老,馬長老!」
馬洪很快現身詢問道:「張章啊?怎麼了?」
凌宇將自己弄的有些臉色蒼白氣喘吁吁,身體不停往外冒汗,嘴角甚至還流出一些白色的泡沫,這典型的是癲癇發作的症狀,而且這症狀幾乎跟之前被他弄暈的三個人如出一轍,這樣一來馬洪想當然的就以為犯病了。
可是他似乎還有些猶豫,因為他是接到的命令,命令除了讓他監視凌宇之外,還讓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夠打開陣法,而這個時候凌宇的情況已經越來越危險,他開始顯得有些焦慮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同他在一起的那個劉彪長老,似乎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他也跟著出來了,質問馬洪道:「馬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要害死他不成?」
馬洪此時可謂是非常為難,他看著劉彪道:「可是上頭的命令是」
劉彪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他大聲說道:「上頭的命令?上頭的命令是讓我們眼睜睜的看著他死?你可知道顧常青的為人,如果他的徒弟莫名其妙死在這裡,咱們兩個都得給他陪葬,他就是這麼一個人,你能承受住他的怒火?」
「可是這」馬洪似乎還想辯駁些什麼,但是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顧常青憤怒的臉,那可是一個連三長老都不放在眼裡的人,自己就算有一百個腦袋也得罪不起。
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卻聽到身邊的劉彪已經開始默唸咒,他已經將手按在了半空之中,光紋也已經開始想外擴散了,馬洪歎了口氣道:「這次是特殊情況,上頭應該不會怪我才是。」
他安慰了一下自己,然後也將手掌按在了半空之中,兩道顏色不同的光紋開始慢慢重合,陣法開始一層層的被打開,凌宇隨後被馬洪帶著向著藥殿方向快速趕去。
一路之上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是馬洪帶著他離開的,凌宇的目的也達到了一般,當馬洪帶著凌宇來到藥殿,並取藥為他服下的時候,馬洪看著昏迷不醒的自己,開口說道:「不知道你到底怎麼得罪大長老的,你也真夠倒霉的,等大長老順利繼承藥王谷,你跟你師父兩個估計都得捲鋪蓋滾蛋,趁著能享受乖乖在這躺幾天吧。」
馬洪說完這話,轉身推門走了出去,而凌宇則凝聚出一個分身,躺在了床上,自己則屏住呼吸追了出去,此時馬洪並未走遠,凌宇很快就追上了他,一道寒光一閃,馬洪瞪大了眼睛看著前方,難以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抬起手來一看,發現滿手都是血,他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就已然氣絕身亡。
凌宇將他的衣衫除下,幻化為他的樣子,然後匆匆向著心湖小畔趕了過去,對於向馬洪這樣的人來說,既然已經選邊站了,留著就沒有用處了,提前解決他也是為了到時候動手的時候,省一些力氣。
凌宇大搖大擺的沿著朱木廊來到了陣法外側,此時劉彪站在他對面問道:「送過去了?」
凌宇點了點頭道:「嗯,送過去了,讓我進去吧。」
凌宇伸出手掌,按在半空之中,模仿著馬洪的元氣波動,將之前暗記的口型轉化為咒念誦了出來,劉彪一看咒沒有錯誤,於是在裡面也開始念誦解陣咒,凌宇得以順利的進入到了陣法之中。
進去之後兩人來到了隱蔽的位置,劉彪開口問他:「情況怎麼樣?」
凌宇答道:「沒什麼問題,已經服了藥睡下了。」
劉彪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老馬啊,你就聽哥哥一句,這事還是不要摻合了,我知道大長老這些年來暗中布下了不少棋,但是你要知道不到最後一刻,誰贏誰輸是不一定的。」
凌宇點了點頭道:「老哥你說的對,不過人各有志,我已經決定幫助大長老了,大不了到時候真的敗了,那也只能怪我命不好,我都這把年紀了,不拼一把以後就沒機會了。」
劉彪見他心意已決,當下閉口不言,兩個人漸漸的分開距離,這正是凌宇想要的,他將之前製造的那個軀殼留在了守護的地方,自己則偷偷摸向了心湖小畔。
他很清楚心湖小畔上肯定有陣法禁制,但是他賭的就是銀皮能夠提前知道有人潛進來了,要知道它敏銳的感知,可是絲毫不亞於自己的。
凌宇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心湖前,此時倒映在他眼中的,哪裡是一個湖泊,這明明就是一個靈氣池,眼神之中到處有都是能量光絲,而且它們非常的活躍,彷彿如同浪潮一般不斷向上翻滾咆哮。
凌宇站在這裡感覺到全身的毛孔都豎起來了,它們貪婪的吸吮著這撲面而來的靈氣,凌宇故意不加收斂,大肆的掠奪這裡的靈氣,就是為了引起銀皮的注意,因為他知道這傢伙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修煉場所的。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一道隱藏在虛空中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心湖的上方,它隱遁在虛空之中看著凌宇,凌宇突然抬起頭來對它笑了笑,這讓銀皮感受到了威脅,可是突然它感覺到了凌宇的氣息,這個時候腦海中傳來凌宇的聲音:「看來想讓你出來就得這麼幹才行啊。」
銀皮這才意識到,原來下面這個長相略顯猥瑣的傢伙,竟然是凌宇幻化出來的,它隱遁在虛空之中,來到凌宇身邊,這個時候凌宇並沒有停止攝取元力,只是不像剛才那麼肆無忌憚。
銀皮問他:「你怎麼變成這副德行了?」
凌宇傳音道:「你以為我想啊,你知道我為了見到你費了多大事嗎?好了現在我又任務要交給你去做,你趕緊帶我去見瑾萱,越快越好!」
銀皮摳了摳鼻孔,不緊不慢的說道:「跟我來吧。」
凌宇隨著它進入道了心湖之中,他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在棉花堆中前進,四周到處都是阻力,但是這股阻力卻並沒有讓他感到不適,凌宇緊跟著銀皮的步伐,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他可是看出來了,這裡布下的陣法,要不他想像中的更加厲害,難怪瑾萱一天到晚都不願意離開這裡。
過了沒一會他們來到了心湖上的小島之上,剛踏上島嶼一個俏麗的身影就撲了上來,搞的凌宇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他連忙卸下偽裝,他可不願意看到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奮不顧身的撲進一個猥瑣老頭的懷裡,這畫面實在太美他不敢想像。
程瑾萱一臉激動的看著凌宇,拉著他的手就往自己的住所裡走,銀皮衝他擠了擠眼,然後向自己房間走過去了,凌宇就這麼被程瑾萱一路拉著走進了她的住所。
剛剛進入這棟樓閣的時候,凌宇還有些不太適應,因為這裡實在是太過簡樸了,完全跟外面的大環境格格不入,看來程瑾萱並不是一個貪圖享受之人,這裡佈置的非常清新典,蔓莎的珠簾分割著不同的房間,屋內到處擺滿了古典的花瓶,上面插著一束束鮮花。
中央有一張大桌子,四邊擺著幾張椅子,凌宇跟她就坐在其中的一邊,程瑾萱今日穿了一身鵝黃色的長裙,臉上未施一絲粉黛,素顏的她卻讓凌宇感受到她真的好美。
如果慕容玉兒是可愛的美,三娘是妖嬈的美,冰薰兒是冷酷的美,蠻璇兒是性感的美,那麼程瑾萱就是恬靜的美,這種美就如同蘭花一般,幽靜卻讓人舒服。
她看著此時的自己,卻讓他感到心臟一點點的跳動起來,這種感覺是以前不曾有過的,烏黑的長髮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白皙的脖頸,以及那一雙赤著的小腳,裸露在外的小腿散發著誘人的光澤,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凌宇有些心猿意馬。
但是他這麼麻煩來到這裡,可不是為了這些東西的,他強行將躁動的情緒給壓制了下去,然後開口對程瑾萱說道:「瑾萱這次我們有大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