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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九百五十八章 白骨荒原 文 / 盛世書狂

    雖然依舊沒有元力支撐,不過此時的凌宇已經感覺到同之前有了很大的區別,龜肉以及龜丹讓他的身體恢復了很多,身體不再感到寒冷,他開始仔細觀察四周,因為是昏迷被丟進這裡的,他並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

    望著前方霧濛濛一片,內心嘀咕道:「不會是進了那傳說中的迷霧裡了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六耳獼猴哪去了。」

    神識無法外方也就沒有辦法看清楚四周,無奈之下他只能選了一個方向一路向前走去,希望能夠走出這詭異的地方,然後趕緊去尋找參仙帶它去救慕容玉兒。

    前方迷霧重重濕氣很重,凌宇的身體被打濕卻不停向外冒著熱氣,熔龜的龜丹賜予了凌宇抵禦嚴寒的本事,這不得不說是上天給予的恩賜。

    就這麼一路前行,一直沒有碰到生物,四周光禿禿的沒有一絲生氣,死氣沉沉的大地透著無盡的荒涼,滿地的碎石子硌得腳生疼,因為之前的衣衫幾乎被燒焦了,現在他可是光著上半身,下半身的褲子破破爛爛,原本腳上的鞋子也是丟掉了,手裡攥著龜骨以及龜牙製成的骨劍,活脫脫就像是一個穴居人。

    行了兩三個時辰竟然沒有看到一絲變化,四周的景物似乎一成不變,這讓凌宇開始有些動搖,他好幾次都想換個方向前行,不過最終還是堅持著向前走,因為當初在夢婆廟的時候,夢婆顯靈曾經告訴他,要讓他堅持下去,所以即便是再苦在難,他也還是咬牙堅持著。

    同一時間蕭空等人來到了侗哈羅殺死白頭三眼鷲的地方,此時地面上卻還殘留著三眼鷲的屍塊,血腥氣息還在四周瀰漫,樹木,石塊,土地上到處都沾滿了它的鮮血去,四周景象十分淒慘。

    蕭空蹲到地上,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抓了一把地上的泥土,手掌中電絲來回穿梭,不多時一縷淡淡的黑色光絲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上方,四周裹著一層近乎透明的雷罩,他站起身來看著這詭異的光絲,眼神中充滿了思索神情。

    「你看什麼呢?」

    石承天是個急性子,眼見簫空半天都不說話,忍不住開口問道,這時蕭空開口道:「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小宇應該就是被這個傢伙追趕,只是現在還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誰,只是這殘留下來的一絲能量,讓我感到深深的不安全,咱們還是快些趕路吧。」

    幾人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只是程嵐這邊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現在凌宇的消息是有了,可是卻沒有自己女兒的消息去,讓他這顆懸著的心,怎麼也沒辦法落回去。

    一旁的森不同上前安慰道:「師弟放心吧,萱兒那麼聰明一定不會有事的。」

    程嵐歎了口氣道;「希望如此吧,咱們也快些趕上去吧。」

    另外一邊程瑾萱可謂是吃盡了苦頭,她使盡了渾身解數也沒有辦法甩開這個叫做藍兒的女人,只要她一停下腳步,就會有成千上萬的毒蛇將她包圍,起初她還可以利用琴音反擊,可是到了後來因為逼得太緊,她根本沒有時間停下來恢復,而對方似乎故意不追的太緊,讓她感覺有一線生機,卻又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追蹤。

    「呼不行,在這樣下去,不用她動手,我自己都會把自己耗死,到底應該怎麼辦呢?」

    程瑾萱內心非常鬱悶,急於尋找辦法脫身,而後面藍兒眼中帶著戲虐的目光,騷弄著自己的秀髮,腳步婀娜漫步追趕,當初在夢婆廟她壞了自己的好事,這一次她就是要好好的折磨她,讓她嘗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絕望感。

    猛地藍兒停下腳步,嘴角露出嫵媚笑容,手指對著前方一點,嘴裡說道:「彫蟲小技以為能騙的過我嗎?」

    只聽卡拉一聲清脆聲響,藍兒眼前的空間破碎了,就像是一面鏡子在眼前破碎了,景物隨即發生變化,原本消失的程瑾萱再次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對方忘乎所以的向前狂奔,似乎是將全身力氣都用上了。

    藍兒裙擺舞動,身影一閃追了過去,速度之快匪夷所思,此刻原地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過了好一會一顆大樹突然詭異的扭曲起來,緊接著一個身影露出頭來,竟然是程瑾萱。

    原來她利用音波總共製造了雙重音幻,第一層是故意引誘藍兒打破,這樣就會釋放出一道本體的誘餌,將藍兒引向外面,而她則收斂全身氣息躲在第二重的幻音之中,之所以能夠成功,也只是因為藍兒太過自信了,大意輕敵才嚷程瑾萱有可乘之機,她迅速收起伏羲古琴,向著另外一個方向快速離去,她需要先找個地方恢復。

    當藍兒發現自己被騙的時候,一定會惱羞成怒,到時候免不了一場惡戰,踏必須保證自己有足夠多的手段,否則就只能坐以待斃了,還沒有找到凌宇,她怎麼可能會希望死在對方手裡,到時候只能拼勁全力爭取活下去的契機。

    再一方面凌宇悶頭走了幾個時辰,四周幾乎都是一成不變的迷霧,腳底依舊是尖銳的碎石子,四周靜悄悄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跟腳掌踩在碎石子上發出的沙沙聲,凌宇堅信夢婆不會騙自己,即便是一路走到黑,他也無怨無悔。

    又走了大約四分之一柱香,景觀雖然感覺沒多大變化,可是凌宇卻感覺氣流有些不對勁了,這個地方的雲霧似乎流動速度稍稍快了一些,而且凌宇感覺四周好像更冷了。

    為了印證自己的推測,他從懷裡掏出一塊熟透的龜肉,從上面掰下來一塊,然後輕輕的往外一拋,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那龜肉還沒有落到地上,竟然凍成了冰坨,隨後碎裂開來化作冰晶消散了,凌宇的面色變得凝重起來,他不知道自己再往前走,到底能不能抵禦這恐怖的嚴寒,說實話他心裡一點底都沒有,不過既然來都來了,絕然沒有回頭的道理。

    他咬了咬牙毅然決然的向前走去,走了不足千米凌宇就發現四周的環境開始劇烈發生變化,風越來越猛,吹的他幾乎抬不起頭來,原本暖和的身體卻因為開始感覺有些寒冷,這讓凌宇內心很不安。

    又走了千米左右,眼前出現了一片冰原,四周籠罩的已經不是迷霧而是冰霜,黃豆大小的冰雹辟里啪啦的打在他的身上,即便是他皮膚再堅硬,在這寒冷刺骨冰雹滿天的環境裡,也還是杯打了個鼻青臉腫。

    他很後悔當初沒有敲下一塊龜背甲帶上,到時候自然不會是現在這般處境,凌宇將骨劍擋在頭頂,雙臂彎曲擋住臉,耳邊傳來寒風呼嘯的聲音,以及冰雹敲打在古劍上發出的叮鈴咚隆的聲響。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這也太邪門了。」

    凌宇不滿的發著牢騷,可是腳下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現在他感覺身體還挺得住,就是風實在有些大,在這沒有一點遮蔽物的情況下,就如同刀子一般切割著他的身體。

    突然他眼前一亮,身邊不足百米處赫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看上去就像失去一座寶塔,緊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

    凌宇連忙緊敢幾步,要是真的發現什麼建築,那自己也就不用這麼辛苦了,說不定還能找到個落腳處,度過這該死的天氣,猛向前衝了百米,出現在他眼前的根本不是什麼寶塔,而是一根巨大的骨頭。

    只是這骨頭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黑黃不說上面還滿是被冰雹洗禮後留下的痕跡,凌宇歎了口氣向著骨頭下方快走幾步,找了個背風的地方暫時歇歇腳,靠在這巨大的骨骼上,無奈的揉搓著被冰雹砸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身體。

    「唉,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情,這到底又是個什麼地方,六耳獼猴啊你到底在哪啊?」

    此時六耳獼猴也身在絕境迷霧之中,只是它現在受了傷身後還跟著侗哈羅,不過此時的侗哈羅似乎也並不輕鬆,他的臉色很難看,而且顯得氣喘吁吁,想必也是因為修為被封印的緣故。

    可是他跟凌宇的情況不同,他進入的時候修為並沒有受損,所以迷霧對他的壓制特別嚴重,不過這絲毫不妨礙他追殺六耳獼猴,侗哈羅雙瞳赤紅,眼角滲出血液,那原本白骨森森的身體,也因為修為被壓制而變回了原樣。

    按理說現在正是六耳獼猴報仇的好機會,可是它卻絲毫不跟對方糾纏,因為它很清楚這侗哈羅降術的秘密,攻擊他就等於傷害自己,殺掉他沒有用,死的只會是自己,而且它現在受傷,能不能殺掉對方還是個問題,所以它現在只想著一件事,那就是引開侗哈羅,保護凌宇順利脫險。

    此時凌宇已經吃下了兩塊龜肉,然後融化了一些冰,將其變成水,不過喝下去的時候,他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口中呼出的全都是寒氣,不滿的嘀咕道:「天吶,實在是太涼了,腦袋好疼!!!」

    這裡的餅融化的水,比平常的冰水溫度低了不知多少倍,凌宇一口喝下去,瞬間感覺全身都快凍僵了,喉嚨甚至有些失去知覺了,腦袋嗡嗡直響,就連思考都變的有些遲鈍了。

    這讓他有些心有餘悸,不過好歹也是吃了喝了,接下來就是應對這詭異的天氣了,他利用骨劍輕鬆的從這白骨上切下一塊,然後削稱骨片,把破衣服扯爛做成布條,將這些骨片傳接在一起,就這樣一件籠罩全身的骨甲就做好了。

    凌宇現在活脫脫就是一個原始人,要是讓其他人看到了,準保嚇一大跳,不過她此刻絲毫不在意這些,欣慰的看著手中的古劍,第一次感覺這東西是如此的好用,深吸一口氣邁步走了出去,狂風吹過來差點將他掀翻過去。

    冰雹瘋狂的傾瀉在他的骨甲之上,不過卻一點都沒有傷到他,凌宇欣喜不已頂著狂風冰雹向前猛衝,走了大約一個時辰,他幾乎只剩下個腦袋露在外面,身體已經完全陷入積雪冰雹之中。

    在這樣下午恐怕用不了去多久,他就要被活埋了,不過凌宇絲毫沒有氣餒,他相信天無絕人之路,越是艱險前方就越是有希望在等著自己去。

    手中骨劍披斬冰霜,為自己清出一條道路,他艱難的邁步向前,走了沒一會他就感覺周圍的環境又便忽視了,原本肆虐的冰霜消失了,前方出現大片的黑影,每一個都跟之前遇到的那巨大的骨頭差不多。

    凌宇有些欣喜若狂,哆嗦著衝了過去,走近一看果真如他所料,都是一根根碩大無比的骨頭,不過這些都是一些保存比較完整的骨架,凌宇邁步走進去的一瞬間,突然感覺身體好像受到了某種衝擊。

    不過他沒有受傷,所以也就沒怎麼在意,目光全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了,他的面前是一片無垠的荒原,天空昏暗無比,根本看不清上面有什麼,然而地面之上卻躺著一具具巨大的骨骼,每一具都足有千丈大小,如同一座座古老的寶塔,屹立在天地間,它們開上去年歲非常久遠應是來自遠古之時。

    凌宇呼吸著者蠻荒的氣息,向前邁出步子,身上的寒冷感覺瞬間消失,一股難以言語的氣息將他包裹起來,這一刻他很想大聲呼喊,只是他自己卻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凌宇抬頭望向遠處,喃喃自語道:「為什麼會有一種心潮澎湃不能自已的衝動,這裡到底是哪裡?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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