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感到事情有蹊蹺,可是此時不動手,就會被對方捉住,萬一他們真的跟司徒家勾搭在一起了,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他還沒有蠢到憑這點人跟一個擁有近晚弟子的宗門戰鬥,何況還是在人家的家門口這。
「萱兒小心一些,盡量不要傷到他們,我覺得這件事有問題。」
程瑾萱原本按在琴弦上的手指稍微鬆了松,輕輕地點點頭,面對著外圍密密麻麻的人群,凌宇就感到一陣頭痛,尤其是對方還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這就表示一旦事態失控,必然是魚死網破的結果。
「既然要打要殺的總要給個理由吧?」
凌宇嘗試著詢問出他們為何這樣做,也好從對方的言語中判斷他們是否屬於司徒無庸那邊的,就在這時凌宇只感到幾股很是強悍的氣息瞬間籠罩自己,一個憤怒的聲音吼到:「理由?理由就是你們是藥王谷的雜碎,給我殺!!!」
殺氣瞬間瀰漫四周,凌宇不得已只得出手,可是他總感覺這裡面有些不對勁,如果說他們加入了司徒家,那麼自不是這麼一副悲痛憤怒的表情,這裡面肯定是有問題了。
凌宇身影向上方飛去,突然他感到頭頂傳來危險的訊息,身影一晃避了開去,整片天空被一片金光籠罩,天空落下萬道金霞,凌宇不加思索直接開啟護體光罩,同時指天神劍一甩,長劍嘶鳴伴著無數光劍射向天空,一陣刺耳的碰撞聲隨即響起。
身邊突然光影一閃,左右兩邊各有一道寒光斬向自己去,凌宇先是讓過左邊的攻擊,緊接著右臂一提一帶,右面打過來的攻擊,直接被凌宇引向左方,兩道漢光撞擊在了一起,發出劇烈的碰撞聲。
凌宇看到了面前出現了兩個仙風道骨的老者,看上去年齡應該不大,保持著他們年輕時的模樣,可是凌宇判斷他們的年齡至少超過兩百歲,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對方,再次對凌宇衝了過來,兩人的配合非常默契,劍訣施展的靈動莫測,尤其是兩人互為攻守,在凌宇面前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劍壁。
上方有對方的大陣,他猜測這霧隱縱內必有精通陣法之人,就剛才的規模來看,他的陣法造詣恐怕已入化境,這樣的話凌宇就不能貿然在四周活動,萬一不小心觸碰到了對方的禁制,到時候是會很麻煩的。
下面傳來激烈的碰撞聲,讓凌宇分神不少,因為之前他們才剛打過一仗,沿途雖然有所恢復,可是畢竟還有十幾個重傷員,剩餘的八十幾個人,一邊要戰鬥,一邊還要留心這些傷員,那打起來的情形可想而知。
對方百倍與他們的人數,而且裡面修為高強的更是層出不窮,如果不是程瑾萱的琴音從旁庇護,恐怕他們現在的處境堪憂了,好在程瑾萱釋放出的音壁將敵人層層隔絕在外,只是用於防禦的話,倒是耗費不了太多的元力,兼顧著還可以用琴音來為自己人療傷恢復。
九彩光芒一層接著一層向外釋放,程瑾萱為了節省元力,只將音壁的範圍擴展到十丈左右,外面的進攻幾乎炸開鍋了,元素能量如同鞭炮炸藥一般在外轟鳴爆裂,音壁之上漣漪四起,一些腰掛白色藥囊的修士,每一次進攻就讓音壁向內凹陷下去,可見威力非同小可。
此時天上的凌宇已經被二十幾個修士圍住了,其中裡面至少有十個腰帶紫金藥囊的,修為絲毫不亞於凌宇,他之所以能夠一直保持不敗,卻全靠著逍遙游身法的幫助,可是老這麼下去始終不是個辦法,畢竟他還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萬一這裡面有什麼陰謀的話,自己就中計了。
凌宇將身法全開,天空落下千百白色殘像,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空中穿梭,每每躲過攻擊的時候,都會對身邊進攻自己的霧隱宗修士開口道:「先不要打了,這其中必定是有誤會的,咱們完全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
然而對方根本不吃凌宇這套,攻勢更為兇猛,完全是一種你死我亡的拚命架勢,這讓凌宇更加確信了,這裡面有點不對勁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司徒無庸,恐怕造成這一切的很可能就是他。
凌宇必須想辦法結束這一切,這麼消耗下去,對自己對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事,凌宇之前總是感覺有人暗中盯著自己,這讓他心緒不寧,現在又發生這種事情,讓凌宇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如何能快速的結束這一切,凌宇想到了擒賊先擒王,可是從剛才到現在,他一直沒有找到對方的宗主在哪,沒有了目標自己的想法自然也就沒辦法實施,面對著瘋了一樣不斷衝向自己的這些人,凌宇無奈的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看來只能盡快結束這一切了,只是問題是怎麼才能收場呢」
他長劍一抖將側身攻來的三柄劍格擋開,同時劍刃猛擊對方劍背,這一擊他可是卯足了力氣,只聽卡啦三聲過後,對方的劍被硬生生的震斷了,攻擊的三人手臂一陣酸麻,手掌虎口位置開裂,一臉錯愕的看向凌宇。
隨後凌宇消失在了對方眼前,身影快速在空中閃爍,右手頻頻出擊,一個接著一個的霧隱宗弟子,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向著地面墜落,凌宇無法短時間內制服這些霧隱宗的太上長老,他也沒自大到要這麼做,所以退而求其次他只能選擇從這些核心弟子下手。
要知道每個門派賴以發展下午的本錢就是手底下優秀的弟子,畢竟即便是他們這些修士修為再高強,也總有道消身死的時候,所以每個門派都極力培養資質優秀的弟子,而凌宇既然沒辦法擒賊擒王,就只能期盼對方投鼠忌器,為了那些核心弟子的安危,而冷靜下來跟自己談判。
果然那些腰掛紫金藥囊的太上長老有些慌神了,一開凌宇的身法太過詭異,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二來原本他們以為評介他們十個的修為,拿下凌宇不過是片刻的事情,可是經過一番打鬥後,卻發現事情根本不像是想像中的那樣子。
凌宇是一個讓他們琢磨不透的敵人,而且下面弟子的攻擊也並不順利,明明人數百倍於對方,卻到現在都是寸功未進,更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擋下他數千弟子攻勢的,僅僅是一個看上去年齡不過二十歲得弱女子,這一切太讓他們匪夷所思了。
無奈之下他們只能改變策略,全力阻止領域對自己的弟子出手,十人兩兩一組,從四面八方想要講凌宇封堵在中央,以圖他不會傷害自己的弟子,可是凌宇就像是跳滑溜的泥鰍,明明前一秒你還看到他在你身邊,下一秒就不知道他出溜到哪去了,一番折騰之後他們十人個個精神疲憊。
而與他們不同的事情,凌宇是越發的游刃有餘,他穿梭在人群之中頻頻出手,將那些腰上系有白色藥囊的弟子全部打昏然後帶走,不一會凌宇就捉了足足數百人,幾乎將霧隱宗所有的核心弟子全部控制了起來。
凌宇見時機成熟,一團今紅色的火苗突然在空中爆開,隨後將他控制的霧隱宗弟子圍在了一個火圈之中,這個時候圍攻它的十人就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他們滿眼都是怒火,凌宇稍稍鬆了口氣,開口道:「現在總可以安靜下來好好談談了吧」
這時十人之中唯一一個面容蒼老的修士走了出來,聲音冰冷的開口道:「談?你們想談什麼?」
面對著對方的質問,凌宇只是平靜的指了指下方依舊混亂不堪的場面道:「是不是讓他們也停一停,你們這樣做實在不是一個宗門應有的待客之道啊。」
「哼,都住手!!!」老者揮動了一下衣袖,聲音如同黃鐘大呂,聲音很是響亮震得凌宇耳膜生疼,可見對方修為很是深厚,他慶幸自己作出了正確的選擇,否則即便是累死他,恐怕也休想讓他們幾個冷靜下來。
嘈雜的聲音結束了,所有人都不解的望向天空,空中一個火環束縛著數百霧隱縱的弟子,一個青年赴首而立,對面站著他們宗門的十位太上長老,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個弟子氣得將兵刃扔到地上,咬牙切齒的瞪著九彩音壁中的程瑾萱,森森殺意不加掩飾的流露出來。
那些弟子大都是這個情況,還有的則是嚎啕大哭眼淚直流,這讓程瑾萱很是詫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自己都糊塗了,抬起頭來望向凌宇,只希望他能將事情的始末搞個清楚。
天空之上那老修士瞪著凌宇,言語不善的說道:「事到如今了,你們還想跟我們談什麼?」
凌宇是以對方先不要那麼激動,他平靜的開口道:「我只是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何你們要這麼對待我們?」
那老者還未開口,旁邊唰的閃出一人,衝口罵道:「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們這麼不要臉的,你不知道為什麼?好!我告訴你為什麼!!!」
這人猛地將衣衫解開,凌宇看到一到橫貫胸前的傷口,傷口很深雖然已經癒合,可是還能夠看得出這傷勢之前足以致命,凌宇眼神微微咪了起來,眼神中若有所思,這時那人繼續開口道:「你們藥王谷覬覦我們霧隱宗守護的通道,說什麼這須彌宗的舊址原本就是你們的,還限我們一月內滾出這裡,不然就血洗我們霧隱宗全宗,你們暗中偷襲我們守路的弟子,害的我們宗門損失了數百弟子,還死了三個長老,你敢說這些事情不是你們做的?你看看這是什麼!!!」
那人越說越激動,從袖子裡掏出來幾個東西丟向凌宇,凌宇抓在手中攤開一看,卻發現十幾個繡在衣服上的紋耀,一個紫色的葫蘆裡面繡著一個白色的藥字,凌宇知道這是藥王谷的徽記。
就在這時一道倩影飛了上來,來到凌宇身邊對他說道:「凌宇大哥給我看看。」
凌宇將東西交給程瑾萱,空氣開始變的凝重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程瑾萱的身上,過了一會程瑾萱歎了口氣道:「這的確是藥王谷之物,只是」
不待程瑾萱說完,那人就一劍斬了過來,這一劍又快又狠,直直的刺向程瑾萱的心臟,凌宇右手泛著金光,冷哼一聲一把抓在對方的劍身之上,手掌用力一捏,對方的寶劍發出一聲悲鳴,隨後光芒迅速暗淡下去,凌宇抬起一根手指一談,那寶劍從持劍之人手中脫手飛出,直直的飛向後方。
「先不要那麼激動,讓我們把話說完再動手也不遲!」
對方也是冷哼一聲,先是狠狠瞪了凌宇一眼,然後心有不甘的向後退去,凌宇總感覺這個傢伙好像有問題,可是現在情況特殊,他也沒有辦法盤問對方,這時一旁的程瑾萱開口道:「這的確是我們藥王谷的徽記不假,只是卻是很多年前的了,您看一下這個。」
程瑾萱從衣袖中抬掏出一物恭敬的遞給那老修士,是一枚一模一樣的葫蘆標誌,只是中間的藥子卻有些隱晦的波動散發出來,這時程瑾萱開口道:「您應該能看得出這兩者之間的區別吧?」
老修士疑惑的拿著兩個徽記仔細的比對了一番後,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因為他看出了兩者的區別,程瑾萱遞給他的這枚徽記內有她的靈魂刻印,而之前那個激動的傢伙丟出去的卻沒有這種靈魂刻印。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請姑娘明示!」
就在程瑾萱要開口解釋這一切的時候,凌宇突然對著天空某一個位置吼道:「什麼人?鬼鬼祟祟的偷聽,是不是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