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嵐說完帶著程瑾萱就向著森家家主森不同走去,程瑾萱眼神有些不捨,不過還是乖乖的跟著父親走了,慕容玉兒湊過來對凌宇道:「瑾萱妹子很喜歡你,不如」
豈料凌宇卻打斷她的話道:「這些我都知道,可是緣分是上天注定的,我對她並沒有對你時的那種心動感覺,所以我不想勉強自己,這樣對我對她都好,而且你是我明媒正娶之妻,這輩子我就對你一個人好。」
慕容玉兒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將腦袋靠近他的胸膛,小聲道:「傻瓜」
程嵐來到森不同面前,抱拳道:「嵐兒見過大師兄。」
程瑾萱也微微欠身道:「瑾萱見過大師伯。」
森不同臉上洋溢著喜悅,一會看看程嵐,一會又看看程瑾萱,嘴裡連聲道:「好,好,好!」
森不同上前擁抱程嵐,顯得很熱情,程嵐也是喜形於色,因為在這藥王谷中,只有這個大師哥對他最好,其他師哥師姐甚至是師弟,都或多或少看不起他,藥王谷表面上一派和氣,實際私底下明爭暗鬥,就從來沒停止過,加上藥王一生子嗣頗多,各個子嗣都有自己的擁護者。
程嵐算不上佼佼者,甚至有些平庸,所以受到大多數藥王谷師兄弟的排擠,而這位藥王的大弟子,卻自始至終站在他這邊,因為程嵐的品質,他的堅持讓森不同感到欣慰,雖然他的天賦不好,可是森不同就是覺得只有他才能引領藥王谷的未來。
後來程嵐有了瑾萱,森不同就更為高興,因為程瑾萱乃是藥王谷百年不遇的天才,靈感力就連現任的藥王都自愧不如,漸漸的有心人就將這兩人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而只有森不同自始至終站在他們一邊,只不過森不同醉心丹術,武學修為馬馬虎虎,所以有的時候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好在他結識了許多高手,這才建立了這森家古城,為這霧靈山澗名義上的主宰者。
這雙方之間的關係自不必提,不過這些年來藥王得了怪病,藥王谷內部並不太平,藥王的一些子嗣開始按耐不住野心,開始暗地里拉攏人手,程嵐歷來不被看好,所以一開始就注定要吃虧,還好程瑾萱還是名義上的接班人,所以他們也不敢明著跟他和女兒過不去。
然而藥王的情況誰也說不準,如果他一直昏迷不醒,到最後也沒有清醒過來的話,那麼他的那些哥哥姐姐就會趁機發難,到時候他孤掌難鳴,情況必然十分危險,雖然他現在在門內稍稍有些起色,可是也必須要未雨綢繆,而這次來森家古城一共有兩個目的,一個是鞏固他跟森不同之間的關係,二來則是尋找山澗那個傳說中的夢婆以及那傳得神乎其神的須彌參仙。
這次來的任務很重要,不能有任何閃失,所以即便是跟凌宇久別重逢,他也要強忍著激動先辦正事,森不同在程嵐耳邊道:「你認識這個年輕人?可知他什麼來歷?」
程嵐小聲道:「這個回去再說,倒是大師兄你這些年還好吧?」
森不同搖了搖頭,小聲道:「此地非說話的地方,司徒無庸那個老賊來了,有什麼事回府再說。」
最後森不同安排人手修理倒塌的建築,其他人則跟著他回到森府,黑暗之中一個人影一閃而過,凌宇偏頭望去,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時慕容玉兒問他:「小宇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凌宇搖頭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不想耽誤太多時間,等救出齙虎後,咱們就離開,出發去霧靈山澗。」
兩人肩並著肩向著森家走去,虛空中空氣一陣扭曲,一雙閃耀著黑光的眼瞳浮現而出,一個沙啞蒼老的聲音緩緩說道:「這小子到底是誰,在我施展融遁術的時候,竟然還能夠感受到我的存在,難道我真的老了嗎?」
凌宇沒有去大殿,因為他知道程嵐他們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商量,索性帶著慕容玉兒研究起溫家的建築陣法,越看越研究,越覺得這些建築的構成精妙,將周圍的一切很自然的納入到幻陣之中,建築真真假假如夢如幻,就在他興致伯伯的時候,迎面走來幾個人,擋在了他的面前。
凌宇抬眼看了他們一眼,眼神明顯有些不悅,不鹹不淡的開口問道:「怎麼?還想打?」
來的這些不是別人,正是高雄他們幾個,在目睹了凌宇實戰奔雷掌將那戚五打成重傷後,他們就知道是自己太自大了,眼前這個年輕人擁有深不可測的修為,是他們根本不能招惹的對象,加之他們私自挑釁凌宇的事情,還沒有來得及追究,所以他們想在洪七爆發雷霆之怒前,爭得凌宇的諒解。
可是凌宇眼中的不悅讓他們心裡咯登一下,原本想到的那些策略竟然全部忘光光了,腦子裡一片空白,高雄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一張臉憋得通紅,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你們攔下我們卻不說明來意?還想打的話我奉陪,沒事的話就閃開別擋著我跟娘子欣賞風景。」
撲通!撲通撲通
高雄猛地跪倒在地,其他人一看自己大哥跪下了,連忙也跟著跪下來,幾個人腦袋磕在地面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響,凌宇甚至能夠感到腳底傳來震動,他開口問道:「這是玩的哪一出?」
「少俠喜怒,都怪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當我們是個屁,把我們放了吧。」
撲哧咯咯咯
一旁的慕容玉兒聽到高雄的話,覺得特別好笑,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高雄幾人頓覺異常尷尬,凌宇歎了口氣,平靜的說道:「我是真想讓洪老前輩好好教訓你們一頓,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們在這個地方太久,驕縱奢欲已經忘記了時刻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我給他老人家一個面子,之前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你們幾個好自為之吧,玉兒咱們走」
「多謝少俠!多謝少俠!!!」高雄幾人對著凌宇離去的身影猛嗑幾個響頭,石板都被嗑裂了,當兩人走遠後,高雄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其他幾人心有餘悸道:「大哥你說他會放過咱們嗎?」
高雄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緩緩道:「咱們只能聽天由命了,咱們應該感到慶幸,如果他當時真的動手,咱們現在還有命活著嗎?什麼也別說了,跟我去找師父負荊請罪,希望他老人家不會痛下殺手,留咱們兄弟幾個一條狗命吧,唉」
此時凌宇帶著慕容玉兒已經走出很遠,慕容玉兒湊到凌宇耳邊嘀咕道:「你板著臉的樣子把他們嚇壞了,看不出你這個呆子也有威風的一面啊。」
凌宇壞笑一聲,兩隻手猛地抓向慕容玉兒,露出一臉的猥瑣模樣,歪聲邪氣道:「想不到?那夫君就讓你知道知道我有多威風。」
說完他舔了舔嘴唇衝上去想要捉住慕容玉兒,後者嬌笑連連,拚命躲避著凌宇伸過來的鹹豬手去,兩人笑著鬧著回到之前凌宇昏睡的那個房間,凌宇反手將房門關嚴,淫笑著一步步走向慕容玉兒,雙手十指在空中彎曲伸直,嘴裡說道:「來,夫君讓你知道我有多威風。」
此時的慕容玉兒俏臉緋紅,呼吸有些急促,嬌艷若花眉目含情,嘴裡說著別鬧了,可是自己卻一步步的向著床榻倒退走去,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朱唇微啟吐氣如蘭,刺激著凌宇慾火大動,就在兩人準備春花秋月之時,房門外卻傳來不合時宜的敲門聲,一個家丁傳話道:「鍾少俠,我們洪大管家有情。」
此時凌宇正壓在慕容玉兒身上,後者耳根通紅,因為激動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可是這一切都在這個時候被破壞了,慕容玉兒羞得無地自容,拽過被褥蓋在身上,將腦袋埋在被褥裡,說什麼也不跟出來,凌宇一臉尷尬,心裡將那個該死的家丁跟洪七數落了萬萬便,最後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隔著被子小聲道:「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慕容玉兒沒有出來,隔著被子嗯了一聲,凌宇嘴角微微上揚,起身開門出去了,房間內只剩下慕容玉兒一個人,她緩緩的將被角拉開,此時臉色紅的跟熟透的蘋果一樣,心如小鹿亂撞,跳動的頻率快的嚇人,她幽怨的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這個壞蛋」
慕容玉兒抱著被褥在床榻上滾來滾去,心裡幻想著跟凌宇的第一次,就在這時房門突然傳來聲響,慕容玉兒媚眼如絲含情脈脈道:「這麼快就回來了啊。」
可是她發現來的人並不是凌宇,而是一個全身裹滿黑布的傢伙,一雙眼瞳散發著深邃的光芒,不等慕容玉兒反應搶先一步發難,一隻毒鏢悄無聲息的刺入慕容玉兒的胸口,後者悶哼一聲臉色皮膚瞬間發黑,鏢上的毒很快流遍全身,木慕容玉兒臉色異常痛苦,全身浮現出白色的狐毛,眼瞳也慢慢變成紫色,九條毛茸茸的大尾巴憑空出現,身子一歪昏了過去,那行刺之人咦了一聲,顯然沒有預料到眼前發生的一幕,他感覺事情有變想要再次下手,可是一層乳白色的仙元護罩將慕容玉兒保護了起來,無數乳白色的光秋開始融入到她的身體,然而她的面色卻絲毫沒有好轉,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胸口處中鏢的位置,一圈淡淡的黑色陰影正在一點點向外擴散。
對方眼見再次下手已經來不及了,轉身就要離開,就在這時天空一道白光一閃而過,對方感到生命受到威脅,身影一閃避開,同時身影開始詭異消失,連同他的氣息也開始消失不見。
凌宇自光影中出現,此刻他已經找不到對方的影子,他仰天咆哮用盡全力吼道:「你是誰!!!」
空氣之中傳來微弱的波動,一個聲音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這是我們家主送給你的見面禮,他讓我傳話給你,年輕氣盛是好事,可是要選對對象,有的人你注定一輩子都惹不起,好好享受這最後的時光吧,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你將親眼見證她完美的蛻變,桀桀桀桀桀」
凌宇全身元力席捲四周,整個森府劇烈的晃動起來,大量的家丁向著凌宇所在的位置趕來,他們全都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震動也驚動了程嵐以及森不同。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誰在府內如此造次,是不把我森不同放在眼裡嗎!!!」
程瑾萱望向波動傳來的方向,突然開口道:「爹,是凌宇大哥的氣息,我識得這個氣息,會不會是出什麼事了?」
幾人面色一變,匆匆離開大殿向著凌宇所在位置趕去,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一道驚人的光柱沖天而起,恐怖的能量化作一股驚人颶風席捲四周,一個恐怖的聲音吼道:「司徒無庸,我必將你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