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沒有回答只是仔細的看著四周,一旁一個長得五大三粗得漢字走過來,一把抓向凌宇的頭髮,可是他的手缺徑直從凌宇的腦袋穿了過去,這可嚇了眾人一跳,就在這時坐在首位上的大汗身體突然從椅子上飛起,砰得一聲撞在了對面的牆壁上。
「誰?到底怎麼回事?」
嗡!!!
一聲悅耳的聲響在這個寬敞的地下空間中迴盪著,四周瞬間被一片濃郁的金光籠罩,陰陽稍微一用力,捆綁他的繩索就化為齏粉,金光連續閃爍,十幾個黑衣人瞬間全部橫著飛了出去,就在這時凌宇開口道:「玉兒你去救人,這裡交給我們了。」
凌宇的身影出現在了那誇張的座椅之上,慕容玉兒點了點頭轉身從一旁的門走了出去,隨後外面傳來打鬥聲跟慘叫聲,竹竿男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猛地抄起旁邊的一桿長槍向著凌宇丟去。
嗖得一聲破空聲,凌宇只感覺寒光一閃,他身影虛晃一下,長矛伴著刺耳的聲響,將凌宇背後的椅子戳了個對穿,木屑翻飛砸傷了不少躍躍欲試的歹人,凌宇嘴角帶著微笑,指著竹竿男道:「來,咱們找個寬敞的地方,我知道你隱藏了修為,走吧你也不想這裡全毀掉吧?」
竹竿男臉上帶著狠戾之色,凌宇看到他那因為憤怒而扭曲的面容,對陰陽道:「速戰速決,將他們全都捆起來。」
竹竿男身影一晃閃進了旁邊的一道暗門,凌宇閃身跟上追了出去,原地只剩下一百來個手持各式兵刃警惕看著他的手下,陰陽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奉勸你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一個身高約兩米的漢子,猛地舉起手中鬼頭道,一刀削向陰陽的腦袋,同時喊道:「成你媽的佛,老子還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痛快的玩樂,弟兄們併肩子上!!!」
陰陽搖了搖頭,身體散發出淡淡的金光,竟然不避不讓的硬接了對方一刀,然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陰陽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而砍他的那個歹人卻口吐獻血倒飛出去,直接撞到了後面的牆壁之上,登時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這傢伙有古怪,一起上不信他能擋下咱們這麼多人。」
「對,一起上,砍死他!!!」
百十號人呼喊著衝向陰陽,陰陽緩緩閉合雙眼,身體散發出奇異的能量波動,隨後伸出一隻手掌輕輕向前推去,嘴裡小聲道:「般若掌法,一掌乾坤。」
一陣天崩地裂一般的聲響從地下發出,鎮子能夠明顯感受到一陣搖晃,以至於住在附近的居民還以為發生了地震,紛紛帶著家眷從家中跑出,這個時候大家發現地面上多了許多裂痕,一些好事的居民順著裂縫查找源頭,結果發現在凌宇他們住宿的客棧前頭多了一個神不見底的大洞,一縷金光從洞底慢慢浮現,接著變得越來越明亮。
「我滴娘咧,這總麼了這是?」
「天咧,這麼大個窟窿,你看那裡面還冒金光,不是有寶貝出現了吧?」
「哎你看,你看,有什麼東西出來了。」
居民們七嘴八舌的對著窟窿指指點點,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從天而降,緊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
足足有兩百左右黑影從下方飛出,有人看清楚了那飛上來的到底是什麼,指著一個全身血呼拉的人喊道:「這不是李家二狗嗎?」
這一嗓子讓原本受到驚嚇的居民更加慌張,這時更多的人被認出來了,人群開始恐慌,一些人跑去通知守衛,其他人則緊張的頂著下面,就在這時又一道黑光飛出,向著遠處飛去,緊接著一道金光飛出,在半空散發出耀眼的金光,陰陽看了一眼黑光逃遁的方向,然後低頭看了一眼被自己弄出來的深坑,撓了撓後腦勺道:「好像做的有點過了。」
這時下面的人群炸開了鍋,有人指著陰陽喊道:「快看,神仙吶!!!」
也有人喊:「什麼神仙,我看是妖怪才對,看把我家二牛打的。」
「切!你家二牛平時橫行霸道的,肯定是神仙看不下去了,才出手教訓他的。」
「你放屁,候子我告訴你,別以為我家二牛昏了你就滿嘴胡咧咧,等他醒過來,看不打斷你的狗腿!」
陰陽看著下方議論的居民,雙手合十宣了一句佛號,手指對著四周點去,四道金色屏障將居民跟昏死過去的歹人分割開來,同時那些昏迷過去的人雙手雙腳全都被金色的能量捆住,陰陽畫作一道金光,向著這夥人頭目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哎?你別走啊,為什麼把我家二牛捆起來,你回來!!!」
婦人衝著陰陽離去的方向呼喊,可是哪裡還能看到他的身影,就在這時旁邊的建築裡傳來吱呀的開門聲,慕容玉兒帶著好些個被關在下面的女孩走出了宅子,她手裡抱著一個嬰孩,眼睛大大的很可愛,此刻正用胖嘟嘟的小手去抓慕容玉兒垂下來的秀髮。
眾人一臉不解的看著她們,這時後面傳來哭聲,然後幾乎所有被救出來的女孩都哭了起來,這個時候居民自然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之前那個還叫囂的婦人則灰溜溜的逃走了。
另外一邊凌宇追著竹竿男來到了鎮子外面大約十餘里的一處開闊處,地上雜草叢生,竹竿男手裡臥著一桿長槍,足足有一丈五那麼長,如果不是他此刻全身肌肉橫生,那就真的很像竹竿了。
竹竿男見凌宇追了上來,槍頭向上一挑,嘴裡喊道:「真沒想到玩了半輩子鷹,這一次竟然栽在你手裡,你到底是誰?」
凌宇身影落下站在他對面,開口問道:「我是誰告訴你也沒用,不過你是誰我倒是很有興趣知道」
竹竿男臉上的肉因為憤怒堆積起來,長槍一摔刺向凌宇喉嚨,這一槍又快又狠,如同毒蛇一般陰狠毒辣。
不知為何凌宇突然感覺似曾相識,這種感覺似乎在哪經歷過,猛地他想到了什麼,身影一晃避過對方的攻擊,同時伸手抓向竹竿男右臂的衣衫,不過就在這時對方猛地轉身,長槍一甩從後方刺向凌宇的後心,凌宇身影一偏避過,同時繼續抓向對方右臂衣衫。
哧啦
衣衫破裂的聲音響起,一個紅色的藍色的毒蛇印記出現在了他的肩膀上,凌宇眉頭一皺顯然跟自己想像的有出入,不過很快凌宇就明白過來,雖然他不是青蛇堂的人,想必也是這詭異七蛇堂的一個分支,凌宇眼珠一轉開口問道:「你是七蛇堂的人吧?」
竹竿男聽到凌宇說出七蛇堂三個字,臉色瞬間大變,長槍一抖對凌宇發動了暴風驟雨般的攻勢,只見長槍如同蛇信一般吞吐不斷,每一槍都衝著凌宇的要害刺去,雖然這長槍的速度不及柳青蛇的軟劍快,可是這長槍的威力卻要大得多。
槍芒翻飛挑動地上的泥土,凌宇身影一直在對方的身邊閃避,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搞清楚,所以他現在並不急著解決掉他。
「你既然身為七蛇堂的一員,何苦還要委身於此,難道你們七蛇堂想要染指這霧靈山澗?」
竹竿男冷哼一聲,冊槍橫掃,凌宇躍起避過,他手臂一抖長槍誇張的彎曲九十讀刺向凌宇的腳踝,凌宇身體倒轉,手指輕輕點在槍尖之上,竹竿男只感覺一股大力從槍身傳來,手中長槍差點脫手飛出,雙手虎口一陣生疼,他慌忙低頭看去,竟發現雙手虎口全部開裂,鮮血順著槍身流向槍尖,他意識道自己恐怕沒命離開了。
「哼,我告訴你,即便是死你也休想打聽到半點消息!!!」
竹竿男突然從懷裡掏出一個藍色藥丸,眼角跳了跳一狠心直接將其吞服下去,凌宇登時感覺到竹竿南的氣息變了,變得冰冷無情,凌宇感受到四周的溫度開始急劇下降,地上的枯草早已被凍結,晶瑩剔透在陽光下閃著藍色幽光。
凌宇眉頭緊鎖,因為他竟然在這個丹藥散發出的氣息裡,感受到了無生丹的氣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說萬藥門暗地裡跟龍淵洲的七蛇堂暗中勾結在了一起?這樣說的話七蛇堂想要佔據霧靈山澗就容易說得通了。
凌宇冷哼一聲道:「司徒岳你當真時老謀深算,不過我是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就在這時一股驚人的寒氣撲面而來,凌宇歎了口氣,他在想為什麼世間總有這麼一些蠢人,喜歡拿自己的生命來做賭注,然後又自嘲的笑了笑,因為其實他也是一個經常拿生命做賭注的人。
「為了守住秘密,服用這等毒丹,你覺得值得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當只剩下一個時辰的命了吧?」
竹竿男全身一震,下意識的說道:「你怎麼會知道?」
不過隨後他面色一沉,再次說道:「你竟然知道這麼多的秘密,一定留你不得,否則的話門派的大計就可能會因為我而暴露,即使粉身碎骨,一個時辰也一定要要了你的命。」
凌宇歎了口氣,手中光芒一閃,指天神劍出現在了手中,他平靜的看著竹竿男,問道:「說出你的名字,我的劍下不斬無名之人。」
「高鴻飛,你呢?」
「鍾凌宇」
聲音剛剛落下,一道璀璨的白光一閃而過,高鴻飛一連難以置信的盯著前方,身體一顫鮮血順著胸口噴出,手中長槍慢慢滑落,他張張嘴道:「好好快的劍」
撲通一聲高鴻飛栽倒在地,身體開始迅速萎縮,進而慢慢融化消失,凌宇將指天神劍收起,看著慢慢消散的屍體,喃喃自語道:「何苦呢,落得一個屍骨無存的下場,是否真的值得,不過你的所作所為落得這般下場,也許也是上天冥冥中安排好的,下輩子別再為惡好好反省吧。
凌宇抬頭望向鎮子所在方向,他感受到不少人似乎圍住了慕容玉兒,身影一晃向著鎮子內趕去,此時鎮子之中大批兵丁將慕容玉兒圍了起來,一個相貌英俊的青年,手中握著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指著慕容玉兒懷裡的孩子道:「哪裡來的妖女,快將我兒還來,否則今日必將你生撕活剝,五馬分屍,死無全屍!!!」
就在凌宇往回趕之時,他感應到東邊有不少人正在向著鎮子這邊趕過來,他無奈的自言自語道:「看來這裡想不熱鬧都不行了,沒想到會牽扯到這麼多人,不知道這些人來的目的,顯然不是衝著我來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