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母子倆快要碰到一起的時候,一道金紅色光膜卻突尤擋在了母子二人的中間,司徒岳一臉陰沉的對凌宇深處手掌道:「我知道東西在你手裡,想跟你母親團聚的話,就把東西交出來吧。」
凌宇聽到司徒岳的話,身體的氣息瞬間變了,一股驚人的能量在身體四周湧動,空氣發出啪啪啪的聲響,一股暴虐的氣息在四周瀰漫開來,高陽氏臉色一變喃喃道:「蚩尤的魔氣怎麼可能?」
「司徒岳!如果你敢傷害我母親分毫,我發誓已經會將你碎屍萬段!!!」
司徒岳正面感受到凌宇身體散發出來的氣息,身上的炎神袍自然進行了防禦,一股金紅色的能量透過護罩對著凌宇湧來,後者身體也自然做出反應,只見一道碧藍色的水波紋浮現而出,其內蘊含著一縷縷墨藍色的光紋。
「葵水精華!!!」
逍遙五仙中其他清醒的幾個人同時開口喊道,他們的眼中充滿了震驚,不為別的只因為凌宇剛剛感悟到萬水之源,竟然就能夠凝聚出萬水之中最為神秘最無法估量的葵水之源,即便是他們四個也沒有獲得葵水的認可,就算是水神訣大圓滿的任逍遙,也是通過融合葵水神劍才得以在危機生命的時候獲得葵水之源的庇護,這也是為什麼任逍遙每次施展葵水神劍的時候,面色都會變得異常難看的緣故。
可是凌宇現在身體四周湧動的明明就是最為神秘的葵水之源,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他們四個不清楚可是高陽氏跟七劫童子卻清楚明白,高陽氏傳音道:「不能讓這兩股能量相撞,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七劫童子點了點頭閃身來到司徒岳跟凌宇兩人的中間,左右手掌同時對著倆人,兩道七彩光芒同時籠罩在兩人的身體之上,那神炎天火跟葵水精華似乎受到了某種限制開始不斷回縮,片刻後都不甘心的回到了兩人的身體之中,這個時候七劫童子轉頭望著司徒岳淡淡的開口道:「事情的起因我沒興趣知道,但是我希望結果是,你將他母親放了,難道你想要忤逆我?」
一股隱晦的能量波動不斷收縮籠罩在司徒岳的身體之上,後者眼神閃爍沒有皺的緊緊的,看樣子就知道他正在做激烈的內心鬥爭,司徒岳沒有想到自己的祖爺爺竟然不顧親情幫著外人對付自己,心中的氣氛可想而知,可是他有不能忤逆他的意志,七劫仙人想要奪去閻柔簡直易如反掌,如果自己橫加阻攔的話,恐怕也不會討到什麼便宜,思前想後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司徒岳放開閻柔可是卻在她的身上施展了禁制,閻柔修為太低根本掙脫不了,就在七彩童子準備動怒之時,司徒岳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不卑不亢道:「祖爺爺你沒興趣知道原因,可是孫兒也不得不說出內中隱情,你也知道孫子現在乃是萬藥門的門主,門下弟子豈止千萬,可是孫兒卻一直有個心願未了,當年師傅辭世之時並未留下遺命,孫兒臨危受命更是被大家推舉為萬藥門的新任門主,這個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您可以詢問任何一個萬藥門的長老,孫兒可有一句假話嗎?」
司徒岳眼眶帶著淚水拿手一指閻柔繼續開口道:「可是這個女人仗著自己是師傅的親女兒,不滿孫兒成為萬藥門的新任門主,竟然橫加阻礙背著孫兒將萬藥門的鎮門之寶藥王神篇盜出,孫兒這些年尋遍了大江南北終於將她尋獲,可是她無論如何也不願交出原本就應該屬於我的藥王神篇,祖爺爺您給評評理,哪有一個門派之主竟然不能傳承門派秘典的道理,孫兒不服請祖爺爺做主!」
凌宇心中這個氣啊,他本來以為這司徒岳只不過是個利慾熏心的傢伙,沒有想到竟然也是一個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的小人,他這才明白為什麼司徒探花如此卑鄙下流,原來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他正欲開口反駁這個時候司徒岳身邊的閻柔突然開口道:「司徒岳你這個卑鄙小人,你說的這一切全都是謊言!!!」
閻柔身體顫抖著,她雖然不能自由行動,可是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委屈,眼眶中有淚在打晃可是她卻倔強的不肯讓淚流下來,她輕輕的咬了咬嘴唇彷彿下定決心一般看了凌宇一眼,然後開口道:「司徒岳你這個畜生!當年之事我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說出來,可是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司徒岳聽到閻柔的話語,臉色明顯變了變,可是他為了顯得自己正義凌然反而強自鎮定道:「哼!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我行得正坐得端,萬藥門在我的手裡蒸蒸日上,這是不爭的事實,你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讓人笑話,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司徒岳的話一語雙關,正好戳中了閻柔的軟肋,她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抽涕著道:「我胡攪蠻纏?司徒岳當年你做過什麼你心裡清楚,你若真的問心無愧,那我問你我爹到底是怎麼死的?」
「師傅他師傅他是病死的,當時很多門內長老都是親眼看到的。」
「司徒岳你這個畜生,當年我雖然沒有親眼見到父親死去,可是他臨終前曾經囑咐我保存好藥王神篇,而且讓我趕緊離開萬藥門,說萬藥門恐怕要落入賊人之手,我父親如果沒有察覺到什麼,怎麼可能讓我帶著藥王神篇離開,你如果真的是我父親選出的下一任門主,我父親又為何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你說啊!!!」
「哼!你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師傅他老人家早已歸天,現在死無對證你當然說什麼都行了,反正不管怎麼樣我現在是萬藥門的門主,這是鐵一般的事實,藥王神篇歷來由門主保管這也是祖上定下來的規矩,你還有什麼話說嗎?」
閻柔被司徒岳這麼一問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他說的的確是事實,這一點七劫童子也是知道的,迷虹谷是他一手創辦,當初萬藥門的門主閻丹塵同七劫童子乃是至交,雖然七劫童子本人亦正亦邪,可是卻絲毫不影響兩人的友誼,閻丹塵有什麼事情也會同七劫童子商量,這也是後來為何萬藥門跟迷虹谷走的如此之近的緣故。
司徒岳見閻柔被自己問住了,氣勢上陡然提高了許多,用質問的口氣道:「怎麼答不上來了?分明就是你蓄意報復,你仗著自己是師傅的女兒,屢次向我獻媚撒嬌企圖博得我的歡心,只可惜我司徒岳正人君子不為你的美色所惑,你心有不甘所以橫加阻礙,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閻柔的顏色變得更加蒼白,只不過這一次是被氣的,她全身不由自主的劇烈抖動著,一雙粉拳攥的緊緊的,連指甲嵌入肉中也未察覺到,一絲殷紅的鮮血順著指甲的縫隙滑落,這讓凌宇的氣息陡然變了,他的身體慢慢浮上一層赤紅色的光芒,一股滔天的戾氣釋放出來,眼瞳也開始慢慢浮上赤紅色的光芒,高陽氏同七劫童子臉色一變,雙雙來到凌宇的身邊,兩人手掌同時抵在凌宇的百會穴與太陽穴之上,開始穩定他的情緒。
「你們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個卑鄙無恥的傢伙!!!!」
凌宇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四周的空氣為之震盪,可是他的身體雖然在不斷掙扎,卻始終都掙脫不了高陽氏與七劫童子的手掌,高陽氏對著凌宇喊道:「小傢伙你先別那麼激動,我看事情不如這樣處理如何?」
凌宇聽到顓頊帝的聲音,一腔怒火頓時平息了很多,高陽氏對於他來說意義非凡,曾經不止一次幫助過自己,而且凌宇知道他乃是這方世界真正的守護者,他努力使自己保持鎮定,然後抱拳道:「但憑顓頊帝處理。」
司徒岳原本以為自己十拿九穩了,沒想到事情到了最後還是節外生枝,心中一口氣就別提多鬱悶了,不過面上的事情還是要做一下的,他也恭敬的抱拳對高陽氏道:「但憑顓頊帝做主,反正我知道您肯定不會偏袒任何一方,一定會秉公處理的。」
司徒岳不愧老奸巨猾,他先用語言堵住高陽氏的嘴,因為他知道自己同他的關係一般甚至可以說只有一面之緣,而他看得出高陽氏同凌宇的關係匪淺,以防萬一先將話說出來,這樣就不怕對方有心偏袒,只是他這麼做未免太過小人,七劫童子歎了口氣失望的搖了搖頭。
高陽氏笑著拍了拍七劫童子的肩膀,然後轉過頭來望著兩人道:「我以吾祖黃帝之名起誓,今日之事一定秉承仁義道德四字,如違此誓天降九天玄雷生生煉化神魂,從此永不超生不得輪迴!!!」
凌宇眼中充滿了感激,而司徒岳卻泱泱的偏過頭去,心虛的不敢去看高陽氏的眼睛,高陽氏笑著開口問道:「誓呢我已經發了,現在我來說說我的辦法,現在你們爭論的核心無非就是這藥王神篇的歸屬問題,這個其實很好辦,因為當初原門主殯天之時並沒有留下遺詔,這樣的話凡事門中有地位的長老均可以參與爭奪門主之位,我的意思就是以這本藥典為賭注,讓所有有資格競爭門主的長老來一次大的比拚,這樣的話最終誰的本事大誰有成為萬藥門的新任門主,同時保管藥典你們二人意下如何?」
司徒岳臉色一變連忙開口道:「這不妥!!!」
凌宇瞪了司徒岳一眼反問道:「有什麼不妥?難道你怕輸給我丟人嗎?」
「哼!我不與你做口舌之爭,你保留藥王神篇那麼長時間,裡面的內容你早就熟記於心,而我雖然身為門主,可是卻從未有機會一觀這本藥典,比鬥之時難免落了下乘,不如你現在將藥典交出來,供我參詳等我獲悉了裡面的具體內容,咱們再進行比鬥,這樣做才算公平!!!」
「司徒岳你要臉不要臉,你浸淫煉丹多少歲月,而我才煉丹多久,你如果掌握了藥王神篇裡的內容,那麼咱們之間何來的公平可言?」
「總之不公平!!!」
面對著司徒岳同凌宇的爭執,高陽氏捏著下巴想了一下,然後示意兩人先別吵,等兩人靜下來看著他的時候,他才開口道:「不如這樣吧,反正藥王谷不是要舉行一個藥王大賽嗎?到時候我跟七劫也會一同去觀禮,在這段時間呢你先將藥王神篇交予司徒岳,但是呢前提是司徒岳不得參加藥王大賽,而是由其子司徒探花代替,他們二人都屬於年青一代的翹楚,想必不會存在什麼問題,你們意下如何?」
司徒岳眼珠子來回轉了轉,這個提議對他來說有優勢,畢竟不管是輸是贏他都有得賺,不過就在他打著如意算盤的時候,凌宇突然開口道:「此時不妥!!!」
高陽氏轉過頭來望著凌宇,開口問道:「哦?那你說說有何不妥?」
「顓頊帝我如果將藥王神篇交予這賊人,就算他日我成為萬藥門的掌門,卻也無法阻止他們父子將其中的內容散佈出去,所以我想加一條約定,不知道司徒門主可敢應承?」
凌宇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刺向司徒岳,引得後者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不過他還是鎮定問道:「說來聽聽!」
凌宇冷哼一聲開口道:「藥王大賽如果我勝利了,那麼你兒子與瑾萱姑娘的婚事就告吹了,以後不許你兒子再糾纏他,而我們之間的約定就是,不管雙方誰取得勝利,失敗的一方終生不得再煉丹,你敢答應嗎?」
司徒岳的臉色變了數變,內心思想劇烈的波動著,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答應的話,那麼自己今天絕對不可能將藥王神篇拿到手,而且閻柔現在在自己的手上已經變成了一塊燙手的山芋,思前想後之後司徒岳抬起頭來道:「行!老夫答應你,將東西拿來吧!!!」
凌宇見地方這麼痛快的答應了,心中也不免鬆了一口氣,同時他也知道自己又給自己惹來了一件大事,那封家信中的內容十分清楚,自己打敗了司徒探花就意味著要娶程瑾萱為妻,到時候慕容玉兒那邊怎麼和她解釋,又成了一個新的問題,可是現在他顧不得那麼多,母親落在別人手中,對於他來說就是不孝。
凌宇想到這裡手中光芒一閃,兩本閃耀著淡淡光芒的藥典出現在了手中,他伸手一拋嘴裡道:「拿去!!!」
司徒岳接過凌宇隨手丟過來的藥王神篇,如獲至寶一般當場就翻看起來,一邊看還一邊點頭,嘴角時不時的舔過嘴唇,眼神中充滿了狂熱,片刻後他抬起頭來,見所有人都望著自己,他對著閻柔一點,後者感覺身體一送,人瞬間向下倒去,凌宇閃身來到閻柔的身邊,將她抱了起來,兩人熱淚盈眶的摟在一起。
「既然這裡沒什麼事了,那孫兒想先行告辭了,畢竟時間緊迫我還要同花兒好好準備一番,就此別過吧!」
就在這時一道藍光突然出現在司徒岳的身前,將他攔了下來,此人正是任逍遙,只不過他現在的臉色實在是不好看,氣息也變得虛弱不堪,他指著司徒岳開口問道:「你先別走,告訴我藥王他老人家的身體是怎麼一回事!!!」
司徒岳眉頭一皺鄙夷的望著現在的任逍遙,淡淡的開口道:「他身體出問題了管我什麼事,你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可不要隨便冤枉我,而且以你現在這種情況,你有什麼資格對我大呼小叫,哼!狗一樣的東西就該乖乖的滾回主人的身邊,別再出來丟人現眼了。」
「你!!!」
任逍遙還想要說什麼,可是司徒岳根本就沒給他這個機會,一道火芒自他的身體內出現,他人已經消失不見,而餘下的元能正好撞在了任逍遙的身體之上,將對方狠狠的撞飛了出去,其他四兄弟連忙將倒飛而回的任逍遙接住,只是此時的任逍遙早就嘴角流血昏了過去。
七劫童子失望的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自作孽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