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釋放的招數乃是由心而發釋放而出,這與之前劍山印的推衍有著莫大的關係,劍山印將凌宇釋放過的招式以及所有的招式進行統一推衍,隨著他修為的不斷增長,劍山印的作用漸漸的體現了出來,領域可以做到比別人快數倍甚至是十數倍的速度來研習劍訣,而且經過劍山印推衍後的劍訣威力更大破壞力異常恐怖,不過同時造成的結果就是,劍訣釋放需要龐大的元氣作為支持,而且凌宇現在的修為明顯不足以支撐指天神劍做出如此恐怖的攻擊,所以他的身體也在釋放劍訣的同時嚴重透支,加之劍訣的反噬對他的身體造成了不小的負擔。
此時的凌宇靜靜的躺在寶塔的外層,一個閃耀著光芒的錦盒靜靜的懸浮在他的身體上方,石頭一臉緊張的守護在凌宇的身邊,來回踱著步子嘴裡不住的念叨著:「看看,看看出事了吧,早讓你小心一點,你就是不聽,師傅啊師傅你千萬別有事啊,不然那幫老傢伙飛得宰了我不可,還有那個梵天劍尊,你若有事石頭的腦袋鐵定沒了,師傅啊」
同石頭想必神秘女子反而顯得格外冷靜,一雙美目透過面紗掃視著凌宇的身體,過了一會幽幽歎了口氣對著石頭說道:「放心吧,他沒事的,只是能量消耗太多昏過去了而已,只是我好奇的是,他的身體讓人看不透,而且而且他身上的力量讓我覺得恐懼。」
石頭停止了自己的腳步,並排走到神秘女子的身邊,淡淡的道:「是啊,師傅乃是身具大運之人,碰到的機緣又怎是你我所能及的,不過所謂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未來的路會如何誰也說不准啊,不管如何我都會堅定的站在師傅這一邊,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不然無法報答師傅對我的再造之恩,清寒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你還會站在我的身邊嗎?」
原來這名一直遮蓋著容顏的女子竟然就是脫離了幽冥域的魔女宮宮主雪清寒,雪清寒將頭輕輕的枕在石頭的肩膀上柔聲道:「我自不會離開你的,也許這就是命運吧,既已屬意與你必會不離不棄陪伴你左右。」
「清寒唉!只是委屈你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我實在是無能啊。」
「罷了,世人直到我雪清寒下落不明,誰能料到我此刻身在這裡,又與你結為伴侶,名號不過只是過眼雲煙,萬載歲月悠悠而過,又有什麼是長久能夠保留下來的,我只願此生常伴你左右,這樣也就足夠了。」
「可是一旦我們你就會」
「好了,別說了,我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就早就將長久的生命置之度外,能夠痛快過得一世又可比帶著痛苦苟活萬載呢。」
石頭重重的歎了口氣,手臂環過雪清寒的肩膀,兩人依偎在一起望著靜靜安睡的凌宇,兩人的眼中都寫滿了心事,只是石頭眼中多了一份負擔,而雪清寒眼中則多了一些坦然。
個把時辰之後凌宇的眼皮動了動,石頭心中一喜搶上前去開口喚道:「師傅!師傅您醒醒,師傅醒醒。」
凌宇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眼皮緩緩張開映入眼簾的是石頭那頗為擔心的面容,他嘗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身體並無不妥,然後輕輕的晃了晃還有些眩暈的腦袋,望著四周道:「我怎麼會在這裡的?」
「師傅您別嚇我啊,我跟她在外面等著您,突然一道紅光出現緊接著您就在這了,我喚了您半天您都沒有反應,您知道嗎徒兒我都擔心死了。」
凌宇嘴角笑了笑開口道:「你是怕我死了以後他們找你算賬吧?臭小子什麼時候這般矯情了,為師沒事就是有點頭暈而已。」
石頭見凌宇說自己沒事,馬上換上一副笑顏獻媚的問道:「師傅裡面的情況怎麼樣啊?快跟我們說說吧。」
凌宇緩緩坐起晃動了一下有些酸麻的手臂,就將裡面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不過最後他釋放的那一劍倒是沒有吐露出來,畢竟那一劍威力太過強悍,足以毀天滅地而且以他目前的修為也根本不足以駕馭指天神劍的神威,就算說出來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石頭在一旁聽的格外興奮,尤其是當凌宇說到第九層寶塔內的火元空間是更是激動的手舞足蹈,不過末了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身體向著凌宇身旁的那個錦盒挪了挪,這輕微的舉動怎能逃過凌宇的眼睛,他手掌一招那錦盒猶自飛到了他的手掌之上,這東西一尺見方,可是同之前的錦盒大有不同之處,因為這盒子之上彷彿被布設了什麼空間禁制。
石頭有些心虛的向著雪清寒的身邊站了站,凌宇將令牌按在了錦盒之上,一陣金紅色的光華透過盒子飛射而出,緊接著四周瞬間被一片金紅色的光芒籠罩,錦盒的蓋子彭的一聲飛起,靜靜的懸浮在距離地面一丈左右的位置緩緩轉動著,凌宇低頭向著錦盒內望去,臉色瞬間變的怪異起來,石頭這個時候已經躲到了雪清寒的身後,後者捂著嘴偷偷的笑了起來。
原來盒子之中只有一張符紙,符紙之上寫著這麼幾句話,『恭喜你通過最高層的考驗,能通過如此困難的考驗,必然已經不在乎身外之物,如果非要討賞的話,請帶著這張字據去尋找門派掌門,由他老人家自行定奪』。
凌宇眼角抽搐了幾下,望向一旁心虛的石頭,石頭探出半個腦袋支支吾吾的道:「我吧就是考慮短時間內不會有人能夠通過這九層境界的考驗,所以就而且您也知道八層裡面放的已經是這個門派能拿的出手的最好的東西了,九層的話」
凌宇歎了口氣,不過隨即換上一副笑顏對著石頭道:「辛苦你了石頭,總體而言已經讓我大開眼界了,有了這寶塔想必門內弟子修為必定能夠突飛猛進,只是這獎勵看上去還有些不夠,現如今門派正是缺少骨幹的時候,能夠多一些獎勵也能夠讓他們快些成長。」
石頭從雪清寒的背後走了出來,逕直來到了凌宇的身邊,突然雙膝跪倒在地,梆梆梆在地上連磕三個響頭,然後抬起頭來望著凌宇,一旁站立的雪清寒也走了過來,同石頭並排跪在一起,凌宇心中疑惑想要將石頭跟雪清寒扶起,這個時候石頭開口道:「師傅徒兒有一事相求,還王師傅無比答應徒兒。」
凌宇伸向他二人的手停了下來,他神色未變淡淡的道:「你說吧。」
「師傅自從我師傅死去之後,您就成為了我唯一的親人,您傳授給了我八卦門最為正統的傳承,又悉心輔導徒兒,只是現在徒兒卻有一難事纏身,還望師傅能夠為徒兒解惑。」
「有什麼事你就直說,何須這般吞吞吐吐的,石頭你記住無論如何師傅都會是你的最堅實的後盾,哪怕天塌下來師傅也會幫你扛著。」
「師傅!!!徒兒徒兒想要娶清寒為妻,師傅您您可否答應徒兒,我知道清寒之前對萬劍門所做的事,所以」
凌宇歎了口氣望向雪清寒,對方這個時候也摘下了罩在臉上的面紗,露出了一張極美的臉,凌宇對她說道:「你真的願意嫁與我的徒兒嗎?」
雪清寒點了點頭,凌宇又問道:「你可曾想清楚了後果?」
雪清寒又一次點了點頭,而且眼中多了一份堅定,目光沒有任何閃爍的望著凌宇,凌宇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伸手將石頭跟雪清寒請了起來,開心的道:「我以為是什麼事情呢,郎情妾意本無錯,何況你們現在是兩情相悅又不違背倫理,何須如此拘束,再者說了清寒現在已經脫離幽冥域,即便沒有脫離現在幽冥域也跟萬劍門化干戈為玉帛,你們二人的事我自然不會多加干預。」
「那師傅可就是答應我們在一起了?」
凌宇點了點頭,石頭同雪清寒臉上露出了開心的表情,雪清寒欠了欠身開口道:「清寒多謝門主成全,之前的諸般誤會還望門主大人有大量原諒則個。」
凌宇開心的笑了笑,開口道:「這麼說的話我可是要通知大家好好操辦你們的婚事才是。」
可是這個時候石頭跟雪清寒的表情出現了一絲難堪,凌宇觀察入微自然看的分明,於是開口問道:「怎麼?此事可有不妥之處?」
石頭歎了口氣道:「師傅您也知道幽冥域之前聲名狼藉,清寒她雖然已經脫離了幽冥域,可是難保那些自詡正義之士不對其痛下殺手,清寒不想拋頭露面,何況您也知道她的面容本身就是一種麻煩,我們只想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對於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避之唯恐不及。」
「我明白了,既然如此那麼你們可是有了什麼打算?」
石頭再次跪倒在地再次磕了三個響頭,抬起頭來已是淚流滿面,他哽咽著道:「既然現在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我們想要即日離開萬劍門趕赴北玄武洲,那邊的八卦門掌門臨終之時將門派托付與我,所以徒兒想帶著雪寒隱居那裡,如果師傅有事知會徒兒,就去那裡找我吧。」
「既然如此那也只能遵從你們的意願了,只是如果有任何需要為師的,一定要告訴我。」
「徒兒謝過師傅了,那我們就此告辭了」
凌宇伸手攔了一下石頭,兩人以為凌宇改變了主意,豈料凌宇眼望著那高達的寶塔,開口道:「既然這裡出自徒兒之手,不如就為它取個響亮的名字吧。」
石頭順著凌宇的眼神望向高聳入雲的寶塔,拉著雪清寒的手開口道:「這金屬塔囊括天地九種元素,宛若混元一體,不如就叫做混元寶塔吧。」
「混元寶塔嗯,好名字!!就依徒兒之言,從此就喚它做混元寶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