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歌劇女神名號在那天晚上瞬間傳遍了整個貝桑松。這個法國東北部小城人口本來就不多。有不點的小事就能炒成新聞。更何況來的這些神奇的東方人了。
貝桑松當地的政府官員、商人還有那些大革命時候倖存下來的貴族們。在第二天一早就已經得到了詳細的情報。
琉球王國的首相、清朝在野的政治家、漢文化圈裡的西學推廣者、手裡還有權決定清國工業特區的訂單……最最讓人不敢想像的是。這位東方政治家手下居然還有一支強悍的軍隊。
各種各樣的光環套在了肖樂天的身上。明亮的讓歐洲人都動了。結果請柬在當天上午就像雪片一樣飛了過來。把肖樂天臨時租住別墅的門房都給塞滿了。
二樓的窗戶上。肖樂天看著門口車水馬龍的法國管家出沒。嘴角露出一點冷笑。他沒有回頭卻對身後的芳官說道。
「這次芳官做的不錯。一首祝酒歌震驚了法國人。現在這些人肯定會放鬆警惕的。他們絕對會認為我已經放棄了逃跑的念頭……我要給你記首功。你想要什麼。」
芳官回想起昨晚在餐館唱歌時候的場景小臉一下子就紅了。她想啐又不敢只能低聲說道「我敢要什麼啊。老爺以後少讓我在洋人面前出醜就行了……」
芳官雖然在教坊司裡練過嗓子。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會唱不少小曲。也去王公大臣家裡出過堂會。但那都是在高高的戲台上。下面看戲的人就算是叫好也沒有胡來的。
這群法國人簡直就是瘋子。男男女女衝過來抓著她的手就親吻手背。一連串的法語音符跟放鞭炮一樣的往外蹦。當時熱烈的場面把芳官都給嚇呆了。
最可惡的就是皮埃爾了。這個酒鬼居然衝過來單膝跪在地上。眼淚汪汪的給芳官背誦什麼狗屁的詩歌。而且他還想去抓芳官的手。
龍爺一看就不樂意了。剛剛是措不及防。現在你丫的也想親手背佔便宜。姥姥的。踢出你去。龍爺跟拎著小雞一樣拖著衣領子就把他給丟出門外。而且還給他屁股上狠狠一腳。
「滾蛋。從今天開始。再敢靠近大人的家眷。小心我閹了你。」
芳官一看皮埃爾跟個皮球一樣在大街上滾。當時小手一捂嘴就笑了出來。這一笑整個餐館如同鮮花怒放的花房一樣。所有人心中只有一個詞。驚艷。
整個清帝國只有一個教坊司。遍尋整個大清挑選出來的那一批美人。可以想像素質到底有多高了。小小的貝桑松幾萬人口的一個小城鎮。哪裡見過這樣的世面。餐館裡的熱烈氣氛也就可以理解了。
芳官畢竟是個小姑娘心態。再加上戲子出身。也就相當於後世的娛樂圈從業者了。這種人天生對舞台。對曝光率。對萬眾矚目這些東西就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期待。
這幾乎是她們的天性了。別看她嘴裡說不願意。但是昨晚在被窩裡。小姑娘都笑醒了好幾次了。
肖樂天沒有聽出芳官的畫外音。他搖了搖頭「不行啊。這幾天芳官你就忍耐一下吧。為了迷惑這些法國人。你還是得演出幾場。不光是你。咱們所有人都要演戲。」
「我們要參加更多的酒會。我們要在公眾場合多多露面……尤其是你。平兒。不要總戴那個大帽子了。摘下來讓法國人見識見識咱們中國美人有多漂亮。哈哈。在蕭何信他們沒來之前。第一時間更新我們必須要擺出一副安於享樂的姿態……」
肖樂天的應對還是很正確的。就在昨晚大家在餐館演了一場大戲之後。擅長潛伏的龍爺就給肖樂天帶來了好消息。
那些暗中監視肖樂天的法國秘密警察和諜報人員們。雖然人數沒有減少但是明顯感覺出他們的心態變的放鬆了起來。
這些暗中的窺探者。有的偷偷買酒喝。有的甚至聚在街角和站街的妓女**。還有三三兩兩拿出撲克小賭一把。他們都認定了肖樂天不會逃跑。那麼監視的弦也就不用繃的太緊了。
一切都在肖樂天的計劃之中。唯獨有一個人是他預料之外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那就是神經病一樣的皮埃爾。
就在肖樂天和芳官她們聊天的時候。突然樓下傳來一陣爭吵之聲。緊接著騰騰騰一陣大皮靴踐踏樓板的聲音傳了上來。
「丞相大人。那個姓皮的狗東西來了。帶了一把花。嘴裡還胡言亂語。我也不知道他說什麼。就能聽見他喊芳官的名字……」
「什麼。」肖樂天他們聽到護衛的話之後。所有人都站起來了。
「這個皮埃爾想幹嘛。跑我這裡來耍泥腿了。我去看看……」
就在肖樂天下樓之際。一樓大廳裡已經扭打在一起了。鐵青著臉的龍爺和翼王沒有出手。第一時間更新只有兩名護衛新軍反剪皮埃爾的雙手把他狠狠的按在地上。那一把玫瑰花早就被踢到一邊去了。滿地都是花瓣。
「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你們沒有權利阻止我追求愛情的自由。你們都是暴徒。你們都是扼殺愛情的劊子手……」
皮埃爾不顧胳膊的疼痛。掙扎著往前用力。他想搶回那一束鮮花。那是他準備送給芳官的。可是他哪裡是新軍的對手。雙手被反剪在背後。關節處火辣辣的疼。這群中國人是一點情面都不留了。
「狗東西。打鬼主意都打到我們家大人頭上了。大人內宅的女人你也敢覬覦。你姥姥的。弄死你個狗東西……」
「你們是暴徒。你們都是野蠻人……我追求愛情有什麼錯。這是我的自由。這是人類的自由。沒有任何人可以剝奪……愛情是天賦人權。是上帝賜予人類的禮物……」
新軍的漢語加上皮埃爾的法語。兩方對罵可是誰都聽不懂。但是不懂語言不代表不懂人們說活之間的情緒。雙方的火氣越來越大。雞同鴨講的對罵更讓年輕的小伙子無法克制。最後左面的那名護衛甩手就是一個過肩摔。
「去你媽的。真囉嗦。」高高瘦瘦的皮埃爾就像一隻皮口袋一樣被摔過肩膀。轟的一聲後背落地。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砸的整個地面都震動了起來。
「哦。上帝啊。太暴力了……」別墅的管家嚇的拚命的在胸口畫十字。他沒想到一直都溫文爾雅的中國人。怎麼今天這麼大的火氣。
那名護衛摔了一下還沒完。抓起皮埃爾的胳膊又想來一下子。可是這時候肖樂天的身形已經從樓梯口出現了。
「住手。誰讓你們動手的。胡鬧……」
「大人。他侮辱您的家眷……」新軍小伙子還是不想鬆手。可是肖樂天這時候走了過去。一巴掌就把他的手給拍一邊去了。
「皮埃爾。我需要一個解釋。你跑到這裡來胡鬧什麼。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肖樂天一臉的嚴肅。
不得不說。身材高大的歐洲人抗打擊能力就是強。挨了一通臭揍他居然沒什麼大事。揉了揉肩膀又站了起來。
不過他沒有回答肖樂天的話。只是回頭撿起了那一束被壓扁的玫瑰花。皮埃爾看著剛剛被身體壓過的鮮花。哭喪著臉從裡面挑揀還算完整的花朵。
「皮埃爾。我在問你的話。請你馬上給我一個解釋……」
皮埃爾惋惜的丟下那些殘破的鮮花。最終只找到一朵相對完好的半開花骨朵。他居然無視肖樂天。大步走到樓梯口。深情的望著樓梯上站著的芳官。
「美麗的中國姑娘。天使般的金嗓子。請收下這支代表我炙熱愛情的玫瑰。無論你是否接受我。都不能阻擋我的愛……」說完單膝下跪。雙手捧著鮮花舉了上去。
「哎呦。我靠……這是真不給我面子啊。皮埃爾我再問你一遍。你丫的到底想幹嘛。」
這回皮埃爾總算是回應了。他居然用憐憫的目光看著肖樂天。很囂張的對肖樂天說道「本來我以為你是一位東方開明的政治家。但是我錯了。你本質和那些愚昧的中世紀政客沒什麼不同。你對外宣稱你是教民。可是你卻選擇了一夫多妻制。你和那些清國的辮子官員又有什麼區別。」
「我鄙視你。我極度的厭惡你。就算你是東亞最偉大的政客。可是你對偉大愛情的侮辱也是不可原諒的。在我眼裡你就是囚禁公主的惡龍。你就是用金錢和權利來奴役女人的惡棍。」
皮埃爾可能是被打急眼了。他最後居然大聲的咒罵了起來「對。你就是惡龍。你就是惡棍。你這個侮辱女性的敗類。」
肖樂天都被罵暈了。他傻愣愣的看著發瘋的皮埃爾。居然被罵的無言以對了。這時候那兩名護衛開口了。他倆不停的問「大人。這個混蛋說什麼呢。他嘴裡噴什麼糞呢。」
肖樂天傻愣愣的說道「他……他瘋了。他……他罵我是惡龍、惡棍還是敗類……」
「我操。揍死你丫的……」兩名護衛衝上去一通拳打腳踢。皮埃爾整個人都成了人形沙袋。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樓梯上的芳官已經傻了。她看著滿地翻滾鼻青臉腫的皮埃爾。又看了看樓梯口掉落在地的玫瑰花。女孩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突然很疼很疼的。
她走下台階。撿起那朵玫瑰。心中很不是滋味。而就在這時候。護衛一記鐵拳砸在皮埃爾的右臉上。鮮血從嘴角噴了出去。一滴殷紅的鮮血飛濺到玫瑰花上。居然紅的那麼耀眼。
「住手。你們別打了……全都住手。我求求你們了。嗚嗚嗚……」芳官跪坐在地上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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