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白哥,世界上本來就不存在公平,公平永遠掌握在有實力的人手中。」楚東突然笑呵呵的拉起白笑天。
「公平掌握在有實力的人手中……我沒有實力嗎?」白笑天愣愣的看著楚東。
「白哥現在沒有並不代表以後沒有。」楚東是不知道白笑天的實力,還以為是他說的有機器人的技術沒有強硬的後台。
「楚東……」白笑天看著楚東心裡一片苦澀,不是自己沒有實力是自己不想……亂了,真的亂了,白笑天心跳加快頭腦思緒亂成一鍋亂麻,他拍了拍楚東的肩膀轉身。
「白哥……」楚南傑抬手卻被楚東壓了下去。
「白哥受到的打擊不小,他需要恢復一下。」楚東看著從外面關上大門的白笑天歎了一口氣,「當初我受到的打擊比他輕多了……」
白笑天走出來時隨意看了一眼站在一起的林欣兒與喬恩就不再理她們,就像行屍走肉一樣走向電梯。
林欣兒和喬恩沉重的對視了一眼,剛才兩人都有攔下的衝動,可她們知道現在攔下來的結果可能只會更糟,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白笑天漫無目的的遊蕩在大街上,真的是漫無目的,他想去看母親卻又不敢去,如果當初……只是暴露太早的問題,可惜他選擇了自己的執念,現在他在反省自己的選擇是對還是錯,不過事實已經促成,反悔已經無用,不管是對是錯他都要接受,這時他才發現當事還沒成為現實時他都能接受,可當它成為現實時,他內心卻無法接受,他現在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矛盾的人。
「媽,我要回家,我不想讀了,我真的不想讀了。」旁邊一個女孩的聲音讓白笑天驀然的看了一眼。
「媽,學校安排的不是實習,錢錢錢,是,實習單位是給我們工資了,可我們只拿了二百,其它八百都要上交的,一個月一千也就算了,可真正落在我們手上的只有二百,這不公平。」女孩激動的對著電話說出自己的委屈,「媽,你想想,你給學校交的學費是學校的,我們出來實習工作有八層也是學校的,媽,我們是來學習的不是來打工的,我學的專業根本跟實習的職業搭不上邊,這還是實習嗎?媽,我不想學了,我想回家……媽……你聽我說啊……媽……」
白笑天不知道為什麼就站在公用電話旁邊看著女孩打電話,看著她流下委屈的眼淚,看著她流著眼淚掛上電話哭泣。
「媽……你為什麼就不聽我解釋呢……」女孩捂著嘴唇哭泣,轉身時看都沒看白笑天捂著嘴哭泣的帶著無邊的委屈奔跑著離去。
其實女孩根本跟白笑天無關,行走了不知道多久的白笑天抬頭看了看開始昏暗的天空不由一愣,時間過得真快……
後悔有用嗎?「呵呵。」白笑天看著天空自嘲的一笑,既然決定了就去承擔,方向是自己選擇的,既然選擇了就走下去。
白笑天不想想母親了,一想起她心裡就會痛,但他沒有改變方向,找痛短痛都會痛,兩個痛苦之中他選擇了短痛,他相信上面會更加保護自己的家人不讓他們受到傷害,至少在他們沒弄清楚自己實力之前會這樣。
白笑天感覺身上一輕,一笑的看向遠去的女孩,突然想放鬆一下的他笑了笑就朝她離去的方向走去。
沒有狗血的劇情,女孩就坐在小區的休閒區中,她默默的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正當白笑天接近時一個服務生把一杯奶茶送給了她。
「給我也一杯吧,咖啡味的,要冰的。」白笑天朝要離開的服務生說了一聲就坐在女孩的旁邊。
「那邊有空位。」女孩臉頰上還濕潤著,她看了一眼伸手朝旁邊一指,提醒他旁邊的位置還空著。
「是啊,位置還空著,坐著只會讓自己空著。」白笑天看向那空們一笑,沒有回頭看女孩而是抬頭看著天空,「這時的天空也是空著……」
「那我把位置讓給你吧。」女孩拿著奶茶就離開位置坐在旁邊的那個空位置上。
「呵呵,你很委屈?」白笑天沒有動,兩個人的位置離的很近,他看了一眼女孩。
「關你什麼事?」女孩低下頭看著奶茶,「委屈有用嗎?」
「每一個人都生活在委屈當中,委屈有用嗎?呵呵,這也是我的問題。」白笑天想想自己感歎的搖了搖頭,有實力卻不敢顯露,只能假借一個靠山來讓人顧忌,自己選擇了路卻充滿著……
「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委屈的?」不要懷疑女孩的直覺,女孩感覺到白笑天帶給她的感覺就是一種委屈無奈的感覺。
「呵呵你不懂,當你明知道卻不想去阻止,結果帶來的傷痛時,你是否會懷疑你的選擇?」白笑天收回天空的眼睛看向女孩。
「明知道卻不想阻止和明知道卻阻止不了是兩馬事,你這完全是自找苦吃,這種委屈你還是自己吞了吧。」女孩說完就叼著吸管可憐的看著他,比自己還可憐的人。
「呵呵,你說的對,既然選擇了就不要害怕失敗,再說了我還沒失敗不是嗎?」白笑天一笑,心裡輕鬆多了,這跟格蕾思吐露心聲的感覺不一樣,「就是路上痛了點。」
「至少你是自己選擇的……」女孩想起自己的事委屈又湧上心頭,眼淚顯現在眼眶之中。
「喂,你不是吧?」白笑天直接拉著凳子坐在女孩這邊。
「你至少還有選擇的權力,我連選擇的權力都沒有嗚……」女孩感覺委屈比之前更加強烈,直接趴在桌子上哭泣。
「喂喂喂,你別哭啊,別哭啊,你
再哭我就走啦,你看有人看到你這樣都以為我欺負你呢。」白笑天趕緊抽出紙巾塞給女孩,沒想到他還是對女生哭泣有著驚慌症。
「你要走就走,我又不認識你,關你什麼事?」女孩用紙巾擦拭著眼淚咬著嘴唇瞪了一眼白笑天。
「唉……你說我有選擇的權力,你怎麼就沒有選擇的權力啊,選擇的權力都在自己的身上啊。」白笑天馬上拉出話題吸引女孩。
「我幹嘛要跟你說這個,我們又不認識,你想幹什麼?」女孩直接站了起來拉開兩人的距離。
「呵呵,我想幹什麼……我也不知道我想幹什麼……」白笑天搖了搖著看向女孩,「我不後悔我的選擇,可就當我在為我的選擇帶來的傷痛痛心的時候碰到了同樣委屈的人,呵呵,只想坐下來分享一下,不是說聽眾是一個最好的釋放劑嗎?」
「什麼意思?」女孩警惕的看著白笑天。
「就像剛才你的說的一樣,我有能力去阻止傷害的發生,但我看來阻止一次卻阻止不了連續不斷的傷害發生,我選擇了痛一次就好了,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愚蠢,我在尋找一個理由,一個……一個……一個讓我反擊的理由……」白笑天苦澀的不知道怎麼去形容。
「理由……反擊的理由?你的意思是說你有能力去傷害人,卻要給自己一個傷害人的理由嗎?」女孩眉頭皺了起來更加警惕的看著白笑天,「你心理有病吧?」
「心理有病……這算是心理有病嗎?」白笑天一愣。
「是啊,你看你,有能力就去阻止啊,為什麼偏偏要受傷之後去反擊呢?你也痛了對方也痛了,這跟同歸一盡有什麼區別?」女孩眉頭一皺,怎麼看白笑天都不像心理有病的人啊,就坐在那裡並沒有不良的舉動啊。
「呵呵,我知道,可我也知道我能阻止一次我阻止不了千千萬萬次,與其防範千萬次還不如痛一次,讓對方不敢再傷害你一次。」白笑天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冰咖啡奶茶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那你還委屈個屁啊,只要對方以後不敢再傷害你了,你痛也是痛一樣子嘛,像打針一樣,打一針病就好了嘛。」女孩看出白笑天並不是什麼危險人物就坐了座位,不過拉開了一些距離。
「呵呵,我這還算心理有病嗎?」白笑天一笑。
「嗯……怎麼說呢……你這只算是偏激的思想吧,你這人挺危險的,偏激的人還是不要惹的好。」女孩看了看白笑天吸了口奶茶。
「那你還坐在這?」白笑天看著女孩笑了,坐在惹不起的人面前難道她不怕嗎?
「切,我惹你了嗎?」女孩一笑,還濕潤的臉上出現笑容讓人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你還是擦擦吧。」白笑天一笑把紙巾推了過去。
「要你管。」女孩一笑後臉上一僵,看著紙巾摸了摸臉頰,臉上的未干的淚水……委屈再度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