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不了的毒?
那她豈不是注定要死?而且只能活半年。
眉頭緊蹙,花莫言那宛若子夜般的瞳孔微斂,那他究竟要不要將這女人送回顏王殿。
可是,萬一花卿顏誣賴是他怎麼辦?
算了算了,還是先不說的好——
豪華無比的大紅色轎子上,坐了三名年輕男女。
窗外,夕陽西落、無限輝煌。
房內,
長髮如歌,白衣男子懷裡揣抱著一隻正在吃著東西的黑色狸貓。
紅衣男子則慵懶的斜靠在轎子的狐裘軟塌上,單手支撐著腦袋,儘管他雙眸緊閉可是眉宇間依舊有一抹化不開的擔憂之色。
已經五日了,足足五日了!!
他去玉風堡,回帝都,可是,時間就一晃而過,而她蘇壹壹的消息還沒有查到分毫。
還有一名綠紗女子則是嘟囔著紅艷的嘴唇,靠在轎子壁緣之上,眉頭擰緊——
途安的冬季,停了幾日的雪,又開始漫天飄揚,潔白的雪花夾雜著大紅色的輕紗帷幔迎風紛飛。
天空中,有一隻銀色的青鸞鳥在盤旋,不時的從那頂金碧輝煌的大紅轎子上空掠起,然而又折回飛向最前端。
半倚著轎壁探出窗外,玉塵風呵氣凌空召喚來了青鸞,將懷裡的狸貓輕放在車廂內。
「看來消息來了。」
他勾起唇角,伸手將青鸞腿上的一張紙打開。
片刻,玉塵風那妖邪的瞳孔覆上一層陰霾,精緻的眉頭也不由緊擰起來。
將那張紙遞給了花卿顏,玉塵風手腕一抬,那只青鸞便沖天而去,盤旋三圈,沒入雲端。
怔怔望著青鸞消失之處,他細眸微揚,眼色冷若冰霜,而嘴角卻還掛著一絲微笑。
「看見了吧,一切還不正是你們花家人在作怪。」
收回目光落在花卿顏那張愕然的臉上,玉塵風的語氣似諷似譏。
將那張紙疊好,花卿顏抬眸看向眼前這個江湖上傳聞無所不能的男子,細想著宣紙上的記載,如畫的黛眉擰的更緊了,中間有化不開的擔憂和焦慮,歎了一口氣,他不再言語。
的確,一切都不過是他們花家人所為,而他,竟然風塵僕僕的尋到了玉風堡。
是母妃命人抓走了蘇壹壹,還逼迫她服了胭脂紅。
而後便被花莫言帶走,至今生死未明。
胭脂紅,毒性遠遠烈於鶴頂紅,是天下數一數二的毒藥之一。
服用了這味藥,她還能撐下去嗎?
她是不是永遠也醒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