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又是夢啊……」
他帶著漣漣淚水梨花帶雨的狠命地搖晃著頭,似乎要將他這顆腦袋搖掉到地上似的,那麼地大力,
「是夢……」
「對,是夢。」
蘇壹壹苦澀的笑著隨即從衣襟裡掏出一塊雪白的錦帕給他小心的擦嘴。
「你走吧,為夫不需要你的憐憫!」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他一揚袖甩開他,隨即又端起酒罈兀自喝了起來,
「為何,為何你不放過我,就連夢裡我花卿顏也要受你的牽制被你折磨?」
「你為何要棄我而去,為何要欺騙我一次又一次?」
一直站在他身旁的蘇壹壹身子不由一晃,那藏在袖中的手侵滿了汗水,指甲扣進手心皮膚上傳來的尖銳疼痛根本就無法掠去她此刻心頭的劇痛。
那種痛像毒素一樣從心臟蔓延開,向四肢百骸蔓延讓她行動極其艱難就連眼角都酸痛不已。
「相公!」她奪過他的酒罈伸手將他抱在懷裡,「你的傷好些了嗎?」
他淒涼一笑伸手要去推她,卻不料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他只得轉身背對著她,兀自期期艾艾的重複著,「騙子,你個騙子。」
「咳咳……」背對著蘇壹壹,他低低的咳了一聲,抬手捂著胸口,蒼白的臉上有一絲難言的痛楚。
相公,她動了動嘴喉嚨卻卡得難受,那一刻,聚集在眼眶中的淚水滾落了下來,穿過指縫落在木質地板上。
「相公,要不我們休息吧。」
她牽起他的手向床榻走去,想起以前他經常在她耳邊說著,為夫要和娘子一起休息,那時候他一臉撒嬌鳳目純美還透露濃濃的柔情,那柔弱的身子也喜歡纏繞著黏著她就像個孩子。
可是現在他卻如木偶一樣被她牽著,目光茫然像是個失去靈魂的軀體。
和他一起躺在榻上,她伸手體貼的替他掖好被子。
他異常聽話的任她隨意擺動卻只是瞪大那紫瞳鳳目盯著天花板。
「相公,是不是累了?」她笑著望著他欣慰的告訴他,「明日,我給你帶回血沁,日後啊,你就不用病懨懨的動不動就咳嗽了。」
她期盼這話告訴他之後他至少會多看自己一眼,可現在他卻翻身背對著她自己睡去。
那細微的動作,卻像針尖紮在心口,痛的她鼻子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