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又是巧合?」花卿顏聲線赧然提高頓時拍案起身,「這世上哪來的那麼多巧合?」
「可是,殿下您與王妃不也正是巧合嗎?」隨風顫巍巍的繼續道,殿下的確是巧合,倘若不是巧合那王妃怎麼可能從天而降?
倘若不是巧合那王妃為何不砸到別處反而恰是砸到當日他們入住的客棧門口?
這話說來其實還真有幾分道理道理。
他端坐在狐裘榻上,沿著周邊的桌子而坐。
他坐在桌子前一手托著下巴一手玩弄著桌子上的杯子,俊美的臉上有那麼一絲譏笑,眼中卻沒有絲毫波瀾而他面前則一直頷首跪著那個五官硬朗的隨風。
「罷了,事已至此,起身吧。」
揚袖走到二樓扶欄處,許久,一抹纖細的身姿翩然離開。
月光如銀,傾洩而下,落在他精緻的面容上,反射出淡淡的柔光,那如畫的黛眉間,有一抹化不開的愁殤。
「咳咳、咳咳……」
他跨步走上房頂,仰頭看著天空那一輪明月,任三千髮絲和那雪白的衣裳在風中飛舞揚動,化作一副讓人窒息的靡麗圖畫。
「殿下,您的身子……」
隨風垂下頭,擔憂的說道。
「無礙,咳咳……」
嬌紅的嘴唇有些蒼白,好一會他才停止了咳。
他黛眉一揚,眸子裡星光劃過,璀璨迷離,漂亮的唇勾起一抹詭異的幅度。
原來一切只是巧合——
「你說什麼?」一襲紫衣拍案而起,劍眉緊擰,神色凝重。
「回太子,兩日前,禮部侍郎上官孤,御史大夫劉鶴軒等七位大人皆遇難,而且,和子夜當日被殘月門剿攻時並無差異。」
徐子夜聲音有些壓抑,近日來殘月門愈發猖狂,根本就不將朝廷放在眼裡。
「殘月門?」
清澈的眸子霎時湧起一沉冰霜,花莫言的身子不由的僵了一下,殘月門,又是殘月門。
近半年來,他們殺的都是朝中重臣!顯然是公然對朝廷的挑釁。
讓他百思不解的是,這究竟是一個什麼幫派,為何要與朝廷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