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皚皚的白雪,腳下傳來吱吱的細響。
心裡莫名的慌張她還是放不下他。
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明明不是愛,但是會牽掛他擔憂他,卻沒有那種奇妙的感覺,她會對他期期艾艾的樣子心疼,可卻不會有那樣撕心的痛。
這讓她想起那麼一句話,有一種感情,比好友再親一點,但比情人遠一點。
那是一種淡淡的喜歡卻不是愛。
就像方才在轎子上,她就一直告訴自己那是喜歡那只是喜歡,不是愛,但是捫心自問,那仿似又不止是喜歡那麼簡單。
急促的邁著步子卻隱約看見一個緋紅的身影,瘦弱的肩膀正在輕輕的抽動,三千青絲披落在雪地上宛若黑色的睡蓮嬌艷散開竟如此妖冶。
步子頓時一僵,她試著輕輕喚道,「花卿顏?」
蹙了蹙眉吃力的睜開雙眼,他好像聽到了她的聲音。
單手支起腦袋他發現方才明明還在的幾個暗位竟然不告而辭。
是抓到她了嗎?所以他們都去準備馬車回府。
抓到她?心裡猛的一顫,她死了是嗎?隨風答應自己會帶著她的屍首回來。
「花卿顏?」蘇壹壹又叫了一聲順勢衝了上去。
是他,一定是他。
疑惑間吃力的眨了眨那漂亮的鳳眼,帶著那蒼白的容顏他輕輕咳嗽著,怎麼可能是她,她不是坐著玉塵風的坐騎走了,且誓言這輩子也不會來了。
隨風都已經帶上千騎暗位去殺她了。
痛,他伸手使勁揪著自己的胸口,那兒壓抑的快讓他暈過去了。
「卿顏?花卿顏?」
她衝上去一把將他抱在懷裡,晶瑩的淚水順著眼角劃過耳際低落在他蒼白的唇瓣上。
是……是娘子嗎?
想再次睜眼卻始終撐不起眼皮,唇上突然一陣溫熱似有東西劃過,娘子是你來了嗎?
他挪了挪嘴,卻不敢叫出聲,她方才警告過他不能叫她娘子。
可她,明明就是啊。
「花卿顏,你怎麼了?」她抬手撫上他那刺骨冰涼的臉,心裡劃過一絲內疚一絲鈍痛,緊緊的抱著他的身子坐在滿是皚皚白雪的地上無助的哭泣身體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