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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將完結)終躲不過生命煎熬(10)我不愛你 文 / 紀烯湮

    |'將完結'終躲不過生命煎熬(10)我不愛你

    當沐晚夕和程安臣一同出現時吸引住所有賓客的目光,每一個人都用羨慕和驚歎的目光看著沐晚夕和程安臣。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無一不讓人羨慕嫉妒這樣的結合。

    沐晚夕一條拖地淺藍色長裙,高貴優雅,佩戴著程安臣為她量身定做的首飾,璀璨奪目,長髮挽起露出精緻挺立的五官更顯得人漂亮溫婉。程安臣身穿黑色的禮服,修長有力的雙腿被筆直的西裝褲包裹,神色肅然,只是薄唇含著淡淡的笑意,不多不少,剛剛好。

    兩個人站在一起,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對。

    洪震濤視線落在程安臣身上時顯得複雜而激動,專注的彷彿只看得到他一個人般,當看到他旁邊的沐晚夕時,斂眸沉冷下來。

    季瀾溪手執香檳走到宴會廳中央,眼神示意音樂停下,輕聲開口,聲音不大不小,恰巧足以讓在場的每一位賓客聽見。

    「非常感謝各位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我的兒子安臣和沐晚夕小姐的訂婚宴。兩個孩子都非常的聰明乖巧,我想他們在一起我是放心的,以後的程氏企業也要交給兩個孩子打理。希望在座的每一位都可以多多照顧,提攜兩位年輕人。」

    客套體面的一番話說出後,掌聲如雷,駱驛不絕。季瀾溪淺笑的將眸光放在程安臣和沐晚夕身上,在場的每一位也都用無比羨慕的眼神看著他們。

    沐晚夕的手挽著程安臣的手臂,接受著每一個雙眼神的審查,薄唇噙著剛好的笑容,一片沉靜與優雅下卻無法掩飾掌心的冷汗與緊張。

    今天過後,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安臣的未婚妻,不久後他們就成為正式的夫妻,自己沒有後路可退。而那個人也要徹底的遠離自己,要徹底被遺忘。

    心底多少是有些不安與複雜,一半是因為他的話,一半是想起他們曾經經歷過的點點滴滴。怎麼樣也沒辦法否認,殷慕給了她太多太多的回憶,在油菜田里,在天台彈琴,在辦公室,在醫院,好的壞的記憶糾纏在一起,想起開心的自然也會想起痛苦的。

    這也是她沒有辦法再選擇殷慕的一個原因。何況每次看到殷慕,她都會想起恩澤,想起恩澤她就感覺自己就要瘋了,真正的瘋了。

    程安臣牽著沐晚夕的手,壓低的聲音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別緊張,我帶你走到中間說兩句話就可以回去休息。」

    沐晚夕似有若無的點頭,踩著高跟鞋翩然的走在他的身旁,走向了宴會的中央,偌大的水晶燈閃爍著的光美奐美輪,閃爍的人目眩。腳步隨著程安臣而停下,微微的側身,面對著前面的嘉賓,餘光看向俊朗的程安臣,極力的壓抑心裡湧動的不安與心慌。

    程安臣漆黑的眸子環視一周,定神。薄唇輕抿,話語到口中還未響起時,宴會廳的門忽然被人一把推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去了。

    沐晚夕看清來人時,眸光還是一怔,眼底流動著複雜與陰沉他到底還是來了。

    程安臣一言不發,只是緊抿著唇瓣,餘光看向沐晚夕。他不在乎殷慕會來做什麼,他在乎的只有沐晚夕。

    殷慕身穿淺色的休閒服,整個人俊朗挺拔,沒有工作時的嚴肅與陰戾,更多了幾分倨傲不羈,邪魅迷惑。鷹眸瞬間鎖定在沐晚夕的身上,薄情的唇瓣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似邪佞。步伐頓了一下,猶如沐浴著暖光一步步的邁向了沐晚夕。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隱約察覺到沐晚夕和這個男子之間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

    沐晚夕沒有說話,只是他一步步的靠近氣場莫名的壓抑與沉重,呼吸都靜止了。冷清的水眸靜默的看著他,掌心的汗水越來越多,腳步甚至是想要逃走。

    「生過我的孩子,做過我的女人,收過我的定情信物,拿走我的心,把你的影子刻在我的骨子裡。沐晚夕,你對我做過這麼多事,如今說轉身就轉身,說要嫁人就嫁人,你以為我真的准?」殷慕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的氣勢盯著她,鷹眸裡的笑意深邃而高深莫測。

    眾人嘩然一片,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覺得匪夷所思。

    沐晚夕的心猛的緊縮,靜靜的看著他,並不說話。

    殷慕的大掌當著程安臣的面扣住了她的後腦,拿開了水晶的發卡,黑髮猶如瀑布直流而下,隨意的散落遮住白希的肩膀,低下的頭唇瓣輕輕的落在她的唇角,笑意盈然,溫柔的嗓音透著一股邪魅,「晚晚,我說過你逃不掉的……你的心裡有我,你沒辦法嫁給程安臣……嫁給他也不過是在可憐他,愛你愛的那麼深刻罷了……」

    言簡意賅的幾句話赤=裸=裸的揭開了沐晚夕心中最不願意承認的事實,心如刀割,唇瓣都在顫抖,很想要辯解,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夠了!」程安臣一把握住殷慕的手臂將他推開,下一秒將沐晚夕攬入自己的懷抱,冷清的眸子充滿傲氣與不悅,「殷先生今天若是來祝福我和晚夕,我很高興請你喝一杯酒,若只是來找麻煩的,還請殷先生自重,免得最後大家都難看。」

    面對程安臣的驅逐令,殷慕毫不在意,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挑釁的問道:「你敢不敢當著眾人面問一問這個女人她到底愛不愛你!哪怕只有一分?!」

    程安臣臉色不動神色的沉了沉,餘光瞥向沐晚夕,很是難堪。

    不需要問他也知道此刻的沐晚夕心裡對自己是沒有愛的。殷慕是擺明了要羞辱他,要破壞今天的訂婚宴。

    眾人沉默,季瀾溪的臉色很是難看,唯有殷慕一個人挑唇輕笑,漆黑的眸子犀利的落在沐晚夕的身上,「你說!只要你說你愛上了他,哪怕只有一點我立刻離開,永遠不會出現在你面前。前提是你不可以說謊,你能騙我,騙了所有人,但你忍心騙一直對你付出的程安臣?騙你自己嗎?」

    沐晚夕身子一震,逐漸冰冷僵硬。猶如萬箭穿心的劇痛。殷慕無非是給她出了一道難題,她可以說謊話騙所有人,騙殷慕,卻沒辦法去騙程安臣,也沒辦法騙自己。

    殷慕嘴角噙著的笑容一直未有退卻,壓低的聲音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見,「沐晚夕,逃避愛我的心有那麼好玩嗎?帶著愛我的心嫁給程安臣,你覺得這樣對誰公平?」

    程安臣皺眉,原本溫和的眸光此刻緊張而複雜的看著沐晚夕,他害怕沐晚夕說出答案,可又想她說出答案,這種心情真的很複雜。

    所有人也都屏住呼吸等著沐晚夕的答案,此刻她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邊是她愛恨不能的男子,一邊是她想要珍惜的安臣,兩把刀子隨便一把,輕易的就能要了她的命。

    心生鈍痛,眼角乾澀的,氣霧一點點的湧上來模糊了閃爍的燈光,極力的裝作堅強與鎮定的開口:「可是殷慕,我從未,愛過你」

    殷慕皺眉,還未張口,只聽到她平靜的聲音幽幽的響起,「我從來沒有愛過你,一直只是做戲騙你,只是為了敷衍你而已。殷慕,我真的沒有愛過你!」

    她不能當眾承認她不愛安臣,可是她能承認她不愛殷慕,即便愛亦不能承認。

    殷慕的眸光不動聲色的往下沉,臉色陰沉,陰翳的視線彷彿是要吃了她一般。在緊繃而沉悶的氣氛下,他忽然一笑,點頭:「好,沐晚夕,你說的非常好。」

    為了維護程安臣,你竟然***說你從未愛過我!

    ***,到底誰沒愛過誰!!

    沐晚夕暗暗的收起掌心,修長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手指裡,疼痛的感覺提醒著她現在已經無法回頭,只能勇往直前走,這條路上只有他和安臣,沒有殷慕,再也沒有了。

    從認識他開始,這些年噩夢如他從未停止過,愛過,恨過,掙扎過,最後,都在宿命裡,放下

    與安臣結婚並不只是因為和季瀾溪的交易,更主要是她想要和安臣去走剩下的人生,她想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人是安臣。

    那個人不是殷慕,不是別人,不是任何人,只是安臣!

    此時此刻,她的話終像是王母娘娘頭上的玉簪,輕輕的一劃分開了銀河的兩端,一邊是她和安臣,另一端是殷慕。

    兩兩相望,兩兩相忘。

    「ok!」殷慕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垂下的眼簾遮住瞳孔裡的碎裂,薄唇勾著玩味的笑意,「我和你沒什麼話要說了,只不過……我還想問季董事長几句。」

    沐晚夕和程安臣都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季董事長,我很好奇程氏企業將來是不是由程少爺接手?」殷慕漫不經心的問道。

    季瀾溪斂眸,冷冷的回答,「安臣是天朗唯一的孩子,自然也是程氏企業以後的繼承人。」

    「那程氏企業的繼承人是不是必須是身體流著程家人的血?」殷慕薄唇勾起邪魅的笑,再問。

    季瀾溪皺眉,泛著寒意的眸子緊盯著殷慕,不知道這混球到底想做什麼。只是礙於在場很多程家的人,點頭,「這是自然。」

    「那我就更奇怪了,為什麼身體裡沒有流著程家人血的程安臣可以繼承程氏企業呢?這對程家公平嗎?」殷慕洪亮的聲音在偌大的宴會廳裡不斷的迴盪,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發出驚歎。

    程安臣臉色一白,沉聲:「殷慕,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沐晚夕眼眸一掠,冷冷的看著殷慕,「夠了!殷慕,你恨的不過是我!不要把安臣拖下水!」

    季瀾溪的臉色陰沉難看,若不是多年的修養,她怕是早已暴跳如雷。

    「我是不是胡說,這份dna驗血報告說的很清楚!程安臣與程御然毫無血緣關係,而他和洪震濤先生的dna比對百分之九十九是父子關係!我會騙人,但報告會騙人嗎?季瀾溪原名是季小蝶,是洪震濤的情婦的事實是我能編出來的嗎?」

    殷慕輕笑,面不改色的看向已經慍怒無比季瀾溪身上,「是這樣嗎?季!董!事!長!」

    「不!不可能!」程安臣臉色瞬間蒼白,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報告,翻開當看到最終的結果時,手指一僵報告簌簌的掉在地上發出沉悶的一聲,猶如給他的當頭棒喝。

    自己不是父親的孩子,不是程家的孩子,不是程天朗的兒子?卻是洪震濤的兒子……

    不,這太荒唐,可笑了,這不可能!

    沐晚夕也震住了,水眸裡寫著不可思議,看著程安臣,再看看洪震濤和殷慕,不可置信。甚至懷疑這是殷慕故意做的假報告,為了故意破壞今天的訂婚宴。13acv。

    安臣怎麼可能會是洪震濤的兒子!

    「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程安臣的二叔立刻走過來撿起報告看了看,抬頭看著程安臣,「你真的不是天朗的兒子!」轉頭怒氣騰騰的瞪著季瀾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季瀾溪!」

    「這不可能!」程安臣皺眉,眸光立刻盯著神色沉重的季瀾溪,「媽,我是爸的兒子!我是你和爸的兒子,是不是?!」

    季瀾溪面對所有人好奇的,質疑的眸光,一語不發。

    洪震濤杵著枴杖走過來,沉聲,「你的確不是小蝶和程天朗的兒子。因為你是我洪震濤的兒子!」

    季瀾溪想要他洪震濤的兒子娶沐晚夕,無論是什麼原因都不可能!

    「不是!我不是你的兒子,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程安臣低沉怒吼,眼神憤怒的瞪著洪震濤,他沒辦法接受自己不是程天朗的兒子,沒辦法接受自己的母親曾經是洪震濤的情婦的事實。

    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完終熬愛讓。沐晚夕一言不發的看著洪震濤,殷慕,腦子裡閃過殷慕那天說的話,瞬間明白過來。難怪他要說那樣的話,原來他早就知道,知道安臣的身世,他故意選擇在今天抖出來,為了破壞這場訂婚,他甚至不惜和自己最厭惡的洪震濤聯手合作。

    蒼白的紅唇勾起絲絲的冷笑,殷慕你果然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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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喜鬧的訂婚宴被殷慕攪的一團亂,季瀾溪要應付程家的人。程安臣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獨自坐在房間裡,連衣服都沒有換,什麼人不見,什麼話都不想說。

    沐晚夕的心很疼,如果不是自己,安臣的身世可能永遠是一個秘密,沒有人會知道,更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被公佈。

    輕輕的推開門,程安臣是背對著她坐著,背影孤涼蕭索,看的她眼眶忍不住的紅起來。走到他身邊坐下,將杯子放在腳邊,「喝點水吧,折騰了一天,連一口水都沒喝,很容易上火的。」

    程安臣只是低著頭,一語不發。

    沐晚夕也很難相信安臣是洪震濤的孩子,可是想想,自己連親生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程安臣的親生父親是洪震濤又算得了什麼。

    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安臣的掌心裡,輕聲道:「不管外界怎麼評價你,不管別人怎麼議論你,你始終是你,是我心底最好的安臣,這點永遠不會改變。

    程安臣沒有說話,只是抬起頭猛的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聲音低啞,「晚夕……」

    沐晚夕的身子本能的僵硬在他的懷中動也不動,連呼吸都屏住了,僵硬許久的手臂輕輕的抱住他,「安臣,我們已經訂過婚了。你可不能……不能反悔不要我。」

    最後一句話竟然潸然淚下,他們都是被命運愚弄的孩子;像個傻瓜一樣活了很多年。安臣至少還有疼愛他的季瀾溪,可自己什麼都沒有了。

    沐玨死了,魏湘失蹤了,恩澤死了,最好的朋友也背叛了自己。她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如果連安臣都不要自己,她真的是一無所有,害怕被丟棄,害怕什麼都沒有,孤獨的像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傻瓜!」程安臣側頭親吻她的髮絲,放開她輕輕的拭去眼角的淚,「小傻瓜,你哭什麼。」

    「對不起……」沐晚夕哽噎。

    「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程安臣此刻心情很沉重卻還是溫柔的寬慰她,「我是洪震濤的兒子又不是你決定的,連我媽都決定不了!你道歉做什麼?小傻瓜,你怎麼這麼傻!」

    「如果不是我,殷慕不可能不可能會在今天說出來的……」

    「不是今天也是明天或是以後的某天,總是要有人知道的。」程安臣的手指落在她微涼的唇瓣上,「早知道晚知道,以什麼樣的形式知道並不重要,因為我們都沒有決定或選擇父母的權利。只是只是我一時間沒辦法接受,心裡很難受。你知道的,我很敬仰我的父親,我說的是程天朗。」

    紀寶:白天還有一更一萬字的大章節。感謝之前的更新少了一兩天你們也並未催促,體諒我的工作繁忙,萬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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