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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三:最美時光 之 未老心荒 248:颯颯死了 文 / 紀烯湮

    248:颯颯死了

    掌心落上片片的雪花逐漸融化,只剩下冰冷的濕意,空蕩的除了空氣什麼都抓不住。舒殢殩獍漆黑的眸子緊緊的凝視沐晚夕,安靜漠然的被程安臣半抱在懷中,似乎早已習慣那個男人的懷抱。

    程安臣視線落在沐晚夕蒼白的臉頰,如此大的風雪他竟然拉她在這冰天雪地裡說話,蒼白泛紫的唇瓣讓心狠狠的揪起。連忙脫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她消瘦的身子,聲音關心中透著責備,「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什麼狀況,就不能愛惜自己一點!」

    「對不起。」沐晚夕薄唇泛著淡淡的笑,有些歉意,又讓安臣擔心了。

    「走吧,進去。」程安臣半抱著她一路往裡面走,經過殷慕玦身旁腳步沒有逗留,甚至連多看一眼他都沒有。

    殷慕玦身子僵硬的站在雪地上,雪花簌簌的落在他的身上,頭髮上,肩膀上,臉上溶化後就分不清究竟是水還是淚。

    若是以前,若是可以他一定強勢而霸道的將她從那個男人的懷中拽出來,一定狠狠的抱住她,狠狠的擁吻她;可是現在他什麼都做不了,因為陪在她身邊度過最煎熬的男人不是自己,救她出地獄的人不是自己,從沒有傷害過她的那個人,更不是自己。

    不甘心又怎麼樣,痛苦又怎麼樣,他終究沒有能力讓時光倒流,沒有辦法去挽回她遭受的創傷,更沒辦法撫平她內心的陰霾與傷害,他還能為她做些什麼呢?

    衣服上堆積著雪白,黑髮像是一下子白髮蒼蒼般,峻寒的輪廓比起潔白的雪花更為的蒼白,無力,如墨的劍眉也被添了幾筆,那般的無力,無助,力不從心。猶如一顆蒼老的樹,靜靜的佇立,被這個嚴寒的冬季最大的一場風雪所吞沒。12vvf。

    沐晚夕站在窗口看著下面的黑影,背影幾乎要與地面薄薄的一層雪融為一體。屋內的暖氣開的很足,安臣給她倒了一杯熱水讓她暖手,可是冰冷的手指毫無感覺,這些溫度從來都溫暖不了她冰冷的身體與心。

    她從未見過殷慕玦如此,不太像霸道,不可一世的他了,那與天地快融為一色的背影滿載著沉重與悲痛、淒涼漫過心頭。是誰的錯?究竟是誰把他們逼到了今天這一步。

    「姨姨……」身後傳來殷恪迦低低的聲音。

    沐晚夕轉身看著他,水清的眸子落在他紅腫的臉頰上,走到他身邊手指輕輕的觸及著他的臉頰,聲音輕的彷彿不存在,「小嘉,你要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丟掉你與生俱來的本能。」

    「你指的是什麼?」殷恪迦不理解。

    人與生俱來的本能很多,比如微笑,比如愛,比如善良——只是沐晚夕並沒有和他解釋,只是輕聲道:「下去吧。你父親在下面等著你。」

    殷恪迦點頭,「那姨姨你幫我和歡歡說一聲,我這一個星期可能不去學校了。」

    「好。」沐晚夕將藥袋拿給殷恪迦,送他到門口時,從衣架上拿了圍巾傾身,親自為他圍上圍巾。

    殷恪迦近距離的看著她,動作溫柔,神色轉身,忽而鼻尖一酸,眼眶瞬間紅了。15475675

    「怎麼了?」

    「沒有什麼。」殷恪迦彆扭的撇過頭不去看她,聲音有些哽咽,「只是從來沒有人這樣親手為我圍過圍巾。」姨姨,你是第一個。

    沐晚夕神色一僵,薄唇抿著淡然的笑容,白希微涼的手指揉了揉他的黑髮,「下去吧。」

    殷恪迦走了,沐晚夕關門,轉身迎上安臣的目光,「他走了。」

    沐晚夕點頭,任由安臣牽著自己的手在沙發坐下,聽到他低啞的聲音道:「還有半月就過年了,歡歡再有一周也不用去幼稚園。我們回景寧過年,好不好?」

    「有什麼這個必要嗎?」沐晚夕的身子明顯的一僵,這幾年程安臣一直努力的想要陪在她身邊過年,只是季瀾溪不喜歡自己,跟過去程家算什麼?只會給季瀾溪添堵罷了。

    「或許我媽已經慢慢能接受你呢?」程安臣委婉的說。

    「安臣,不要自欺欺人。阿姨不喜歡我,否則也不會把我們派到江城,她是希望我和過去牽扯上,不要再和你有瓜葛。」沐晚夕很清楚,季瀾溪並不仁慈。她最愛安臣這個兒子,怎麼會容許安臣和自己這樣的人在一起。

    「晚夕……」

    程安臣還想要再說些什麼,沐晚夕淡淡的打斷他,「年尾程氏一定有很多事要忙,你回去幫阿姨。她年紀大了,心臟又不好,不要再做一些刺激她,讓她生氣的事!」沐晚夕握著他的手用了幾分力,「我和歡歡在一起很好,不必擔心。」

    程安臣深呼吸幾口氣,無奈的眼神看著她,猶豫許久最終拗不過她的執著,「好吧。我定兩天後的飛機走,這邊交給你了。有任何事記得給我打電話,還有——能不能不和他見面?」

    那個男人給沐晚夕帶來巨大的災難,他真不希望沐晚夕還與他有任何糾葛。

    「我盡力。」沐晚夕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證能不和殷慕玦見面,畢竟有些事情還需要殷慕玦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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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安臣兩天後回景寧幫季瀾溪處理程氏年尾的工作,沐晚夕也提前讓歡歡放假不去幼稚園,讓她跟著自己去公司,她處理公司,歡歡也就自己一個人玩。不吵不鬧的,偶爾會和殷恪迦打電話,兩個孩子也不知道哪裡有那麼多的話要說,聊不完。

    殷慕玦也沒有再主動來找過她,比起糾纏兩個字,他更想知道究竟是誰在背後操控,第一個目標放在了洪震濤的身上。

    震天公司已經完全被他控制住,可早幾年洪震濤就脫手將見不得光的生意交給別人,不需要調查殷慕玦也能想到此人定然是紀南尋,否則他哪裡有那麼多錢註冊公司,又藉著別人公司的殼上市,做到今天這個成就。

    白道洪震濤和政aa府打交道比較多,套過幾個人的口風,皆然不知道此事;而黑道有尉遲恆調查也沒有消息,究竟是什麼人如此的神通廣大,能把人送進精神病,在沐晚夕逃出去後還能一把火燒了精神病院,把所有有關人員隱藏的乾乾淨淨。

    這股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

    尉遲恆又跑了一趟廢墟的精神病院想要找到關於當年的資料,只是沒有任何的消息。不過有一個意外收穫——

    「紀南尋?」殷慕玦皺眉,看著尉遲恆交給自己的資料,會是他嗎?

    尉遲恆坐在沙發上,大腿翹二腿,聲音邪魅,「雖然紀南尋做的很隱蔽,可是他當年給四名死者家屬的賠償金通過他海外賬戶分散匯,還是被我查到了。這四個人全是黑道上的亡命之徒,只要有錢什麼都肯做。當年車禍,車子翻進路邊的河壩,除了沐晚夕外全死了,我想他一定是安排了人把沐晚夕救起來,再送去精神病。」

    「走吧。」殷慕玦丟下資料,站起來。

    「去哪裡?」

    「會一會這個紀南尋。」

    ****

    紀南尋開門看到殷慕玦和尉遲恆時,黑眸流過促狹的笑,側身看坐在客廳的沐晚夕,「你們倒是心靈相通。」

    沐晚夕水眸看向殷慕玦,沒想到他這麼快也調查到紀南尋了。

    殷慕玦逕自的走進來,尉遲恆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漫不經心的視線掃過沐晚夕,說實在的他還真不喜歡現在的沐晚夕,冷的像塊冰。還是四年前的沐姐姐好,溫柔又善良……

    「喝點什麼?」紀南尋關門,對於他們三個意外之客沒一點的驚訝。

    殷慕玦的視線從沐晚夕面前的杯子掃過,「一杯溫水。」

    尉遲恆驚愕,殷少什麼時候改喝溫水自己怎麼不知道?「我要咖啡。」

    紀南尋滿足他們的要求後,在一旁坐下。身穿著休閒的居家服,屋內的暖氣開的很足,只是氣氛有點冰冷與僵硬,視線從他們三個人臉上掃過。身子往後,修長的雙腿重疊在一起,漫不經心的開口:「你們應該不是特意來我這裡喝咖啡喝水?」

    沐晚夕冷漠的視線從杯子移開,犀利的落在紀南尋身上,「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怎麼做?」紀南尋扯唇妖艷的一笑,溫潤的氣息早已蕩然無存。

    「別裝了。」尉遲恆冷笑,「四年前是你派人綁架沐姐姐的,你把她送去精神病,這麼bt的事你也做得出來。晚上睡覺,你就不怕做噩夢嗎?!」

    殷慕玦峻寒的容顏沉了沉,餘光掃過沐晚夕冰冷的神色,氣息陰戾而肅殺的壓迫向紀南尋。

    「我承認四年前是我綁架沐晚夕,我想把她藏起來,但我絕對沒有把她送去什麼精神病院。後來我也以為她是真的死了……」紀南尋低低的聲音直認不諱。

    他做的他認,他沒做的,誰也別想賴在他的身上。

    「不是你,那應該是洪震濤。」沐晚夕薄唇輕抿,冷若冰霜的神色誰也無法靠近。

    「據我推測,應該不是他。」紀南尋輕笑著,毫不避忌道:「一開始是他找我幫忙,破壞你和殷慕玦之間,最好能讓你愛上我,然後我再狠狠的甩掉你。所以我利用顧琰深的死靠近你,後來我失敗了……因為我喜歡上你了。」

    殷慕玦聽到最後一句,眉頭緊皺,臉色很是肅殺,渾身上下都泛著冷冽的氣息。

    「慶幸的是我對他還有其他用處,這才有了今天。」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沐晚夕娟秀的眉頭皺起,想不通洪震濤這樣大費周章的究竟是為了什麼,「他和沐玨是好朋友,有什麼道理讓他來折磨我?還是他知道我不是沐玨的女兒?」

    紀南尋無所謂的聳肩膀,「這點我並不清楚,只是我曾經猜測過,他要折磨的人可能並不是你,而是……」聲音一頓,目光瞬間轉向了殷慕玦,「是你,殷慕玦。」

    「是我?」殷慕玦皺眉。

    「他恨的人是你,所以不可能會對沐晚夕下毒手!」紀南尋淡淡的回答,拿起面前的杯子輕啜了口,「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信不信你們自己的事。四年前我綁架沐晚夕,是因為我喜歡她,我沒有要害她的動機!信不信也隨你們……」

    面前的咖啡逐漸涼卻,沐晚夕心情卻越發的沉重,其實紀南尋的話有幾分道理。當年自己被綁在車子裡蒙上雙眼什麼都看不見,車子出車禍翻進了河壩,其他四個人都死了,唯獨自己活下來。

    或許車禍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有人知道紀南尋要動手,所以半路安排好,如此一來出事也可以把所有罪證都推到紀南尋的身上。

    沐晚夕想的入神,手指拿起面前的杯子喝水,溫熱的水入喉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的咖啡。掠眸時看到自己的咖啡杯正在殷慕玦的手裡,臉色沉了沉。

    罪魁禍首卻仿若不知,雲淡風輕的喝著冷咖啡。「這件事,我會讓阿恆查清楚!」

    「怎麼又是我?」尉遲恆聽到皺眉。

    殷慕玦冷冷的斜視他一眼,尉遲恆像洩了氣的皮球,聳拉著腦袋瞥了眼對面的沐晚夕,懨懨無神道:「我知道了。」

    三個人站起來準備告辭時,紀南尋側頭眸光鎖定在殷慕玦的背影上,「據我猜測,秦綰綰也是洪震濤故意安排在你身邊的。」

    「我知道。」殷慕玦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回頭。

    「我指的是你們剛認識的時候。」

    三個人的腳步都停下了,回頭看見紀南尋薄薄的唇噙著邪魅迷離的笑意,「具體的我不清楚,你們可以想辦法讓秦綰綰告訴你們!我能說的就這麼多了!」

    「雖然洪震濤現在沒有了震天,可是南天還是他的,一部分的勢力是你們暫時無法觸碰的,不要妄想拿雞蛋碰石頭!」紀南尋忠心的給他們一個勸告,很多事沒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殷慕玦漆黑的眼睛越加的深幽,臉色緊繃,甚至是慍怒緩慢的外洩。

    沐晚夕垂下眼簾,猶豫幾秒,冷清的吐出了兩個字「謝謝。」然後離開。

    這兩天的天氣不錯,積雪溶化的差不多了,只是風中還透著寒意,迎面而來猶如刀子。沐晚夕穿的並不多,身體冰冷習慣了,也就無所謂。

    尉遲恆大步流星的跟過來,忍不住的再次問,「沐姐姐,算我求你告訴我,她在哪裡?!」

    沐晚夕腳步,定睛的看著他,「你真想知道她在哪裡?」

    「是。」

    「是不是不管她在什麼地方,你都會義無反顧的去找她?」死了已已夕。

    「是。」

    沐晚夕看著他良久,薄唇撤扯出涼薄寂寞的笑容,「那好啊!你去地獄找她吧。」

    尉遲恆俊朗的神色瞬間變了變,眼神冷冽,「你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不管颯颯在哪裡你都會去找她嗎?現在我告訴你,颯颯死了,她在地獄受苦,你敢不敢陪她一起下地獄?」

    尉遲恆呆怔住,久久反應不過來。

    沐晚夕冷笑,「尉遲恆,你真是一個孬種。」說完,轉身就要走,尉遲恆一把抓住她的手,鷹眸攸地一緊,猩紅起來,「你在騙我的,對不對!她還沒有死!她一定還活著,是你在騙我,是不是!」

    「阿恆,你冷靜點!」殷慕玦走過來,想要扯開尉遲恆,誰知道他狠狠的推開殷慕玦,第一次對殷慕玦怒吼,「這是我和她的事,你別插手!我要問清楚!」

    「沐晚夕,你還是不是人?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你竟然詛咒她死!!!」尉遲恆冷冷的盯著沐晚夕,很希望在她平靜的臉上看出什麼,只是沐晚夕隱藏的太好,什麼都沒有。

    沐晚夕冷靜的看著他,說:「如果愛上你這樣的人,倒不如死了算了。」因為一點也不值得。

    她直接扯開尉遲恆的手,邁步要走。餘光瞥到尉遲恆伸來的手,她反應神速抓著尉遲恆的手腕一扭,腳已經踹在他的小腿上,接著一個過肩摔將他狠狠的摔在地上。

    尉遲恆是混黑道的沒有身手哪裡行。一來他對沐晚夕沒有任何的戒備心,二來沐晚夕的動作實在是過於乾淨利落,快速的與黑道的廝殺身手完全不同,在小腿挨了踹時,他已反應過來,想避開沐晚夕時卻沒料到她的動作比自己更快,自己居然被沐姐姐活生生的摔在地上了?!

    殷慕玦站在一旁也愣住了,漆黑的眸子閃爍的凝視沐晚夕,顯然被震撼到了。她神色冷清,眸光清澈漠然的彷彿視塵世間無一物。在她摔下尉遲恆的那一刻,神色是冰冷而冷靜的,冷靜的不像是一個人。

    沐晚夕知道自己已經嚇到他們了,面色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垂下眼簾,遮住眸底的寒意,「尉遲恆,別來惹我。」

    與殷慕玦擦肩而過,他腳步快速的跟上去,「你怎麼查到紀南尋的?」

    「秦綰綰告訴我的。」沐晚夕不打算隱瞞,因為他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你的身手怎麼會變得……」殷慕玦攔截在她面前,眸光閃爍,雖然只是簡短的幾招,可他能分辨出來即便是現在的自己也可能不是她的對手。

    沐晚夕腳步停下,掠眸直勾勾的看著他,「很奇怪嗎?經過四年前的事,我要還是一成不變,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倒不如死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殷慕玦沉聲,頓了一會說,「這件事我會繼續查,你也要注意安全。新年,能不能過來一起?」

    「沒這個必要。」沐晚夕一點也不想和殷慕玦顧過新年,她只想要和歡歡安安靜靜的在一起。

    「沐晚夕!」

    「有時間在這裡說廢話不如想想怎麼讓秦綰綰告訴你洪震濤為什麼要報復你,折磨你,連我都被算計在內。」冷冷的丟下話,頭也不回的開車離去。

    殷慕玦轉頭眸光跟隨著消失在盡頭的車子,皺著的,心裡有很多的疑問,他真的很想知道這四年她到底還經歷了些什麼。

    綁架,精神病院,這詭異的身手,還有歡歡的身世,商千颯的消失是不是也與她有關係?

    四年的時間原來可以讓一個簡簡單單的人有著無數的神秘與秘密。

    *************************

    沐晚夕車子停在樓下,撥通電話,「是我……是,沒有!你確定?ok……我等你回來。」

    切掉電話,沐晚夕上樓卻沒有看到歡歡,只是在桌子上發現一張紙條,歡歡稚嫩的字體寫著:晚夕媽媽不要擔心我,我只是去找哥哥玩了!

    這個孩子!沐晚夕很是無奈的放下紙條,水眸裡浮動不安。去找紀南尋之前,她特意哄歡歡睡著了,也囑咐她睡醒自己要是沒回來也不許亂跑,可以打電話,一定會立刻回來。以前歡歡也一個人在家裡呆過,沒想到這次居然這樣不聽話!

    沐晚夕一邊下樓,一邊給殷慕玦打電話,「小嘉是在你那,還是在沐宅?歡歡一個人跑出去了……好,沐宅見。」

    一路開車,一路給沐宅打電話,奇怪的是電話居然打不通,該不會出什麼事了?!

    ***

    秦綰綰被殷慕玦當眾丟棄,成為江城的笑柄,她把沐家所有的傭人都辭退了,不想被人看笑話。經常酗酒,看到小嘉也沒有了以前的關愛,相反看到小嘉長的相似殷慕玦的五官而心裡更加怨怒,對他的態度極其的惡劣。

    殷恪迦心裡雖然難過,可是他從小跟著秦綰綰,看著秦綰綰為自己吃了多少苦頭,不管秦綰綰對自己的態度再怎麼惡劣,他絕對不會在此刻離開秦綰綰的。

    秦綰綰喝醉了,殷恪迦照顧她在房間休息。接到歡歡的電話知道她在車上立刻罵她胡鬧,立刻和司機報了地址,在門口接歡歡。

    只是沒想到剛進屋子沒多久,後頸脖遭受重擊,整個人陷入昏迷狀態。

    醒來,睜開眼睛,歡歡昏睡在自己的身旁,而周圍是熊熊烈火在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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